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教授’的表態，再看看緊張的話都說不全乎的安德烈，喬加搖頭失笑了一下……
他想了想安德烈的訴求，最后說道：“你想借著尤格茵伯特公司的渠道，來阿菲卡開直升機維修保養中心，這個想法很好。
只要有我在，這個公司在阿菲卡就一定賺錢。
不過這家公司掛在尤格茵伯特的下面，你個人想怎么賺錢？
一家分公司的老總能有多少年薪，更別提中非這里的環境了。
除非你想要學那些老油條一樣賺外快，不然伱圖什么？”
喬加的話讓安德烈緊張的連連擺手，說道：“不不不，我沒有這么想過，我就是，我就是……”
喬加擺斷了安德烈的辯解，笑著說道：“你想也不要緊，想發財不是正常的事情嗎。
但是你要考慮‘教授’的問題，他自己從未拿過一分不屬于自己的錢，他的學生放出去之后就利用權力斂財，這事兒好說不好聽。”
安德烈一聽，挺直了身體嚴肅的說道：“先生，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利用這個項目斂財，我其實很滿意分公司總經理的薪水。”
喬加聽了，看了一眼始終一言不發的‘修理工’，他搖頭失笑的說道：“你倒是滿意了，那些跟你來阿菲卡吃苦的那些人呢？你問過他們滿意嗎？
到現在我也就推銷出去十架小羚羊，別說剛果空軍還有點后勤能力，他們就算把十架小羚羊所有的保養都交給你們，你們又能賺多少錢？
就塞維亞標準的那點死工資，你讓‘修理工’他們這樣的技術人員怎么養家？”
安德烈這個書呆子是真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一直在國企的體制內，想的就是借這個機會讓自己的級別提上去。
分公司總經理的薪水加上外派補貼，就讓他心滿意足了。
看著‘修理工’始終熱情不高的樣子，安德烈終于意識到了問題，他失望的點頭說道：“好像是這樣，對不起……”
喬加也搞不懂這種性格的書呆子怎么能管理好一家公司，不過現在他確認了‘教授’的態度，對安德烈自然是當自己人來看。
輕輕的在桌子上敲了敲，喬加笑著說道：“怎么說你也是想要為尤格茵伯特的產品找出路，這樣，我給你出個主意……
保證大家都滿意的同時，你和你帶來的人都能賺到錢。
多了我也不敢說，一年35萬美元還是能保證的。”
安德烈一聽，激動的連連點頭，說道：“您說，您說，我聽著……”
喬加看了一眼臉上帶著一點心疼神色的‘教授’，他有點明白了，‘教授’可能真的拿安德烈當兒子看，8年的朝夕相處不離不棄，學生跟兒子的差別真的不大。
看著安德烈六神無主的樣子，喬加笑著說道：“我問你一個問題，你這個公司的初衷是什么？”
安德烈毫不猶豫的說道：“保障公司的產品質量，促進客戶的購買欲望。”
喬加聽了搖頭說道：“你這樣做沒用，大件的武器本身包含的政治價值比武器本身要高。
我能推銷掉十架小羚羊不是因為它們真的好用，而是因為我用一個項目做了捆綁。
你搞一個售后中心當然是好事，我應該拍手鼓勵你。
但是如果你真的想要在這行當中有所建樹，你就得想點其他的辦法。
你是‘教授’的學生，你不應該把理想定在一個維修公司的總經理上，那樣有出息也大不了。”
安德烈愣了一下，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了紙筆，坐在喬加的對面，像一個好學的學生那樣，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喬老板……
喬加這會兒知道‘教授’為什么這么喜歡安德烈了，這小子也許不夠聰明，但是絕對足夠謙遜和好學。
喬加因為最近到貨的超級巨嘴鳥，做過非常多的功課。
他想忽悠巴航來阿菲卡開4S店，但是最后沒有成功。
那幫巴西人被老美擺了一道，正是痛苦萬分的時候，暫時沒有精力來阿菲卡發展，不過他們倒是很樂意喬加幫他們推銷超級巨嘴鳥。
跟那些巴西人溝通之后，喬加果斷的把他們拉進了黑名單，因為他們真的把喬老板當成了賺差價的小咖，這讓他很不高興。
現在安德烈主動跳了出來，讓喬加有了新的想法。
尤格茵伯特公司聽起來不太有名，但是作為塞維亞國企，它的影響力非常之大。
SOKO索科集團，貝爾格萊德集團，這兩家并非尤格茵伯特旗下的企業，但是他們的產品出口都要依賴尤格茵伯特公司。
所謂的塞維亞小羚羊，就是索克集團的產品，這家企業以前有一項業務就是負責代工米格29戰斗機。
貝爾格萊德集團更厲害一點，前南斯拉夫時期他們嘗試過開發自己的四代機，為的就是對標北約的‘陣風’，最后雖然胎死腹中，但是他們還是跟羅馬尼亞合作，開發了一款NJ22戰斗機，華國人一般稱呼這款戰斗機‘小飛豹’。
更牛逼的是，貝爾格萊德集團能夠生產山寨版的超級巨嘴鳥，可能航電系統差一點，引擎差一點，但是外形幾乎差不多。
螺旋槳戰斗機在歐洲沒有市場，不過他們生產的初級教練機倒是在東歐一代很流行。
看過照片的都知道，那玩意兒就是超級巨嘴鳥的縮水山寨版。
喬加打聽過，一架拉斯特95V54教練機的價格是35萬美元。
改一下內部結構，換戰斗機航電系統，加個防彈座艙彈射座椅，機翼加強，還有什么燃油安全系統一起弄上去，最多連引擎也從惠普買唄……
這樣一架飛機值多少錢？
350萬到頭了吧？
喬加一直發愁的就是后勤人員不足，挖人過來養著又太費錢，現在安德烈的提議給了他新的靈感。
看著安德烈一臉求知若渴的樣子，喬加笑著說道：“你想要搞一個售后維修中心的想法很好，不過如果只針對小羚羊未免也太小氣了。
尤格茵伯特是索科集團和貝爾格萊德集團的渠道大哥，這兩家公司的東西出口必須要經過尤格茵伯特。
你有‘教授’幫忙，你可以直接去找這兩家公司談。
你從他們那里招人也好，挖人也罷，這我不管。
我來出錢找場地，你負責成立一家中非飛行服務中心。
別老想著我推銷的那點東西……
阿爾及利亞、埃及、SD、埃塞俄比亞、剛果……很多國家都有趴窩的米格戰斗機。
俄國佬不保修，咱們給他們修！
俄國佬保修，咱們就跟俄國佬談，事兒我們來干，大頭他們去賺，我們掙個辛苦錢。
索科作為代工米格戰斗機的工廠，會干這活兒的人應該有吧？零件渠道應該通暢吧？
他們自己會造小羚羊，修點其他的俄制直升機也沒有問題吧？
這些都是業務，而且我保證你做不完，前期哪怕只吃剛果一家的業務就夠你們發財的。
你也別把目光局限在賺修飛機的錢上，既然我給你出錢，那就搞一個真正的飛機4S店。
小羚羊又不一定要是武裝直升機，換一個漂亮的涂裝，它就是很好的民用直升機。
還有貝爾格萊德集團也一樣，他們也能制造螺旋槳飛機，拉斯特95V54教練機在歐洲啥也不是，但是在阿菲卡可是好東西。
把他們的產品拿過來，放在4S店里去賣，民用產品怎么都是正當的買賣。
東西賣掉了廠家得保修吧，這錢怎么也得落到你的身上。”
說著喬加看著興奮的腦門上開始冒汗的安德烈，他搖頭說道：“你是不是覺得這就夠了？”
安德烈瞪著眼睛，說道：“這還不夠？”
喬加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伙計，你的思維得發散一點，這里是阿菲卡，這里培養一個戰斗機飛行員很困難。
剛果買十架小羚羊，現在連飛行員都沒有湊齊，還要等那些人去塞維亞完成培訓之后才能把那些飛機用上。
你有這么好的條件，怎么不想著運用起來，塞維亞國內招待一幫土鱉也很煩吧？
讓飛機廠家把售前服務承包給你，我們自己買教練機。
初級教練機，噴氣式教練機老子都要，我們幫那些土鱉培養合格的戰斗機飛行員。
老子賣飛機，售前服務從來都是驚喜彩蛋，以后再有人找我買，對不起，讓他們自己掏錢來學。
這才是國際上的通用做法，產品要賺錢，服務要更賺錢。
大國培養飛行員的要求高，咱們不追求那個，把成本算一算，翻兩番報價，我們也比美俄便宜。
4S店賣戰斗機太夸張了，但是培養飛行員說到哪兒都是合法的買賣。”
安德烈一聽，不可思議的說道：“先生，索科集團應該沒問題，但是貝爾格萊德集團不會答應吧？
他們的產品在阿菲卡沒有市場。”
喬加看著死腦筋的安德烈，好笑的說道：“沒市場？那我的超級巨嘴鳥是什么？
我有六架美標的超級巨嘴鳥，只要我肯打折賣，換來6000萬肯定沒問題。
你去跟他們說，只要他們能給我提供一個讓我滿意的解決方案，6000萬訂單就歸他們了。
而且這種螺旋槳戰斗機，在阿菲卡的市場比你們想象的要大的多！”
說著喬加看著目瞪口呆的安德烈，笑著說道：“所有的錢我來出，‘教授’會給你幫忙，你要做的就是找到合適的人，把他們都拉來阿菲卡。
當然，這么干，你的國企身份就沒了，但是我保證你的收入會是過去的幾十倍。
怎么樣？你有興趣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