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長生看了一會兒天子便收回目光。
他繼續演算其他范圍內的最強者,確定自己的實力階位,目前來看,暫時沒有多大的危險,足夠他可以安心修煉,早日突破。
他已經暗自決定,等達到道法自然功第十層后,就要調整大景,一是讓大景人過得更安穩,朝政走上正路,二是有效的提升香火值的增長。
姜長生從來不逃避自己的內心,他很看重香火值,他的心并非那么慈悲,但若是在強大自己的過程中,能順便帶給百姓更好的生活,他也不會吝嗇。
算完之后,姜長生繼續練功。
大道之眼的蛻變,讓他開始觸摸到突破的契機,他感覺自己距離突破已然不遠。他已經開始期待突破后的變化。
至于這段時間大景的內斗,那就隨他們去斗,看看能斗出什么花樣來。
定和十二年,新春剛過,天子進行了一系列的封賞,也罷除了不少舊臣,其中包括封楊元洪為驃騎大將軍,罷除一位三朝老丞相。
順天城的血雨腥風仍在繼續。
定和十三年,征伐侯與其手下大將被調往北疆,朝堂出現安常只手遮天的情況。
歲末,天子姜慈宣布禪讓,由太子姜玄年登基,消息傳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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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年,姜玄年登基,改年號為延武,延武元年期間,姜玄年重武,提拔了不少將領,大多來自楊家 然,同年十一月,一支兇獸種族自北來襲,這支種族并非靈智種族,但體型龐大,群體入侵,勢不可擋,姜玄年不得不調動天策軍與北境各州前去抵御。
延武二年,三月。
順天宗宮內,姜玄年坐在床榻旁,看著床上的定和天子姜慈。
姜慈十分虛弱他半睜著眼睛,氣如細絲道:“玄年世道變了,皇權已經不再高高在上,算上朕,已經有三朝天子遭遇刺殺,他們的膽子越來越大,你得小心..”
姜玄年手里還握著小鼎,天地寶蟾乃是天地奇物,他是一刻也不敢放開它。
聽著父皇的話,姜玄年嘆氣,道:“父皇,姜家命數已定,我小心又如何?”
登基之后,他發現很多事情已經不由天子做主。
一切始于姜慈放任安常、楊征斗,兩方勢力借著爭斗之名,除了天子不少親信,楊家把控了順天的城防,安常有神秘強者庇護,楊家奈何不了他,天子騎虎難下,意識到兩方勢力都能要了自己的命,不敢輕易罷除安常、楊征。
那一戰后,順天形勢扭轉,安常與楊征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表面上還在斗,實際上一直在暗殺白衣衛,削弱天子的實力。
兩年前,天子遭遇神秘高手行刺,對方沒有殺他,只是重傷他,逼得他不得不禪讓。
皇權交割期間,天子怕姜玄年出事,于是將楊家調離,姜玄年登基后被安常左右權力,不得不又將楊家招回來。
這時,姜玄年方才意識到,朝堂已經不是姜家的朝堂,而是安常與楊家的。
楊家奈何不了安常,而安常行事詭異,讓人摸不透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他不過分打壓楊家,只斂財。
姜慈咬牙道:若是撐不住,那就去找道祖就算他已經與我們疏遠,可好歹也有血脈之緣,你皇爺爺想讓我們自強,但我們已經無力回天,朕算是看明白了,運朝天子的命數是注定的,就如同壽命大限一般。”
姜玄年搖頭道:“找道祖幫忙,不能根治,朕覺得姜家命數已定,定的是朕這一脈,朕準備扶持玄真,掀起諸侯之亂,讓玄真謀取天子之位,重塑大景!”
他越說眼睛越亮,他激動道:“自古以來,哪有不滅之朝,那些再活數百載的王朝皆經歷過皇權動蕩,宗親力挽狂瀾,再續國運,之所以能再續,正是在大亂之中令江山階級顛倒,混亂才能建立秩序。”
姜慈眼神復雜的看向姜玄年,問道:“你舍得?”
姜慈也曾想過,但這樣的計策太恥辱,必然會遺臭萬年,成為后世史書中的笑話。
“玄真有成為千古帝王的潛力,朕甘愿為他做嫁衣。”
姜玄年認真說道,眼神之中竟還有些期待。
姜慈嘆氣道:“你從小寵溺玄真,這份心意會害了你的。”
姜玄年笑道:“當哥哥的,就是要照顧弟弟啊,就算他當了天子也是您的后人,而且朕相信他會善待朕的子嗣。”
歲末,定和天子姜慈去世,謚號宣帝,因在朝期間沒有功績,還出現內亂,姜玄年無法頂住壓力送姜慈入太廟。
延武三年,天子封胞弟姜玄真為魏王,前往北境一州當差,這件事并沒有引起太大的反響,每年都有藩王誕生,天下人已經不足為奇。
同年,北境的兇獸種族終于被殺盡,各州各軍為爭奪兇獸尸體,展開明爭暗斗。
延武四年,皇后中毒而亡,舉朝震驚,天子震怒,楊家同樣震怒,于是集結大軍包圍順天城,他們認定是安常所為,一場大戰爆發,導致順天城死傷無數,安常背后的神秘強者出手,擊退楊家大軍,隨后,楊征將天子密詔公詔天下,讓天下名地前來討伐安常,殺安常者,可封王。
天下再次大亂!
這一年,姜長生三百二十一歲。道觀內,他睜開眼睛,眼中流露出精光。
“終于要突破了,只是這次突破,恐怕會費點時間。”
姜長生喃喃自語,他站起身來,走出道觀,庭院內眾人皆走,見到他現身,皆是起身行禮。“主人,突破成功了?”
白岐興奮問道,言語中充滿期待。
姜長生道:“還沒有,不過快了,我有事要交代給你們。”
慕靈洛、姬武君、姜天命、葉尋敵、劍神、金烏、白龍、太蝸、太羲皆是好奇。道祖很久沒有交代他們做什么。
沒過多久,陳禮趕來,見所有人都翹首以待,他也緊張起來。
姜長生示意他坐下,然后道:“接下來我準備悟道突破,短時間內不會再出來,這天下就交給你們照顧,陳禮,我允許你的計策進行下去,但有一點,大景不能沒了。”
陳禮一聽,連忙點頭。
姜長生看向其他人,道:“若是姜家有難,爾等也可以出手相救,天命不能出手。”
姜天命一聽,哀嚎問道:“若是達到武道圣王境界呢?”姜長生笑道:“那我們就比比看,誰先突破。”
“好啊!”
姜天命眼晴一亮,能跟祖爺爺比突破速度,讓他很興奮。
慕靈洛道:“你放心吧,我也會交代慕家幫忙的,這江山會一直姓姜,大景也不會亡。”其他人紛紛保證,姬武君也是如此。
天下雖亂,但他們還真不放在眼里。
姜長生贈予他們一人一根發絲,說危急時刻可以保命,然后便起身回到紫霄宮內。
“莫非是撒豆成兵一般的法術?”葉尋敵興奮問道。
姬武君笑道:“或許吧,不過我不可能遇到危險。”
她還真不將大景天下的強者放在眼里,就只有關圣能打得過她,況且,關圣是自己人。
“那給我吧。”
“不成。”
面對葉尋敵的索要,姬武君直接拒絕,然后將姜長生的發絲收好。
慕靈洛看向她的眼神充滿深意,倒也沒有說什么。紫霄宮內。
姜長生坐下,目光看向陪伴許莽的三億身價存在,喃喃道:“等了你這么久還在蟄伏,那就去地府吧。”
他眉心間的大道之眼睜開,金光閃耀。
這時,分身攜山海經、天地寶鑒回來,融入他體內。
一道金光忽然從大道之眼出,憑空消失不見。
姜長生跟著閉眼,既然要突破,那就得安心突破,三億身價雖不在他眼里,但大景內還真沒有人能敵。
群山間,許莽赤著上身,打坐在湖邊,大湖四周環繞著山岳,風景如畫。
在許莽身旁有一名男子正躺在地上,翹著二郎腿,嘴里叼著一根草,他身穿布衣,頭發隨意披散,看起來很不著調。
許莽睜開眼睛,道:“師父,我還要再練多久?”
布衣男子閉著眼睛,懶散道:“等價能引動天外星辰時,你便可以出山。”許莽皺眉道:“此絕學真能達到那種境界?”
布衣男子一聽,當即坐起來,嚴肅道:“你在質疑為師?我們天宿族可是太荒強族,以天地之力,橫掃太荒,差一點就成為了太荒王族!”
許莽的眉頭皺得更深。
“你就繼續修煉吧,況且你現在不適合出山,再等等吧。”布衣男子重新躺下,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許莽看著布衣男子,心中警惕。
對方救他,又是異族,定然有陰謀,但他需要對方的幫助,縱然是陰謀,也得踏進去。
許莽開口問道:師父,你們天宿族最強的存在能比得上我們大景的道祖嗎?”
布衣男子一聽,不屑道:“道祖?他算什么?我們天宿族可比強良族”
一道金光從天而降,轟中布衣男子,恐怖沖擊力將許莽掀飛出去。
許莽一個跟斗,在湖面上滑行,迅速穩住身形,他定睛看去,表情呆滯,只見布衣男子被轟成焦骨,微風吹過,隨風飄散,可謂是尸骨無存。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