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會照顧個屁的嬰兒。
他在柯學世界里學到的東西很多,但唯獨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成為一名奶爸,去學育嬰。
好在大筒木羽衣和大筒木羽村不是什么常規意義上的嬰兒,哪怕是剛出生的他們,季星一刀也未必能砍得死,生命力極強,抗造。
也好在比起他來說,輝夜更不懂如何育嬰,經過最初一個月的手忙腳亂后,季星很快熟練起來。
“呼呼呼……來,羽村,啊……張嘴。”季星將粥吹涼,小口小口地喂懷里從未喝過母乳的羽村吃。
喂了幾口,旁邊的男嬰好像有些不開心地用小胖手拍了下季星自制的嬰兒車扶手,發出啪的聲響。
很有勁。
“別急,羽衣,來,啊……”
粥到嘴邊,羽衣不吃,又用小胖手拍了一下,有經驗的季星頓時懂了:“想尿尿了?”
“來。”他將未來的六道仙人抱起來,給他把尿:“噓——”
任你未來如何強大,嬰兒時也免不了五谷輪回,不過根據季星這段時間的偷偷觀察,大筒木輝夜似乎是不用的,她是那種真正意義上不用拉屎撒尿的小仙女。
小仙女就坐在一邊,靜靜地看著季星照顧孩子,面無表情,純白的眸子里不知隱藏著什么想法。
一個月的時間里,她也很少跟季星說話,大多是季星有事請示她時,她才會‘嗯,嗯’地回應兩句。
像是一個局外人般,在旁觀。
不知不覺中又是兩個月。
三個月大的羽衣和羽村已經強壯到能夠爬行,爬得還挺快。
季星抱著未來的六道仙人,日常性地給他啟蒙語言,指著坐在旁邊的輝夜說:“這是媽媽,來,跟我念,羽衣,卡…桑……”
“瓜…哇……”
“不對,是卡…桑。”
“卡…桑?”
“哎,對了!”季星面露笑容,對羽衣說:“乖,再說一遍?”
三個月大的嬰兒還真能聽懂一點,看著輝夜,呢喃:“卡…桑?”
“神女大人,看來羽衣會比羽村稍微早些掌握語言了,那他就是哥哥,羽村就是弟弟了?”季星笑道。
輝夜怔了怔,伸手將羽衣接過來,肉嘟嘟的小男嬰眉開眼笑,伸手去抓輝夜的臉:“卡…桑?”
這是……我的孩子?
失神了幾秒鐘,輝夜漸漸露出溫柔的笑意:“羽衣……”
這是三個月來,季星第一次見到輝夜的笑容,而在此之后,這位清冷的神女臉上笑容越來越多。
抱孩子的頻率也高了起來,不再像是一個局外人。
時間在一點一點地流逝。
六個月大時,兩個孩子就能穩穩當當地在地上走路,不搖不擺。
九個月大時,便能跑能跳,說話逐漸清晰,邏輯不亂。
一歲大時,季星不得不手工制作一些玩具,來讓兩兄弟發泄那些過于旺盛的精力。
學自阿笠博士的手工能力,沒想到最先用在了這種地方。
“來,羽村。”季星將剛剛做好的小風車遞給羽村,輕輕吹了一口氣,小風車吱悠悠地轉動起來。
“拿到外面跑,這個風車就會更快地轉動起來,去吧。”
一歲的小男孩拿到轉起來很好看的小風車,很開心,仰頭露出純真的笑臉:“謝謝你,爸爸!”
季星搖頭,糾正道:“羽村,教過你很多次了,要叫‘叔叔’,或者直接喊我名字季星就行,別叫爸爸。”
“那……誰是我的爸爸?”
嗯……十尾?
季星想了想:“你和羽衣兩個沒有爸爸,只有媽媽,是神女大人獨自孕育了你們,你們是特殊的。”
“哎?”小男孩似懂非懂、隱隱帶著一分失落,拿著小風車離開。
走到門口,他又開心了起來,喚道:“媽媽!伱回來了!”
外面正在玩滑板的大筒木羽衣也開心喚道:“媽媽!”
兩個孩子飛快跑過去,羽村手中季星剛做的小風車快速旋轉。
輝夜輕輕地摸了摸兩個抓住自己衣角的男孩腦袋,目光被風車吸引,伸手拿了過來。
羽村仰頭,嘿嘿笑道:“這是爸爸剛剛給我做的!”
“羽村,季星叔叔不是我們的爸爸。”羽衣在旁邊糾正。
“啊,我又忘了!”
輝夜沒有在意,她不是第一次聽到羽村叫季星爸爸,或許是季星有及時糾正,也或許是腦中完全沒有男女之事,她并未親自糾正過。
這也正常,以她的性格,如果為此臉紅羞澀,或者說為這點事生氣,那才是見了鬼。
將風車拿到眼前觀察,她微微抿唇吹了口氣,小風車吱悠悠地轉動起來,讓她看了一會兒,才又將風車遞回給羽村。
“去玩吧,羽衣,羽村。”
“嗯!”
兩個孩子開心地跑跳。
輝夜的心情也漸愉悅起來,看看那風車再看看那滑板,心中生出一些贊許的情緒。
這個土著,這個男人,倒是能做出不少有趣的東西,有他在,羽衣和羽村的童年,會比我……
‘漲了漲了。’同一時間,季星瞄了眼七星珠,心情也很愉快。
即使闖出劍豪的名號,在信息不發達的火影戰國時代、在人口稀少的戰國時代,季星也就勉勉強強地收集了幾十萬星光。
點亮了兩顆星,但想要點亮第三顆星,千萬星光,幾無可能,這個世界總人口恐怕都到不了千萬。
雖然說在一星半世界里,無論季星點亮多少顆星,能帶回去的都只是一種能力的100%,但他還是想多點亮幾顆星的,畢竟七星珠的信息告訴他,星光高會有特殊獎勵。
輝夜給了他機會。
身為神女,實力超過季星無數層級的生命,她能夠提供的星光超乎預料得多,每當她心中生出‘這個男人做得不錯’、‘還可以這樣’等等情緒,都會給季星帶來幾十萬星光!
一年下來,季星的三星點亮進度都接近一半了,如果他能讓輝夜對自己佩服得五體投地,說不定連第四顆星,都能被她填滿大半!
當然,這不太可能。
不過后續等到羽衣和羽村兩人長大,也會給很多星光,季星對于星光收集方面,還挺樂觀的。
而另一方面,自然就是要從這個世界帶回去的東西了。
一年時間下來,季星收集到了很多信息,包括輝夜的性格,以及她的降臨是哪一種版本。
應該是第三版。
因為近半年來,輝夜經常在白天時分外出,不知去向,夜晚又時常仰望星空,怔怔出神。
偶爾,她在回來時看羽衣和羽村的眼神會有些猶豫和掙扎,又很快被母性的本能而打敗。
猶豫的,顯然是要不要收回兩兄弟身上的屬于她的查克拉。
白天不知去向時,則是在尋找被她偷襲后被十尾吃了半個身體卻可能活了下來的大筒木一式!
她在擔心同為大筒木的敵人!
感覺時機差不多了,季星走到看著兩個孩子嬉鬧的輝夜身邊,開口問:“神女大人,您的心中……似乎一直有著什么煩惱?”
連他都看出來了嗎?
大筒木輝夜沒有回答。
“連您都感覺煩惱的事,我大概也一定沒辦法解決。不過能否冒昧地問一句,具體是什么事?雖然和您相比,我的力量如同螻蟻,但我的頭腦應該還算聰慧,說不定能給您一些有用的建議呢?”
輝夜轉頭,看向了季星。
這一年時間的相處,再加上季星做出的那些新奇的玩具,讓輝夜也不否定這個土著是個聰明人。
但土著只是土著。
再聰明,也是脆弱如蟻。
她沉默了兩秒,道:“我有一個敵人,不,或許會有更多,以我現在的力量,恐怕無法戰勝他們。”
你能有什么辦法?
季星啊了一聲,表情似乎并不太意外,忽然又問道:“神女大人,您經歷過生死搏殺嗎?那種如果您不殺了對手,您就會死的戰斗?”
嗯?輝夜一怔。
“我經歷過很多。從我很小的時候,父親就教我練刀,在我12歲的時候,我就踏上了戰場。
同叛軍、敵國、山匪廝殺,一戰又一戰,三名戰死的兄長里,兩名都是死在我的眼前。我不敢有絲毫松懈,因為我不想死。
所以我并不畏懼遭遇強敵,只要我變得比他們更強,就可以了。”
變得更強?我要變得更強,就要收集羽衣和羽村的查克拉,就要釋放無限月讀,將包括你在內的所有人轉化成士兵,你知道嗎?
輝夜沉默,就聽季星又說:“我只是凡人,不懂神女的力量究竟是如何強大,更不懂連神女都會在擔憂的敵人會有多強,但有一個道理應該是共通的,如果您此前沒有經歷過太多的戰斗、沒有經歷過生死廝殺,您對自身力量的掌控,恐怕就遠沒有達到極限。
完全掌控自身的力量,您應該可以變得更強,如果敵人不是超乎想象得強,說不定您就能贏了呢?”
掌控自身的力量?
輝夜的白眸中閃過深思。
她沒有經歷過太多戰斗,此前所遇到的敵人,也都是些弱小星球的弱小土著的無謂反抗。
可以憑力量碾壓過去。
吞食了神樹果實后,她只是消化,也并沒有使用幾次。
掌控這些力量,就能變強嗎?
當然可以!季星心說,六道斑都未必會輸給鳴人佐助,你這個全方位素質優于六道斑幾倍乃至幾十倍的查克拉始祖,卻反而被第七班輕飄飄封印,戰斗意識有大問題!
如果換成是我有那種力量,一分鐘就能把鳴人佐助給干掉!
他又說:“請恕我冒犯,神女大人。如果您舍去身上的神力,以和我相同的身體素質與我戰斗,您覺得,您能戰勝我嗎?”
嗯?可笑……輝夜原本不以為然,但一想季星的前提條件,再想到這一年間季星練刀的場景,一時竟不再有百分百的把握。
“查克拉,原本就是我力量的一部分。”她說道。
“是,讓您壓制實力和我變成同一層次,確實是不公平的事。但如果面對的是和您同層次的強敵,原本就擁有和您同樣的那種查克拉的強敵,對方身經百戰,您能贏嗎?”
輝夜想起了一式。
二人的力量本質相當,不然她也不能一擊偷襲把一式重創。
可如果正面廝殺一對一,她絕不會是一式的對手,這也是她始終在恐懼和擔心的事情。
遑論來自大筒木的追兵了。
“戰斗意識?和戰斗經驗?”她有些意識到季星想說的是什么了。
“還有戰斗技巧。”
季星說:“再冒犯您一次,技巧這方面,尤其是近身廝殺戰斗這方面,我或許都能教您。”
你?教我???
輝夜純白的眼眸盯向季星。
這位查克拉始祖,一時之間被季星的話給整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