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世界18年,妖魔大陸也就過去18天,這18天里,季星大多時間都在荒野中穿行,不知遠離楊柳村幾千里,途中并非一帆風順。
遭遇的上位妖魔有幾十只,其中發生了三場戰斗,也曾被幾名中位妖魔下位妖魔一起圍攻過。
而最危險的,是他在三天前遇到的一只掌握了魔力的大妖魔。
如果不是知道季星是‘同族’,如果不是季星還有點本事,恐怕就不得不讓火影世界的石破巳早直接自盡,拿回歸收益保命了。
從兩天前中午,他就一直停留在這個稍微安全些的地方不走了。
干糧和水也已耗光,只能采摘一些野果吃,吃不飽,再餓下去說不定吃腦花的欲望就又冒出來了。
必須得盡快回歸人類城鎮!
而火影世界的收益,也已達到某種極限,石破巳早的身體不能容納輝夜更多的查克拉,讓輝夜分離出尾獸成為人柱力?沒用,尾獸的查克拉不是他自己的,只能攜帶一種能力的情況下,恐怕帶不回。
至于返攻大筒木一族,想辦法成為大筒木,更是無稽之談。
輝夜確實變得很強了,但恐怕還不可能于大筒木一族無敵。
發展科技嘗試移植羽衣細胞?
那也是沒有邊際的事情。
理智告訴季星,結束一星半世界的侵入,拿到收益再進行下一步的行動,才是如今最好的選擇。
規模龐大的城市中基本都有編號獵人駐守,現在的他,萬一被編號獵人發現,逃命都是一個問題。
主世界是他的根。
本體的安全最為重要,本體一死,一切皆休,沒有重開的機會!
但……
“這要我該怎樣告別?”
火影世界。
隨著神女之敵——大筒木一式的死亡,星之國恢復了平靜。
一晃又是兩個月。
走回正軌的星之國日新月異,每分每秒都在更加繁榮昌盛。
志村雄等人被季星處決的事在群臣間掀起了一陣喧嘩,但作為開國之君主,季星在星之國有著無與倫比的威望,他再三申飭,讓群臣知道在星之國,什么事是絕對不能觸碰的,觸之必死!
朝堂亦安穩起來,所有人都收回了他們的小心思。
只有奈良鹿和、猿飛賀齋、漩渦木光、老爹石破綱重等人分別被季星秘密接見,離開時每個人的心中都有震撼、驚訝、不解、心痛。
普通人不曾覺察,一股暗流逐漸籠罩了這座一統的國家王都!
自幼聰慧的大筒木羽衣隱隱有了一股不同尋常的預感。
他發現自母親擊殺大筒木一式之后,季星叔叔變得更加親近他和羽村、羽織這些小一輩了。
往日勤政的大名此時大多數時間都將政務交給大臣們,在家里休閑娛樂,陪伴他們。
是累了想要休息?還是因為和母親的關系更近了一步?
他能夠明顯感覺到,在幫助母親殺死大筒木一式后,季星和母親之間關系又親近了一籌,而這主要體現在母親的神態間、眼神中。
已經懂人倫之事的他覺得,如果母親不是一名禁欲者,兩個人很可能會真的結為夫妻,季星會真的成為他的父親,就算是現在……
也不好說了。
禁欲又不是無欲。
想到這里,16歲沒有完全擺脫對母親依戀的孩子心里還有些怪怪的,羽衣搖搖頭,回到了自己的住所,點燃燈火,忽然一怔。
桌子上有一封信。
外人進不來大名府,是誰的?
誰會給他寫信呢?
他先是警惕地查看信件,確認沒有危險后,才展開閱讀。
‘羽衣,很抱歉,要以這樣的方式與你道別……’
道別?
這個字跡,這種語氣。
是季星叔叔?!
羽衣的瞳孔微微一凝,快速向下閱讀:‘從小時候起,你就是一個格外聰慧的孩子,比羽村更加擅長思考,擅長觀察。
你不會像羽村那樣,得到一個新玩具后只會歡呼,你會思考、會分析這個玩具是怎樣做出來的,我又為什么能做出來,而且為什么我總能做出一些所有人都做不到的。
你對我有疑惑吧?甚至說,你懷疑過我的出身與目的吧?
哈哈,是因為這些嗎,一晃16年,你都沒有叫過我一聲‘爸爸’?
我確實有很大的秘密,我是一名行走在多個世界的旅客,和你們的母親很像,只不過你們母親是以身行走,而我穿梭的,只有意識。
而現在,雖然有些舍不得你們和神女大人,但我家那邊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去做,我必須要離開了。’
羽衣的臉上流露出震驚神色。
他確實對好像什么都會的季星有過疑惑,有過懷疑,但萬萬沒想到,真相竟然會是這樣子的。
意識行走于多個星球?
季星叔叔是什么種族?
要離開?他要回家?!
羽衣連忙繼續讀下去。
‘我已經安排好了,在我離開之后,你可以變化成我的樣子,統治星之國一段時間,讓星之國大名的權利進行平穩過度。奈良鹿和、猿飛賀齋、漩渦木光和石破綱重,會輔助你完成這一過程。
至于羽村,他那里我也留了一封信,你們兩兄弟要好好配合,我和神女大人一起創立的星之國,不求延綿萬年,總也不能三世而亡。
你們要讓星之國更加繁榮!
另外,最后再教你一個道理。
世間絕對的善惡很少,其中絕大部分善惡,都會因我們立場的改變而變動,你和羽村,一定要時時刻刻保持住自己的立場!
有些人有些事,聽起來是很讓人欽佩的,比如……那只蛤蟆?
它沒有錯,它是為了守護自己的世界,不惜付出性命的代價,始終不敢信任神女大人,所以哪怕它兩次算計于我,我也沒有討厭它。
因為我們之間沒有對錯,只是因為立場不同。我站在你們母親的立場,就必須要防備、要放逐它!
萬一有一天,你和羽村遇到了相近的情況,一定要先想想你們的立場!你們是神女大人的兒子,是她給予了你們生命,只要她沒有做出什么有逆你們最基本的為人準則的事情,你們都應該是她最堅實的后盾,要幫助她打倒外人!
嘿,我相信現在的神女,應該也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了。
嗯,那就這樣,如果有緣,或許有朝一日,還能再見?
哦,對了,等你正式接任大名位置后,在國冊記載里給我追封一個好聽的名號?自己起有點羞恥。
——季星·石破巳早’
羽衣攥緊了信件。
就這樣?一封信,道別?
說離開就離開?
16歲的少年手足無措兩秒,猛然奔跑了出去,大喊道:“羽村!羽村!你回來了嗎?!”
“什么事?大哥,我在洗澡!”
“你沒看到桌上的信嗎?!”
“……什么信?沒看到啊!”
“你快看!”羽衣左右觀望:“母親,母親也不在,是在一起嗎?羽村!父親和母親去哪里了?!”
“呃……咦?”羽村從洗澡盆中跳出來,半掩著身體從窗口張望:“你叫了父親對吧,羽衣!哈哈,你終于也和我一樣承認他是父親了?!真是的,早該這樣子嘛!”
羽衣一怔,復雜難言。
未生但養,如何不是父親?
“別廢話了,得快去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