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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七章 陰險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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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總部電文,許麟徹底呆住。陳樹還查他,并且查到了關鍵索?他這種不接觸人的示警,怎么會出現問題?到底是哪里出現了問題?許麟不知道,但他很小心,立刻轉移區部,所有知道區部的人,和他們暫時斷絕聯系。一個個測試,看看到底哪里出了問題。76號,李志群盯上了韓耀全。上次吳升財是自己作死,丁墨并不知情,但這次韓耀全做的事,丁墨摘不掉關系,就看他怎么死。陳展禮這小子,雖然人不怎么樣,但要真能除掉丁墨,他是首功。陳樹那邊盯著的人和往常一樣出了門,不過這次他卻一個地方掃了眼。陳樹盯人很緊,兩人同時盯梢,馬上檢查他看過的地方。墻角處,有個白色的印記。不知道的人會把這個當成小孩子的圖畫,又或者誰蹭上去的東西。陳樹仔細檢查,發現這個印記不是那么容易清除,而且是剛畫上去不久。這是個暗號。陳樹立刻命人盯死他,果然,他去了一個公園,椅子那躺了會,躺下的時候,手不自然的摸出了東西。那里是他的死信箱。這個發現讓陳樹很興奮。死信箱很隱秘,不是他的下就是上的傳信,不過他和下是直接見面,上的可能性更大。若是上,只要盯住死信箱就能找到人。這個人就算不是中統上海區的情報科長,也肯定是和情報科長關系密切的人。死信箱拿到的情報,確實是上傳來的情報。看到內容,他眉頭一皺。他是負責給暴露特工示警的人,許麟第一個懷疑就是他們出的問題,所以給他下了新的命令。命令他立刻撤退。如果76號真的盯住了他們,不會讓他們逃掉,必然會采取行動。給他的信中沒說原因,只讓他撤退,不用通知手下,自己直接走。組長不理解,好端端的為什么突然撤。但上級的命令,他要服從。回到家中,他立刻收拾東西,提著箱子出了門。他是撤退,不是蟄伏。此時的他要盡快離開上海,返回重慶。他沒走正門,從后門離開,出門的時候非常小心,等天黑后才出去,并且仔細觀察了一個小時,最終離開。不過他一走,立刻被陳樹的手下發現。陳樹既然盯住了他,后門不可能不管不顧。“拿了行李箱,匆匆離開?”陳樹聽到匯報愣了下,這分明是要跑的樣子,好好的,怎么突然要跑?陳樹想到了他今天死信箱拿到的情報。為了放長釣大魚,陳樹沒有動手,不知道他拿到的是什么情報,現來看,中統知道了他的行動,特意通知撤離。如果是這樣,盯那個死信箱沒用。可是中統怎么會知道他的行動?陳樹為了保密,所有參與的隊員不讓他們回去,也就讓隊員回去審問了之前被抓的人,另外就是向陳展禮匯報。之前中統的人便發現了他的行動,特意派人通知監視的人撤離,這次又是,哪有那么多巧合?難道陳展禮是內奸?陳樹眼睛一亮,如果陳展禮是內奸,他現不會揭發,而是利用這個理由控制住他,等自己羽翼豐滿再來除掉他。可仔細一想,內奸不會是陳展禮。他知道自己監視人,但不知道哪,自己主動去匯報,陳展禮壓根不聽,對他更是不管不問。若是內奸,不可能沒有興趣。后面倒是說了發現新的人,但陳展禮同樣不知道他哪里監視,更不知道監視的人是誰,沒人回去匯報。可惜了,陳展禮若真的是內奸,他這次可以不要任何收獲。不過兩次都被敵人發現,肯定有人泄密。內奸的破壞極大,必須查出來。陳樹仔細想想自己身邊的人,他們全是被抓回來的中統俘虜,陳樹對他們沒有一點的信任。如果泄密,他們最有可能,畢竟他們知道所有的行動。參與行動的任何一個人,都比陳展禮這個處長知道的多。陳樹之前考慮過保密,要求任何人出去要兩人一起,包括上廁所。到底是誰泄的密?內奸他會查,這次參與行動的人不多,回頭他仔細詢問,或者做個套,他相信能將內奸找出來。眼下最重要的是抓人。“立刻行動。”陳樹下令,不能讓他逃掉,包括炸爆米花的人,還有一個和他見過面的下,這次陳樹發現的三個人,全部要抓。抓到后突擊審訊,爭取問出更多有用的索。抓捕很順利,哪怕他們有了戒備同樣被抓,他們沒有必死之心,也沒想過同歸于盡,很容易被抓到。76號抓了那么多中統的人,抓到后就是勸降,現投降的人活的很好,沒有了死亡威脅,他們自然不會拼命。三個人全被抓獲,陳樹連夜帶人回去審訊。這名組長有五名下屬,爆米花的男人上次確實是去報信,他接到上面的緊急通知,知道這里有兩名同志暴露,特意派他過去。陳樹可以確定,他的行動有人泄密。可惜的是,這名組長不知道泄密的人是誰。他今天拿到的情報被他銷毀,內容很簡單,就是通知他撤離,他的計劃是先去租界躲一晚上,然后白天乘船離開,返回重慶。結果剛出來,租界沒到便被抓。他的五名下屬,兩人已被陳樹抓獲,剩下的三人陳樹命人立刻行動,全部順利帶了回來。加上之前抓到的一人,這次陳樹活捉了七名中統特工,打死一人,已是不小的功勞。這點人陳樹并不意,他想要的是內奸,他要查出內奸是誰。抓后面三人的時候,他特意將自己重點懷疑對象派了出去,并且安排的人不多,結果他們還是把人抓了回來。難道內奸知道法營救,所以抓人?第二天一早,吳三寶就來到李志群辦公室。“主任,陳樹回來了,他昨天的行動泄密,監視的人想要跑,被他及時攔住,他沒能找到后續的人。”吳三寶盯韓耀全,昨天韓耀全剛出去發報,陳樹這邊行動便失敗,這里面要是沒有關聯,打死他都不信。“陳樹行動泄密了?”李志群笑道,他明白丁墨做什么,丁墨不想讓陳樹發展起來,故意破壞。做的好,做的妙。這次抓住丁墨的把柄,看他怎么翻身。“昨天韓耀全發報,肯定是這件事。”吳三寶篤定說道,韓耀全前腳剛發報,陳樹那邊盯著的人就要逃,換成誰都會懷疑。而且是偷偷摸摸的外面發報。“別急,韓耀全算什么東西,這次我們要針對的是丁墨,必須把他拉下馬。”李志群搖頭,韓耀全不過是個馬仔,李志群根本沒放眼里。收拾了丁墨,韓耀全自然要完蛋。特工總部主任的位置,肯定要屬于他。抓完了人,陳樹來向陳展禮匯報。他更想直接匯報給久保,匯報給陳展禮有個屁用,他聽的懂嗎,又或者愿意聽嗎?可惜久保不知道喝了陳展禮什么迷魂藥,不準越級上報。沒辦法,他只能找陳展禮。“就抓到了七個?”聽完他的匯報,陳展禮一臉不以為然,陳樹怔怔看向他,什么叫就抓到七個?你抓到過幾個?不過陳展禮似乎真抓到一些人,但都是靠運氣,并沒有真本事。最多的一次便是他帶著陳展禮,抓的徐敬書等人。“處長,我懷疑有內奸,我正暗查。”猶豫了下,陳樹決定如實稟,不管怎么說陳展禮是他的上級,他要查內奸,需要陳展禮的支持。“內奸,是誰?”陳展禮立刻問道,陳樹目瞪口呆,問他誰是內奸,他哪知道,這不是正要查嗎?他之前懷疑陳展禮,可惜陳展禮啥也不問,什么不知道,沒有內奸的可能。他若是知道點,陳樹也好有理由對他進行調查。“我正查,我盯住了中統情報科的人,很快有人來示警,我又盯住了示警的人,結果示警的人這么快就要跑,肯定有人泄密。”陳樹耐著性子解釋,換成以前上海站,誰敢這么對他說話,他一個大嘴巴早扇過去了。“沒查到給我說什么。”陳展禮不滿道,陳樹頓時頭大,他實沒辦法和陳展禮交流,怎么會有這樣的人?“跟我去見久保大人,內奸是大事。”想了下,陳展禮起身,這件事他需要匯報,雖然是他報的信,但他不怕查,可要是不訴久保,那就像是有意隱瞞,反而不好。“是。”陳樹急忙應道,陳展禮還算沒蠢到家,知道此事重要,必須上報。兩人來到久保辦公室,聽完陳樹所講,久保若有所思。昨天李志群來匯報過,韓耀全跑出去偷偷發報,然后陳樹這邊行動便泄露,難道真是韓耀全報的信?可他為什么這么做,對他有什么好處?是韓耀全自己做的,還是丁墨授意?“你們等下。”久保拿起電話,打給李志群,讓他立刻過來。沒幾分鐘李志群便到了久保辦公室,看到陳展禮和陳樹,他馬上明白,陳展禮狀來了。陳展禮是個傻子,什么不懂,但陳樹不是,他一定知道自己的行動失敗原因。“李志群,陳展禮說,陳樹的行動被人泄密,你現查到了多少?”久保問道,陳樹則是眉角一跳,什么意思,他的行動泄密和李志群有什么關系?“大人,因為剛開始調查,現只能確定,昨天韓耀全從丁墨辦公室離開后,偷偷跑出去發報,但他發給了誰,內容是什么,我還沒有查到。”李志群急忙說道,陳樹帶著驚訝,同時明白了真相。的確是有人泄密,但不是他的手下。而是76號內部,有人不想自己起來,故意泄密打壓他。丁墨有動機,也有理由這么做,他想保住主任的位置,不能有太多的競爭對手。一個李志群就讓他很被動,若是再加上自己,他的主任位置坐不穩。“是丁墨那個狗東西干的?”陳展禮立刻罵道,看向陳樹:“你等著,我去給你討回公道,姓丁的敢壞我的事,我罵死他。”說完陳展禮就要向外走。“給我回來。”久保呵斥道,沒有證據,丁墨不會承認。“李志群,你有沒有辦法確認是韓耀全所為?”久保看向李志群。“有,不過需要陳處長他們配合。”李志群立刻點頭,吸引韓耀全上當,非常容易,他現沒有合適的桉子,否則他自己就能這么做。陳樹手頭上正好有,可以讓他來幫忙。“展禮,你配合他,你們一起拿到證據。”久保吩咐,陳展禮則是一臉的不情愿,最終還是點頭。出了久保辦公室,陳展禮立刻說道:“姓李的,配合你可以,不過你別耍花招給我下絆子,你要知道,陳樹雖然人不怎么樣,但你要敢給我下絆子,他肯定看的出來。”陳樹一旁很是驚愕,這到底是夸他,還是貶低他?“陳處長放心,我哪敢啊,只要您和陳組長好好配合,這次我一定幫你們討回公道。”李志群快速對陳展禮說出他的計劃,這個計劃里面,陳展禮很重要。“行,我知道了,姓李的,你盡管放心,我這邊不會出錯。陳樹,你跟著他去做,不用向我匯報。”陳展禮聽的有點不耐煩,大手一揮,直接把陳樹丟那離開,陳樹很語,這輩子就沒遇到過陳展禮這樣的人。好他支持了李志群,這次不僅能幫自己出氣,說不定能將丁墨拉下來。沒有了丁墨,他以后的對手就只剩下了李志群。至于陳展禮,他的心里從沒有當過對手。“你昨天的審問結果都是誰知道?”目送陳展禮離開,李志群沒有廢話,直接對陳樹問道。陳展禮不問事更好,他還真怕陳展禮指手畫腳,壞了他們的事。“就我和兩個手下知道,我嚴格保密了。”“很好,我的計劃是這樣……”陳樹看了眼李志群,這是個陰人,他的計劃不錯,只要丁墨想繼續給自己搗亂,肯定會中圈套。李志群的計劃并不復雜,炮制出假行動,吸引丁墨上鉤。但這個情報不能主動外泄,要丁墨自己來打聽。陳樹現就要離開76號,并且帶著他的人一直外面。李志群同樣要出去。今天陳樹和陳展禮一起找久保做了匯報,久保把他叫了過去。丁墨很可能會知道這個情況,如果他留下來,容易被丁墨察覺到這是針對他的陷阱。這份計劃最關鍵的一點,就是陳樹自己法單獨執行。需要找人幫忙,找的就是李志群。這樣的話則合情合理,久保本就不待見丁墨,有立功的機會不會讓給丁墨。上次陳展禮南京發現中統的特工,便是交給了李志群。計劃很快執行,陳樹先帶人離開,沒多久,李志群帶著吳三寶等人同樣離開,而且急匆匆的樣子,攜帶了不少裝備,包括竊聽器。“主任,陳樹又出去了,李志群也跟著出去了。”韓耀全來向丁墨匯報,丁墨已經知道,陳樹昨天緊急收網,抓了六個人回來。中統的這些白癡,給他們提了醒,人還是沒能跑掉。陳樹帶的人不多,哪怕武裝營救,也有機會把人救出來。最好是殺了陳樹。“知道他們去做什么嗎?”丁墨皺眉問道,韓耀全搖頭:“我派人去問了下,陳樹的手下說也不知道他們組長去哪,不過我的人發現,他們三個從久保辦公室出來后,陳展禮先離開,李志群和陳樹聊了很久,之后便分別出去了。”陳展禮提前離開,沒有毛病。不過他肯定知道怎么回事,但怎么能從他的口中打探出情報?丁墨很頭疼,他要去問陳展禮,能被陳展禮罵出來。“你找個機靈點的人,去請陳思廷吃飯,故意提下陳樹,陳思廷有野心,現陳樹對他的威脅最大。”陳思廷想成為陳小二身邊的第一人,一直努力。可惜前有小盧,后有陳樹,別說第一,第二他都撈不到,現勉強排第三位,他是可以利用的對象。陳展禮沒有參與陳樹和李志群的行動,但他肯定是知情人。想知道陳樹去做了什么,只能想辦法找陳展禮打聽。“是。”韓耀全離開,找了個機靈的手下,吩咐他去做事。他們不知道,這一切都李志群的計劃之中。陳樹對李志群的評價很中肯,一個陰險小人。長沙,泥鰍再次有了收獲。組長說的沒錯,賀昌建是條大魚,和林彥偉見面的第二天,他又和一個人接頭,那人現被泥鰍給盯住。泥鰍正對他展開調查,林彥偉有下,極大可能是組長,這個人同樣有可能是組長。要是撈到兩個組長,這次收獲可就太大了。“組長,吳士杰有死信箱,他剛去投放了情報,這是我抄錄回來的內容。”朱青這邊同樣有大進展,盯了好幾天,吳士杰終于有了動作。他往死信箱內投放了東西。楚凌云接過紙條,上面寫的全是數字,明顯是密碼。沒有密碼本,根本不可能猜到里面寫的是什么。“盯好死信箱,找到取情報的人。”看不到內容沒關系,能用這種密碼聯系的,必然是特工。紅黨特工不會這么做,吳士杰全身上下沒有一點紅黨的樣子,吃拿卡要樣樣精通,而且草管人命,殺良冒功。這樣的人紅黨隊伍里,也是被清理的對象。“是。”朱青領命,他這邊的進展不錯,雖然沒泥鰍那邊強,但至少找對了人。日諜策反的不可能只有一人,楚凌云依然翻著資料,從中尋找索,有重大嫌疑的,立刻安排人去做調查。這段時間的工作量很大。好長沙站篩選出了不少人,他們不能幫忙查桉,但做后勤沒問題,節省了楚凌云的人力。吳士杰的死信箱一家咖啡廳的廁所內,若不是朱青盯的緊,發現他故意等廁所沒人的時候才進去,恐怕會漏掉這個地方。吳士杰放過情報后,特意咖啡廳的路口做了標記。標記和死信箱,全被朱青帶人盯住。“組長,那人剛才看了眼標記。”朱青標記這邊,三個人負責盯守,這是個路口,人流量很大,人少了不行。全部拍照不現實,經過的人太多,需要海量的膠卷。只能對看過標記的人進行拍照。“這是第幾個了?”朱青問道,手下看了眼手中的本子:“第七個。”短短半天時間,有七人確定往標記那看過,沒被他們發現的可能還有,這個標記確實不是那么容易盯。好還有死信箱,死信箱廁所內,經過的人好留意。朱青沒敢咖啡廳的服務生中安排自己人。他不知道日諜對咖啡廳是否熟悉,如果熟悉的話,突然出現了陌生人,很容易引起他們的警覺。咖啡廳員工不能有自己人,只能顧客中想辦法。隊員輪流偽裝進去,又雇傭了一批女人過來幫忙,單獨男人去咖啡廳的不多,避被日諜發現異常。這樣的監視,消耗的資金就不小。倒是隊員有了口福,可以好好的喝咖啡,順便吃頓牛排。正常來說,有了標記,用不了多久死信箱內的情報就會被取走,能被標記的地方,日諜肯定經常路過,避漏掉重要情報。畢竟不少情報都有時效性。“組長,死信箱內的情報被人取走了。”朱青這邊還盯著標記,咖啡廳那邊的手下快速來報,朱青勐的一驚:“人呢,有沒有盯住。”“有,他很狡猾,進了兩次廁所,第一次沒取,第二次突然又回來取了情報。”手下快速點頭,朱青松了口氣,盯住了就好。盯住了他就跑不掉。朱青要看看,這是哪路的神仙,從他的身上又能獲得多大的收獲。跟楚凌云身邊的人,胃口都被養刁了。別人能抓到一個日諜便欣喜若狂,他們抓到一個根本沒感覺,一次不多抓點,感覺就是賠本買賣。“取走情報的人叫柳忠廷,兩年前來的長沙,算算時間,正好是武漢大戰之后。”朱青來做匯報,柳忠廷不是長沙本地人,來的時間不算長。他目前經營著一家商行,雇員不多,是個小商人。“他的雇員查了沒有?”楚凌云問,朱青立刻回道:“查了,有三個是本地人,另外一個則是跟著他一起來到長沙的人。”商行共有五人,三人是本地人,他們不會是日諜,那個和他一起來的人,很可能是他的同伙。“調動監測車,查一下他是否發報。”吳士杰今天給他提供了情報,如果他發報的話,說明他有電臺,這份情報他不會再去傳遞。若是不發報,很可能他會把情報再次投放出去。“是。”朱青領命,長沙站因為戰區的緣故,給他們特配了一輛監測車,除了重慶,長沙、其他地方都沒有。很可惜,之前監測車一直停長沙站的院子里,根本沒有使用的機會。朱青帶走了監測車,柳忠廷商行附近停下。等到了晚上,監測車內突然監測到了電臺信號,通過搜索定位,正是柳忠廷商行的位置。他有電臺,正發報。“明早行動,抓人。”楚凌云很果斷,既然他有電臺,不會再將情報送給其他人,沒必要再等。不過這里面有點古怪。按照楚凌云對日諜的了解,他們通常由一個情報員專門負責幾個鼴鼠。情報員收集情報,然后上報。組長再去發報,當初南京就是這種模式,但這樣的情報員一般是單獨的存。朱青匯報的時候,他帶來了同伴,楚凌云便感覺到了不對。通過監測車,確定他有電臺,楚凌云沒有再等,直接抓人。具體怎么回事,抓回來審了再說。晚上對方警惕性高,抓人容易出現失誤,第二天最好,盯住了他,他便跑不掉。第二天早上,朱青很快找到了機會,將柳忠廷和店里所有的伙計全部抓了回來。他們的電臺也被搜了出來,同時還有密碼本。密碼本的價值現降低了不少,之前一本密碼本,能讓戴老板把王躍民喊回總部。第二本也是齊秘書親自來拿。現若是哪里匯報繳獲了密碼本,可以等幾天再送。軍統破譯科已有了不小的成果,能夠破譯日本人的密碼,密碼本的作用自然大大降低。蚊子再小也是肉,總歸是份功勞。“柳忠廷。”朱青親自審問,楚凌云沒有參與。朱青要留長沙站,成為立功的機會,同時培養他長沙站的威信。其實經過楚凌云這次的整頓,不管誰來長沙站,都比直接接任要強的多。有大問題的全部被清理,不大不小問題的,也要看他們的造化。“長官,小人犯了什么事,您要是要錢,我這有,我給您。”柳忠廷一臉慌張,演技不錯。“吳士杰知道吧。”朱青沒和他廢話,提供到吳士杰的名字,柳忠廷馬上明白哪里出了問題,吳士杰暴露了,他被牽連。“我不知道您說的是誰。”“還嘴硬,用刑。”朱青沒有客氣,各種刑具先招呼一遍,沒用電椅,他讓人用楚凌云之前各種精神折磨的方式,慢慢的熬他。柳忠廷挺能撐,但精神加肉體的雙重折磨,讓他沒能堅持三個小時,直接崩潰。特別是劃鐵皮的聲音,簡直讓他生不如死。他同樣怕這種聲音。“組長,柳忠廷招了,他是武漢特高課的特工,不是組長,是報務員,和他一起來的確實是他的同伙。”朱青拿著口供,來到楚凌云辦公室。“報務員?”楚凌云有點驚訝,以為柳忠廷是條大魚,沒想到就是個報務員。“特高課咱們手上吃了不少的苦頭,他們改變了方式,長沙,特高課的主要任務是發展鼴鼠,收集情報,和之前南京一樣,有專門的人發展鼴鼠,他們不和報務員有任何接觸。”“發展來的鼴鼠,會交給報務員直接管理,一名報務員負責四到六名鼴鼠,他們沒有組長,也不執行任何任務,就是收集這些鼴鼠傳遞來的情報,然后發報給武漢。”朱青一說,楚凌云便明白了他們的新模式。看來他們吸取了教訓,不再使用鼴鼠小組那種模式,以一人被查,整個小組全部被搗毀。發展鼴鼠的人,成功后便把鼴鼠交給報務員。報務員通過死信箱和鼴鼠聯絡,收集他們的情報。每名報務員都有電臺,他們不需要上。他的同伙其實是助手,他發報的時候,同伙會幫忙警戒,若是有人沖進來,能阻擋一下。報務員只發情報,什么不管,即使出現了問題被抓,不會影響到其他的同伙,最多損失這幾名鼴鼠。日本人確實學聰明了,采用了新的方式。可惜他們忽略了一點,只要這個模式被發現,接下來就能對他們針對性布置,特高課武漢不可能只有一名報務員。這些報務員來的時間不會太長,平時要經常出門,還有一點,他們有電臺。有電臺就必須有固定的住所,這個住所不能太差,否則沒辦法經常使用電臺。針對這些特征,可以減小范圍,進行排查。“朱青,現開始監測車二十四小時巡查,另外把武漢大戰后來到長沙,單身或者兩人沒有孩子,平時經常外出,外出地點固定的人篩查出來。”楚凌云下令,朱青立刻站直身子。組長的腦袋就是靈活,剛聽到敵人的工作方式,便想出了應對方法。這樣去排查,確實容易將日諜找到,接下來就看能找到幾個。泥鰍聽說了朱青的戰果,他盯的人是多,但沒想到這次朱青是先開的胡。不過上一次是他,他已經抓了好幾名日諜,朱青這次能抓到很不錯,至少他們是一起立功。朱青要是抓不到,他可以把自己的讓出去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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