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可怕的思維力量，就連趙成自己，都感到震驚。
雖然早就知道開天立道是一個質變，但此刻，他的思維力量增加了多少，百倍還是千倍？！
這還只是純粹的思維力，就網絡世界里，在足夠多的硬件的承載下，每一份的思維力量，就足以撬動以萬計數的計算力。
不過，這種計算力，是存在上限的，這個上限，不是硬件的上限，而是人類意志力的上限。
強大的思維力量，算力，也需要意志來駕馭，是意志駕馭思維，而不是思維駕馭思維。
當算力超越極限，便是所謂的思維超越意志，唯一的結果，就是人性急速的消亡，轉而出現的，是極致的理性。
這一刻，趙成終于明曉，此間世界出現的四個開天立道者，不僅僅是因為觀想神佛之故，才使得自我消亡，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本身的意志力，無法駕馭，這一份算力。
無限膨脹的「力量」，最終只會帶來自我的毀滅。
而另一邊，網絡世界的動蕩，卻是被此間世界的眾多強者，所感應到了。
那開天立道，攪動乾坤的氣象，是不可能被遮掩住的。
若是反映到電子設備上，就是網絡在此刻，出現巨大的波動，龐大的信息洪流，甚至會使得一些正在和網絡進行數據交互的設備，直接死機。
而在眾多已經實現了大腦進化的，思維進化者的視角里，卻是真正的，天地開辟，乾坤新成。
「是靈山方向，難道靈山集團竟然出現了第二個開天立道者？！」
許多隱秘到極致的論壇，許多思維進化者，以光電一般的速度，進行著信息交互。
「不太像，雖然網絡的確是靈山所在，但這如此森然的計算法度，如此恢弘浩大的數據洪流，簡直有如是在推動一個宇宙運轉，這種數據語言的風格，不像是靈山集團一脈相傳的。
「不是就好，就是不知道這人究竟是哪派的人，要也是公司一系的人，此后怕是更難了。」
一群思維進化者議論紛紛，各有思緒。
這個時代，公司的人率先辟地開天，搶占了優勢，國家聯盟被擊潰，而公司的獠牙，也只是初初展現，是以眾多的散人，也分為了很多派系。
有人認為，公司已經掌握了分配資源的最高權利，沒有必要吃的那么難看，會給其他人留有余地，也有人認為公司追利的本能是無法遏制的，等到這個世界的，只有最終的殘酷和絕望。
總之，諸多的派系，諸多的思潮，有國家組織的殘余，也有公司的水軍，攪得整個世界的思潮，都是翻涌著的，頗有幾分百家爭鳴的感覺。
而在這種混亂的思潮之中，思維進化術的發展，也進入了一個高速發展期。
這樣的現象，也讓一些人感覺，國家崩潰，未必全是壞事，世間萬物總是在不斷變化著的，從部落，到奴隸社會，到封建王朝，國家概念的出現，公司概念的出現…
這似乎也是一種歷史發展的必然規律。
「開天立道？什么鬼？！」
「我拿的劇本里可不是這么編的！」
論壇里，一眾的大佬都在灌水，而一直潛水看熱鬧的李明杰人都是懵的。
他是一個穿越者，是母胎穿。
十八歲的時候，終于覺醒了金手指。
那金手指不是別的，正是未來一個月的劇本，里面會記載未來一個月里，所要發生的大事。
若將世界當做一本故事，無疑他就相當于在直接看未來的主線劇情。
這個金手指，要是操作的好，無疑是非常強大的。
不過，李明杰今年也才二十，拿到金手指才兩年，兩年時間，他一通操作下來，直接改變了原來的命運，成為了一位最底等的一階進化者，也就是砍死了都不爆寶箱的那種。
而在李明杰看到的劇本里，未來一個月的世界，事情不少，但都不是什么特別大的事情。
是以，在聽說有人開天立道的時候，他第一個念頭，就是自己的金手指是不是壞了。
開天立道的強大，他還是知道的。
就三大公司的人，開天立道之前，一直都是國家聯盟占據上風，但就是這最關鍵的地方，慢了那么一點點，直接就是兵敗如山倒。
而這種事情，李明杰哪怕知道未來的劇本，也只能看著，根本沒有改變的能力。
什么叫做大勢，大勢就是許多事情，你明知道他未來會怎么發展，但卻完全無力去改變。
而且，一個月的緩沖，也太短了。
「好澎湃的數據流，佛光耀世，這是電光如來出手了。」「好家伙，我剛剛驚鴻一瞥，好像看到那個開天立道的人的ip了。＂
「我似乎也看到了，有點像寶相那廝。」
幾個五階的大佬看出了一點東西。
「你也看到是他，我還以為是我看花眼了。」
「不止啊，好厲害的大傀儡術，小半個靈山的精英，都被寶相一鍋端了，用來支撐自己開天立道。」
「這叫什么，向如來發起華麗的叛逆？！」
「我看這一波，是打上靈山，讓如來去取經。」
大佬說話，地下一群雜魚也在聊天，全然是吃瓜不嫌事大，甚至還有心情開玩笑。
不過這也正常，塌的是靈山的天，和他們沒有半毛錢關系，看戲的，自然是熱鬧越大越好。
只有李明杰，這個時候深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就他的劇本里，電子寶相佛是出過場的，里面說對方證就了王佛果位，靈山又添一位大將。
就這么一句。
然而現實卻是，寶相直接開天立道，甚至還屠殺了小半個靈山的精英，現在估摸著是要直接打上靈山了。
什么一拳唐僧？！
與此同時，網絡世界的另外一角，一場大戰，也在此刻，一觸即發了。
當趙成攪動網絡風云，開天立道的氣象展現，未來電光如來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然后就發現了，自家的精英一下子就去了一小半。
這一下子，哪怕是佛祖，那也是生出了滔天之怒，其憤怒降三世明王，轉動億兆比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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