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生不知道能否與大帝對抗。
但他現在能夠感受到虛界的強大力量。
任何大圣層次的修士，都不再是他的對手。
比之前無敵大圣更進一步，那算什么？
半步大帝？
當然，沒有半步大帝的境界。
“根據界主的傳承功法當中所描述，一旦九次重衍世界后，實際上就可以嘗試讓虛界蛻變了。”
“一旦蛻變成真正的世界，那就能夠成為界主。”
“而真正的世界……那是能夠誕生生命！甚至，生命能夠賴以生存，那才是真正的世界……”
陸長生低聲喃喃著。
他走的是界主修行體系。
可他的“世界”不是真正的“世界”，僅僅只是虛界罷了。
虛界哪怕成了實質，那也是虛界。
因為戰爭的世界，必須能夠誕生生命。
現在陸長生的虛界看起來圓滿，可實際上卻無法誕生生命，不是真正的世界。
一旦要蛻變成界主，最好是去大宇宙當中突破。
若是在位面當中突破。
界主體內的世界就會與位面沖突。
到時候位面意志會干擾界主的突破，很容易突破失敗。
不過，要讓虛界蛻變成真正的世界，可不容易。
甚至這個過程非常兇險。
尤其陸長生的虛界，對標的還是暗域。
一旦蛻變完成，陸長生即便成為界主，那虛界的底蘊也無比深厚。
可越是這樣就越是兇險。
必須準備妥當。
如果陸長生冒然讓虛界蛻變，那即有可能蛻變失敗。
如果讓虛界蛻變更加順利一點，成功率更高一點，辦法也有。
要么融入一些大宇宙當中誕生的奇物。
讓虛界無比穩固，可以承受虛界的蛻變。
又或者一些奇物當中蘊含恐怖的生命力，甚至蘊含生命規則。
這樣一來，也讓虛界的蛻變更加順利。
可這樣的寶物，陸長生上哪里去找？
他連大宇宙都沒有去過。
當然，還有一種方法，專門為那些悟性超絕的界主所準備。
那就是感悟生命。
感悟各種規則。
所謂規則，其實就是大道。
傳說有三千大道。
可實際上，三千大道只是一個籠統的概念。
一種大道也可以與其他大道結合，化為無數種大道。
至于生命大道。
這個倒的確有些詭異。
陸長生仔細想想，似乎暗域當中還真沒人能夠領悟生命大道。
就算有，那應該也很少。
至少陸長生沒有聽說過。
“感悟大道……”
陸長生知道，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可能他需要感悟的不是一種兩種，甚至不是一百種兩百種。
可能上千種甚至上萬種大道。
不過，現在也不是考慮感悟大道的時候。
陸長生準備先出關看看。
畢竟他閉關一百二十多年，也不知道外界的情況怎么樣了。
尤其是這一百二十多年，林青鸞幾乎都沒有打擾他。
也不知道梵天大帝的事究竟如何了。
“嗖”。
陸長生一步踏出，離開了靜室。
“嗯？”
靜室外，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陸長生視線當中。
林青鸞。
對方一直都守在靜室外。
“長生，你終于出關了，修行如何？”
林青鸞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成了！如今的我順利突破到了相當于九道大圣的境界。青鸞，你一直都在靜室外？”
林青鸞搖了搖頭道：“沒有，我也響應了梵天大帝的征召，去了一趟兩界戰爭的前線戰場。不過上次比較幸運，沒有遇到什么危險，而且我也不怎么出力，倒是混過了十年。”
陸長生仔細算算時間，一百二十多年時間，林青鸞去過前線戰場也很正常。
“我看看你的氣運神樹。”
林青鸞拿出了氣運神樹。
陸長生定睛一看。
他一眼就能看出氣運神樹實際上已經吸收很多本源之力。
本源之力暴漲，顯然也是因為跟在林青鸞身邊，氣運神樹的本源之力才會暴漲。
看來林青鸞說的“走個過場”混過十年，恐怕不是她描述的那么云淡風輕。
“給我說說戰場的事。”
林青鸞點了點頭，隨后一五一十，詳細的講述了兩界戰爭。
從林青鸞的口中，陸長生了解到兩界戰爭的確非常慘烈。
圣境都只能是炮灰。
大圣只是略微比炮灰強一點。
唯有高階大圣層次才算是中堅力量。
至于大帝、源生命，那依舊是高高在上，站在頂端的存在。
“你是說，兩界戰爭實際上大帝遠比源生命急切？”
“對，兩界戰爭主要推動力恐怕就是大帝。至于原因也很簡單，大帝壽命遠遠不如源生命，他們想要活出第二世、第三世乃至于一直活下去，兩界戰爭就是大帝們的機會。大帝似乎能夠從中獲得好處，有助于他們活更久。”
陸長生若有所思。
他心中一動，立刻召出了火夔獸。
“火夔，你跟隨大衍神帝多年，可知道大帝為何要積極推動兩界戰爭？”
火夔獸看了一眼林青鸞，也知道陸長生對林青鸞的信任，于是開口說道：“主人，其實大帝們推動兩界戰爭，原因很簡單，就是為了爭奪氣運。”
“大帝們想要活出第二世、第三世，就需要源源不斷的氣運。對大帝而言，想要獲取氣運的最佳機會就是兩界戰爭。實際上，這也是暗域意志與混沌意志之間的比拼。”
“不過，就算是氣運濃厚，大帝也無法一直活下去。當初老主人就是無法活出下一世，只能冒險去大宇宙闖蕩……”
陸長生明白了。
這牽涉到暗域意志與混沌意志。
而大帝們實際上只是被暗域意志催動罷了。
又有哪一尊大帝不想多活一世？
哪怕是大衍神帝，那也是無法活出下一世了。
否則的話，哪里還需要冒險去大宇宙？
“這樣說來，想要阻止兩界戰爭恐怕不太可能了……”
林青鸞低聲說道。
陸長生不以為意。
他可沒有想過要阻止兩界戰爭。
只要不落到自己身上就行。
但關鍵現在林青鸞以及太元圣宗都被梵天大帝拿捏了。
不敢有絲毫違背。
只能前往兩界戰爭的前線。
雖然第一次，林青鸞沒有遇到危險。
可第二次、第三次呢？
最好的辦法那就是不去前線，不參與兩界戰爭。
“氣運……”
陸長生陷入了沉思。
實際上林青鸞有氣運神樹在身，那么氣運越多對林青鸞就越是有好處。
這場兩界戰爭，最應該獲得好處的就是林青鸞。
“主人，您是在擔心夫人的安全？”
忽然，火夔獸開口了。
它口中的“夫人”自然是林青鸞。
“嗯？”
“你有辦法？”
陸長生與林青鸞都盯著火夔獸。
“主人，其實夫人可以嘗試煉化氣運神樹。”
“兩界戰爭，如果夫人煉化了氣運神樹，那就能夠利用兩界戰爭吸收大量氣運，那對以后晉升大帝有莫大的好處。”
“而且，氣運神樹本身非常神奇，一旦煉化了，夫人就能有保命的手段。氣運神樹的種種手段，匪夷所思，否則的話也不會成為大宇宙的寶物。”
火夔獸一口氣說出了辦法。
“煉化氣運神樹不是會受到暗域的反噬嗎？”
“如果不晉升大帝，那就算煉化了氣運神樹也不會有事。”
“夫人一定要切記，千萬不要嘗試晉升大帝，否則的話，整個暗域的反噬當初連老主人大衍神帝都沒能抗住。也只有在主人成為真正的界主，并且把世界融合進界海中，不死不滅時才可以嘗試晉升大帝，替夫人擋住暗域的反噬。”
火夔獸神情肅穆的提醒道。
“現在如果能煉化氣運神樹的話，的確是一大助力。”
他隨即把目光望向了林青鸞。
無論如何，煉化與否都要林青鸞做出決定。
“那就煉化！”
林青鸞當機立斷。
她煉化氣運神樹后，保命手段多一點，也能在兩界戰爭當中多安全一些，不讓陸長生太擔心。
何況，火夔獸說的很有道理。
就現在兩界戰爭這種情況。
雙方都在拼命爭奪氣運。
她有實際上身在戰場之中，如果這都不去吸收氣運，那就太浪費了。
既然有氣運神樹，那為何不用？
“青鸞，我來替你護法。如果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你立刻停止煉化氣運神樹。”
陸長生沉聲說道。
“我知道。”
林青鸞點了點頭。
于是，陸長生便替林青鸞護法，默默守護者林青鸞。
而林青鸞則開始煉化氣運神樹。
時間一年年過去。
煉化氣運神樹顯然也不是一件易事。
林青鸞身為九道大圣，她全力以赴的煉化氣運神樹，結果依舊耗費了很長時間。
整整三十年時間一晃而逝。
“轟隆”。
林青鸞出關了。
陸長生睜開了眼睛。
“青鸞，你成功了？”
陸長生看到林青鸞，眼睛微微一凝。
林青鸞就在眼前，修為沒有任何變化，依舊是九道大圣。
但陸長生卻隱隱感覺，好像林青鸞有些不太一樣了。
具體哪里不太一樣，陸長生自己也不太清楚。
但的確是哪里發生了一些變化。
“成功了。”
“甚至，比想象中更好！”
“長生，你是否還需要本源之力？”
林青鸞問道。
陸長生看了一眼屬性面板。
他的虛界進度達到了27的地步。
這是這三十年時間，陸長生把剩下的二十七絲暗域本源之力都煉化了的緣故。
原來虛界九次衍化后依舊能夠吸收暗域本源之力。
當然，即便虛界圓滿，陸長生也不敢蛻變虛界。
但虛界圓滿，肯定對虛界的蛻變有好處。
“還差七十三絲本源之力。”
陸長生直接回答道。
這七十三絲暗域本源之力，對陸長生而言并不難。
他只需要花費一點時間，遲早都能夠湊齊。
“七十三絲么？”
林青鸞伸出了手。
“嗡”。
林青鸞的手中居然浮現出了氣運神樹的一道虛影。
緊接著，一絲又一絲的暗域本源之力便出現在了林青鸞的手中。
恰好七十三絲暗域本源之力。
“這是……”
陸長生心神震動。
什么時候林青鸞又有這么多的暗域本源之力了？
難道是兩界戰爭時收集到的？
可林青鸞只是大圣，無法收集暗域本源之力啊。
“等等，難道是氣運神樹？”
陸長生想到了一種可能。
林青鸞解釋道：“長生，這些暗域本源之力實際上是氣運神樹日積月累而成。一般情況下，這些暗域本源之力可以用來結出氣運神果。這氣運神果可不僅僅是蘊含暗域本源之力，還有種種神異之處，你用來當成暗域本源之力煉化，太暴殄天物了。”
“我煉化氣運神樹后，就直接能夠調動氣運神樹內的本源之力。現在你想要多少本源之力都不成問題了。”
“即便現在沒有，氣運神樹積累一段時間也會有。”
陸長生恍然大悟。
還真是氣運神樹。
沒想到煉化氣運神樹后還有這樣的能力。
居然能夠直接調出本源之力。
不過，陸長生也就只需要這七十三絲暗域本源之力了。
一旦他的虛界圓滿，陸長生便不需要暗域本源之力了。
他需要竭盡全力在虛界當中重構一條又一條大道。
爭取將虛界提升到極致，繼而為虛界蛻變成真正的世界而準備。
陸長生也不客氣，直接收下了七十三絲暗域本源之力。
“接下來我會全力感悟大道盤中的大道。”
“我想讓虛界蛻變成真正的世界，大道越多越好。尤其是生命大道更好，青鸞，你可知整個暗域當中，有哪一尊大圣掌握了生命大道？”
生命大道對陸長生而言至關重要。
“生命大道？”
“這……”
林青鸞眉頭緊皺，他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良久，林青鸞搖了搖頭道：“我沒有聽說過有誰掌握了生命大道。”
陸長生沒有感到多么失望。
這很正常。
連界主體系都如此重視生命大道，生命規則。
足見這生命規則、生命大道有多么困難。
實際上時間大道、空間大道也是一樣。
到目前為止，也沒有聽說誰掌握了時間大道、空間大道。
但陸長生的虛界蛻變不需要時間大道，也不需要空間大道，他的虛界從誕生的那一刻，實際上就有時間，有空間。
不過，陸長生需要生命大道。
現在看來，沒有辦法從其他大圣身上感悟生命大道，那就只能陸長生自己想辦法了。
陸長生先去了大道盤。
大道盤內有大量大道。
這些大道，陸長生從感悟到重構，僅僅需要兩年時間。
陸長生粗略一數。
大道盤內的大道也足足有上千種。
足夠他感悟很長時間了。
“可惜，依舊沒有生命大道……”
陸長生查看了一番。
的確沒有生命大道。
不過，沒有生命大道也沒關系。
先重構其他大道。
于是，陸長生開始重構一條條大道。
十條、二十條……
當陸長生剛剛重構了二十條大道。
林青鸞便來告辭。
“長生，我得到了征召，得再次前往兩界戰場了。”
“一定要小心，不到萬不得已也不要暴露氣運神樹。”
陸長生叮囑道。
林青鸞自然明白。
即便有了氣運神樹也不是萬無一失。
誰知道會發生什么事？
不過好在一般情況下，十年時間林青鸞就可以回來了。
陸長生繼續重構大道。
一條、三條、五條……
他又重構了五條大道。
按理說已經十年時間了。
林青鸞卻依舊沒有消息。
由于在兩界戰場，陸長生也沒法傳訊，不知道前線的情況。
他只能等。
“嗖”。
忽然，一道身影出現在了大道盤內。
“青鸞？”
“你總算回來了。”
陸長生看到是林青鸞，心中微微一松。
總算沒有遇到危險。
林青鸞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這一趟沒有什么危險，不過收獲卻很大。沒想到煉化了氣運神樹，在兩界戰場上居然能夠吸收那么多的氣運。這些氣運甚至能夠助推我修行更進一步。”
“如果假以時日，當氣運積累到一定的地步，我甚至能夠借助氣運神樹中大量氣運，直接領悟第十條大道！”
林青鸞顯得很高興。
這顯然是意外之喜。
實際上，當得知陸長生是混沌生命后，林青鸞就絕了領悟第十條大道的想法。
可沒想到，陸長生帶來了氣運神樹，居然也能讓他有機會掌握第十條大道。
盡管很難，可只要兩界戰爭持續下去，他能夠在兩界戰場上獲得更多氣運，那就完全有機會掌握第十條大道。
“這是好事。”
“不過，兩界戰場還是需要小心謹慎。像現在就挺好，一百多年去一次兩界戰場，待十年就趕緊回來，慢慢積累。這兩界戰爭，一時半會兒也不會結束。”
林青鸞點了點頭。
“對了，你需要感悟生命大道，這一次在兩界戰場上，我聽到了一尊混沌中的源生命有一件至寶，叫做生命泉水。據說有非常神奇的效果，你或許可以去求取一些生命泉水，看看能不能領悟生命大道。”
林青鸞也沒有忘記陸長生的事。
她知道，現在對陸長生而言，最關鍵的就是生命大道。
一切有關于“生命”的信息，她都會留意。
“生命泉水……我知道了。”
記住了“生命泉水”。
這是一尊源生命的至寶。
雖然陸長生自己就是混沌生命。
但要想從一尊源生命手中求取至寶，恐怕也很難。
現在他也不著急。
還有大量大道沒有重構。
于是，陸長生繼續重構大道。
三十條、五十條、一百條、兩百條……
轉眼間，陸長生就重構了兩百多條大道。
時間甚至都過去了四百多年。
不過，依舊沒有感受到極限。
自從第九次重新衍化虛界后，陸長生的虛界便進入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
似乎可以容納很多大道。
別說區區兩百多條大道了。
就算再來兩千條，虛界也不一定能夠達到極限。
實際上，在浩瀚大宇宙之中，沒有多少界主是走感悟大道規則這條路來讓虛界蛻變的。
這條路實在是太難了。
對悟性要求太高太高。
別看陸長生好像只需要兩年時間就能感悟、重構一條大道。
可實際上呢？
那是陸長生擁有頂級悟性。
如果是其他界主。
就算是天賦卓絕，悟性驚人，但也絕對達不到如此恐怖的速度。
恐怕感悟一條大道都需要數十年上百年。
而且還會陷入到無法感悟大道的境地。
想走這條路，相當于以數量代替質量。
硬生生支撐虛界，把虛界用大道“填滿”。
這簡直就是“蠻不講理”的粗暴辦法。
但就是這種粗暴辦法卻是現在陸長生唯一的選擇。
他可沒有大宇宙那些天材地寶。
只能用這種最粗暴的辦法。
不過，這還不夠，遠遠不夠。
即便是陸長生，想要用這種方式，都不知道需要感悟多少條大道。
幾千條？
那就得需要幾千年時間。
這對陸長生而言，也是一個漫長的時間。
時間一點點流逝。
大道盤上大概有一千多條大道。
之前陸長生實際上已經感悟了很多。
大概還剩下一千條大道。
時間一晃。
轉眼間兩千年時間匆匆而過。
陸長生還從來沒有閉關過這么漫長的時間。
不過，修行到了陸長生如今的境界。
區區兩千年不值一提。
“嗯？大道盤內已經沒有大道了？”
陸長生微微一怔。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把大道盤內所有大道都感悟、重構了。
這可是太元圣宗不知道多少年積累的底蘊。
如今都成就了陸長生。
可陸長生略微一感受。
即便是重構了一千多條大道。
可是，他的虛界依舊沒有達到極限。
依舊還有很大的欠缺。
現在他嘗試讓虛界蛻變的話，成功率就很難保證。
當然，陸長生現在也可以孤注一擲。
大概也有兩三成成功的可能。
“罷了，以后再想辦法。”
陸長生搖了搖頭。
區區兩三成的成功率，他不會去嘗試。
他還得再等一等。
太元圣宗的大道沒了，那還有悟道圣宗呢。
悟道圣宗的大道碑可能很模糊。
但終歸還是能夠感悟。
充其量花費的時間比較多罷了。
現在陸長生也不缺時間。
陸長生離開了大道盤。
他見到了林青鸞。
林青鸞在兩千多年時間里，陸陸續續去了很多次兩界戰場。
期間有一些危險，但都被氣運神樹給化解了。
而兩千多年的積累，讓林青鸞積累了不知道多少氣運。
現在林青鸞甚至隱隱都開始嘗試感悟第十條大道了。
不過，林青鸞悟性遠遠不如陸長生。
哪怕借助了那么多的氣運，要想感悟第十條大道也沒那么容易。
只是有這種可能罷了。
“長生，大道盤內的大道你已經完全掌握了，那你現在怎么辦？”
林青鸞問道。
“我準備回到悟道圣宗，看看悟道圣宗的大道碑上的大道。雖然道痕模糊了一些，但多花費一點時間還是能夠感悟的。”
陸長生回答道。
他現在就是要想盡一切辦法充實底蘊。
林青鸞點了點頭。
她忍不住問道：“長生，你現在的實力究竟達到了什么地步？能不能與大帝抗衡？”
林青鸞自然很關心這一點。
畢竟，陸長生感悟了一千多條大道。
這實在是匪夷所思。
當然，陸長生感悟一千多條大道，與大圣們掌握大道不是一回事。
陸長生掌握的大道，只能重構在虛界內。
但對虛界來說這些大道卻是真實的。
掌握一千多條大道？
想想都有些匪夷所思。
如此之多的大道，不可能沒有一點作用。
所以，現在陸長生實力成謎。
陸長生沉默了一會兒道：“實際上，我也不清楚。”
“我只是感覺到重構大道對虛界的確有一點點提升。但具體提升到什么地步，我不太清楚，畢竟沒有一個參照物。而大帝我也沒有動過手……”
“要不，我們試試？”
陸長生對林青鸞說道。
林青鸞急忙搖了搖頭道：“和我切磋沒有任何意義。即便你之前不感悟一千多條大道，你也是無敵大圣，甚至比無敵大圣更恐怖。”
“不過大圣與大帝之間有著天塹般的鴻溝，那是質的蛻變，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與大帝對抗。”
他也不會無緣無故去挑釁一尊大帝。
于是，陸長生便離開了太元圣宗，返回到了悟道圣宗。
他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回到過悟道圣宗了。
不過他也沒有忘記，他是悟道圣宗的長老。
“嗡”。
傳送陣啟動。
陸長生已然回到了悟道圣宗。
“您是……陸長老？”
悟道圣宗的修士認出了陸長生。
盡管兩千多年沒見了，可是陸長生的傳說早已經傳遍了暗域。
無敵大圣啊！
整個悟道圣宗都與有榮焉。
很快，陸長生就見到了悟道圣宗宗主以及太上長老。
如今兩人對陸長生都有些局促了。
那是實力上的提升。
一尊無敵大圣，某種程度上甚至都可以等同于大帝了。
“悟道圣宗沒有卷入到兩界戰爭吧？”
“這個倒是沒有，我們悟道圣宗被天妖禁區拖住，哪里還敢參與兩界戰爭？雖然之前也有大帝提到過這一點，但除非大帝出手牽制天妖，否則的話一切休提。”
的確，天妖是一個很好的擋箭牌。
以前悟道圣宗因為天妖而無法擴張勢力。
甚至被天妖禁區給拖住。
可到了兩界戰爭時，天妖的存在反而讓悟道圣宗可以不參與兩界戰爭。
這還真是福禍相依。
“我這次回來是要借助大道碑感悟大道。”
“陸長老請便。”
于是，陸長生便再次來到了大道碑下盤膝而坐，開始感悟大道。
大道碑下感悟大道的確要比大道盤困難的多。
花費的時間甚至多出一倍，乃至于更多。
但終歸還是有很多大道。
陸長生自然不會放棄。
一百條、三百條、五百條……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也許是兩千年？
大概是這個時間。
五百條大道，也的確需要耗費陸長生兩千年時間。
“轟隆隆”。
忽然，整個太元圣宗一陣劇烈的震動。
陸長生猛的抬起頭。
他看到了什么？
一只爪子！
一只遮天蔽日的爪子，如今正狠狠的拍在了悟道圣宗的山門大陣之上。
山門大陣上的光芒劇烈的閃爍，引得整個悟道圣宗都在震動。
“天妖？”
陸長生立刻就想到了悟道圣宗面對的是什么。
媲美大帝的天妖！
只是，悟道圣宗與天妖不是達成了協議了嗎？
現在這尊天妖悍然發動了對悟道圣宗的攻擊，到底在發什么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