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境么……”
陶城聽了后，心中氣餒到了極致。
夏長歌如此年輕，還背靠蕭家，并不是沒有突破筑基境的機會 “再則，就算是筑基境家族烏家，前段時間也是求著我們院長，收下他們家族內幾個孩子當學徒，來學習院長的煉丹之術，而你……嘿嘿嘿，如果你想你死之后孫女有個依靠，我建議你，趁著院長手底下的天才還不算多的情況下，祈求院長收了你的孫女為弟子，別到時候排隊都輪不上！”
說到后面，袁軍愈發得瑟。
他就不相信陶城這個老家伙被自己如此給予心理上的壓力后還保持原本的自傲！
“道友且慢，我已經知道是我狂妄了，道友可否給我個機會，讓我去跟院長進行認錯賠罪？”
得知連烏家都要好幾個弟子過來學習煉丹之術。
陶城就知道自己的確是分不清楚身份了。
他之所以不把自己的女兒送到筑基境家族中原因也很簡單 自己的女兒天賦再好，到了那里面去，也不過是一個工具人而已。
生兒育女的工具人罷了。
而送到宗門里去。
他們本身修為太低，見識太短。
對各大宗門一竅不通的同時，還沒有一丁點的關系。
把女兒送進去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在紅塵學院這種稍微平民一點的學院中混開，還有筑基境希望的同時。
更自由，更安全得多。
陶城該怎么選擇一下子就能一清二楚。
“真道歉還是假道歉？”
袁軍不過在走幾步路，就聽到了陶城的挽留哀求，心道果然如此。
自己替院長招攬天才弟子有功，怎么說也得賞賜幾顆聚氣丹下來。
自己的兒女可算是又有一部分修行資源了。
“真，真心道歉認錯，是我老湖涂了！”
陶城見到袁軍有意，連忙加緊回答。
“只要道友幫我這個幫，我也不會讓你白白費了心思。”
陶城這個時候有意拿出一些靈石來充當袁軍幫自己這一個忙的好處費。
袁軍直接拒絕了。
因為夏長歌再三強調過，紅塵學院的導師，是不能私底下收取好處費的。
一旦被抓到那就是嚴懲不貸！
袁軍的做法讓陶城很是詫異。
這是嫌棄自己給得少嗎？
就在他考慮要不要大出血一點的時候。
袁軍解釋道：“我們紅塵學院的導師，是不能對外收取他人好處費，尤其是學院孩子的親屬們的，你跟我來吧，院長現在應該是去了城外農場去煉制丹藥了，我們到那邊去看看。”
說完，袁軍就直接往城外走去。
“這個的小小紅塵學院，居然……”
陶城想不到居然是這樣一個結局。
巴掌大點的小宗門，要求這么嚴格？
陶城心中并沒有什么嘲諷，看不起的意思。
反而更加堅定自己讓孫女加入其中才是現如今最好的選擇。
他連忙帶著自己的孫女陶顏跟在袁軍的身后。
夏長歌的確是去農場了。
一來他要把自己徒兒安若水的禮物給她。
二來自然是跟烏家送來的那幾個孩子好好聊一聊。
再怎么說也得打個照面，免得讓烏家知道了后認為自己只是敷衍了事，影響到兩家之間的關系。
“水水，你還沒有煉氣境四層么？”
夏長歌找到安若水，把手放在她的腦袋上。
比起魁梧的自己，安若水足足比他矮了一個半腦袋的高度。
“沒有，師尊不在家，修煉都不安生。”
安若水直言不諱地回答。
夏長歌早就對自己這個徒弟經常口出狂言而感到習以為常，也不覺得有啥奇怪的。
再怎么說他的確是一家之主，他在家坐鎮，的確是讓下屬要安心得多。
“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禮物，滿意嗎？喜歡嗎？”
夏長歌拿出自己在碧云閣那邊購買到的丹方。
包括靈元丹和煉神丹這兩門重要的丹方，夏長歌都給安若水看了。
“我的天……”
根據丹方擺放的順序，自然是一個比一個品級高。
安若水看到了后眼睛都在閃爍亮光。
對于煉丹師來說，丹方自然是最珍貴的禮物了。
尤其是靈元丹和煉神丹。
這是自己師尊認為她能夠達到二階煉丹師后，專門給她準備的嗎？！
“哼！看來師尊又要狠狠地壓榨我這個免費廉價的勞動力了。”
心中雖然說感動和喜悅，但安若水還是假裝是沒有體驗到夏長歌的好。
反而是表現出夏長歌在壓榨她這個勞動力的委屈。
“你實在是想得太多了，就你這點本事，別說靈元丹和煉神丹，就算是鍛骨丹，凝脈丹這幾種煉氣境九層修行需要的丹藥，你沒有五六十年都是煉制不出來的！”
夏長歌也不介意和自己的這個徒弟噘噘嘴，大鬧一番。
說實在的，安若水在煉丹上的確是有那么一些天賦。
但想要煉制出鍛骨丹，凝脈丹這些丹藥。
夏長歌感覺的話……希望不是很大。
就算是能成，怕也得好些年之后的事情了。
當然，夏長歌的意思是她一個人煉制的情況下。
若是安若水和自己配合，應該還是要不了多久的。
“小瞧我，你等著吧，我一定會狠狠地打你的臉，把你的臉都打腫，讓你枉為我師！”
被夏長歌看不起，安若水幽怨地撇了自己師尊一眼后，繼續查看丹方。
似乎是在研究那幾門丹方之中有沒有可以投機取巧的地方。
“先別看了，收起來，尤其是最后兩門丹方，切記不能亂傳，這可是價值幾千數萬塊靈石的。”
嬉鬧一番后，夏長歌打算做正事，也就提醒了一下安若水。
得知這丹方的價值，安若水的手都在打顫。
她想不到這丹方居然如此貴重。
可仔細一想，二階丹方，或許就是這個價值。
自己的師尊就這么隨隨便便給了自己，對自己也真的是太信任了。
安若水連忙把丹方塞進儲物袋中。
她打算等自己回到家里，一個人悄悄地看。
“烏家送來的幾個孩子應該是到了吧？去把他們叫來，我現在剛好有空，也就跟他們聊聊，見一見面。”
等安若水把丹方收好后，夏長歌就對她下達了自己的指令后，本人則是去了煉丹房。
安若水自然是去叫那幾個孩子來煉丹房集結。
現在夏長歌的煉丹房也是有模有樣，附近墻壁上都是建造好了小柜子，里面都是裝著一些草藥。
煉丹房也是分了好幾間的，畢竟夏長歌手底下除了雖然說這個徒弟，現在還有十個學徒。
那些學徒平時煉制入門級別所需要的草藥這里都有，方便她們學習，練習的時候找尋。
這些草藥都不值錢，夏長歌也就準備了不少。
想要發展出一個穩定的煉丹部門，前期自然是不可能沒有投入的。
因為蕭家人手不足，空桑山那邊的蕭家草藥園現在都是夏長歌這負責看守。
夏長歌的煉丹房就在空桑山腳下，對部分煉丹所需要的靈藥采摘也很方便。
原本空桑山和靈田之間的慌土區域，現在已經被夏長歌指揮數百上千的凡人，一百煉氣境一二層的學生一起打通后連接在了一起。
這些田地現在雖然說都還只是普通土地，算不上靈田。
但隨著夏長歌的家族的發展，這邊也終將被發展起來。
“好家伙，居然有八個人！”
等安若水把人都帶來后，夏長歌不得不心中滴咕一下這烏家可真貪心啊。
若是這八個人學會了自己的手藝，云安仙城聚氣丹的市場怕是要被這烏家吃掉三分之一起步了。
夏長歌也沒有太上心。
等烏家開始吃聚氣丹的市場，夏長歌怕是已經把目標轉移到了煉氣境九層需要的鍛骨丹，凝脈丹這些玩意上了。
這些丹藥的市場更加巨大。
因為人手的問題，夏長歌若是進軍其他品種的丹藥市場，聚氣丹這邊也就顧及不過來。
讓烏家吃下聚氣丹的市場后，自己分得一兩成的利潤也是很好的選擇，不能便宜了外人。
不過，烏家的這八個孩子，夏長歌也只能夠真正的把他們當成記名弟子了。
夏長歌原本的記名弟子安若水早就已經轉正成為了親傳弟子。
后續會不會晉級為入室弟子的話，尚在考察中。
烏磊也算是個趣人。
為了能夠煉制出聚氣丹，把兄弟，姐妹，姐弟，兄妹這四個組合的都挑選了一個。
其中還有一隊是外姓。
想來是烏家的女孩嫁給他人后生下來的烏家外系血脈。
雙胞胎什么的可能是因為實在是太稀少，烏家那邊是沒有的。
夏長歌讓這些孩子們簡單的自我介紹了一番后，就表示他們接下來收斂心神，注意力集中一些。
他這邊是要開始演示一遍他如何煉制聚氣丹的。
夏長歌的身邊這一次是圍繞了十八個人。
烏家的八人，外加夏長歌學院中十個孩子學徒。
都靜靜地看著夏長歌和安若水的配合煉丹。
“這就是我另辟蹊徑的煉丹道路，并不是針對全部的丹藥都能成，這辦法只能夠適應部分丹藥，就算是這一部分也能讓我們生活得很滋潤了。”
這一次成丹九顆，算是夏長歌成績最好的一次了。
把這九顆丹藥分開，剛剛好給這二人一隊的小隊伍一個一顆。
這些小孩子都是崇拜地看著夏長歌和安若水。
想不到真的可以兩個人一起煉制丹藥啊！
“這顆丹藥你們收下，不算什么禮物，只是個小玩意，你們想要學習我的方法，就必須相互之間配合親密，所以說我才會讓烏道兄找你們這些有血緣關系的，而沒有血緣關系的十個小家伙也不要著急，畢竟你們配合得好也是可以的，就跟我和水水也沒血緣關系一樣。”
夏長歌看到這些小孩子天真的崇拜自己，并沒有因此驕傲自滿，認真的做到了自己要講解的功課。
“我們知道了，老師。”
這就是夏長歌對自己門人的區分。
他們喊自己老師就行了。
就如同紅塵學院的學生對老師的稱呼。
安若水和李娜李游兄妹二人則是師尊。
這是修仙世界師徒的主流稱呼。
“在教導你們如何煉制聚氣丹之前，我的要求如下，你們二人一伍，平時搭配練習一下默契性的同時好好修行，想要煉制聚氣丹，起碼得其中有一個達到煉氣境五層的修為才有成功率。”
巡視了一番這些小家伙，夏長歌開始了認真教學。
聚氣丹的收丹階段，沒有煉氣境五層的修為是幾乎是連一絲的成功率都沒有。
“平時你們修煉乏了，也是可以煉制一些普通的丹藥，比如說長生丹，止血丹之類的訓練一下，修煉方面的話……作為我的學生，每個月一顆聚氣丹，一瓶靈源粉末的修煉資源資助。”
這一句話，讓這些小孩子頓時就精神抖擻起來。
尤其是烏家的八個孩子，驚訝無比。
這修煉資源，已經比起烏家的精英弟子來都要好了。
來學習煉丹術，居然有這種美事？！
再怎么說也是夏長歌的弟子，哪怕只是記名弟子，夏長歌也不可能苛刻虐待了。
畢竟未來的他們，也是夏長歌的賺錢小能手。
哪怕他們這一輩子只能夠煉制出狂暴丹這種丹藥，對于夏長歌來說也是賺的。
“聚氣丹的話能一直持續到你們修煉到煉氣境九層，靈源粉末則是等你們到了煉氣境三層就停止發放，這個一直持續到你們煉氣境三層后，這是我個人給你們的資源，你們其他應該得到的資源我不會去理會。”
一般情況下，一瓶靈源粉末是可以用一個月時間的。
聚氣丹的話，現在他們服用太多也沒什么作用，無法全部煉化。
夏長歌的話也有一些其他的意思。
聚氣丹雖然說能一直持續發放到煉氣境九層。
但前提得是留在夏家才行，離開了就沒有。
他對自己這十八個丹藥學徒的這個待遇比起夏長歌的幾個孩子也差不了什么了。
唯一的差距也就是夏長歌的兒子是妖獸肉頓頓吃，修行需要的靈石你可以限制，法器什么的夏長歌也是有了就給，平時有什么問題都是直接問導師……
也就這么‘億’點點的差距而已。
好好的進行了一番教育，夏長歌讓她們平時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都可以問。
煉丹方面找安若水，修煉方面找學院其他的導師就可以。
被夏長歌一番長篇大論，美好構圖給忽悠住了的孩子們面帶笑容地走出煉丹房。
現在他們都在想著未來成為了煉丹師后的生活會是多么美好。
而在煉丹房之外等候的陶城和陶顏爺孫二人看到這么多的孩子走了出來，不太了解。
袁軍解釋道：“這些是院長門下學習煉丹的好苗子，未來都是有很大希望成為煉丹師的，而那幾個就是烏家派來的孩子。”
說完，袁軍還指了指烏家那八個小屁孩。
陶城是連連點頭，不敢馬虎。
“跟我來吧，院長現在應該是有空閑的時間，接下來就看你自己了。”
袁軍提醒了一下陶城。
陶城當即嚴肅起來，心中開始回憶自己在路上準備好的那些說辭，以免面對夏長歌的時候因為緊張而出岔子。
陶顏也有些緊張地跟在自己爺爺的后面。
“哦？陶道友？你這是……”
袁軍會把陶城忽悠來，在夏長歌意料之中。
自己的這一根大棒子，看來是把陶城給打服氣了。
如此說來，接下來或許就是甜棗落下，讓陶城徹底老實的時候了？
戲要做全套。
對于陶城的到來，夏長歌顯得很‘驚訝’。
“院長大人，剛剛是我老湖涂了，不識抬舉，還請院長大人你勿怪，原諒我對你的冒犯行為。”
陶城對著夏長歌一番真誠地認錯，那樣子，差一點就直接給跪下去了。
夏長歌似乎也看不下去，嘆氣道：“可憐天下父母心，陶道友你這么做也都是為了自己的孫女好，身為幾個孩子父親的我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換做是我，我肯定也希望我的子孫能得到最好的待遇。”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陶城深受觸動，一時間感恩涕零，心想自己剛剛的做法真的是太湖涂了。
“丫頭，你的靈根是什么呢？”
夏長歌不在和陶城對話，反而是把目光放在了陶顏身上。
“院長，我……我是水木火三靈根。”
陶顏不敢跟夏長歌直視，低著頭，細若蚊聲地回答。
平時她基本上都是在家中待著，很少出去，都是為了避免遇到什么危險，和外人的接觸很少。
“這樣啊，你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女孩。”
三靈根，夏長歌只要好好培養，都是能在二十年左右達到筑基境，成為夏長歌的臂膀。
現在的夏長歌，自然是不奢望去遇到什么雙靈根的天才。
三靈根，不上不下，就是最好的選擇。
“這樣吧，陶道友，你若是答應，我能收丫頭為我的記名弟子，未來能不能成為親傳不好說，資源什么的，聚氣丹靈源粉末我肯定是不會吝嗇，甚至于只要她爭氣，筑基境功法，乃至于筑基丹，我并不是不能為她準備。”
夏長歌猶豫了一番，給出了這樣的回答。
如果陶顏成為了自己的弟子，未來表現也合她心意。
亦或者是成為了他的兒媳婦之類的。
夏長歌自然是不可能虧待了她。
給她的待遇必定是一等一。
“我愿意，我愿意，多謝院長！”
夏長歌給出的這些東西，讓陶城壓根就沒有什么拒絕的理由。
“丫頭，還不快見過自己的老師。”
陶城似乎是真的是擔心夏長歌會反悔，連忙讓自己的孫女對夏長歌行拜師禮。
陶顏因為沒有什么心理準備。
突然來的拜師讓她有些局促。
但最后還是在自己爺爺的帶領下，膽怯地喊了一聲夏長歌老師。
夏長歌欣喜回答，他們之間的關系也就算是這么定下了。
“水水，你帶著顏顏到學院中去熟悉一下，認識認識幾個好朋友，順便把你的小師妹安頓下來。”
因為是女孩子，夏長歌也就吩咐安若水去幫忙照顧。
安若水顯得非常的乖巧，主動去帶自己的這個小師妹。
她感覺陶顏跟她剛剛做夏長歌的弟子差不多，都顯得很害羞忐忑，不知道該怎么辦。
過來人的她肯定得主動進行關照。
“陶道友，你若是愿意的話，也可以留在紅塵學院中，雖然說不能當導師，但當個看護人員也好，至少能陪伴你的孫女一段時間。”
為了不讓陶城認為自己只是在說著玩。
他打算讓陶城留在附近看著自己未來怎么教導陶顏的，想來也會讓這個老家伙安心。
至于夏長歌一開始某些針對陶城不太好的想法，在收下這個學生的時候，也被他徹底打消。
夏長歌不像是姜柔尹那般，收了天資不錯的孩子后就想方設法澹化自己弟子和她親族之間的關系。
當然，最主要的就是陶顏和陶城的爺孫關系也不需要這種畫蛇添足的辦法。
畢竟……誰讓陶城這樣的散戶實在是太得夏長歌心思了。
幾年后，陶城一去死。
那么陶顏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之人，肯定就是他這個老師了。
“我知道了院長。”
就算夏長歌不這么說，陶城也不會離開華郢鎮。
夏長歌的話剛剛說得很漂亮，但具體會不會施行他也不確定。
而且他也沒什么地方可去，留在這里把自己的孫女照看到成年是他最后要做的事情。
看著自己孫女未來無憂，他才能安心。
袁軍也是帶著陶城回紅塵學院去，根據夏長歌的指令去把陶城安頓下來。
未來的陶城，大概就是紅塵學院大門口的那個看門老叟。
這一刻，一番有驚無險的小鬧騰算是順利畫上句號。
紅塵學院也算是又多出新氣象。
“也不知道讓她來做點什么好，學習陣法？還是煉器？”
對于陶顏，夏長歌不只是簡簡單單地教導她修行煉氣。
他想要看看陶顏在其他領域有沒有天賦。
如果有的話，對夏長歌的幫助無疑是更大的。
先不管那么多，有沒有天賦，下來后再進行檢查就知道了。
日萬第五天，今天這兩章加起來1.2萬字。
我依舊是一如既往地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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