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疼疼,他喵的,你誰啊?松開我啊王八蛋……”
蕭逸飛又疼又怒,使勁兒掙扎,嘴里還不忘罵著人。
“老實點別動!”
侯元奎死死地把他摁在潮濕的地面上,懶得跟他廢話。
而在這時,袁澤開門從單元樓里出來,快步走到案發現場,詫異道:
“搞定了嗎?”
“這小子搞完破壞后就想跑,還好我及時抓住了他。”侯元奎回道。
袁澤走到近前,蹲在地上看著蕭逸飛,后者一看到他,忘記了掙扎,反而驚叫了起來:
“袁澤!你,你怎么在這里?”
來自蕭逸飛的驚慌199188……!
“你說我怎么在這里?當然是為了抓你這個破壞我車的違法犯罪者啊。”袁澤笑道。
蕭逸飛心里一涼,慌得一批,但嘴上卻在下意識狡辯:“什么破壞你車,我沒有,你又沒有證據,少冤枉我。”
袁澤好笑道:“被現場抓住了,你小子還在嘴硬?放心吧,證據會有的,我這輛法拉利安裝了360度的全景行車記錄儀,你剛才的一舉一動,都拍得清清楚楚。”
蕭逸飛聽到這話,直接傻眼了,張了張嘴,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袁澤又道:“除了行車記錄儀外,我的人還在外面錄了像,全程記錄你的犯罪行為,故意毀壞他人財產,來來來,我幫你百度查一查,故意毀壞他人財產,是怎么處罰的。”
說話間,袁澤掏出手機,當著蕭逸飛的面點出瀏覽器查詢了起來。
片刻之后,他笑著念叨道:
“根據《刑法》第二百七十五條規定,犯故意毀壞財物罪的,處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罰金,如果數額巨大或者有其他嚴重情節的,處3年到7年有期徒刑。
嘖嘖,你說,你把我這輛新買不到兩個月的法拉利破壞成這樣,這得賠多少錢啊?”
來自蕭逸飛的恐懼199199……
蕭逸飛渾身打了兩個激靈,一股涼意陡然從腳底板竄到了腦門。
我只是偷偷砸個車而已,這就觸犯刑法了?還要判刑?
袁澤起身圍著法拉利轉了一圈,又回到蕭逸飛身旁蹲下說:
“我看了一圈,這情況有點嚴重啊,車門車窗引擎蓋,還有輪胎和車尾都被你弄壞了,看樣子估計沒個百八十萬,怕是修不好了,你說這么大的涉案金額,你得進局子蹲幾年呢?”
蕭逸飛這下徹底被袁澤的話給嚇到了,當即不嘴硬了,整個人驚慌失措地說:
“袁澤,不,袁哥,咱們有話好好說,我只是喝了酒一時糊涂,上頭了,你看在咱們多年鄰居的份兒上,別跟我一般見識行不?”
“怎么,現在知道后悔了?”袁澤嘲謔道。
蕭逸飛哭喪著臉求饒道:“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給你道歉,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吧……”
袁澤冷笑著說:“事到臨頭,自己作惡被我逮住了,你才知道錯,才知道后悔?嘿嘿嘿,我告訴你蕭逸飛,晚了!”
蕭逸飛帶著哭腔說:“別啊袁哥,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給我一次改正的機會吧,對了對了,你不是想泡我姐嗎,我不反對了,我支持你,一萬個支持你,只要你答應放過我,我幫你追我姐,一定讓你泡到她!”
“為了自己,你居然連你姐都敢出賣,你可真行啊蕭逸飛。”
“求你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如果求饒和道歉有用,那還要警察干嘛,你說呢?”
“袁澤!我都給你下話了,你他么就不能放過我這一次嗎,平時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都是鄰居……”
“是啊,都是鄰居,那我就更不能輕易放過你了。”
“袁澤,你他么……”
來自蕭逸飛的負面情緒188……
夜里靜悄悄的,樓下的動靜,很快吵醒了附近樓里休息的居民。
本來就還沒睡覺的蕭雪央,聽到動靜后,爬起來趴在窗上瞧看。
雖然沒聽清楚說了些什么,但卻約莫聽到了自己弟弟的聲音。
不敢確定,于是她獨自一人穿好衣服,下樓查看。
剛到樓下停車場,她就發現自家弟弟被人反擰住了兩只手壓得匍匐在地上,而袁澤卻蹲在他旁邊,正對他說些什么。
來自蕭雪央的怒意50!
蕭雪央頓時怒意橫生,一邊走過去,一邊大聲嚷嚷了起來:“干什么干什么!來人啊,快來人,爸,媽,你們快下來,阿飛出事了。”
她不嚷嚷還好,一嚷嚷,袁澤笑了。
蕭逸飛則想死的心都有了。
蕭雪央不知道啥情況,只知道自己弟弟被人欺負了。
來到近前后,她氣呼呼地說:“袁澤,你快放開我弟,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哦?你要怎么個不客氣法?”袁澤笑呵呵道。
“趕緊放開他,否則我報警了!”蕭雪央威脅道。
“哈哈哈,好,好的,你快報警吧。”袁澤放肆地大笑。
“你還笑,真以為我不敢?”蕭雪央一臉氣憤,素手伸出兜里,直接拿出手機,并往撥號鍵盤上輸入了妖妖靈。
不等袁澤說話,蕭逸飛就忍不住了,急忙喊道:“姐,別,別報警啊。”
蕭雪央聞言微怔,傻弟弟,你在說什么胡話啊?
“你別怕,今天他既然敢這么欺負你,那這事兒要是不給個說法,就讓他吃不了兜著走!”蕭雪央安撫道。
蕭逸飛聽了她的話,氣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姐,我求你了,你別說了啊……”
還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姐姐啊,你別搞笑了,吃不了兜著走的人是我!
蕭雪央見弟弟那副熊樣,抿了抿薄唇,隱約間也是意識到了不太對勁兒。
“遭天殺的,誰敢欺負我家阿飛……”沒一會兒,蕭家爸媽跑下樓,急匆匆趕了過來。
走近后,蕭母見兒子被人那樣壓在地上,既心疼又憤怒,當即氣急敗壞地吼了起來:
“阿飛你怎么了?放開我家阿飛!放開他,不然老娘跟你拼了!”
說話間,蕭母就要沖上來打人,好在是被蕭雪央給攔住了。
“放開他吧。”袁澤對侯元奎說了一聲,后者照做。
蕭逸飛被松開后,卻是趴在地上半天不起身,反而哇哇地哭了起來。
蕭母連忙前去安慰他,一邊安慰,還一邊惡狠狠地盯著袁澤:
“袁家小子,我家阿飛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要這樣欺負他,年紀輕輕的一個小伙子,而且大家還鄰里鄰居的,真沒想到你居然這么惡毒。”
袁澤微笑道:“是啊,我這么惡毒,那要不然,姨媽你報警吧?”
“你以為我不敢報警嗎?他爸,馬上打妖妖……”蕭母一臉怒容。
但她話未說完,就被蕭逸飛打斷道:“媽,你夠了!”
蕭母愣了愣:“阿飛,你這是,我和你爸都在呢,你別怕他……”
蕭逸飛咆哮道:“閉嘴啊,你是想害我去坐牢嗎?”
“蕭逸飛,你怎么跟你母親說話呢?腦子不清醒了是嗎?”蕭父在一旁沉聲道:“到底發生什么事了,說!”
蕭逸飛畏懼于蕭父的威嚴,不敢隱瞞,老老實實交代道:“我腦子糊涂了,把,把袁澤的車給砸了……”
聽到這話,蕭家其他三人這才把目光意向了不遠處的法拉利。
蕭雪央連忙上去圍著法拉利查看了一番,冷冷地望著蕭逸飛,抿著薄唇不說話了,偷偷瞄了眼袁澤,心里閃過一抹懊惱和歉意。
蕭父和蕭母上去看完后,前者走過來,直接往蕭逸飛的身上狠狠地踹了一腳。
“嗷……”蕭逸飛疼得嚎叫起來。
蕭父怒極了,大罵道:“蕭逸飛,你個畜生!你,你怎么敢的!!!”
蕭母卻紅著眼眶,立在一旁,喃喃道:“這可是法拉利啊,弄成這樣,得,得賠多少錢啊?”
蕭逸飛哭喪著臉,嗚嗚道:“爸,媽,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就是喝了酒一時糊涂,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們救救我吧,我不想坐牢……”
蕭父又踹了他一腳,轉頭看向袁澤,一臉歉意地說:“抱歉啊小袁,阿飛這事兒,是叔叔家管教無方,對不起你,你看這……”
袁澤一臉含笑:“蕭叔,這可不是什么管教無方的問題,關鍵是他蕭逸飛這次大晚上的,敢砸我這車,沒準兒下次就會來砸我人了,這事兒談不了什么交情,咱們一碼歸一碼,先來說說賠償的問題,然后再說刑事問題吧。”
說著,袁澤直接撥通了江城法拉利4S店經理的電話。
一番交談后,又把法拉利損壞的地方,通過微信拍照發給了對方,讓對方幫忙評估車損。
幾分鐘后,4S店的經理重新打來電話,袁澤開了擴音,只聽對方說:
“袁先生,您這種程度的損傷,面積可不小,輪胎、車門、車窗、車尾、頂棚和引擎蓋,幾乎涉及到整車外飾了,而且破壞力度很嚴重,簡單修補估計是不行的,只能更換配件。
我這邊初步給您估算了下,全車修下來,需要80萬元左右,如果內部還有什么損壞的話,維修費用可能會更高。”
蕭母聽到這里,顫抖著嘴皮子道:“要80萬元的維修費……”
袁澤掛了電話,接著說:
“維修費用只是第一點。第二點,蕭逸飛這屬于故意損害他人財物,且涉案金額達數十萬元,數額巨大,并且帶有惡意報復的情節,如此惡劣,相信蕭叔你也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所以,他的行為已經不止是違反了《治安管理處罰法》,而是涉嫌觸犯《刑法》了。
現在,證據確鑿,只要選擇立案和起訴,一般需要處3年以上7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蕭逸飛在一旁哭喪道:“爸,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不能去坐牢啊,不然我這輩子就毀了……”
“住嘴,老子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廢物兒子出來?”
蕭父聽到他的哭喪聲,氣得又踹了蕭逸飛一腳,臉色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
深呼吸了兩口氣,蕭父目光閃爍不斷,最終陪笑著看向袁澤:
“那個,小袁啊,這事兒確實是我們家的過錯,不過你放心,車子上該賠的錢,叔叔我就算砸鍋賣鐵,也會給你賠上。
不過你看,天色都這么晚了,附近的鄰居們都要休息呢,咱們在樓下鬧起來,打擾到了鄰居們也不好。
要不然,今天就先這樣,事情咱們明天再處理?”
蕭逸飛的負面情緒已達2000/2000,恭喜你獲得600萬元……
看著眼前彈出的寶貝到手的提示,袁澤心知也沒什么啰嗦下去的必要了,于是便點頭說:“也行,那就明天再處理。”
但想了想,他又微笑著補充道:“不過蕭叔,我在這里提醒下你,我手里可是有著蕭逸飛犯罪的視頻證據的,你要想走關系壓我,可以盡管試試,看看我會不會,也有沒有那個能力把事情鬧大。”
蕭父聞言臉色微變,笑道:“不會不會,咱們該怎么來就這么來。”
“行了,那你們一家子慢慢商量吧,我們就先撤了。”
袁澤說著,打開法拉利的車門取出記錄儀的儲存卡,對侯元奎揮了揮手,示意他散了,自己則迅速上樓回了家。
“走,回去再說。”蕭父面無表情地說了一聲,領著家人往回趕。
他們一走,各家看熱鬧的人,也是連忙關上窗戶,繼續睡覺。
一家四口回到家里。
剛進門,蕭父就拿了根皮帶讓蕭逸飛跪下,然后狠狠地往他身上抽了起來。
邊抽邊罵,狠辣無比,打得蕭逸飛哀嚎不斷,大哭著說知道錯了。
蕭雪央坐在沙發上,冷眼旁觀,也不敢去摻和這事兒。
她心里對弟弟失望至極,沒想到他會做出那種違法犯罪的事情來,實在是,唉……
直到蕭母看不下去了,才把蕭父拉住,勸說道:“行了行了,差不多發泄下就夠了,別把孩子打壞了。”
蕭父厲聲道:“你以為我是在發泄?放屁,老子是在教育他,小時候就是抽他抽少了,他才會演變成現在這鬼樣,今天敢去砸車,明天就敢去殺人,殺人啊,你明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