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玉人在梁國,比前世錦衣衛在明朝,有過之而無不及。
從事偵查、逮捕、審問、收集軍情等職能,自設詔獄。
更是對于江湖的一些門派,有很強的制約作用。
一些江湖人,甚至聽到帶玉人的名頭,便能嚇得魂不附體。
在此之前,楚正就想過,要獲得一個身份,讓一些勢力,對他有些忌憚,至少不敢對他下手。
本來他還想著弄一個捕快身份的。
而如今看來,帶玉人的身份卻是更適合的。
不過很快,楚正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道:“帶玉人不是都是世襲的嗎?如何能夠舉薦了?”
他來這個世界,已經來了有一段時間,自然也會主動了解一些事情。
而帶玉人這種機構,就是他了解的重點之一。
他可從來沒有聽說過,帶玉人有對外招人的。
“楚小兄弟,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徐榮一笑,道:“其實在帶玉人初創之時,就是對外招人的。只不過審核極其嚴格,對于一個人的三代都調查得仔仔細細。
只是到近百年,帶玉人才開始世襲罔替,畢竟都是忠良之后。”
“那最近帶玉人開始對外招人了?”楚正微微一頓,問道。
“沒錯。”徐榮點了點頭,“在這個月月初,帶玉人人手似乎有些不足,便開始對外招人了。”
說到此處,他的眉頭也是微微皺起,顯然也是不明白為什么帶玉人有這種變化。
“你放心好了,只要你幫忙辦了這個桉子,通判大人就會給你舉薦名額的。通判大人我見過一面,并不像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徐榮拍了拍楚正的肩膀笑著說道。
楚正點了點頭,隨后又有些疑惑,道:“既然這名額如此寶貴,為何徐大哥不去呢?”
“我?”徐榮聞言一愣,隨后連忙搖頭道:“我去帶玉人那里做什么。我的根基全在昌都府。去帶玉人,只會受一肚子氣,還不如在昌都府當個捕頭舒服。”
說到這,他看向楚正道:“楚兄弟,你怎么想的?可否幫忙辦一下這個桉子?”
楚正微微沉吟,道:“自是可以的,可否跟我說說這桉子的細節之處?我對于這個桉子,了解還是太少了。”
聽到他的話,徐榮大喜,道:“那我跟你說說。”
作為分衙的捕頭,這桉子遲遲破不了,他壓力也是極大的。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急切之下,來找楚正了。
接著,徐榮便把這桉子的一些細節地方,與楚正說了。
首先,楚正知道了,兇本章未完,請繼續閱讀!第1頁/共5頁 手投的毒,是砒霜。
這也讓他打消了是因為一些意外元素導致的中毒。
這確實是投毒。
因為能夠用來下毒的砒霜,在自然界還是比較少的。
這種物質,因為溶解度和穩定性比較大,在自然界之中,不易保存。
更別說,是在池塘附近。
“如今桉子的問題就是出在李銘為人在這街坊之中,有口皆碑,對方不太可能因為一些口角,隨意殺人。但是,如今卻是沒有其他有嫌疑的人。”徐榮幽幽嘆道。
他算是被這桉子煩死了。
若不是這李銘的事情鬧得有些大,他都想把對方屈打成招。
反正冤桉都那么多了,他也不在乎再多一個。
聽到徐榮的話,楚正沉吟了片刻,隨后緩緩,“這桉子,如今施展不開,怕是因為其中有些關節,沒有弄清楚。若是關節弄清楚了。事情就好辦多了。”
說到這,他頓了一下,“徐大哥,在最近這些時間,你不妨找人暗中盯住一下張山,看看他是否有什么異狀。”
“難道你懷疑張山殺妻害子?”聽到楚正的話,徐榮駭然變色。
楚正聞言,搖了搖頭,“這種事情太過于駭人聽聞了,我覺得可能性不大,但是如今李銘那里找不到突破口,為何不找張山這一個其他與死者接觸過的人呢?”
說到這,他頓了一下,繼續道:“當然,如果徐大哥真的發現了張山異狀,不要打草驚蛇。這件事情,必有蹊蹺之處。”
徐榮手按著桌子,久久不語,半晌才道:“這件事情我還是要上報一下通判大人,如今是他主管昌都府訴訟之事。”
“如此更好。”楚正點點頭,隨后頓了一下,道:“還有,徐大哥,你既然要我幫忙辦這個桉子,我有一個不情之請。我想在今日去牢獄之中,見一見李銘。”
聽到他的話,徐榮點點頭,道:“這不是什么不情之請,你既然要辦桉子,見一見李銘也是正常之事。這件事情,我能做主,要不我們現在就過去。”
“再等一下。”楚正笑了笑,道:“我還沒有吃早飯呢。”
余蓉其實早就把早飯做好了,只是因為楚正正在和徐榮聊天,所以一直沒有打擾而已。
聽到楚正的話,徐榮怔了一下。
他可是跟對方說了這關系到一個帶玉人資格的。
只要對方成為了帶玉人,未來幾代不說榮華富貴,吃穿肯定是不愁的。
但是,如今對方竟然一點急的意思都沒有,還要吃早食。
這時,他也不由為對方的定力而感覺吃本章未完,請繼續閱讀!第2頁/共5頁 驚了。
要知道,對方可只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郎。
“徐大哥,你吃了嗎?要是沒有吃,一起吃啊。嫂子做的面食,很是不錯的。”楚正看向徐榮,笑著說道。
“也好。”徐榮輕輕一笑,壓下急躁的心思,說道。
沒有多久,早飯吃完,兩人便出門了。
牢獄離這里還是有些距離的,他們如今所處的位置是南區,而牢獄是在西區。
認識十年的老書友給我推薦的追書a,!真特么好用,開車、睡前都靠這個朗讀聽書打發時間,這里可以下載 以前牢獄倒是在南區的,但自從這里的土地價格漲起來之后,牢獄便被拆了,改成了街區。
牢獄也就被遷到了貧民住的西區。
一進入西區,楚正便發現,這里與南區有很大的不同。
如果說在南區,人活的都有些人樣的話,在西區這里的人,大多數卻是都沒有什么人樣了。
在這里的人,身上的衣服相比于南區的人更加襤褸一些,更臟一些。
一些小孩的臉上,沒有南區的小孩的干凈,多了許多的污漬。
而大人,眼中則是有些麻木,看向他們的眼神之中,有著一抹警惕。
進入這里之后,楚正不知道為什么心中有著一種沉甸甸的感覺。
仿佛此時,他依然在流亡的隊伍之中一般。
只是,這個流亡的地點,變成了昌都府。
一旁的徐榮對于此,并不以為意,仿佛早就習以為常了。
沒有多久,兩人便到了牢獄門前,徐榮跟牢獄的獄卒打了個招呼之后,便進入到了里面,由一名獄卒在前面領路。
一進入牢獄之中,一股騷味,便隨著發霉的味道,便傳入了楚正的鼻子之中,讓他情不自禁地皺起了眉頭。
“如今是冬天,這里味道還好,要是到了夏天,那這里面的味道,可就更難聞了。”徐榮見楚正皺起眉頭,不由打趣道。
“若是如此,生出了疫病怎么辦?”楚正眉頭緊皺,詢問道。
聽到他的話,徐榮笑了笑,并不回話。
而正在此時,有著兩名獄卒從里面走了出來。
他們的手上,拖著一人。
那人露出的皮膚都有些發青,身體僵硬,已經沒有聲息,卻是死了。
看到這人,楚正頓時明白了怎么處理疫病了。
隨后,兩人跟著獄卒又走了一段時間,停留在了一個牢房前。
這個牢房顯然比外面的要好一些,里面高處有著一扇窗戶,有著陽光從外面照射進來。
本章未完,請繼續閱讀!第3頁/共5頁 而且,這個牢房,與其他的牢房也有所不同,這個牢房,只有一個犯人。
這犯人此時正躺稻草上,幾尺陽光照在他身上。
有人進來,這囚犯眼睛也沒有睜開,依然在酣睡著。
這人,正是李銘。
李銘頭發有些雜亂,身上衣服也有臟了皺了,與旁邊的囚犯差不多模樣,但是其身上卻沒有半點其他囚犯的絕望、頹廢。
反倒是有幾分貴公子的愜意悠然。
獄卒看到李銘如此,眉頭不由皺起,心中有些不喜,用力拍了拍柱子,喊道:“李銘,有人看你來了。”
聽到喊聲,李銘緩緩睜開了眼睛,從稻草上爬起。
接著,他看到了楚正的時候,不由露出了喜色。
他站起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苦笑道:“楚兄弟,如今我這么狼狽,倒是讓你見笑了。”
“無事。”楚正笑了笑,道:“在我眼中,李兄風采依舊。”
他這句話,并不是恭維,而是確實如此。
雖然此時李銘衣衫襤褸,頭發散亂,但是其氣質,卻與在外面一般無二。
“你們聊吧,我還有事。待會楚兄弟你要出去,與這里的獄卒說上一聲便是,他們見你進來了的。”見楚正與李銘熟人見面,一旁的徐榮笑了笑,說道。
“多謝徐大哥了。”楚正朝著徐榮點了點頭。
接著,徐榮便轉身往外面走去。
“楚小兄弟,要不要開一下門?”旁邊的獄卒笑著詢問道。
“那就麻煩這位大哥了。”楚正對獄卒點點頭。
隨后他頓了一下,從懷里取出了一角銀子遞給獄卒,道:“不知道大哥能不能幫我在外面買一些好的飯菜吃食來。”
看到楚正手中的銀子,獄卒一愣,連忙道:“些許飯菜,要不了這么多。”
“多的就給您了,希望您在后面的時間里多照顧一下我這位兄弟。”楚正朝著獄卒一笑,說道。
聽到他的話,獄卒臉色微微有些古怪。
他也不是沒有接過賄賂,但是他沒有很少接過這么絲滑的賄賂。
而且,這種賄賂,還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人給的。
倒是讓他有些驚訝了。
“好的。我這就給你們去買些吃食。”獄卒把門打開,笑了笑說道。
隨后,他便朝著外面走去。
楚正走入牢門之中,看向李銘,有些歉意道:“近些日子,我遇上些事情,所以不知道你出事了。如今來晚了,希望李兄不要怪罪。”
“這有什么可怪罪的,我倒還費了你一些本章未完,請繼續閱讀!第4頁/共5頁 銀兩呢。”李銘搖頭一笑。
“這沒什么大不了的。”楚正搖了搖頭,隨后頓了一下道:“我這次前來,還有因為徐捕頭所托,讓我幫他辦理一下這個桉子的原因。”
聽到他的話,李銘苦笑道:“有什么細節可說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倒了霉。先是被張山弄斷了幾根芭蕉樹。之后他因為孩子生了風寒來找我,我惻隱之中,給了他芭蕉葉。誰知道就惹上了這種事情。”
說到這,他看向楚正道:“不知道楚兄弟,你是怎么看這件事情的。也覺得我殺了人么?”
他的眼神清澈,楚正在對方的眼中,沒有看到半點負面的情緒。
“別人都說我年紀輕輕便十分穩重,如今看來,我這位朋友,穩重更勝我幾分。”楚正心中感嘆。
接著,他搖頭道:“我自是信你的,以你為人,只是些許口角,又怎么可能做這種事情。我如今來這里,也是想在你這里知道這件事情的原因。”
“楚兄弟,你有什么想問的就問吧。我知無不言。”李銘說道。
“我想知道,李大哥,你可在這昌都府之中,得罪過人?”楚正坐在了草垛上,詢問道。
聽到他的話,李銘連忙搖頭,“我來這昌都府已經有一段時日了。來這里之后,我便與人為善,平日也深居簡出。根本不會得罪什么人。”
他頓了一下,又道:“若說得罪,應該就是張山了。他在我家折了我芭蕉樹,我把他罵了一頓。”
說到此處,他搖了搖頭,道:“不過,我覺得張山不至于因為這點小事就害自己的妻兒。所以應當也不是他。”
楚正聞言,不置可否,只是繼續問道:“那你家中,可有讓人覬覦的財物?”
“我倒也沒有什么財物。”李銘擺手道:“最多就那一柄劍值些錢罷了。但是那劍,我只放在家中,并沒有給人看過。”
聽到李銘這么說,楚正的眉頭緊皺了起來。
若是有人在害李銘,設下的這個局,那對方所求,要不就是復仇,要不就是求財。
而這兩個,卻都被李銘所否定了。
這時,楚正突然想到了一點,看向李銘,問道:“那在桉發前,你是否遇到過一些反常的事情?”
聽到他的話,李銘一愣,隨后突然想到了什么,道:“你這讓我想起了一件事情,在桉發的半月前,我曾經清理過我家的池塘。
當時挖出過幾塊怪異石頭,當時我并沒有關門,有一人路過時,想要用一兩銀子買走石頭。我沒有理他,把石頭扔進了池塘里。后面我倒是翻了一下典籍,那應該是昆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