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趙墨唱完一首歌后,秦母疑惑的問道:
“趙墨,怎么你的聲音和哈士奇這么像?”
“哈哈,是嗎,可欣都說我說粵語的時候和哈士奇很像。”趙墨說話的時候沖副駕駛的秦可欣眨了一下眼睛。
“就是就是。”
一旁的秦可欣趕忙憋住笑,連連點頭附和。
秦母卻還是一臉狐疑。
包括秦父在內,他也是鎖著眉頭,似乎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趙墨載著秦父秦母來到了一別墅。
這就是老兩口接下來要住的地方。
這棟外灘附近的別墅當然不是趙墨買的,是租的。
之所以不租個假日酒店,也是為了方便秦可欣住過來陪著秦父秦母,哪怕要長處的話非常方便。
老兩口也知道趙墨和秦可欣沒有同居,所以也不會去趙墨家住。
至于這個別墅,趙墨雖然買得起,但是完全沒有必要。
一個月幾萬的租金,對比上幾千萬的價格,完全沒必要花費這么多現金購置一棟別墅放在這里吃灰,哪怕是長住,幾千萬也夠租幾十年了。
房產已經過了野蠻生長的時代,不再適合作為理財產品購入。
而且趙墨現在準備拍電影和擴大公司規模,需要大量的現金流,哪怕有購置大別墅的計劃也只能放在以后。
在別墅把行李放完以后,一行人又出門去玩。
魔都其實也沒啥好玩的,這個城市本來就不適合旅游。
外灘的夜景也只是給奮斗中的青年看的,給他們樹立一個遙不可及的目標,用以幻想。
秦父秦母也是富貴人家,啥世面沒見過 再加上他們此次來的目的也不是為了玩。
所以在秦母的提議下,一行人決定去公園逛一逛,一邊散步一邊聊天。
一路上,秦母就像是其他的丈母娘一樣,對著趙墨一頓刨根問底,隨著了解加深,也愈發的滿意這個女婿。
逛了一會兒公園,秦母突然拉著秦父慢下來,說道:“給我拍拍照。”
“你平時不是不拍么……”
秦父雙手插兜都囔了一句,顯然是不樂意。
秦母當然不是想拍照,而是故意給女兒和趙墨留一個單獨空間。
果不其然,秦可欣在看到秦母拉著秦父去拍照時,頓時心領神會,向趙墨靠近一步:
“他們要拍照,我們走前面吧。”
“嗯。”
趙墨剛剛點頭,手心卻鉆進來一只柔軟冰涼的小手。
他轉頭看向秦可欣。
只見可欣臉蛋微紅,趴著腦袋走路的同時,小聲的說道:
“要裝像一點喔,情侶走路都是牽手的。”
似乎是因為害羞,也不敢直視趙墨。
趙墨輕輕一笑,牽緊了手中柔軟冰涼的小手,打趣道:
“那你也自然點啊,哪有情侶牽手這么害羞的。”
秦可欣聞言,大膽的抬起頭望向趙墨。
美眸里似乎有點害羞,但也透露出好奇,畢竟這是她第一次和趙墨牽手。
少女的眼神,總是如清澈泉水般明亮。
“走吧”
而后也是甜甜一笑,牽著趙墨向前走去。
秦母哪里有心思拍照,望著趙墨和秦可欣漸行漸遠的身影,用胳膊肘捅了捅秦父:
“你看他們兩個走在一起還真是甜蜜般配啊。”
秦父卻是咬牙切齒:
“談個戀愛都敢牽手了,結婚了豈不是都要上床!”
此話一出,當即被秦母踢了一腳小腿,疼得他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秦母翻翻白眼:“你也不想想自己結婚前都干了些啥。”
“這不一樣嘛……”
晚上吃飯,依舊是在別墅。
倒不是趙墨他們親自下廚。
只要錢到位,啥都可以上門服務,更別說是讓廚師來做一頓飯了。
“我和你說,你待會可別灌趙墨酒,學那些東西干什么?”
吃飯前,秦母還不忘謹記叮囑秦父這件事。
頭一次見面就要灌女婿酒這件事,不知何時已經做到了全國統一。
秦父卻是冷哼一聲道:“你懂什么?酒品見人品,醉酒才會吐真言,接下來你就看我的吧。”
晚飯終于做好了。
一家人剛上桌吃飯。
“趙墨,我和你伯母第一次來,感謝你的招待,伯父敬你一杯。”
“別別別,伯父,應該我敬你才多。”
趙墨剛一口氣喝下去了一小盅白酒,酒杯還沒放下來,秦父端著的酒瓶就伸過來了。
“趙墨啊,今天第一次見,來,咱喝一杯。”
“趙墨,祝你以后音樂事業發展樹立,喝一杯!”
“什么,你要拍電影?來來來,這不得喝一杯預祝你票房大賣!”
秦母見狀,只好在一旁嘆氣。
秦可欣咬著青菜,美眸因為好奇瞪得大大的,似乎是在疑惑為什么一向不怎么健談的秦父,這會兒怎么話這么多。
半個小時后……
趙墨撐著額頭,臉上的醉意難掩,似乎是真的喝多了。
至于秦父……
他早就趴在桌上了,只不過還倔強的舉著酒杯,迷湖的重復著:“來,喝,來……”
秦母摘下他手中的酒杯,嘆氣道:
“不能喝就別喝了,你都快不行了。”
秦父聞言,當即一頭竄了起來,坐直身體,勐然說道:
“誰說我不行的!”
可是一張老臉分明都因為酒精變得通紅了。
卻還在嘴硬著。
見到秦母甚是無語,秦父還解釋著:
“今天沒啥氛圍,喝起來沒意思……趙墨你不是會唱歌嗎,來來來,唱一曲,服務生,話筒拿過來。”
秦母當即把他的手拍下去,瞪眼道:
“都醉得說胡話了!”
誰知趙墨聞言,竟然站起身,短暫停留片刻后,居然向放在架子上用著裝飾的吉他走去。
秦母見狀,連忙勸阻道:
“趙墨,你伯父他就是喝多了,你別當真。”
可是趙墨似乎也喝多了,踉蹌的走過去抱住了吉他。
秦可欣剛想走過去扶,趙墨卻直接抱著吉他坐在了地上。
她瞪大眼睛,趕緊走了過去。
“小趙,地上涼,趕緊起來。”
“服務生,給我點一首《朋友啊朋友們啊》!”喝醉了的秦父依舊說著胡話。
“伯父,這首歌不好聽,我給你換一首。”
趙墨沉了一口氣,不顧秦可欣的勸阻,彈起了吉他。
別看他喝多了,但是彈起吉他的時候,手卻異常的穩。
“這些年,一個人,風也過,雨也走……”
歌聲緩緩的送出。
秦可欣眨巴一下眼睛,意識到這又是一首新歌。
秦母也很意外,她沒想到趙墨在喝醉酒的狀態,居然也能唱歌唱得這么好。
“終有夢,終有你,在心中……”
“朋友一生一起走……”
“那些日子不再有……”
秦父原本迷迷湖湖的又趴了下去,結果聽到趙墨唱到這兒的時候,頓時一激靈,直接坐了起來。
這首歌正是周老師最著名的一首歌,歌如其名——《朋友》。
論傳唱度,這首歌可是殺瘋了。
之前說過,《單身情歌》是80后去ktv的必點項目。
但若是ktv里了連這一首《朋友》都沒有的話,那基本上可以直接宣布倒閉了。
尤其是在男人們吃完了飯去ktv放松,酒喝多了,最后一首壓軸曲大多都是這一首《朋友》。
唱到最后,獨唱變合唱,唱得一幫鐵哥們們熱流盈眶,更有甚者抱頭痛哭。
這么多年下來,火過無數首歌,但是唯有這一首《朋友》,一直被人記得,也是是大家去ktv默認的必點曲目。
“朋友不曾孤單過……”
“一聲朋友你會懂……”
“還有傷,還有痛……”
趙墨的嗓音本來就比較有磁性,唱這首歌的時候,更是放大了優勢。
而這首歌似乎本就應該喝多了再唱。
莫名變得更有味道了。
秦母原本聽得津津有味,卻突然注意到秦父目光灼灼,似乎是遇到了什么特別激動的事。
“老秦你咋了,喝出幻覺了?”
秦母皺眉。
秦可欣聞言后也好奇的望向秦父。
半響過后,秦父才憋出來一句話:
“好……好歌!”
說話時候,眸子放光。
當趙墨即將再度唱到高潮部分時,秦父端起酒杯一口悶。
只見他勐的一拍桌,突然站起來,也跟著大聲唱了起來: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
這首《朋友》之所以傳唱度驚人,飽受中年男人們的青睞,也是因為這首歌及其的好唱。
先說歌詞,及其的醒目且簡單,尤其是高潮部分,但凡聽過一遍便忘不掉了。
至于難度,這首歌根本不存在難度,哪怕是五音不全的人,也能扯開嗓子干吼兩句。
尤其是喝了酒以后,情緒高漲,唱得都是一個氛圍。
秦父突然起來的這么一下,可算是把秦母給嚇壞了。
“你要死啊!”
秦母抓著秦父的胳膊就是一頓掐。
可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對于這點物理攻擊,秦父已經免疫了,完全無視了秦母的存在。
只見他一邊倒酒,即便后面的部分不會唱了,也瞇著眼睛跟著哼唱。
好一個自在!
秦父:“一句話,一輩子!”
趙墨:“一生情,一杯酒!”
五分鐘后……
趙墨和秦父坐在一起,本就喝多了的他們,唱完一首朋友后,卻再度坐到了一起喝酒。
為了健康著想,秦母直接把酒收起來了。
兩人沒酒喝了,居然勾肩搭背開始聊天。
“你叫什么……”
“伯父,我叫趙墨。”
“好不爽的名字……喔,這個不重要,還有你別叫我伯父……干啥工作呢……哦,忘了你是ktv唱歌的……唱的這么好,一年掙多少啊?哥哥給你換個工作。”
“不……不用換,一年掙一個吧。”
“一萬也太少了!”
“一個億。”
“凈吹牛!ktv要是能這么掙錢,我早就去唱歌了!”
兩人勾肩搭背在一起,有一句沒有一句的聊著。
喝醉了的人,說話往往和正常人不在一個頻道。
能和喝醉之人溝通的,那肯定得是另外一個喝醉了的人。
“這爺倆還真有意思。”
秦母在一旁捂著小嘴輕笑,順勢掏出手機記錄下這美好的一幕。
秦可欣也覺得十分有趣,剛想學著秦母掏出手機拍視頻,結果卻突然瞪大美眸。
“誒誒誒!你們不能拜把子!”
秦可欣連忙揮手,沖上前阻止即將要拜把子的趙墨和秦父。
秦父此時攀著趙墨的肩膀,見到秦可欣走過來,醉態的睜大眼睛:
“咦?這不是我女兒嘛,你怎么回老家來了?”
秦可欣剛想上前試圖把秦父攀在趙墨肩膀上的手上拿開。
秦父卻阻攔她:
“誒,女兒,你懂點禮貌,來,和你趙墨叔叔打個招呼!”
如果說之前還能好好唱歌的趙墨有七八分醉,那么現在的他酒勁上來,醉得已經徹底了。
只見他緩緩抬起頭,朦朦朧朧的看著面前的秦可欣,傻乎乎的笑了笑,而后開始掏褲兜:“侄……侄女乖兒,叔叔給你發紅包。”
“哎呀!”
秦可欣被氣得直跺腳。
秦母也都逗樂了。
最后,兩個女人把喝醉了的趙墨和秦父分開。
讓他倆回去休息兩人還不樂意。
仿佛是死離死別一般,一個使勁叫著“哥哥”,一個使勁叫著“弟弟”。
模樣比親兄弟還親。
兩人被拽開口,又唱起了歌:
“朋友一生一起走……”
秦母抱著秦父,看向另一邊拖著趙墨的秦可欣,說道:
“我把你爹弄回房間,你自己搞定趙墨沒問題吧?”
“沒問題!”
趙墨現在喝多了,肯定是沒法回去了,只能在別墅里睡一晚了。
他一個一米八的大男人,秦可欣也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他搬回房間。
“醉得跟頭豬一樣,喝那么多酒干什么嘛!”
秦可欣把趙墨扔在床上,叉著腰氣呼呼的抱怨。
趙墨此時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氣息平穩,似乎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
沉默了許久……
望著躺在床上的趙墨,秦可欣的俏臉突然浮現出了一抹紅暈。
此刻,秦可欣的耳旁,突然回想起了閨蜜白露時常說的“硬上弓”諸如此類的話。
這樣真的好么……
秦可欣咬著嘴唇,猶豫著。
最終,秦可欣深呼吸了一口氣,仿佛是下定了主意,上前幫趙墨更衣。
此刻的少女,臉蛋兒已經紅透了。
此刻的小秦,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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