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石揮舞著戰刀,三米高的微型機體,動作輕巧而靈活,輕易的將面前的怪物力劈。
而眼前的怪物,說是怪物,他們最初其實也是人類,甚至如今還能保持著人形,但人形的背后,實際上是強大擬態能力,變化出來的偽裝。
至于他們的真正形態,就有些干奇百怪了,這段時間以來,夏石遭遇的怪物不少,其中最驚悚的一只莫過于六個怪物的組合體,六只怪物,都是部分器官異變,然后吞噬了原體,六個怪物組合成一體后,竟然又勉強拼出了個人形。
同時,六個怪物,六種意識,竟然也拼湊成了,類似于蜂群集群意識的存在。
夏石斬殺怪物的時候這個怪物身上還掛著不少新鮮的腦袋,卻是已經學會了,通過加在額外「插件「的方式,提升自己的智力和算力。
或許在怪物眼里,這是一種成長,但放在夏石眼里,就屬實是恐懼篇的劇情了。
這讓他不禁思索,自己是不是走錯了片場。
自己穿越的世界,分明就是王道熱血的機戰番,男人就該開機甲,一刀一艘戰艦,玩的就是一個熱血。
但現實卻是,因為戰爭已經結束,為了應對突然出現的變異體,所有的騎士預備役,都轉型成了治安官,用來維護人類世界的安定,幾百幾千米高度的機甲是不用想了,為了應對復雜的環境,減少不必要的傷亡,機甲在型號上,都是超微型。
當然,這些機甲的質量和戰力,都是不差的,別看只有三米的高度,若是全力爆發,打崩一座山,并不困難,只是在夏石眼里,卻是終究差了點意思。
而最關鍵的,還是原著里根本沒有這些。
這讓他不禁思索,自己是不是跑到同人作品里了,又是魔神,又是畸變體的。
而直至如今,為了應對畸變現象,帝國就疫苗,都已經開發到了二十三代,效果也的確有,但卻始終無法杜絕畸變現象。
甚至,隨著時間的流逝,畸變有種愈演愈烈的趨勢。
雖然這種事情,不是夏石這個小小的治安官該憂心的,但這個征兆,無疑是很不好的,以他多年看番的經驗來看,大的肯定在后面。
而從帝國的一些計劃中,夏石也嗅到了一些味道。
如今帝國已經喊出口號,要開辟第二家園,就在宇宙的盡頭……
宇宙自然是沒有所謂的盡頭的,宇宙所謂的邊緣,是生命所能抵達的邊緣,再往前,就是生命都無法承受的「空」。
用科學的解釋,就是越過一定閾值的范圍后,后續就連空間都變得稀薄了,物質、能量、力,種種,都開始接近零……
那已經不是生命的禁區了,而是一切存在的事物的禁區,所有的一切,在越過那個界限后,都會飛快地解體。
同時宇宙的盡頭是非常貧瘠的,各種資源都是稀缺,根本不適合文明發展。
帝國做出這樣的計劃,不得不讓夏石深思,哪有無緣無故就往窮鄉僻壤搬遷的。
一般來說,要出現這種情況,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躲避災禍……
「嗯?!」
心中帶著思緒,夏石赫然發現,被自己劈開的怪物,竟然還沒死,要知道,他的戰刀可是用了特殊涂料的,可以引發怪物的基因崩潰。
見此,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上報異常,比呼叫上級支援。
就這么點工資,玩命是不可能玩命的,他只打碾壓局。
在面對怪物這件事上,帝國的效率非常快,很快的,怪物就被捕獲,裝箱送到了科學院。
「太快了!」
「這種針對性的進化速度,已經顛覆了宇宙 的規律……」
「當然,當末日輻射出現的時候,宇宙的規律,其實就已經被顛覆了。」帝國科學院,一群最強大腦,以一種極致的速度,用腦電波,做著信息交流。
數年時間,帝國學者的團隊變化不大,只增加了三個學者,三個,看似已經不少了,畢竟就他們這種,放在低等文明,都是赤裸裸的主角模板。
但要知帝國幅員何其遼闊,人口數量,約莫有十萬億億,且所有的公民,在還是胚胎的時候,就接受了神之階梯基石的改造的,任何一個人,用現實世界的標準來看,都是精英了。
就這種情況下,數年時間,也就多了三個學者,而在學者之上,還有大學者,以及賢者,兩個等級。
就目前,帝國所有的賢者總數,也才三個。
而就是這短短數年時間,帝國研究院的精英,人類的最強大腦們,也經歷了從最開始的信心滿滿,欲與末日試比高,到現在的,開始了人類逃亡計劃,最后庇護所的修建計劃……
對于帝國把資源用在逃亡上,趙成并沒有阻止,一方面,是他還是有人性的,逃亡計劃,的確可以延緩人類滅亡的時間,另一方面,就是靈感這個東西的誕生,本就是源于各種機緣巧合。
庇護所的修建本身,同樣是針對末日的,一個開放的多元樣式的研究環境,更容易出成果。
的確,對于末日這種東西,他是目前了解的最深的一個,但他也不能保證的說,自己給出的方向,就是絕對的正確。
就研究這個事上,固化方向,無疑是對可能性的一種扼殺。
三年后,人類在宇宙的盡頭,以厚度在一納米的特殊材料,在星空中,修了一把面積在一光年的「傘」,用來降低末日的輻射,同年,人類逃亡計劃啟動。
夏石就這樣,被時代的潮流裹挾著,情懵懂懂的,隨著很多人,一起離開了他這輩子的故土,作為穿越者,他的心中倒是沒有太多的不舍,有的只是面對未知的茫然。
看著冰冷的運輸艙,以及周圍同樣情緒底層的人們,他的心中不禁生出了,我果然不是主角的想法。
剛穿越的時候,他還感覺,自己或許就是主角,但后續的一切,卻是讓他感覺,自己不過是大時代中的一粒塵,雖然有著自己的故事,也的確可以將之編撰成書,但對大的時代而言,自己卻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