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顧及王導的面子，趙墨現在站起來就走了。
喝多了，不是借口。
畢竟有素質的人，喝完酒也是有人樣。
喝完酒沒人樣的，那叫本性暴露。
不過在聽到對方開出這么高的價格后，趙墨確定對方是神智不清了，不禁揚了揚眉毛，嘴角也輕輕勾起弧度：
“陳老板，500萬您就讓我唱首歌，版權也不要，確定嘛？”
“給你說了，不差錢！”
陳老板醉醺醺的，依舊是一副財大氣粗的口氣，十分的豪橫。
果然啊，之前還裝得斯文，現在一喝酒，暴發戶的氣質暴露無遺。
王越本來想阻止，但是趙墨已經站起身了。
只見他向之前唱歌的小舞臺走去，從兜里取出了一個u盤，遞給了宴會廳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按照趙墨的指示，放起了U盤里的伴奏。
居然是古典樂器組成的伴奏。
王越疑惑的望向秦可欣：
“你知道趙墨要唱什么歌嗎？”
秦可欣搖搖頭。
王越緊張的望向舞臺，深怕出什么意外。
要知道趙墨這種創作型的歌手，批判性的歌曲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寫？
他很害怕趙墨生氣了，唱些帶有諷刺性的歌曲，不過他心里很清楚，不管趙墨今天生不生氣，他都會欠趙墨很大一個人情。
王越不禁嘆氣。
伴奏的氣勢宏大，正在吃飯的客人們，此時都放下了快子，紛紛望向舞臺。
此時趙墨站在舞臺上，拿著話筒，笑著說道：
“為了祝賀陳老板五十大壽，今天我特地在這里給陳老板唱一首我創作的新歌！”
臺下頓時響起一片掌聲。
陳老板此時笑的特別開心，滿臉紅光，不禁向同桌的煤老板同行們炫耀：
“看到沒有，這就是我說的，只要你給的錢到位，哪怕是牛逼的明星，還不是得聽話？”
他認為自己就是用錢把趙墨砸醒了，不然的話，趙墨也不會先說沒有新歌，然而又一改口風。
這時，趙墨站在舞臺上，用著一股非常渾厚的聲音唱起了歌：
“你挑著擔，我牽著馬……”
沒錯，這首歌就是大名鼎鼎的——《敢問路在何方》！
這首歌挺神圣的。
趙墨記得在前世，網上發起了一個投票：請問你想在葬禮上放什么樣歌曲？
不少人選擇《向天再借五百年》，但是投票數最高的，則是這一首《敢問路在何方》。
不少網友表示，這首歌作為人生結尾曲非常的合適，氣勢也非常的足夠。
敢問路在何方？
西行的路上。
“敢問路在何方，路在腳下……”
“啦啦啦啦……”
“一番番春秋冬夏……”
“一場場酸甜苦辣……”
當然，陳老板這個當事人，并不知道這首歌的含義，只見他一臉疑惑的向一旁的王越詢問道：
“你知道他唱的是啥不？”
王越想了想，道：
“他可能是祝福陳老板在人生大道上，永遠不會迷茫，一直都有明確的方向，砥礪前行，收獲成功！”
陳老板一聽，頓時無比的高興，開懷大笑道：
“好，唱的好！”
說著還帶頭鼓起了掌。
宴會廳里響起了一片掌聲。
一旁的煤老板們也交頭接耳起來。
“唱得好啊，下次我過生日，也要放這首歌。”
“對對對！”
張靜婉聽完這個故事，頓時哭笑不得。
“你可真是太壞了。”
她盤坐在地毯上，笑得都撐在茶幾上，也露出了傲人的事業線，團子也一顫一顫的。
“難怪你后來會在記者面前說，這是一首根據《西游記》有感而發的歌曲。”
趙墨攤攤手，無辜的說道：
“沒辦法呀，當時我手里就只有這么一首歌，那個煤老板非要讓我唱，那我能怎么辦嘛？”
這首《敢問路在何方》，也是他某天在哼歌的時候，不小心被系統的聽歌識曲檢測出來。
趙墨見其價格不貴，而后就順手解鎖了，沒想到還真的派上了用場。
其實那位老板酒醒了就后悔了。
500萬唱一首歌，再有錢的老板，也禁不住這樣的揮霍，那天陳老板場純粹就是喝多了，一心想要裝逼。
不過這也算是給他口無遮攔的懲罰。
“對了，最近怎么沒見音蝶幫你宣傳拉票，他們不滿意《為愛癡狂》這首歌嘛？”
趙墨為張靜婉寫的這首歌《為愛癡狂》，依舊只給了她演唱權，而音蝶到現在還沒來找他談歌曲版權的事情。
這不符合音蝶的做事風格。
張靜婉喝了一口酒，緩緩道：
“我的合同快到了，音蝶正在和我談續約的事情。”
難怪。
這樣倒是能夠說得通了。
“你有什么想法？”
趙墨不禁問道。
張靜婉這個語氣，他能聽得出來，應該是不太想和音蝶繼續簽下去。
“我也想自己做個工作室，自由得多，我其實接下來想去拍電影，但是音蝶就一直想讓我老老實實的唱歌。”
“那樣也好。”
趙墨聞言，點了點頭。
現在咖位大點的藝人，基本都是獨立出來做工作室，自己當老板。
尤其是像張靜婉這樣的天后。
“不過我看余思靜好像挺在乎輸贏的，最近狂買熱搜，如果不是投票成本高，估計她恨不得直接刷票去了。”
趙墨突然提起了這個事。
自從《姐妹》第一期播出后，余思靜的熱搜就沒斷過。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是買的熱搜，因為話題都在向投票方向引。
“她是為了復出鋪路，不過這也正常。”張靜婉一邊喝著酒，一邊聊著這事，而后她又放下酒杯，看向趙墨：
“你那兩個小員工怎么樣了？MY最近的勢頭也不弱哦。”
妹妹組里，目前就屬MY的熱度最高。
初來乍到的半島女團，吸粉的速度出奇的高。
“也就那樣，我最近給她們寫了一首歌，成敗就看她們自己了。”
兩人聊了一會兒，張靜婉突然提議到：
“要不你陪我了練會兒歌吧？”
趙墨最近又給她寫了一首新歌，只不過她還沒有找感覺，而趙墨也說她還沒把這首歌唱得足夠完美。
“行啊。”
趙墨毫無猶豫的站起身。
張靜婉的家中是專門做了一個隔音很好的音樂房，里面擺放著各種各樣的樂器，因為隔音好的緣故，也不用擔心打擾到樓上樓下的鄰居。
趙墨彈著電子琴，張靜婉則是閉著美眸坐在一邊，聆聽著琴聲，美妙的歌聲不斷從喉間涌出：
“我們一起顫抖，會更明白……”
一曲作罷。
趙墨有些意外的說道：
“靜婉姐，你現在唱得好多了……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
張靜婉睜開眼，臉蛋紅暈，眼神也有些迷離；
“是嗎？那要不要再喝一點？”
“算了，你都要醉了。”
趙墨連忙勸阻。
趙墨最近很忙，又要陪張靜婉練歌，又要幫助秦可欣和白露練歌。
練習室，趙墨坐在地板上，正看著秦可欣和白露練習新歌。
“嘴說腿腿說嘴嘴說腿愛跑堆……呸呸呸！”
秦可欣又唱錯了，尷尬的吐了吐舌頭。
“老板，這首歌好難啊。”
白露也被這首歌折磨的不行。
這首歌里基本上都是繞口令，哪怕是播音主持專業的人來了，以這個速度唱歌，也很難駕馭得住。
如果說這首歌要錄制的話，秦可欣和白露肯定是沒問題的，畢竟錄制是可以一段一段來的，而且還有百萬后期。
但是這首歌要在現場演唱的話，難度就太高了。
一字不漏，一字不差，這必須要非常高的熟練度。
“想贏的MY的話，你們只有把這首歌練好。”
趙墨除了鼓勵，也沒有別的辦法。
其實他的手上是有熟練度膠囊的，只不過他想看看這個兩個女孩兒的韌性。
果不其然，秦可欣忽然充滿斗志的揮舞了一下小拳頭。
“小趙，你放心，我們一定能行的！”
白露見到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的秦可欣，不禁也振作起來。
見兩人無比認真的，反復的練習著這首新歌，趙墨臉上不禁露出一抹笑容。
姐妹第一期，投票通道已經關閉了。
姐姐組的第一名，暫時還沒法推測出來，張靜婉和余思靜的熱度都不低，一首令人驚艷的《為愛癡狂》，一首回憶感滿滿的《傷心眼淚》，話題度都不低。
而妹妹組的第一名，基本上可以敲定了。
因為這幾天，妹妹組熱度最高的選手就是MY了，無論是奇跡時代，還是星鹿少女，兩者的相關討論以及話題數量，加起來都不一定比得過MY。
一方面是MY足夠優秀，一方面也得歸于其背后公司的宣發和炒作。
接下來就要看下一期節目的投票結果了。
“我賭五包辣條，妹妹組第一是MY。”
“你這不是說的廢話嗎？MY那么強，其他選手拿什么贏？”
“別說第一期了，就算是接下來的每一期，我都認為妹妹組的其他選手都贏不了MY，她們拿頭贏啊？”
“別這么肯定，秦可欣和白露還是有機會的。”
“是嗎？我不信。”
在網友們的討論里，可以看出大家對MY的信心簡直是爆棚了。
然而時間過得很快，《姐妹》第二期的錄制已經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