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元神教教主,徐天機,習得蓋世神功不死神訣,十六歲踏入絕頂,成為歸元神教教主,二十歲踏入通天,帶領歸元神教走向強盛,往后十年,敗盡天下高手,威名不斷增長,如今已是大景武林的江湖巨擘。
徐天機不僅天資恐怖,最重要的是他還年輕,如今才三十二歲,四十歲之下,無人是他的對手,四十歲之上,也罕有人能與之抗衡。
“道長,面對徐天機,不可大意。”
魔主見姜長生反應不大,忍不住提醒道。
姜長生問道:“他與宗天武相比如何?”
魔主皺眉道:“宗天武乃前任武林至尊,不過早就拜入朝堂,他們還未曾交手過,我猜差距不大。”
不大?
姜長生頓時就沒有想法了。
那日,姜譽回京城遭遇宗天武,姜長生特意去感受過宗天武的真氣,確實強大,超越通天境,但跟他完全比不了。
最重要的是,姜長生比那時強大得多!
姜長生笑道:“多謝你特地來報信,我已知曉,既然他要來,那就讓他來,這武林還不姓徐。”
魔主見他云淡風輕,想必是充滿自信,只能作罷。
姜長生詢問了一下魔門的情況,魔主如實回答,自從古汗反攻后,武林放松,魔門終于能喘息,如今大肆收納戰亂孤兒,底蘊在不斷變強。
關于李長青,魔主還是解釋了一番,并非魔門不助李長青,而是李長青已經瘋了,連魔門弟子都殺。
姜長生不由想到李長青的最后幾日,他對待觀內弟子倒是很溫和,一如最初的大師兄,或許他是在極力克制,只是想看看自己的家以及家人。
聊了一炷香時間,魔主離去。
魔主下山時,暗自想到:“他竟然不留我,如今的他到底有多強?莫非他真是仙神下凡?”
每每想到姜長生那些離奇的表現,他都忍不住敬畏,其實他不止是來報信,也是想表忠心,在他看來,姜長生未必會輸。
屋內。
姜長生望著窗外的明月,暗自想到:“大景武林真夠弱的,徐天機大概率是神心境,神心境便可縱橫無敵,嘖嘖。”
之前系統都提示他相當于神人境,既然武道境界有神人境,就說明有人達到過,否則怎會賜名。
大景無神人,至少明面上沒有,不代表其他地方沒有,姜長生不想找刺激,就待在大景挺好的。
生存獎勵并非傳承了就能直接掌握,需要修行,所以他無需特意去刷生存獎勵,萬一翻車那可就慘了。
武林齊聚京城外,消息在城內傳開,讓百姓惴惴不安,也讓文武官員擔憂,不只是京城內,大景江湖也傳遍了,不少江湖豪客前來看戲。
此番行動對于武林的意義來說極大,倘若歸元神教為首的武林門派能進城強壓龍起觀,再安然離去,這說明武林已經讓朝堂不敢輕易得罪,代表著武道的一個高峰時期。
“師父,那么多武林高手前來,您真的不怕嗎,需要我讓王府的高手相助嗎?”
小魏王歪著頭,小心翼翼問道,雖然他才四歲,但天資聰慧,明白很多事。
姜長生揉了揉他的頭,笑道:“大人的事,小孩別擔心,你先把乾坤天經練好吧,將來親自為我撐腰。”
小魏王捏緊兩只小拳頭,重重點頭。
忘塵在不遠處陪平安玩耍,他倒是不擔心,他是見過姜長生出手的,那日在皇宮里……
每每想到當時的情況,忘塵便忍不住偷看姜長生。
那時的姜長生霸道強勢,如神臨凡,而平時的姜長生溫和如水,對待任何人都很溫柔,也從不以道長身份欺壓他人,即便是對他,也客氣有加。
他到底是怎樣的人?
這是忘塵如今心里最大的好奇。
與此同時,龍起觀的演武場上,孟秋霜、青苦、萬里、明月以及其他年長弟子正在教導弟子們習武,他們也想為姜長生分擔一部分。
早些年,得到姜長生的同意后,青苦、萬里、明月早已將自己所學繪制成秘籍,放在藏經閣內讓弟子學習,可惜,龍起觀仍未誕生其他絕頂高手,武學資質太過重要。
萬里來到青苦身旁,搓著雙手哈氣,問道:“青苦師兄,你多次行走江湖,徐天機真的那么不可戰勝嗎?”
青苦神情復雜,道:“四年前,聚松湖天下比武,我曾去看過,徐天機的武功確實已經達到非人的地步,絕非絕頂高手能比,靈識境根本不能算絕頂高手,只是大部分江湖人不知境界罷了。”
“除了徐天機,還有其他超越靈識境的掌教前來,縱然是武林至尊面對他們,怕是也得逃。”
萬里一聽,沒有害怕,反而更加振奮,道:“那我倒要好好瞧瞧。”
其他弟子可不知姜長生具體有多強,很多人都緊張害怕,但如今戰亂,他們無處可去,必須守衛自己的家園。
入冬,大雪紛飛。
京城北城門忽然打開,守衛士兵迅速讓開,緊張的望著城外,只見浩浩人群踏步走來,為首的乃是一名青袍男子,器宇軒昂,面容英俊,雙目如鷹,士兵們全都不敢與之對視。
歸元神教教主,徐天機!
身后跟著的無不是教主級人物,再往后則是他們的弟子,能跟著他們進城的皆是高手。
前方,有一名將軍守著,此人正是當年鬼目邪王殺出天牢時的年輕守衛張天忍,如今已是京城的護城將軍。
張天忍已經褪去稚氣,他緊皺眉頭,盯著徐天機,暗道:“好可怕的氣勢,能名震江湖,果然非同凡響。”
他提戟上前,道:“徐教主,說好的,只找龍起觀討要魔徒尸首,斷不可傷及無辜。”
徐天機走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本座說到做到,至少不會傷及百姓。”
張天忍皺眉,剛想開口,徐天機已經走向龍起山。
他突然想到那個夜晚,鬼目邪王從天而降,摔死在山腳下的臺階上,他不禁閉嘴。
他雖未見過長生道長,但對長生道長有著道不清說不明的敬畏。
或許龍起觀未必會敗!
一群江湖高手跟隨徐天機入城,左顧右盼,不少人囂張跋扈,口出狂言。
曾幾何時,武林被朝堂壓得厲害,他們之中不少人還曾入過天牢,如今強勢入城,京城不敢阻攔,何等的威風,可謂是揚眉吐氣。
沿途街道上沒有百姓來往,百姓們全都躲入屋內,生怕被殃及池魚。
他們一路來到龍起山的山腳下,大雪將山上的樹木披上白衣,刻有龍起觀三字的石碑也沒入雪堆之中。
臺階上有四名道人守著,正是青苦、萬里、明月以及孟秋霜。
孟秋霜開口道:“站住!”
徐天機沒有理會,上前幾步,距離臺階不到兩丈時方才停步,他雙手負于腰后,開口道:“今日,我等前來討要邪魔李長青的尸首,他殺我等門人無數,我等定要他死無葬身之地,還望貴觀明理。”
萬里哼道:“只是討要尸首,犯得著這么多人前來?你們等著,我們可以將尸首給你們。”
徐天機笑道:“那可不行,本座要親自上山,以免你們以假亂真,畢竟李長青死了有一段時間。”
青苦冷哼一聲,猛地沖向徐天機。
九尋天龍步!
快若疾風!
然而,徐天機身后突然冒出一人,一掌與青苦的右掌相擊。
這是一名身穿黑袍的中年男子,頭發一半白一半黑,面容桀驁不馴,他輕蔑笑道:“區區靈識境也敢阻攔?不自量力!”
他的右掌用力,真氣爆發,讓周圍的飛雪瞬間消散,青苦直接被震得吐血倒飛,萬里抬手去接,結果被撞倒在臺階上,疼得直呲牙。
中年男子收手,大聲笑道:“上山吧,龍起觀不過如此,看來只有那位長生道長較為厲害。”
他抬步向前,明月與孟秋霜立即襲來,但他雙掌推出,掌風如龍,伴著虎嘯之音,將兩女擊退,一個照面,兩女遭受重創,躺在雪地上,動彈不得,只能恐懼的望著他。
中年男子不屑一笑,正欲開口,一道破空聲傳來,驚得他下意識跳開。
太行劍從天而降,刺入雪地之中,攔在兩女面前。
徐天機皺眉,其他高手倒是沒有多想,這劍并沒有傷到中年男子。
“好了,伱們四人也算見識了江湖高手,也該退下。”
一道聲音從山道上飄來,只見姜長生漫步而下,一襲道袍不染雪,手中的麒麟拂塵微微飄動,劍鞘在腰間,如仙人從深山走來。
中年男子盯著姜長生,沉聲道:“你便是長生道長?”
姜長生沒有回答,繞過青苦、萬里,來到兩女面前,將她們扶起,兩女互相攙扶彼此,往后退去。
“道長,你小心。”
孟秋霜咬牙道,心中無奈,她們是主動請纓,想試試這群江湖高手的實力,沒想到徐天機還未出手,隨便一人便將他們四人擊敗。
姜長生笑著點頭,他上前去,左手撐著太行劍的劍柄,掃視這群武林高手。
“一,二,三……九位……”
姜長生自言自語,目光落在徐天機身上。
果然是神心境,明顯高出通天境一個檔次。
徐天機看不穿姜長生的功力,但直覺告訴他對方不簡單,他開口道:“長生道長莫非想以一己之力抗衡五百位武林高手?”
姜長生笑問道:“五百位,這么多人,我家的白龍可不夠分。”
聞言,徐天機瞇眼,不少高手動容,沒想到姜長生知曉他們的真實企圖。
“哼!裝什么!”
中年男子突然沖向姜長生,一掌打出,虎嘯之音炸耳,真氣凝實,好似一尊虎頭張開血盆大口襲來,迎面打向姜長生。
中年男子被震飛回去,徐天機下意識抬手按住其肩膀,結果被壓著往后滑行數丈遠,驚得其他高手們紛紛讓開道。
姜長生單手揮動麒麟拂塵,左手依舊撐著太行劍,道袍獵獵,他笑道:“諸位莫非想以五百人之力來抗衡我?怕是有些瞧不起我。”
白雪皚皚,讓山腳下的這片土地好似隔絕于天地之外,五百多位武林高手被嚇到,不敢吭聲。
他們看到了什么?
徐天機竟然被壓得后退!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