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
又是一個三秒鐘過去。
“混洞之主!我……”班夫之主剛剛冒頭,就連忙大喊。
無比熟悉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日……”班夫之主眼神徹底呆滯。
他已無力吐槽。
他又又又又……一次,被透明氣泡籠罩了進去。
“嘶喂,混洞之主,嘶,不是說好了三秒嗎?嘶你怎么又來?嘶”通嶺之主聲音都有些無力。
“他講話太慢了,我一時沒收住手,不好意思啊!我們再來三秒。”云河說道。
“……又三秒?嘶你說話算話。嘶”通嶺之主道。
“放心,我最講誠信了,說三秒就三秒。接下來,我們好好享受吧!”
“嘶那行,嘶”
在妖族疆域核心之地,某片星空之中,通嶺之主的神力分身,沖著班夫之主的神力分身咆哮,“你特么的,嘶下一次,嘶能不能講話快一點?嘶”
“……”班夫之主雙目無神,呆滯望著瘋狂咆哮的通嶺之主。
我現在正在承受著煎熬呢,那可是最強秘法!
還特么的,是坐牢式的!
我每一秒要損失多少神體,你知道嗎?
每一次都是三秒鐘,這三秒鐘,你知道我是怎么過的嗎?
你知嗎?!
你這個根本不知道神體寶貴的山脈貨!
“嘶下一次,嘶講話講重點!嘶記住!嘶”通嶺之主咆哮。
班夫之主默默點頭。
終于,三秒又過去了。
“我退出!”班夫之主學乖了,直接講重點,大聲喊道:“我不玩了!”
通嶺之主那腫起來的巨大眼睛,瞇著一條縫,里面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意。
終于!
說出了重點!
“退出?”云河伸出去的手掌,在班夫之主無比緊張的目光注視下,五指握攏的動作一頓。
“對,我退出!說出來你可能都不信,我其實只是路過的。”班夫之主連道。
通嶺之主也停了手,他被云河騎著,腫脹的眼睛露出一條宛如深淵般的細縫,悶聲道:“我其實也是路過的。”
“你也是路過?”云河低頭看向通嶺之主。
“呃,其實我是跟焱帝有些過節,今天主要是過來踩點的。”通嶺之主說道。
“……混賬!”焱帝。
“這么說,我們今天是誤會?”云河問道。
“絕對是誤會!”通嶺之主和班夫之主齊齊點頭。
“那行吧。”云河有些戀戀不舍的從通嶺之主身上下來。
通嶺之主身形一閃,以不符合他那龐大體型的敏捷速度,一閃就退出了千萬公里遠。
他頂著那只腫大的巨眼,微微瞇著眼,哼哼道:“混洞之主,今天領教了,先到此為止,我就先走了。”
“通嶺之主慢走。”云河點頭。
“哼,改日再來領教!”
撩下一句話,通嶺之主連招呼也不跟班夫之主打一下,直接瞬移走人。
無窮無盡的黑色海洋,也是隨之消失。
打招呼?
笑話!
跟你班夫之主很熟嗎?
我們是敵對聯盟的好吧。
既然行動失敗,那當然是各回各家了。
“……”班夫之主愣愣站在星空中。
云河目光望來。
“啊哈,混洞之主,那我也先走了。”班夫之主連道。
“班夫之主慢走。”云河點頭。
班夫直接瞬移消失,連話都沒撩下一句。
通嶺之主敢撩話,那是因為人家有本錢,班夫之主可沒有。
此次行動,他白白損失了百分之好幾的神體,啥也沒撈到,一直在坐牢。
他已經決定了,以后見到這混洞之主,啥也不用說,直接繞路走就對了。
他可不想被混洞之主鎮壓帶回去,然后讓蟲族聯盟出至寶來贖回去。.qqxsnew
云河體型開始縮小,縮小至不到兩米高。
他站在星空之中,遙望向焱帝老巢方向。
在那里,羅峰乘坐的生物飛船,正在不斷前進。
經過焱帝幾次縮小空間封鎖距離,現在羅峰距離焱帝的老巢,那三塊龐大大陸,約還剩下一百多光年的距離。
以羅峰接近光速的速度,大約需要二百年左右,就能夠到達焱神族生活的陸地了。
嘩啦啦 長達十幾光年的黑色河流,縱橫星空,奔騰洶涌。
“哼。”云河目光望向那三座大陸中央的懸浮宮殿,輕哼一聲。
黑色河流消失。
云河一邁步,重新回到了那塊星辰碎片上,揮手擺出案桌,美酒。
隨意盤坐在地上,云河倒了一杯美酒,慢悠悠喝著。
經過這一次,相信三族也知道有云河在,他們根本就奈何不了羅峰。
不過云河并沒有馬上就離去,誰知道焱帝那家伙,又會弄出什么幺蛾子。
左右就兩百年時間罷了,云河決定就待在這了。
反正,焱帝才應該是擔心的那一個。
距離焱神秘境無比遙遠的偏僻未知星空中,盤坐在山峰之上的坐山客,也是點頭微笑,隨即收回了目光。
云河辦事,還是比較靠譜的。
雖然過程有些戲劇性,但結果是好的。
距離焱神秘境無比遙遠的蟲族疆域。
班夫之主身影出現在星空之中。
他一路趕回來,直到抵達了這里,他才真正松了一口氣。
回頭遙望向焱神秘境方向,班夫之主依然感到心有余悸。
他差點以為自己就回不來了。
這混洞之主,比傳聞中還要更加可怕!
在被混洞之主不斷以最強秘法困住的期間,他甚至聞到了一絲死亡的氣息。
若不是混洞之主因為要顧及到羅峰,估計早就把自己給直接鎮壓帶走了。
真到了那一步,即使是蟲族女皇出手,也根本來不及救援。
班夫之主搖頭感嘆一聲,“混洞之主!”
焱神秘境,再次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只是。
坐在宮殿王座上的焱帝,內心卻極度不平靜。
整個大殿內,似乎都彌漫著焱帝的怒火。
他此刻心情無比復雜。
憤怒,不忿,不滿,嫉妒等等都有,以及,還有恐懼。
是的。
恐懼!
混洞之主的實力,讓焱帝感到了恐懼。
那巍峨百萬公里的超大神體,疑似媲美劫甲的巔峰極品至寶鎧甲,以及混洞之主表現出來的實力,這都令焱帝感到恐懼,坐立不安。
連通嶺之主這等存在,都被云河壓制得沒有絲毫脾氣。
班夫之主,一位三階頂尖宇宙之主,也是差點就栽在了云河手上,被虐得差點懷疑人生。
現在,這樣一位煞星,就待在自己家門口。
焱帝怎能放心?
通知九域聯盟,尋求幫助?
焱帝搖頭。
這是屬于家事,是私事。
是他們師兄弟之間的事情,若是傳出去,他焱帝也不用做人了。
而且,坐山客老師,也會對自己無比失望吧?
“坐山客老師。”焱帝雙眸赤紅,鼻孔噴出兩道灼熱氣流。
他雙手緊緊抓著王座扶手,直接抓得扶手碎裂,焱帝也絲毫無覺。
“你為何如此偏心?為何?”焱帝喉嚨發出不甘嘶吼。
“我才是你的第一個正式弟子啊!”
曾經,坐山客也是花費了諸多心血在焱帝身上,全力栽培他。
那時候的焱帝,可謂是意氣風發,目無余子。
只是不知從何時開始,坐山客便漸漸地,便開始不再怎么理會焱帝了。
最后甚至是日漸冷淡,直到如今的冷漠。
以及即將失去劫甲。
這更令焱帝無比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