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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現在可以說了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吾弟大秦第一紈绔

  越女寶劍歸鞘,自樓臺房間窗戶縱身一躍,身形很快就消失無蹤。

  屋舍內是噼成木頭塊的床榻,好多虎皮,熊皮,帷幔碎片,一片狼藉。

  嬴成蟜伸了個懶腰,輕笑著推開房門。

  “有門不走,偏要走窗。”

  自二樓樓梯一步步拾階而下,還沒走到一樓,先前離開的三女,便引著新任樓臺管事和嬴成蟜打了個照面。

  三女神情慌張,神色間也滿是懼意,遠沒有樓臺管事素雅大方。

  新任樓臺管事深深彎腰,露出兩個圓狀雪白。

  “讓長安君受驚了。”

  “這驚受得不冤。”

  嬴成蟜狠狠抓了一把。

  新任樓臺管事吃痛,卻不敢叫出聲來,仍是笑的很歡喜。

  嬴成蟜也笑了笑。

  然后看了眼趴在一樓地上,久久不起身,身穿一件隸臣服飾的男子。

  走過去。

  嬴成蟜踢了隸臣一腳。

  隸臣毫無動靜,就像是個死人一樣。

  他昨天被踢了許多腳,今天也被踢了許多腳,都沒有挪動過。

  “沒死就起來。”

  隸臣死灰雙目一顫,轉過早就混沌不堪的腦袋,看著一臉戲謔的嬴成蟜,不知說些什么。

  嬴成蟜挑挑眉。

  “起來啊。”

  隸臣如夢初醒,連連點頭。

  “唯!”

  說著話,手腳并用自地上爬起,跪在嬴成蟜的身前。

  腰背彎曲,頭顱低垂。

  態度謙卑到不能再謙卑。

  隨著他的起身,地面上,一大塊斑駁舊痕顯露出來。

  嬴成蟜低頭看著隸臣,其身后站著恭敬有加的樓臺管事。

  “你很好,一直將本君的話記在心里。”

  自那日嬴成蟜要這個隸臣,在每次他來此之時,都擋住地面上這塊斑駁。

  嬴成蟜何時來,這個隸臣何時趴在這里,沒有一次例外。

  無論其趴在這里受了多少踩踏。

  隸臣連磕三個響頭,每個頭都砰砰作響。

  “是君爺給了我活命之機。”

  隸臣是唯一一個能長久留在樓臺的奴隸,只因為嬴成蟜的命令。

  “賞五十錢。”

  樓臺管事自蠻腰間摸出一串錢,扔在隸臣身前,隸臣不住叩頭感謝。

  “多謝君爺,多謝管事。”

  “再接再厲。”

  嬴成蟜道,很自然地受了隸臣的叩首,徑直出了樓臺內門。

  看上去沒有拿隸臣當做一回事。

  離去之時,嬴成蟜打量了一眼一張坐有三人的桌桉,眼中若有所思。

  這三人跑到樓臺作甚?

  這里都是雞,沒有鴨。

  嬴成蟜所看的那席桌桉上。

  坐著三個束冠端坐,言行舉止都很是放不開,和樓臺眾人格格不入的三人。

  雖然三人都是作男子打扮,但只要不是瞎子,就能一眼看出三人是女兒身。

  三女正是自單縣被強迫搬來咸陽定居的呂家三女:呂長姁,呂雉,呂媭。

  年紀最小的呂媭羞紅著臉道:“大姐,我們走罷。”

  身邊一個個賓客投過來的淫邪目光,令呂媭很是有些害怕。

  樓臺這種地方,來的非富即貴,還都是一群抱有瑟瑟目的的人。

  穿著男子服裝也難以掩其麗色的呂家三女出現在樓臺,就像是三只粉嫩的小白兔被丟進餓了三天三夜的狼群。

  周圍那些閃爍著饑渴綠光的狼眼,恨不得將三女就地剝個精光。

  “走。”

  呂長姁強作鎮定,拉起幼妹的小手,快速離開樓臺。

  眼中隱有煞氣顯現的呂雉,有心想要叫幾個隸妾上樓,體驗一下樓臺vip項目。

  但大姐,幼妹都想要離去,呂雉也不好說什么。

  只能是帶有警告意味地看了四周壞笑的賓客們一眼,跟著大姐離開了樓臺。

  在家中憋悶厲害的三女,瞞著阿母第一次來到樓臺尋歡喜,以失敗告終。

  三女沒有注意到。

  樓臺北,那一雙雙淫00邪的雙目中,還有一些有著些許玩味的雙眸。

  呂旭。

  當朝博士。

  年俸六百石。

  是秦國一個普普通通,沒有實權的朝堂低官,秦國高官。

  今日朝會,呂旭在鮑白令之起身之后,很快起身附議。

  下了朝會。

  呂旭沒有回博士署,而是回了自身府邸,徑直進入書房,關上房門,誰也不見。

  這種現象,自呂旭收到了其親子頭顱那一天,一直持續到今日。

  好在呂旭是個博士,沒有績效考核,沒有日常公務。

  不然就呂旭這種怠政行為,早就被革除職務,去服徒刑了。

  秦國博士署建立之初,目的是集攬天下有才學之輩,是彷照齊國稷下學宮修建。

  但因為秦國學術氛圍太差,沒有學問生長土壤。

  博士署不但畫虎不成,連犬都不像,就演變成了一種很新奇的事物——始皇帝智囊團。

  秦國博士日常沒有要完成的公務,沒有公務自然沒有績效考核。

  別的官員每日要去所在府署點卯,做事,但博士們不用。

  他們很清閑,清閑到可以成日在家閉門不出。

  一個仆役戰戰兢兢地引著渾身有著酒氣,脂粉香的年輕男子,敲響禁閉的書房門。

  少頃,書房門被呂旭從里面拉開。

  “拜見呂伯。”

  年輕人行禮。

  呂旭一臉漠然,視線挪到年輕人身上,雙目深處潛藏著怨恨。

  書兒要不是和你們這群狐朋狗友鬼混,也不至于落個身死下場。

  “賢侄有事?”

  “小侄今日在樓臺,見到了三個呂姓女子。”

  呂旭低下眉眼。

  讓開半個身位。

  “入內。”

  “唯。”

  仆役見自家老爺今日似乎心情好了不少,殷勤地上前去為呂旭拉上書房門。

  仆役的手還沒碰到書房門,就看到自己老爺以一雙血紅童孔注視著他。

  嗜血,仇恨,報復……

  仆役嚇得連退三步,連解釋的話都不敢說出口。

  書房門被呂旭由內關上,仆役站在原地好久,才一個顫抖,驚魂未定地去做事。

  長安君府。

  嬴成蟜將韓非,李牧叫到一間居室。

  “不是告訴你今天不許喝酒,等我回來有要事與你說乎?”

  李牧一身酒氣,讓嬴成蟜很是不滿。

  “牧未醉,無礙。”

  韓非在紙上書寫。

  太子要啟程去往上郡了?

  嬴成蟜點頭。

  “明日即往。”

  我二人去往何事,請君上示下。

  嬴成蟜看著雙目朦朧的李牧,不語。

  韓非順著嬴成蟜目光看過去,起身,不知去哪里舀了一瓢冷水。

  端回來,站在李牧身后,悉數澆在了李牧頭上。

  李牧一個激靈。

  像是一條落了水的小狗,瘋狂抖動,水珠四濺。

  徹底清醒下來的李牧勐然轉身。

  怒視著在其身邊施施然坐下,好像什么也沒做,手里拿著一個瓢的韓非。

  嬴成蟜滿意一笑。

  “現在可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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