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套房的書房內……
喬加放棄了香檳，從冰箱里找了一罐可樂喝了一口，舒服的打了一個嗝之后，看著亞倫說道：“我如果在尼日爾給你空出一座設施齊全的城鎮，你能從博科圣地那里獲得什么？”
亞倫愣了一下，然后雙手合十頂在自己的下巴上，靜靜的思考了很久的時間之后，嘴角突然露出了一抹笑容，說道：“你跟尼日爾國防部有合作？”
喬加聽了，微微的點頭說道：“如果伱點頭，我跟他們就可以有合作了。”
亞倫聽了，沒頭沒腦的說道：“你終于想通了？”
喬加了愣了一下，然后明白了亞倫是指自己搞懂了軍火商的正確打開方式。
畢竟推動戰爭才是軍火商的本職工作！
面對亞倫說不上是失望還是欣慰的眼神，喬加果斷的搖頭說道：“如果我是你認為的那種人，你猜測的事情我一個人就能干。
但是我向很多人承諾過，P·B公司永遠不跟恐怖分子合作，尤其是博科圣地這種婊子養的王八蛋，我絕對不會賣給他們一顆子彈。”
亞倫一聽，好奇的說道：“那你想要干什么？
說服尼日爾空出一座設施齊全的城鎮，讓博科圣地的人去占領，然后呢？”
喬加聽了，笑著說道：“然后你給他們提供足量的軍火，最好有坦克、裝甲車之類的重型武器，讓他們覺得自己可以徹底站穩腳跟。”
亞倫莫名其妙的看著喬加說道：“這里面我只看到了我的好處，然后呢？你能獲得什么？”
喬加看著亞倫好奇的眼神，他笑著說道：“我能獲得尼日爾的友誼，還有內心的安寧，當然，還有足夠的錢。”
說著喬加伸手在自己的太陽穴位置轉了轉，說道：“我經歷過一場嚴酷的‘戰斗潛水訓練’，我以為自己能夠控制身體和情緒。
我也確實做到了，但是我在小鎮的時候，我的腦子里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我，‘殺光博科圣地的恐怖分子，殺光他們！’
可能在很多人的眼里，他們只是爭取利益的棋子，估計連之前那個讓·皮埃爾都是這樣想的，甚至我懷疑博科圣地能夠存在和壯大都不是無緣無故的。
但是在我的眼里，他們就是毒瘤，是我表明自己立場的最好標靶。
我知道自己沒法兒徹底的殺光他們，但是我能干掉他們一部分重要力量。
我如果告訴你，我是為了讓自己的良心舒坦一點，那我肯定是在說瞎話，不過我手里有100門152榴彈炮，還有海量快要過期的殺傷榴彈。”
亞倫一聽，吹了一聲口哨笑著說道：“這可是一筆大生意！
老兄，你到底是怎么說服塞維亞這么聽你的？”
喬加笑瞇瞇的攤手說道：“這是商業機密，你就告訴我這個計劃有沒有成功的可能吧。”
亞倫聽了，推著輪椅來的了辦公桌的前方，攤開了一份尼日爾的地圖仔細查看了一下，最后指著尼日爾南部，靠近尼日利亞邊境的一個小鎮，說道：“這里，控制了這里就能控制住附近一個油井。
只有這樣的地方才能吸引博科圣地投入巨大的人力和物力，也只有控制這座小鎮，博科圣地的人才能通過轉賣原油獲取足夠的資金，向我購買軍火。”
說著亞倫看著喬加朝自己投來了鄙視的目光，他攤著手笑著說道：“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博科圣地沒有你想象的那么有錢，他們買不起坦克，買裝甲車都勉強。
沒有油井的吸引，他們不可能派兵在那里常駐。
我還得幫他們把原油倒賣出去，不然他們說不定連付賬的錢都沒有。
你最少得答應，讓他們在那里駐扎3個月的時間，然后才能用大炮炸他們，不然這筆生意對我來說根本就沒有利潤！”
喬加一聽就知道這家伙在放屁！
他剛才查了一下，那座名叫‘馬迪爾’的小鎮，旁邊就是一家澳洲公司控股的大油田，那里的原油產量每天在46萬桶。
按照現在的油價，每桶原油55美元，就算他是偷來的只能賣30美元一桶，一天按照5萬桶的產量，那就是150萬美元，一個月就是4500萬美元。
博科圣地在油田可一分錢都沒有投入，那是純利潤！
還三個月？兩個月澳洲人就該瘋了！
當然這些錢是博科圣地的，但是他們想要守住那里就要采購大批的軍火，然后這些錢就會全部進入亞倫的口袋。
具體亞倫的軍火利潤有多高，喬加不想去猜。
但是他現在已經不是初哥了，看看亞倫為博科圣地選擇的地點，就知道他的目的不單純是獲取那一點倒賣原油的錢。
那家澳洲的石油公司，可是在倫敦交易所上市的大公司，提前知道襲擊的消息，做空他們的股票將會有一筆巨大的收益。
所以你看，干這一行的就沒有小白花！
換了是亞倫自己來干，他肯定沒有這個能力調動尼日爾的軍隊，給博科圣地可乘之機。
但是喬加不同，他可能不夠有錢，但是他有信譽，有影響力，所以P·B的行動會造成很可怕的連帶效應，同時創造很多的賺錢機會。
這次喬加跟尼日爾國防部的書面正式合作，僅限于推銷榴彈炮。
這種放棄一座城鎮的戰略性打法，對于現階段亂糟糟的尼日爾很有利，不僅能夠讓他們國內流竄的博科圣地隊伍消停下來，還能夠減輕國防部長萊昂納爾的壓力。
喬加只是出主意的，指揮權肯定是在萊昂納爾的手上。
這是一個主權國家的大戰略，那家澳洲公司就是哭瞎了眼也沒有辦法。
而喬加能獲得什么？
100門152毫米榴彈炮，哪怕成色一般，賣到8000萬也是毫無問題的。
有100門炮，那10000發炮彈肯定是要的，5000一發的殺傷榴彈，總價就有5000萬。
這1.3億美元的軍火，因為只能通過海運，那么成本還要低一點，刨去運輸成本，還有租借炮兵給尼日爾培訓的成本，喬加最少能拿到6000萬左右的利潤。
博科圣地占領小鎮的時間，其實并不取決于他們，關鍵在于喬加的大炮什么時候能夠到位，而且要給各方金融人士進場的時間。
兩個月應該剛剛好，時間再久的話，那家澳洲石油公司說不定會游說非盟甚至聯合國維和部隊介入，那到時候就沒戲唱了。
說實話，喬加干的事情很少，他只是跟尼日爾國防部長萊昂納爾達成了初步的協議，然后拿出了一份企劃來吸引其他人投資，這跟空手套白狼沒什么區別。
調動尼日爾國防軍制造空虛和疲于奔命的假象，由他們的國防部長來干。
引導博科圣地攻擊城鎮的事情要亞倫來做，鼓勵他們搶占油田也需要亞倫想辦法。
而喬加只是提出了一個計劃，就推銷掉了100門火炮和一萬發炮彈。
喬加甚至都沒有仔細的計算過自己能掙多少錢，因為根本就無所謂，他付出的很少！
這就是喬加過去幾個月對生意的領悟……
找到一個支點，喬加就能利用自己的信譽，整合資源從而撬動龐大的能量，帶著很多人獲利的同時，自己也是最大的受益方。
這一行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會死很多人，不過這次死的是恐怖分子，喬加一點心理障礙都沒有。
看著亞倫有模有樣的帶上了一副眼鏡，拿出紙筆和計算機開始敲敲打打，喬加坐在了辦公桌的邊緣，笑著說道：“怎么你還要計算成本？我以為你們這些混蛋的軍火都是暴利！”
亞倫抬頭透過眼鏡上方的縫隙看了一眼喬加，說道：“軍火是暴利，但是這些暴利需要跟很多人分享，這里面每一個環節都需要錢來打通。
你也是干這行的，為什么還能說出這么天真的話？”
喬加聽了，笑瞇瞇的說道：“那你跟我說說，你賣給博科圣地的軍火利潤率有多少？”
亞倫倒也沒有保密的意思，自從喬加明確了自己不會跟恐怖分子合作，亞倫就明白了，自己跟喬加不在同一個賽道。
于是他干脆的點頭說道：“輕武器的競爭比較激烈，成本利潤率在300。
裝甲車這些應該可以達到500，類似‘標槍’反坦克導彈這種武器，可以達到600800。”
喬加砸吧著嘴計算了一下，發現這家伙的利潤確實比自己高。
看著變身會計的亞倫，喬加有點不爽的說道：“那能落到你手里的利潤有多少？”
亞倫抬頭看了一眼好奇心很重的喬加，搖頭說道：“我們這一行的價格浮動很大，正常情況下，刨去所有的費用，我的純利潤在3040左右。”
喬加聽了，‘切’了一聲，說道：“買黑市軍火還沒有我賺得多，你怎么好意思的？”
說著喬加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拍手說道：“我差點忘記了，光榮會讓你給‘上帝武裝’送的軍火，你送到了沒有。
他們有沒有什么特別的要求，如果沒有的話，我給你一份清單，你按照上面的內容給那些土鱉送貨。
我早幾天看美軍的悍馬就很棒，他們的裝甲運兵車也挺先進……
怎么樣？錢你照樣掙，我幫你打通運輸的渠道，你把東西給他們送過去就行。”
亞倫聽完，摘掉眼鏡看鬼一樣的看著喬加，說道：“我是不是還要在交貨的時候，通知你過去‘接收’一下？
嗯，光榮會給的經費很充足，你還有沒有特別想要的武器？
‘地獄火’怎么樣？我聽說你從美軍基地混走了幾十發，用的很順手。”
喬加一聽，指著亞倫笑著說道：“哎！你說的啊，給我來100發，送到‘上帝武裝’的營地就行，到時候我自己去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