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昱三年,皇帝攜大乘龍樓高手圍攻你的親弟弟姜譽,你出手相救,在一眾高手的圍攻下成功存活,度過一場殺禍,獲得生存獎勵——法寶‘金鱗玉葉’
屋內,姜長生望著這行字,露出笑容。
法寶!
賺大發了!
麒麟拂塵也只是法器,充其量就是能承載靈力的變形武器罷了,法寶應該更強。
姜長生立即拿出金鱗玉葉,腦海里跟著涌現出關于金鱗玉葉的傳承記憶。
金鱗玉葉,乃神獸鱗片所制成的法寶,蘊含九重禁制,可殺敵,可抵擋敵人進攻,具體妙用,還得他試驗后才知曉。
法寶認主需要煉化禁制,姜長生按照著傳承記憶開始煉化金鱗玉葉內的禁制。
日落月升。
夜幕降臨。
姜長生將金鱗玉葉煉制成功后,將其收入袖中,然后走出房門,此刻,姜譽、宗天武、荒川、凌霄、忘塵正在院子里閑聊。
姜譽已經祭拜完母親,宗天武的傷勢也已經包扎好,他們打算休息一日后,明日便下山,以免給龍起觀惹麻煩。
見姜長生走來,姜譽、宗天武連忙起身抱拳行禮,宗天武收斂了傲氣,對姜長生心服口服。
“不必多禮,二位今后有何打算?”姜長生走來,荒川讓位于他。
姜譽苦笑道:“我準備離開大景,至于宗天武,則回自己的師門養老。”
得罪了皇帝,他們在大景將舉步維艱,倒不如遠離朝堂。
姜譽也想通了,他實力不夠,沒有必要拉著宗天武繼續犯險,如今他的親人都已不在,很多事情,他已經看清。
忘塵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畢竟他已經決定忘記前塵,姜譽也沒有認出他的身份來。
姜長生道:“你本是王爺,龍落凡塵,能習慣嗎?”
姜譽搖頭道:“不習慣也得習慣,人生在世,哪能一直如意?”
宗天武沒有吭聲,今日一戰,他覺得自己還需要再追求武道。
姜長生接過忘塵倒的茶,忽然道:“不如你們前去投靠魏王,我親自為你們寫信,帶魏王登基,我讓魏王保留秦王之位,至于宗天武,攜從龍之功回歸師門,豈不光耀師門?”
姜譽皺眉道:“魏王乃當今皇帝的皇子……”
他想起自己在北境與姜子玉相遇,姜子玉對自己很熱情,也很敬重,拋開其與皇帝的關系,確實可以投靠。
宗天武忽然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龍起觀支持的是魏王,所以縱然道長乃魏王師父,也敢對皇帝出手,相傳,皇帝立私生子為太子,魏王不滿,原來是真的。”
姜譽遲疑道:“即便魏王登基,我怕……”
姜長生笑道:“不必擔心,縱然他日后性情大變,天下無路可躲,龍起觀也可容你藏身,況且我從小教導魏王,其心性我了解,比起私情,他更在意江山與大義,伱這些年的功績讓他極為佩服,他不會虧待你。”
姜譽看向宗天武。
宗天武眼神閃爍,道:“魏王性情真誠,之前見面看不出半點虛偽,要不我們去試試,今日之仇,皇帝必會記在心上,只是他沒有罪名按在我們頭上,但以后未必,跟隨魏王,繼續建功,民心在我們身上,皇帝也不敢動我們。”
姜譽深吸一口氣,道:“好,我聽道長的!”
姜長生輕笑道:“忘塵,拿紙筆文墨來。”
忘塵立即動身。
宗天武開始跟姜長生討教武道,他能成就武林至尊,自然是武癡,姜長生對他寧死一戰的氣魄很有好感,所以也沒有敷衍,認真指點。
姜長生雖修仙,但也修行了不少武道絕學,觸類旁通,以堪比乾坤境的造詣指點宗天武,綽綽有余。
次日一早,姜譽、宗天武下山,前去投奔魏王。
宗天武雖折一臂,但好歹也是神心境高手,有他相助,魏王麾下武力將更強。
龍起觀并沒有被兩人打破平靜,只是有弟子注意到英雄冢多了一個墓碑。
天罡道人!
他的尸首還是宗天武帶上龍起觀的,雖為仇敵,但宗天武以武為尊,請求姜長生將其下葬英雄冢。
龍起觀弟子大多數不識天罡道人之名,但平日里時有江湖高手前來燒香,認出天罡道人之名,不到兩月,關于宗師之首天罡道人葬入英雄冢的消息傳遍大江南北。
五大宗師,已有兩位埋葬于英雄冢!
武林嘩然!
姜長生不知江湖事,他整日在觀內修煉,姜羽沒有再來找他麻煩,甚至還派人送來一批蜜餞、水果、茶葉等,很明顯是在示好。
姜長生倒沒有多想,不管姜羽是否真心,都沒有影響,待姜子玉收復江山,這皇位必須讓予姜子玉。
他經常飛至城外的山林里,熟悉金鱗玉葉,這法寶真的太強了,讓他真正找到了修仙的感覺。
兩個月時間里,姜長生徹底掌握金鱗玉葉,能利用金鱗玉葉施展各種絕學,也將金鱗玉葉的所有能力掌控。
他無法想象自己盡全力一戰得多強。
之前營救姜譽,他只用了太清劍術,一劍便終結群敵,那一戰,他還盡可能的收斂,生怕破壞范圍過多,傷及遠方路過的無辜者。
這一日,姜長生正在煉制丹藥,除了必備的增靈丹外,他想嘗試煉制其他丹藥。
庭院外傳來荒川的聲音:“道長居所,閑雜人等,不得擅闖。”
“我就看看,看一眼就走。”
只見一名看起來五十多歲的老婦人牽著一名小女孩遠遠的望向姜長生。
老婦人見到樹下煉丹的姜長生,她渾身一顫,面露復雜之色。
“跟三十年前一樣……他真是仙人……”
老婦人喃喃自語,被她牽著的小女孩則很緊張,因為荒川一臉不耐煩,顯得很兇。
荒川低聲道:“好了,看夠了吧,該走了。”
老婦人看了一會兒姜長生便拉著小女孩轉身離去,荒川緊隨其后,生怕她們折返。
老婦人從懷里掏出一袋錢財,遞給荒川,道:“貴觀能否收下我這女兒。”
荒川捏了捏錢袋,遲疑道:“不好吧,龍起觀只收孤兒。”
老婦人苦笑道:“我已活不了多久。”
另一邊。
正在煉丹的姜長生自然注意到那對母女的到來,也聽到了她們的話,但他沒有在意,龍起觀已經壯大,收不收弟子就看孟秋霜的決定。
至于老婦人的身份,他沒有多想,這些年里的香客數不勝數,偷偷跑到庭院前來的香客也不在少數,多是達官貴人,給得太多,又沒有真正越界,他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姜長生的名號已經變了,變成長生仙師。
能見長生仙師一眼,那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真昱四年,魏王連攻二十七城,成功收復大景北境,拒晉朝于境外,其威名遠播天下,更有源源不斷的大景男兒前去投奔,其麾下的兵力已經達到三十萬。
如今跟大景戰斗的只剩下晉朝,古汗也怕被晉朝吞并,所以趁機養精蓄銳。
大景,北境,荒原無邊,黃沙漫天,一座城池孤零零的座落于此。
城內一庭院內。
平安正揮舞雙錘,他手中的雙錘個個如水缸般大,表面印刻著神獸圖紋,呈金銅色,虎虎生風,院內的將士們都不敢靠近,滿臉忌憚之色。
宗天武感慨道:“這家伙就適合重型神兵。”
徐天機也看得咋舌:“這小怪物自從見了血后,越發的變態,有時候戰場上我都怕遇到他,被他手撕。”
其他將士也開始議論感慨。
身穿甲胄、英武不凡的姜子玉滿意一笑,扭頭看向旁邊的四海賢圣,道:“本王很滿意,說吧,多少金。”
如此武器,只能用金為單位去衡量。
四海賢圣捏著胡子,笑道:“不要錢,神兵配猛將,這才有意義。”
姜子玉笑了笑,道:“那你要什么?”
“哈哈哈,魏王果然了得,那老夫就不客氣了,老夫愿助魏王打江山,只求魏王登基后,送老夫一子,老夫帶往武道圣地,為大景培養蓋世高手。”四海賢圣笑完,認真說道。
姜子玉沉默。
姜譽湊過來,道:“什么武道圣地,能比得上龍起觀?”
聽到龍起觀三個字,四海賢圣的臉色就很不自然,他假咳一聲,道:“很遙遠的圣地,比古汗更遠,魏王不用急著答應,老夫會陪你幾年,待魏王領略了老夫的本領以及老夫的人品,再答應也不遲。”
姜子玉似笑非笑道:“你就不怕本王不答應?”
四海賢圣搖晃著酒葫蘆,笑道:“必會答應,因為這天下乃是武道天下,皇權想要傳承下去,必須有武道傳承,若是大景皇室多一方武道傳承,豈不更好?”
姜子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徐天機在不遠處,嘀咕道:“這老頭不簡單啊,完全看不穿。”
宗天武點頭,道:“你我出手,未必能勝他。”
亂世到來后,這天下當真是什么妖魔鬼怪都冒出來了,搞得他這位武林至尊都有些不自信。
龍起觀內,姜長生在樹下煉丹,白龍趴在旁邊,不停地吐著蛇信。
李公公打坐在姜長生另一側,笑道:“皇帝從去年開始,沉迷酒色,大有不理朝政的趨勢,照這樣下去,魏王以后登基的希望就更大了。”
姜長生盯著面前的藥鼎,沒有吭聲。
見他沒有興趣,李公公眼睛一轉,道:“近來江湖上出現一支勢力,名為焚天閣,四處攻打門派,已經拿下魔門、七岳山門,據說,乃是曾經名噪一時的陽昭帝所創立,大有一統江湖的野心。”
姜長生挑眉,魔門沒了?
荒川忽然跑過來,問道:“魔門的情況如何?魔主呢?”
李公公扭頭看向他,聳肩道:“自是臣服,魔主應該沒死,不過他多大的年紀了,估計也沒幾年活頭。”
說罷,李公公重新看向姜長生道:“焚天閣其勢越來越大,以后說不定會盯上龍起觀,英雄冢的名頭實在是太大了,追求天下第一的高手必然會來闖闖。”
姜長生輕笑道:“那就讓他們來,希望他們不要太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