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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1章 李白哪是浪漫派,完全是寫實派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吾弟大秦第一紈绔

  床幃之上,二皇帝脫去那件象征大秦帝國最高權力的冕服。

  引頸高歌的玄鳥墜在地上,沾滿塵埃,終究還是錯付了。

  他雙臂支在巴清身體兩側,心中的火焰還在高漲不休,要他立刻釋放。

  巴清兩個唇瓣經水潤光澤浸染,好似是透明的一樣。

  躺在床上,身姿體態盡皆一覽無余。

  “真是個妖精。”

  嬴成蟜手指輕劃過巴清如白天鵝般的頸項,觸感光滑,讓他以內力捋平的心境如隕石砸落的水泊。

  美人,嬴成蟜見過不少。

  青梅、丁香,一對年齡尚小,卻具有風韻成熟、美艷風情的并蒂蓮,配合默契,心意相通。

  越女,英姿颯爽,帥氣大過美麗,外刺內剛,那抹鋒銳劍鋒之下一零星的柔情似水,唯有嬴成蟜見過,嘗過。

  呂氏三女,呂長姁溫婉可人,說話慢聲細語,呂雉精明強干,眼中天生的煞氣猶為駭人,呂媭……還是個孩子。

  瓶兒,外表甜美,內心極為果斷,可鹽可甜的少女,二皇帝想吃哪種口味,都行。

  虞姬,還未見到。

  二皇帝對賢臣能將有集郵之心,對美人,心思就差了許多。

  一是《黃帝》不圓滿。

  二是從小到大,嬴成蟜見過的美人實在是數不勝數,太多太多了。

  美是一個很寬泛的意義,清純、嫵媚、風騷、反差,各有各的魅力。

  從咸陽宮的妃嬪,看到樓臺的妓,再看到六國王室那些亡國公主,后妃,嬴成蟜可以說閱遍人間絕色。

  他根本就不相信,這個世上會有所謂的天下第一美人。

  就算是智能AI,也不能設計出能要所有人都豎起大拇指,說是人間第一等的美人。

  剛穿越時,還想著定要將虞美人抓來好好把玩一番,時間久了,這心思就漸漸淡沒了。

  不過又是一美人罷了。

  當外在美可以隨意挑選時,就失去了追求的動力,轉而開始欣賞其內在美。

  沒有人生來就有高尚的情懷,大多都是低俗的欲望被滿足后,開始追求求不到之物、人。

  對女色長時間以來,都有著極高抵抗力的嬴成蟜這么多年來還是第一次被迷住,產生了疑似心動的感覺。

  身體里沉睡的野獸,覺醒了。

  他的手落在巴清衣領,揪住衣領一角,指尖觸到鎖骨。

  “你自己來,還是朕來。”

  她穿的衣服極具地方特色。

  上半身衣服黑色打底,在袖子上半部,繡有中間滿是銅錢圖案的方格,銅錢色為金,方格色為紅,是一件圓領大襟長衣。

  左右兩胸前則是同樣的圖案,只是由方格變為了長形。

  原本巴、蜀的上等衣物上只有金紅二色。

  金象征陽光,紅象征紅日。

  巴、蜀兩國認為,太陽賜給了他們生命,賜給了他們食物。

  中原以天為信仰。

  巴、蜀以日為信仰。

  金紅兩色在巴、蜀之地,只有上位者才能穿。

  自從秦國占領巴、蜀兩地后,兩國人的衣衫就以黑色為底了。

  黑色,才是最高貴的顏色。

  他們信仰的太陽,輸給了水。

  下半身則是一件及膝的藍色中長百褶裙,當地人叫小花苗刺繡蠟染衣裙,也是唯有貴族才能穿。

  巴清呼吸略有急促,峰巒動搖,抓住嬴成蟜的手。

  豐腴長腿微弓,裙子倒滑露雪白。

  “陛下在床上也這么有君子風范嘛?”

  嬴成蟜突然道:

  “你會說秦語。”

  巴清方才說的話,是腔調標準的秦語,唯有老秦人才能說得出來。

  “說啥子嘛?”

  雪腿上膛,巴清舔舔嘴唇。

  “陛下想聽什么,巴清就能說什么,不要這么客氣噻。”

  嬴成蟜微瞇雙眼。

  “這樣還客氣嘛?”

  “太客氣了噻!”

  “這樣呢?”

  解開婦人發髻,三千青絲垂落。

  螓首甩動,青絲無風自飄,絲絲縷縷都蕩在嬴成蟜心間。

  她俯下身,紅唇壓紅唇,蜻蜓微點水。

  剎那之間,這冰涼,柔軟的火星,直接引爆了二皇帝心里的炸藥桶。

  圓領大襟長衣,小花苗刺繡蠟染衣裙齊飛。

  巴清趴在二皇帝耳朵邊輕笑。

  “還是太客氣了噻。”

  “怎么才算不客氣呢?這樣嘛?”

  巴清正要說話,俏臉霎時一白,哀求道:

  “陛下輕些。”

  “突然遇襲,還能保證媚功不斷,你是朕見過的媚功修煉最登峰造極之人。”

  嬴成蟜的言語平淡寡味,遠不如手上來的力量十足。

  巴清眉頭緊皺,忍著劇痛道:

  “陛下是巴清見過最為高尚的男人,到了床上還能心如止水,其他人,怕是早就把巴清吃個干凈了。”

  嬴成蟜淡淡道:

  “將一桌山珍海味擺朕和黔首在眼前,黔首百姓吃相難看,朕能安坐一邊謙讓,這是他們沒有朕高尚嘛?不是。是因為他們平常吃不到山珍海味,而朕天天都能吃到。拿朕和黔首比思想境界,就像要朕和農民比種地一樣,都是不平等的。沒有人天生高尚,不過是那些所謂的低俗欲望已盡得罷了。朕以為,越高尚的人越低俗。不愛錢的人,必定是有了足夠的錢。”

  巴清拉開嬴成蟜衣衫,青蔥玉指在上不斷畫圈圈。

  “陛下今日是想在這里給巴清教習嘛?媚功是真的,但巴清也是真的,陛下怕什么呢?”

  “朕只是想提醒你一件事,朕現在之所以還是元陽之身,不是不能破,而是最近太忙,找不到時間破。”

  巴清微微低頭,明知道二皇帝看不到她的眼睛,她還是想要掩住其中的嘲意。

  找不到時間?

  你都要而立之年了,男子十四成親,這十多年都找不到時間破?

  你是怕《黃帝》破身,武功盡失!

  “陛下說的,巴清聽不明白,巴清可還是元陰之身呢。”

  “這是你自己選的。”

  偌大宮殿內,除床上二人,再無第三者。

  在秦王起居時,在旁觀摩,保護安全的寺人再也沒有了。

  二皇帝不能習慣。

  殿外耳聰目明,武功高強的越女面色清冷,心中一團亂麻。

  腦中一直不斷回響隴西侯李信的話。

  “陛下婚娶,你出來做甚?你為何不留在殿中呢?”

  早知道就不出來了!

  越女恨恨地想,馬上就是輕嘆口氣,爭不得啊。

  與巴清相比,她的百越神女身份實在算不得什么。

  歷代皇后之位,除了始皇帝給了阿房這個侍女,其余皇后都是有強大母族勢力。

  貴族聯姻,王也要聯姻,聯姻可以說是這個時代最牢靠的關系了。

  越女曾聽嬴成蟜說起過巴清,知道自家夫君對這個女人是何等的重視,而這個女人又擁有著何等巨大的勢力。

  巴、蜀兩地,名義是秦國土地,但實際上聽調不聽宣。

  秦國外出征戰多年,很少有巴、蜀兩地的人參軍。

  和六國之地不同的是,巴、蜀承認秦國地位,也從來不想著反叛,要錢要糧要賦稅,都給。

  但人的話,那就很難辦了,沒有。

  巴、蜀兩地交上來的的戶籍名冊,人數極少極少。

  按照秦國一家至少出一人的征兵機制,連一千人都征不出來。

  但秦國也無法說什么,因為派過去的秦官查驗過,確實就這么多人,隸臣妾不算人,巴、蜀以隸臣妾的名義將兩地人都藏了起來。

  為人事,要是打罷,犯不上。

  巴、蜀地區全是山區,易守難攻。多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地勢。

  秦國勝利是必然的,但慘勝也是必然的。

  本來就是人少才去攻打巴、蜀,結果打完了人更少了。

  還不能確定這一次能不能打服,要巴、蜀人積極踴躍參軍,這筆賠本買賣秦國當然不干。

  反正巴、蜀按照土地繳納的糧食分文不少,后勤供應充足,也以秦人自居,那就這樣罷。

  當初秦惠文王要下巴國,蜀國,本也就是看上了土地和糧食。

  正因如此,嬴成蟜才將高產糧食種植放在了巴、蜀兩地。

  除了巴、蜀兩地以外,秦國其他各地都不敢瞞報始皇帝。

  嬴成蟜以呂氏商會呂不韋的名義,和巴、蜀達成了盟約,二者是合作關系,而不是主從。

  就那個劍閣是真的崢嶸而崔嵬,一夫當關也是真的萬夫莫開,嬴成蟜見了完全是頭疼的要死,不付出代價絕對打不下來。

  李白哪是浪漫派,完全是寫實派!

  巴、蜀兩地主人,自巴國,蜀國被滅以后,最初是方家,和巴寡婦清。

  就是那個在四大五大商人之上,最為神秘的兩個大商。

  昔年呂不韋為相邦后,派出了幾個仍然在府的當年商社的老執事秘密進入巴蜀。

  一年之后,幾個老執事先后歸來,終于揭開了巴蜀方氏與巴蜀寡婦清的云霧面紗。

  老執事們多方印證,至為翔實的商族奇幻故事,令呂不韋,嬴成蟜盡皆感慨不已。

  然更令二人驚訝的是,方氏與巴寡婦清原本一事,巴寡婦清就是方氏之媳!

  方氏者,方士也。

  春秋之世,齊國朝野奢靡為天下之最,君臣豪士富貴之家盡求長生不老,方士遂乘時大興。

  其時方氏一族居東海之濱,以漁獵為生,尚無姓氏。

  因常采得山海珍奇賣給云游方士煉制丹藥,人皆呼為海藥氏。

  一年,秋潮大漲,一白發老方士孤舟觸礁,被困之罘島半月不能出。

  其時海藥氏族人,恰遇一云游方士重金求購巨海龜蛋,然怒潮連天,卻無人敢駕舟出海。

  族長情急,召族人緊急計議,約定:但能取得海龜蛋者,生為族長,死為族神。

  族中一水性極好的少年亢聲起身,舉族殷殷相送,少年輕舟破浪出海,瞬息間便湮沒在了滔天白浪之中。

  三日之后少年歸來,非但采到了一枚罕見的海龜蛋,還帶回了那個氣息奄奄的老方士。

  旬日之后老方士康復,祭拜海神生恩之時卻突兀指定少年大呼:

  “子乃海神水童也!墮居塵俗,不畏舉族飼海乎!”

  族人大驚,拜求脫難之法。老方士只一句話:“此子但隨老夫侍奉海神,汝族可得后蔭也!”

  五十年后,被齊景公奉為國師的大方士來之罘島出海求仙。

  海藥族應征,舉族為駕舟水手。

  出得之罘島,白發蒼蒼的大方士召海藥族水手于船頭祭海。

  屏開少年童仆,大方士對著族人當頭便是一個深躬:

  “我乃當年出海子也!我族幸甚!”

  族人歡呼之余,欣然接受了大方士對族運的安排——少年盡為方士,余皆為方士執業,則方氏大興矣!

  從此,海藥氏成了方士世家與丹藥業族。

  其時習俗以業為姓,于是齊國便有了方氏。

  方氏代有赫赫神通之方士,又有包攬丹藥材料之大商。

  及至進入戰國,方氏方士已經流布天下,成為各國宮廷的神秘座上賓。

  田氏代齊時,方氏的第十代方士已經穩穩地成了齊國方士的神盟天主。

  所謂天主,是齊人尊奉的第一神靈,中原各國皆無。

  其時天下三個海濱大國——齊、吳、越,祭祀尊神巫術之風都很是濃烈,其獨特習俗,亦與中原大有不同。

  方氏大興,方士盛行。

  然而,誰也沒有注意到,方氏不為方士的族人盡皆從各國神秘消失。

  十余年后,巴國的崇山峻嶺中,駛出了一艘艘大船。

  滿載丹砂,從江水東下入云夢澤,再從海路北上之罘,船頭大旗竟赫然飄揚著方氏旗子。

  已經成為天主的第四代方氏方士周游天下,踏勘出一個巨大的秘密。

  巴山蜀水間有天成丹砂,若得壟斷之利,非但富甲天下,更是稱雄神業!

  丹者,辰砂也,俗稱朱砂,為方士煉制丹藥之不可或缺的材料。

  而所謂丹穴,便是朱砂礦井。

  方家以丹穴起家,迅速壯大,早在秦莊襄王時期就是天下豪富。

  及至現在,巴、蜀兩地,衣食住行皆離不開方家。

  巴、蜀之民,十之五六在為方家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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