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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三十章·天使2線·“兔兔想死你了嚶。”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第一玩家

  紅袍少女露出鋒銳的笑。

  相比于穹地里的她,現在她的身高拔高了一截,臉頰變得紅潤,嘴唇有了光澤。

  “看來你們關系不錯。”司鵲說。

  “不錯?”茜伯爾湛藍的眼眸微微瞇起,弧度深邃,像眉眼彎彎的白狐貍:“應該說……很好,很好。”

  不知為何,司鵲在她的語氣里聽出了一絲危險的味道。

  “你在生氣?你在氣什么?”司鵲不解地問。

  “他是不是受委屈了?”微冷的少女聲回蕩。

  茜伯爾凝視著屏幕里的三個蘇明安,看到了他臉上疲憊的神情,語氣逐漸低沉:“……自從他與我道別后,還是有很多人為難他?”

  司鵲略顯訝異地望著茜伯爾,這還是二人相識以來,茜伯爾第一次露出這樣慍怒的神情。

  紅袍無風自動,黑水猶如驚濤拍岸發出“嘩嘩”聲,似乎在昭示著她心中的不平。

  “是啊,他現在的處境不太好。”司鵲舉了舉杯:“外有萬物終焉之主掀起魔化危機,內有世界樹虎視眈眈,還有玩家盜號危機和主辦方的陷阱,簡直是四面受敵。另外還有一堆謎語人、精神病、病嬌緊隨其后,再加上羅瓦莎的信息格外龐大,線索格外混亂,他可不受委屈嗎?”

  茜伯爾伸出右手,紅光聚集。

  一柄長達一米五的巨刃出現在了她掌中,極為沉重,鍍著淡淡的瑩藍色,刻著黑烏鴉、黑蟒蛇與黑羔羊的圖紋,外觀極為霸氣。

  “咔噠。”

  右手一揮,巨刃抗在了她肩頭,鈍刃朝下,尖刃朝上,泛著凜冽寒光,仿佛一刀能砍死八十個小愛。

  “以前是他救贖我、勸慰我,協助我完成了第99次成功。”茜伯爾扛著刀,淡淡道:“那時我身心俱疲,只關注自己的困境,卻無法改善他所處的困境。如今我實力今非昔比,該輪到我護送他往前走了。”

  她揚起紅袍,黑水激蕩。

  刀尖驀地向前,仿佛撕裂空氣,遙遙指向天空。

  她眼中的野性從未褪去,淡淡道:

  “……該讓那些欺負蘇明安的人,付出一點代價了。”

  “讓他們知道,我的旅人朋友不是那么好欺負的。”

  司鵲眨了眨眼。

  一股霸氣感撲面而來,仿佛面前是不是一位纖瘦的少女,而是一座沉重巍峨的巨山。

  昔日旅人救贖她,助她成神。今日她成神后,輪到她保護他、護送他。

  她已成神橫渡千年歲月,他仍舊是十九歲旅人。

  司鵲看熱鬧不嫌事大,鼓掌道:“好好好,把萬物終焉之主砍翻,把世界樹砍翻,讓蘇明安當羅瓦莎之主!”

  茜伯爾點了點頭。

  她已經窺視過蘇明安的世界游戲經歷全錄屏,知道他這一路都遇見過什么人。她在羅瓦莎游歷許久,隱約聽到了一些風聲,例如舊日之世的離明月很早就出現在了羅瓦莎,舊日之世的蘇文笙貌似也有消息,還有明輝的一位紫發法師,以及普拉亞的一位高級魂族,廢墟世界的一個AI……他們似乎都已經來到羅瓦莎。

  羅瓦莎太大了,即使聽到了他們的消息,茜伯爾迄今為止仍沒有見過他們本人,不過,既然如今蘇明安來了,想必這些人也會逐漸集結而來,心照不宣地匯聚在一起。

  “嘩啦——嘩啦——”黑水激蕩,茜伯爾仰起頭,望向斑斕星空,向前邁步。

  紅袍鼓噪,宛若流火。

  “這一次——換‘我們’來拯救你了,蘇明安。”她的聲音很輕,眼神明亮。

  救世主已經成功拯救了他們的世界,他以一次次磨難加身的旅程,以一次次自身的痛苦,帶給他們每個人光輝的未來。

  而如今,已經獲得拯救的他們——該去拯救那位仍然身處困境中的救世主了。

  他們的世界已經被拯救,這一次,他們要去拯救——救世主的世界。

  這是他值得的回報,是他善舉的回響。

  紅袍猶如赤色旗幟,在黑水的激蕩中獵獵作響,少女火紅的身影向前走,一如最初她在墨色翻滾的天空下,初遇那位象征奇跡的旅人。一次對視,便是命運的轉折。

  火焰依舊升騰,焰色依舊熾烈,她的眼神銳利如昔。

  猶如宣戰,她的刀尖一揮,指向頭頂的星空,挑釁那不知是否存在于星空之上的高維。

  “你們給我等著,星空之上的混蛋們。”她說。

  “嘩啦——嘩啦——”水聲回響,蕩漾不息。

  她的身形,緩緩離開了這片黑水夢境。

  蘇明安所拯救的每一個靈魂,蘇明安所帶來希望的每一個生命……

  現在,集合,團聚,重逢。

  召集已出,再會將至。

  群英薈萃,萬物尋聲。

  眾生匯聚處,諸界璀璨時。

  ——全員回歸,爽劇開始。

  這一次,輪到大家一起來幫蘇明安了。

  “唰——”金光大放。

  卡牌的等級依次為UR、SSR、SR、R、N,金光代表SSR。蘇明安沒想到自己居然能抽到SSR。這是穹地的卡池,里面的SSR是茜伯爾。

  金光蕩漾,一個人影出現,雪白的長發飄揚。

  空氣中散發著一股鮮花的清香,以及海洋濕潤的氣息,昭示了來者的身份。

  蘇明安一眨不眨地盯著,心跳加快……他有多久沒看見茜伯爾了?在他的感知里好像很久了。他曾以為與她永別,卻沒想到還能見到她。

  “茜伯爾。”他喚了一聲。

  白發飄揚,少女唇角勾起,露出笑容。

  她伸出手,想觸碰他,她的手腕上套著一朵鮮紅色的咒火之花。

  二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她的白發在空中飄蕩,幾縷柔軟的發絲掠過他的肩頭,輕巧而溫柔。

  終于,金光漸漸淡去,他聽到了她清晰的聲音——

  “啊哈哈哈哈!!!沒想到親親第一玩家這么想念人家!這小眼神,這小動作,這期待的小表情,實在是讓人家受寵若驚捏!咦哈哈哈哈哈——!”

  金光消散,眼前赫然是一位——白發紅瞳的少女。

  一雙鮮紅的瞳眸盈滿清光,五官帶著狡黠的笑意,脖頸后耷拉著兔耳連衣帽,紅白兔毛蓬蓬裙一晃一晃。

  “看到親親第一玩家這么喜歡人家,抽出人家時這么激動,人家這輩子也值了……嗚嗚嗚……”老板兔她擠壓著五官,露出楚楚可憐的神情,幾滴眼淚擠了出來,順著她光潔白皙的下巴滑落,竟有幾分惹人愛憐:“人家想死你了,嚶嚶嚶……”

  這一刻,系統提示響起:

  “叮咚!”

  恭喜!你抽到了常駐卡SSR·可愛少女·老板兔!

  該卡牌已加入你的卡牌欄,可隨時列隊。

卡牌名:SSR·可愛少女·老板兔  職階:射手(后排)

信仰神明:無人格陣營:混亂邪惡黑化值:95點  等級:lv.?

位格:0星神明的一瞥:無世界樹的眷顧:無裝備:無  回溯之憶(你可以進入該人物的回憶,解鎖與該人物相關的劇情,完善該人物的缺憾因果,進而提升你與該人物的戰斗力。):

  劇情01:可愛兔兔降生記(未進入)

  劇情02:(未解鎖)

  蘇明安的眼神瞬間由期待轉為冷漠,手掌立刻收了回來.

  在主題卡池里,主題相關的角色抽出概率更大,比如這個回首穹地卡池,抽到茜伯爾、封長、元雙雙等人的概率會增加,但還是有可能抽出與主題無關的角色,稱之為“歪卡”。

  老板兔不屬于穹地主題,抽出它,就是“歪卡”了。

  蘇明安立刻看向抽卡界面,翻找規則。

  “親親,你在看什么?是在欣賞人家美麗的身姿嗎?”老板兔扭來扭去。

  “我在看怎么把卡牌塞回去。”蘇明安看了一會,遺憾地發現沒有。

  蘇明安的語意已經很明確了,老板兔卻不要臉地扭了扭,嬌羞道:“沒想到親親要為了人家遣散三宮六院,把那些妖艷賤貨卡牌都遣散,只留我一人獨寵……人家感動得哭出來了,嗚嗚嗚……”

  望著它飛濺的眼淚,蘇明安默默后撤半步。

  雖然他已經對老板兔的尿性十分了解,但它的表現永遠很超前。更可怕的是彈幕居然有想娶老板兔的。

  “……老板兔。”蘇明安忽然說。

  老板兔嚶嚀一聲。

  “你是真貨老板兔嗎,是我認識的那個?你不是老板兔的切片,或是復制體吧。”蘇明安說。

  “當然是真的。”老板兔鮮紅的眼睛眨了眨:“是本兔捏。”

  “你可是高維十二主辦方之一,居然被我抽出來了?”蘇明安突然發現,雖然很晦氣,但仔細想了想,他估計真的抽出了一個好牌。

  這可是真正的高維生物,還是本體!比什么菜市場烏龜、什么小阿巴強多了。小阿巴這種切片太多了,已經不值錢了。

  老板兔捧著臉,圍繞著蘇明安走了一圈又一圈:“第十一世界開始前,拍賣會就有人家的定軌道具了。那個時候就預兆,人家是可以被抽出來的。不過,就算你抽到了人家,不代表人家就隸屬于你了,我們只是契約關系,人家只是想一直陪著你、盯著你、窺視你……”

  蘇明安明白了,估計是老板兔和羅瓦莎做了什么交易,讓老板兔進入了“可被抽卡召喚”的范圍。這是老板兔干涉副本的一種手段,畢竟它要是成為了蘇明安的契約者,它就正式成為了副本中的一份子,不再是旁觀者。

  太陰險了,死兔子。

  不過,到底是誰利用誰還說不定。老板兔利用他,借機進入羅瓦莎。他也可以利用老板兔的卡牌身份,讓老板兔幫他干活。

  “現在你是我寵物了。”蘇明安淡淡道。

  他的意思,是老板兔成為了他的卡牌。

  但老板兔卻很快臉色漲紅,嘴唇顫了顫,嬌羞地捂住了臉:“這,這不好吧……這是不是太快了點。”

  蘇明安懶得理解老板兔的思維,直接轉移話題:“我記得之前拍賣會有你的定軌道具,能提高抽到你的概率,就是那個兔肉圍裙……我記得是一個中年玩家拍走的,那個玩家怎么樣了?你怎么沒有被他抽到?”

  “哦,那個玩家啊。”老板兔舔了舔嘴唇:“死翹翹啦。”

  “死了?”蘇明安眼睛微微睜大。

  “他確實抽到了我,抽到時,他高興得滿地亂跳,笑了好久。不過他的第一個命令……竟然是……竟然是……”老板兔難以啟齒,捂住自己臉頰:“竟然是讓人家脫衣服,想侵犯人家……嗚嗚嗚,好期待……啊不是,好變態……”

  蘇明安大為震撼。

  “然后呢?”蘇明安說。

  老板兔鮮紅的瞳眸中,閃過一絲毫無人性的冰冷,血紅的嘴唇張開,勾起一條彎曲的弧度:

  “然后?”

  “然后人家把他吃掉了哦。”

  “我們只是契約關系,他過界咯。”

  “雖然卡牌一般不會傷害玩家,但真要是惹怒了卡牌,卡牌可是會噬主的嚶”

  “當然,這需要一個合適的理由,不能隨隨便便噬主。但那個變態玩家,恰好給了人家這么一個機會”

  “所以……”

  她湊到他耳邊,白絨絨的發絲刮過他肩頭,傳來一股紙錢燒焦的氣息:

  “……親親不要給人家這個機會,不然人家會吃得干干凈凈的。”

  冰冷的吐息吹拂到他耳側,他的睫毛動了動。

  他忽然伸出手,捏住了少女的脖頸。

  觸感冰冷,沒有人體的溫度,也摸不到血管的跳動。所有屬于生命的特征,在老板兔身上都不存在。

  即使被捏住脖頸,老板兔臉上依舊笑嘻嘻的。這對它造成不了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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