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老板看著喬加聽到母語時驚訝的表情,她好像特別的滿意,于是她無視了卡曼詭異的眼神,發出了‘哦呵呵’的笑聲,用力的抱著喬加轉悠了一圈,并且在他的臉頰左右各啃了一下……
“很走沒有看到罰人松弟了,偶太懷念在胡建,幾十個人卒在一起,每天激情盆派的異己了……”
喬加努力的掙脫了出來,然后看神仙一樣的看著滿嘴福建普通話的黑人大媽……
“你們是不是十幾個人一間,每天去菜場撿菜葉吃大鍋飯,然后定時喊口號,定期給親戚朋友打電話,讓他們也去加入團隊提升自己?”
大媽仿佛找到了知音一樣,驚喜的說道:“細呀,細呀,我好喜歡那里的,那里的人嗦發都很好聽,每天都在相互鼓勵,每天都有用不完的精神。
可惜最后我沒有堅辭到底,我的老撕可憐我家鄉的窮困,所以幫我買了一張回國的機票。
讓我肥來幫我的親戚朋友,讓他們也早到新生活,當老板發大財……”
喬加聽了頓時對這位大媽驚為天人……
能讓傳銷師傅幫忙買國際機票禮送出境,這是什么概念?
傳銷要是分境界,這位叫趙愛華的大媽怎么也得是大乘期的修為了吧?
一般如果碰到國人是狂熱的傳銷分子,喬加一定是敬而遠之避之唯恐不及。
但是遠在幾千公里外的阿菲卡,遇到一個在國內傳銷大學‘留學’過,而且把傳銷大師給弄崩潰的黑人大媽,喬加居然覺得還挺好玩,挺親切的。
最少她的那口‘胡建話’非常的標準!
不過這會兒喬加確實有點餓了,所以他要了一張趙大媽的名片,想著等以后有空的時候再來照顧她的生意。
這位大媽確實了不得,她就是傳說中錯練九陰真經結果居然成了的歐陽鋒,靠著傳銷培訓學來的手段,居然在亞科馬這個地方開了這么大的實體店面,這要不是人才什么是人才?
趙大媽一看喬加要走,她連忙拉住了他的手,說道:“既然你著急吃飯我也不攔著,不過你們這樣出去不安全,你們住在哪兒,我讓警察護送你們回去。”
喬加愣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柜臺上擺放的幾十部手機,然后恍然的拍了拍腦袋……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喬加的安全意識有點退化了。
能引起他警覺的已經不是那些小毛賊了,哪怕在這個治安不怎么好的地方,他也沒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問題。
也沒人提醒他,因為大家都沒有把小毛賊當一回事兒。
看著表現的很殷勤,情感不似作偽的趙大媽,喬加笑著說道:“那就麻煩你安排一下,我們住的地方應該不遠,就在對面的小鎮里。”
說著喬加看著胖臉上帶著燦爛笑容的趙大媽,他笑著說道:“趙姐,你有沒有興趣去中非開一家這樣的手機店,我聽說靠近班加蘇的一個叫僧加鎮的地方,最近會有很大的發展。
那里可是未開發的市場,很值得去看看!”
喬加自己都沒有去過僧加鎮,不過那里是他的地盤,所以他能毫無心理障礙的忽悠‘外資’前去投資。
這個趙大媽很厲害,拋開那些傳銷的套路和弊端,每一個人都要承認,這玩意人確實能讓人變得亢奮。
“發大財,做老板”,這種人生目標,從任何角度來看都不是壞事。
中非的那些土鱉反對派武裝,就需要趙大媽這樣的人去點醒他們……
成天拿著步槍砍刀怎么發財?
穿上西裝打上領帶,努力的做生意才能發財!
喬加其他的東西沒有看到,但是這家店非常的干凈,而且店員全部都衣裝整齊,并且精通英語、法語、英嘎啦語和桑戈語。
后兩種語言比較小眾可以不論,但是前兩種放到喬加的老家,有幾個人會的?
法語算是剛果的官方語言,但是英語可不是。
在這個文盲占有率60還要往上的國度,趙大媽能夠集齊這么多的精英,而且能讓他們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的工作,這是了不得的成就。
這樣的人開手機店屈才了,她應該去自己的地盤開發財培訓班,保證每次下課,所有的學員們都會嗷嗷的跑去礦上干活兒。
想到這里,喬加半開玩笑的對趙大媽發出了晚餐邀請。
他就想試試自己的剛剛大漲的功力,能不能對抗趙大媽的大乘期境界,把她忽悠去僧加鎮發光發熱。
亞科馬中心小鎮的一間酒吧里……
比利時聯合礦業集團剛果分公司的安保隊長凱文·德布勞內,正坐在吧臺前享受著下班休閑的時光。
這間酒吧是一個德國人開的,針對的對象就是那些亞科馬工作的‘外國人’。
桑德森坐在吧臺前,給自己點了第三杯威士忌,在德國酒保的眼神示意下看了一眼凱文·德布勞內,然后笑著將一疊萬元大鈔壓在了酒杯下面留給了酒保,然后自己走向了目標。
坐在了凱文·德布勞內的身邊,用眼神將一個正在跟德布勞內聊天的肉彈黑妹逼走。
桑德森無視了德布勞內吹牛逼被打斷之后憤怒的眼神,對著酒保招了招手,說道:“給我來兩杯威士忌,我請這位先生喝一杯。”
德布勞內皺著眉頭盯著滿身都是頹廢牛仔氣質的桑德森,說道:“你是誰?”
桑德森趴在吧臺上,將一杯威士忌推到了德布勞內的面前,臉上露出了滄桑的笑容,說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們干了什么?
我在嘗試救你的命,當然,前提是你愿意跟我們合作。”
桑德森說話的語氣沒有絲毫的攻擊性,但是德布勞內就是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他下意識的站起來想要遠離這個神經病,結果桑德森無所謂的擺手說道:“你走不掉了,看到后門那里的幾個東歐人了嗎?
酒吧對面還有一個拿著狙擊步槍的玻利維亞人……”
說著桑德森用左手支著腦袋,側身看著想要摸槍的德布勞內,他一邊笑著示意他繼續,一邊說道:“我建議你后退幾步向左看,我真的沒有騙你,對面旅館的一樓洗衣房有個玻利維亞人正在用槍指著你的頭。
我知道你是前比利時國防軍傘兵旅突擊營上尉凱文·德布勞內,現任比利時聯合礦業剛果分公司安全主管。
伙計,你有麻煩了,大麻煩!”
德布勞內看了一眼酒吧的后門,那里站著的兩個白俄大漢正在一邊聊天喝酒一邊盯著自己。
意識到自己肯定跑不掉的德布勞內,放棄了摸槍的打算,皺著眉頭說道:“你們想要干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桑德森不在看色厲內荏的德布勞內,他轉向的吧臺的方向,慵懶的趴在吧臺上喝了一口威士忌,然后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凱文,凱文,凱文,你幫你的老板聯系了國際中介公司為他找了兩個雇傭兵當保鏢……
你利用職務之便,從比利時走私了幾批的軍火送來了亞科馬。”
說著桑德森側頭看著臉色大變的德布勞內,咧著嘴笑著說道:“你承認了?”
德布勞內搖頭說道:“我沒有!”
桑德森哈哈一樂,笑著說道:“我無所謂,我又不是法官!”
說著桑德森示意德布勞內坐下,然后眼睛盯著面前的酒杯,輕聲說道:“我可以假設你不知道你的老板正在跟一個叫博尹金的瘋子偷采有主的金礦。
本來我們的想法是殺光你們,然后拿走屬于我的老板的黃金和一定份額的補償。
不過我的老板現在心情很好,他覺得之前的血腥已經足夠了,所以他想要給你們一個機會。”
桑德森身上沒有殺氣或者霸氣之類的東西,但是德布勞內就是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蔓延到了腦門,尤其是當桑德森將一部手機放在吧臺上,手指滑動著將一張一張的照片給他的時候,他覺得酒吧里的空氣都要凝結了。
德布勞內大概能猜到自己的老板在干什么,但是他真的不知道金礦是一個奴隸礦場,更不知道老板合作的對象是一個瘋子。
他是利用自己的關系,從比利時偷運了一批軍火進來交給了老板賺到了一筆錢,但是他真的不知道里面的具體情況。
看著尸坑里老板和兩個雇傭兵,捧著自己的腸子哀嚎的照片,德布勞內緊張的碰倒了面前的酒杯,然后慌忙的用手擦拭著吧臺,同時示意酒保不用過來。
“你們到底想要干什么?我跟布勞內只是同事關系,我確實幫他處理過一些事情,但是我當時并不知道內情。”
德布勞內壓低了音量,緊張的看著桑德森,說道:“如果你們想要拿走那些黃金,我可以配合你們,別傷害我的那些伙計,他們什么都不知道。”
桑德森很滿意德布勞內的狀態,他笑著說道:“就憑你們跟博尹金合作,我的老板就能殺掉你們,或者讓剛果國防軍抓住你們,送你們去剛果最深的黑牢里待到死。
不過我剛才說了,我的老板現在心情很好,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