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龍輸了。
  雖然看起來是平手,但是他就是輸了。
  非常徹底。
  江浩能夠看出來,敘白并非在切磋,他是在指導。
  這一戰打完,蠻龍變強了,比之前還要強。
  所以他不得不認輸。
  “對方要做什么?”江浩頗有些不解。
  如果他一直這樣指導人,那對之前的優勝者是巨大的機緣。
  身為明月宗了得的人物,見識,認知,都超出了其他宗門。
  對方雖然是宗門弟子,但是絕不會是普通弟子。
  實力甚至超過了一些宗門前輩。
  “平手?又在惺惺作態,讓別人覺得他大度,他不與人爭。
  仙門慣用的手段,等他比別人弱了,道心都崩了。”邊上又有聲音傳了過來。
  江浩也不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畢竟敘白不可能敗。
  也就無法確定他到底是不是別人是說的那樣。
  但是這對江浩來說并不重要。
  因為他們不會有什么交集,對方是什么人與他無關。
  而他,也不會選擇跟敘白一樣,活的如此文雅。
  他更習慣別人不關注他,或者輕視他。
  既不會給他任何壓力,也會讓敵人錯估他的實力。
  之后蠻龍下場,元神后期上場。
  一樣的情況,一樣的結果。
  是平手。
  連續幾次,天音宗弟子都爆發出強大戰力,但是全都是平手。
  江浩感覺驚訝,他發現敘白對力量的掌控極為細致。
  確實沒有動用更多的力量,只是利用了每一絲力量,讓一切更加靈活。
  江浩自己試了下,他也能察覺到自己身體的每一份微末力量,但掌控卻遠不如敘白。
  而一些弟子的靈氣問題,他也能看出些許,但無法給出最明確的指點。
  這是見識上的差距。
  “不愧是明月宗的強者。”
  江浩心里震撼。
  此時不僅僅是江浩,白止他們也看出來了。
  他們并不知道敘白要做什么。
  一天,敘白跟十二個人交手。
  每一個人都是平手,每一個人也都得到了提升。
  如此敘白才回到高處。
  “在諸位前輩面前獻丑了。”
  白止沉默了下,開口道:
  “道友是想要什么嗎?”
  “是。”敘白點頭認真道:
  “可否去貴門派的礦場一趟?”
  為了至寶?白止心下擔憂,但還是平靜道:“自然。”
  隨后幾人來到了礦場。
  并未進入,而是站在邊緣。
  此時下方沒幾個人。
  “夜里我們并不挖礦。”白止解釋道。
  敘白點頭笑道:
  “敘某聽說一些被貴宗門抓獲人大多會被送到礦場。
  可有此事?”
  “確實是這樣,道友想要找人?”白止頗有些意外。
  不過只要不是為了什么至寶就好。
  因為那是虛無縹緲的東西。
  或許下面有,又或許沒有。
  “正是。”敘白望著白止,直言道:
  “不知道貴宗門近期可否抓獲一位古姓之人?”
  “古琴?”白止瞬間想到了她。
  “或許是她,能否讓敘某見上一見?”敘白詢問道。
  少頃。
  古清被帶了上來。
  她看到敘白的服飾后,愣了下,隨后激動道:
  “帶我走,帶我走,我什么都告訴你,天音宗畜生,豬狗不如,根本不把我當人。”
  敘白眉頭一皺,隨后術法出現,封住了古清的嘴巴。
  “不懂禮數。”他斥責道。
  之后他看向白止:
  “有件事想詢問一下白前輩,穿天梭是被貴宗門取走了嗎?”
  白止頗有些警惕。
  “前輩切勿多想。”敘白連忙解釋道:
  “晚輩確實也是為這件東西而來,但是晚輩不至于巧取豪奪。
  只是想用類似的法寶作為交換。
  能抓到古清,自然也是依仗貴宗門以及白長老等人。
  敘某都會送上謝禮。”
  經過一晚上的討論。
  白止代表天音宗跟敘白達成交易。
  穿天梭與古清均交給了對方。
  清晨。
  “那么就不打擾前輩了。”敘白客氣道。
  等白止等人離開,他看向古清頗有些不解。
  “師兄之后去其他宗門都要帶著她嗎?”方今問道。
  “也只能如此了,到時候要師弟多看著。”敘白笑道。
  方今點頭。
  “說起來我頗有些好奇,據說墮仙一族可不是容易屈服的人,你怎么交出了穿天梭?
  不僅如此,擁有穿天梭的你,為什么會在這里被抓?”敘白疑惑道。
  古清沉默。
  “如果不配合的話,我就沒有帶你回去的必要了,可以繼續留在這里。”敘白平澹道。
  聞言,古清立即開口,咬牙切齒:“法寶,有一件法寶影響了穿天梭,我本來好好的隱藏在這里,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被發現了。
  他們就埋伏了我,導致我被送進無法無天塔,最后落得修為全失的下場。
  天音宗簡直就是邪祟魔道,他們將所有人送進礦場挖礦,晚上給我們修煉的機會,一旦進入筑基,又會被送到無法無天塔,如此反復,永無盡頭。”
  對此,敘白他們并不意外。
  “那你是怎么自愿交出穿天梭的?”敘白不解:
  “按理你說你不交出去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場。”
  “因為一個人,這個人極為怪異,明明是筑基修為,卻擁有洞悉人心的能力。
  我也不想交出去,但是偏偏跟我關押在一起的是有鍛造之手稱謂的覓靈月。
  更不巧的是,這個覓靈月心中有畏懼的東西。
  這個東西被那個人洞悉了,我不自愿也不行。
  否則只能落得被強制拿出寶物,輕則重創,重則當場死亡。”古清心季道。
  那時候她真的無法理解,也心如死灰。
  絕望,望不到光明。
  在礦場被折磨了這么久,她多么希望自己被明月宗抓走。
  “筑基修士?是誰?”敘白問道。
  洞悉人心的人,他頗有些好奇。
  “江浩,只是一個普通的內門弟子。”古清說道。
  方今一愣。
  “師弟認識?”敘白問道。
  “也不是認識,是在周邊閑逛的時候,遇到過一個,看起來并沒有什么出彩的。”方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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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敘白點頭,旋即把目光放在古清身上:
  “他做了什么,讓你覺得他能夠洞悉人心?”
  “北部大宗莊于真,海外十二天王海羅,海外鍛造之手覓靈月,他們全都臣服在這個人威脅下。
  因為我內心無所畏懼,他看了我很久,最后轉頭離開。
  直到天音宗調查出覓靈月是鍛造之手,那個人又重新出現,讓覓靈月防線徹底崩潰。
  最后她居然求著對方要幫忙。
  我至今也不知道她聽到了什么。”古清激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