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夜所在的冰雪空間。
當季星跨越空間出現在自己眼前時,蛤蟆丸有些錯愕,很快蒼老的臉上換成欣慰欣喜的神色。
“石破己早,最近幾次我通靈你越來越吃力,我就猜到離這一天不遠了,看來我幫你和輝夜神女建立聯系的使命完成了,我終于能回妙木山了,我們也終于能敘敘舊了。”
“敘舊?”季星疑惑看它:“我們不早就敘舊很多次了?還敘?”
蛤蟆丸閉上眼睛:“并沒有。快三年了,每次我通靈你過來,你都是很急切地去找輝夜神女,然后告訴我下次一定一起聊聊。”
“你這是誹謗。”季星笑道:“這不就是我們敘舊的方式嗎?”
蛤蟆丸一怔,好像有道理?
“嗯,先不說了,我去找輝夜,回頭送你回妙木山。”
“……”蛤蟆丸沉默,目視季星閃爍消失,嘴里不知都噥了句什么。
而城堡中,輝夜的白眸已不住地打量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季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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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兩年時間以來,她能切身地體會到每次季星再來,實力都會顯著地進步一截,但這次不同。
這次的季星只是站在眼前,她就能感受到一股蓬勃旺盛的力量,給她的感覺就像……就像是她剛吃了果實的時候,生命本質躍遷提升!
終于走到這一步了嗎?
看著、幫著季星從一個普通人成長到這種程度,她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觸,可惜她不懂什么叫‘養成’。
季星則笑了笑道:“神女大人,咱們到外面切磋切磋?”
這是兩人每回必做之事,這次輝夜當然不會拒絕,應了聲好,兩人很快便去城堡外交起了手。
噼里啪啦的碰撞聲也很快傳到了城堡一層的九只尾獸耳中,它們有的在睡覺有的在玩牌,聽到聲音整齊地將頭探到了窗口。
“咦?父親大人來了?”
“這次怎么沒有感覺到?”
“父親大人又在和母親大人比斗了,我們要去觀戰嗎?”
“不去了吧,每次去觀戰到最后都會被余波打暈,有時候還會暈好幾天,母親大人真是的,切磋贏不了父親大人就用那么大的力量,也不知道父親大人疼不疼……”
“哎,守鶴你竟然敢埋怨母親大人,我要告訴她!”
“可惡!你這家伙……”
幾個小家伙笑鬧起來,就在這時忽然有一股勁風吹在它們身上,蕩起它們的毛發,同時遠處彭的一聲沉悶碰撞聲震裂了冰晶窗戶!
“咦?這次怎么這么快……”
冬冬冬冬——
繼而一聲聲碰撞的悶響將它們注意力集中,便見遠方父母的拳肘正像攻擊敵人一般快速相撞,一道道勁風激射,二人身周飄落的雪花彌漫卷襲,形成曼妙的球如花瓣般飛舞,徹底震碎城堡的所有窗戶!
噼啪的破碎聲響中,那兩道身影快速漂浮升空,交手不停,一直相擊到高空,九只尾獸面面相覷,連忙跑出城堡,眺望天空。
兩千米高空之上,季星和輝夜相對懸浮,季星探手凝聚出一柄陰陽遁之劍,輝夜探出了共殺灰骨。
“劍道拂斬!”
“劍道逆拂!”
一者從上斬落,一者從下而上挑,兩柄武器劃破空氣交織,發出鐺的一聲脆響,讓輝夜的白發白袍飄蕩,季星的黑袍拂動!
嗡——
劍刃震顫之中,一圈一圈的黑色沖擊漣漪激蕩出去,截斷飄零的雪花,讓冰雪空間化作兩種顏色!
位處碰撞中心的季星一笑,輝夜亦微微彎起嘴角,下方九只尾獸都喔地張開嘴巴,排成一排賣萌。
“好厲害,父親大人……比那次帶我們打架更厲害了!”
“這次要換母親被打敗了嗎?”
“不可能!母親是最厲害的!”
“可父親大人也很厲害啊!”
“那也沒有母親大人厲害!”
九尾聽著弟弟妹妹們幼稚的爭執,無聊地撇了撇嘴巴,聚精會神看著天空中父母斗劍,那勢均力敵的激烈對戰一直持續,幾分鐘后在它的腦袋里碰撞出來了一些想法。
‘這樣的話,下次面對強敵,父親大人就不需要我的幫助了吧……這挺好的,被抽干查克拉可不好受……嗯,這確實挺好的……’
它突然暴躁轉頭:“吵死了!你們幾個能不能安靜地看啊!”
其它八只一愣,彼此對望,正打算組團反抗九尾,忽然有一股強烈的震撼感襲上它們的心頭。
大腦一暈,它們軟軟倒下。
‘又、又來了……’
怎么忘了這回事?又被母親和父親交手余波給打暈了!
上空,二人交手已停。
季星測試出了自己現在的實力程度——大約與剛接受完自己調教的輝夜相彷,比本體要弱,比現在吸收了一到八筒大量查克拉的輝夜要弱更多,但已確實邁入神的層次!
拋去輝夜回收九只尾獸查克拉的提升不談,自己基本能跟輝夜戰個旗鼓相當了。
這對他來說是重要的一步!
對面的輝夜也為他欣喜,不像之前說的‘你在變強,但還不夠’,這次她說:“己早,你變得很強了。”
季星一笑:“強不強,還要經過更多戰斗來驗證,神女大人,我們去繼續下一場戰斗?”
輝夜微微抿起嘴角:“好。”
第二場戰斗斷斷續續地持續了兩日才停,季星和輝夜并肩躺在城堡頂部,仰望空間獨特的夜空,將大腦放空,消化戰斗余韻。
輝夜很享受于和季星的共處與戰斗,但戰斗后她總是會快速恢復神女的清冷姿態,理智地說:“這次你回去,要開始對付他們了吧?你的力量大約夠了,但如果大筒木失楳解封的話,現在的你還是不行。”
“我知道。”季星道:“安心吧,我有辦法。不過現在說回去還早,這次我要多留在這里幾天。”
輝夜的眸中閃過意外:“忍界那些人,現在很需要你吧?”
“不,不需要了,這都快三年過去了,如果還是事事要我督促,那我也太失敗了。”季星笑著將輝夜攬在懷里,發出了再戰邀請。
忍界,火之都。
避難演習的事情已經傳遞了下去,大街小巷都是議論它的民眾。
某餐館,獨立包間中。
見谷正名面帶奇怪地看著對面頭戴木葉護額的忍者:“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您應該是木葉村辺銀一族的族長辺銀持杖吧?為什么會突然邀請我共進午餐?”
辺銀持杖默了默,道:“我是志村團藏大人親自發展的暗線,也是最得團藏大人信任的神女教高層之一,我們辺銀一族先祖曾追隨志村雄大人發起那場‘叛亂’,被石破己早大名親手擊斃。有這樣的關系,所以就連你都不知道我的存在。”
見谷正名面露驚訝。
辺銀持杖繼續道:“石破己早先祖復蘇的消息,大概也是我第一個傳給志村團藏大人的。”
見谷正名凝眉,身體不由前傾幾許:“所以您今天找我是……”
“我是來勸你放棄的。”
“……嗯?”見谷正名一怔。
“這兩年多來,我一直隱藏在暗中觀察。”辺銀持杖輕嘆道:“有了石破己早大名后的忍界,確實在向著更加和諧和平的方向發展,那些神女血脈忍族也沒有獲取更大的特權,反而受到了一定的削減,我覺得……這樣下去,還不錯。
雖然先代傳承下來的仇恨讓我很想認為石破己早在偽裝,但能一直持續的偽裝就也不是偽裝了。
所以……我放棄了。
志村正名,決定忍界命運的一戰就要到來了,團藏大人死后你一直沒有任何行動,我想你若準備做什么,就只能在這時候完成。而無論是什么,都請你放棄吧!”
他面色肅穆道:“或許我們神女教才是錯的,而我有責任去終結這一切。我已經囑托一位至交好友,如果我失去音訊或死亡,就會有一封檢舉信送到火影大人手上,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看看忍界的一切,放棄吧,放棄為志村‘正名’!”
見谷正名面色變得嚴肅,死死盯著他,辺銀持杖平靜對視。
見谷正名忽然笑了。
他拍了拍手掌,兩名木葉暗部著裝的青年忽然閃至桌前,讓辺銀持杖錯愕起身,面色震驚。
“你、你策反了木葉暗部?!”
“是我被策反了。”見谷正名輕輕搖頭:“父親死亡時,神女教有五大重要暗線沒有交給我,我只知道你們五個人,卻不知你們身份。而你,是最后一個來找我的。你們的目的也都大致相同,要么是勸我不要送死,要么是勸我放棄的。”
你……被策反了?辺銀持杖愣了半晌,忽然笑了起來:“教首先反,看來果真是我們神女教錯了!”
這是一個小插曲,也是當今忍界局勢的小小縮影。
幾天后的避難演習中,由奈良鹿久山中亥一指揮,所有忍者各司一崗,指引平民,整個忍界的三千多萬人齊動,有小混亂,卻無大問題,齊心協力,讓演習完美落幕!
而季星則放心地留在冰雪空間與輝夜戰斗,敗北過無數次的他這次想要一占上風,最終雖還是以小負的結局收尾,但小負已不算輸。
所以他與輝夜道別的時候神清氣爽——因為封印一個個破除,大筒木失楳身上的封印不斷松動,而輝夜空間中封印著失楳的查克拉,為免距離太近引發其它變故,季星暫不能用自己的空間忍術帶她回去。
但也不急在這十天八天了!
“神女大人,我先走了,下次再見,很可能就是在忍界嘍。”
輝夜半倚在床上,臉上罕見地帶著縷慵懶的表情,輕輕點頭。
“嗯,己早,忍界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