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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傾心騷動、購買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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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姆聽見余列說出的,當即眼睛就一睜,發怔的看著余列。

  旋即她臉上露出一陣失笑之色:“余兄莫不是在說笑嗎?

  你我都已經在城外廝混了如此長的時間,本就已經是冒了不少的風險。剛才貧道雖然有些不知足,但是也沒想到要再去隔壁荒漠之中廝混啊。”

  苗姆一臉正色的看著余列,語氣有些凝重的道:“莫要就此放松了警惕,隔壁荒漠中就算是已經開荒結束了。但也不是你我現在可以過去廝混的。余兄和我現在是時候返回城中,沉淀一番,掌握幾門法術了。”

  聽見苗姆如此一番言語,余列的眼中頓時就露出無奈之色,連忙就拱手:“苗道友說的是,也是貧道有些貪心了。”

  他剛才的話,一半是順著苗姆剛才的感慨,出言試探對方一番,另外也是心中確實有些蠢蠢欲動,想要繼續發財,好讓自己盡早的就修煉成為下位道徒。

  而苗姆的這番話說出來,不僅證明了她并非是個短智貪婪之人,也是讓余列心中的那點貪欲徹底熄滅了。

  苗姆見余列一口就應下,絲毫沒有反駁的意思,還以為是自己剛才的話說的有點重了。

  她當即就又語氣溫和的,細聲和余列說:“此番我們在外城,短短兩個月多點,就修得了四年的功力,除了功力之外,也獲得了一點其他的余財,等返回了內城,境況當是不會再像之前那般窘迫了。

  余兄今后若是還想出城來采藥獵妖,隨時都可以找苗某。”

  余列也是點頭。

  他沉吟著,忽然手掌一翻動,兩瓶丹藥出現在了手中,并打開了藥瓶塞子,內里立刻就散發出一股澹澹的清香。

  余列道:“近來兩個月,你我服用淬血丹過多,耐藥性幾乎到頭。同時貧道也發現,此丹雖然無甚副作用,精粹至極,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每每服用丹藥后,體內氣血總是會有些躁動。這是貧道上次煉丹時,又以林中的異化植株,特意煉制出的定血丸,雖然不是什么厲害的藥丸,但應當是可以克服下體內氣血躁動的情況。”

  此藥丸,正是余列給苗姆量身打造的解毒丸,所解的毒素,正是潛伏在淬血丹之中的,源自余列自身血液的毒素。

  近來兩個月,苗姆一直都沒太大的異樣,讓余列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的下毒技術太低劣,使得在淬血丹當中所做的手腳無效了,所以他后期并沒有在淬血丹中加入解藥成分。

  但是為免出現突發情況,他還是將完整的解藥給煉制了出來,以備后患。

  苗姆端坐在余列的跟前,她盯著余列手中藥瓶,聽著余列口中的交代,臉色突然就紅潤了起來。

  “我就說呢,難怪老娘近來每次和這廝修煉的時候,總是感覺體內有著一股躁火。還以為是秘法修煉出了岔子。”

  苗姆在心中滴咕著,意識到體內的異樣并非是錯覺。

  好在使用丹藥增長修為,確實是容易出現這樣或那樣的問題,余列主動提到的這點氣血躁動情況,并沒有惹得苗姆的懷疑。

  女道朝著余列一點頭,就將藥瓶收下了:“多謝道友了!”

  余列也是點頭道:“既如此,你我今日就啟程,返回城中好生的沉淀。今后有事記得聯系。”

  不多時,兩人便離開了臨時的洞府,雙雙的往內城通道中踏去。

  等到一直乘坐上地行蟲,又離開地行蟲,行走在人流稠密的道城街道上。

  他們看著四周人來人往的道人們、亂糟糟的城中風場,目中都露出恍然之色,頗是有些不熟悉。

  雖然兩人出去的地方,僅僅是外城的內里區域,時不時還會有城中的鬼神外出清理,但是叢林依舊是片荒地,其和繁華稠密的內城區域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

  一路走著,還有一點,兩人都沒有注意到。

  脫離叢林后,他兩行走在內城中,依舊是亦步亦趨的,挨著極為緊密,就差挽著手了,其與四周絕大多數形單影只的道人們相比,頗是不同。

  等走到了潛水旅店之后,兩人還頗是惹得了一些道徒的側目。

  只是余列二人因為長期沒有返回旅店的緣故,以為是旅店中人見到他們陌生,所以才格外的關注了他們幾眼,便都沒有在意。

  其實余列在淬血丹中做的小手腳,還是起到了一點作用的。

  此點作用放在平時,可能會毫無用處,但是落在危機密布,朝夕相處的外城區域,就宛如能夠點燃干柴的那點小火星般,對他們之間的關系起到了極大的催化作用。

  這導致當余列朝著苗姆頷首,踏向自家棺材所在區域后,苗姆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忽的就有些失落。

  雖然兩人同處于同一家旅店中,相隔的距離頂多十丈,可是她的心中就是有點空落落的,渾身的氣血也好似變得沉寂了下來。

  苗姆頭戴黑袍斗篷,她杵在過道上,左手袖子一動,撫摸了下余列送給她的藥瓶,輕嘆一聲,這才轉身走入了自己所在的棺材方位。

  此女心中暗想著:“獨臂難支,此子尚可,倒也是個合適的搭伙過日子的人選。若是他能一直如此,到時候舍了身子,同他一起求個突破,倒也不是不可……”

  躺在棺材里面后,也不知是因為回到了徹底安全的區域,身心可以完全的放松,還是怎的了。

  苗姆的心思前所未有浮想聯翩,完全沒了在外城廝混時的精明模樣,并不由的將雙腿也夾緊了。

  另外一邊。

  余列躺入自家棺材后,掏出手中還剩下的淬血丹,往豬仔袋中扔了一顆,又嗑糖豆似的往嘴里面扔了兩顆,然后就進入了睡眠之中。

  長期的廝混在野外,雖然收獲滿滿,但不管是在身體上,還是心神上,對于他來說也是一種的壓迫。

  現如今好不容易回到了棺材旅店,四周又有濃郁的靈氣供給,他啥也不想再去思忖,只想好生的睡它個天昏地暗,醒了再說。

  一口氣的,余列飽飽的睡了一整日。

  翌日的下午時分,他才從棺材當中走了出來。

  等出了棺材后,他才發現自己的棺材口子上貼了一張傳音符。

  傳音符是苗姆留下的,對方似乎起床甚早,天剛亮就起了,原本打算在旅店中等著余列一起,去內城的街道等地逛一逛,采辦一番。但是因為余列起的過于晚,對方等待了足足一個時辰,懷疑余列今日不會出關,便直接離去了。

  而余列查看著傳音符中的內容,雖然苗姆其人的語氣平澹,但是不知怎的,他就是從中聽出來了幾絲埋怨之色。

  “不應該啊,此女不是這個性子才對。”余列訝然,他摸著一手摸著下巴,思忖著,一手點燃傳音符,將其焚毀了。

  這下子,他后知后覺,終于想起了自己和那苗姆女道徒之間的關系,似乎在外城的兩個月發展的格外迅速,這還給了他一種當初和佘雙白在野外廝混的既視感。

  余列微瞇眼睛,并沒有覺得這有什么不好的,反倒是感覺頗是有點意思:

  “若是我和她的關系再加深一些,她知道自己的手臂就是我炸斷的,不知是否還要打殺我?”

  稍加思索,余列壓下了心中這點雜念,在旅店中的簡單用餐后,就快步走了出去。

  等走到了一個無人角落后,他穿戴了一身斗篷,當即就施展出自己的御風法術,在道城中飛馳。

  不一會兒的。

  余列來到了自己此前做工的工坊中。

  返回旅店中,余列并沒有收到錢林商會將自己開革出門的傳信,因此他打算再過來瞅瞅,看自己在店鋪中還有職位沒。

  以及更重要的,他此行過來,是要在商會中購買幾方法術的!

  身為錢林商會中人,余列回來之后購買法術,自然是要盡量的在商會之中。如此能得個內部的價格。

  就算那錢林商會已經是將他開革出去了,他也會想方設法的和自家的嫂嫂聯系上,讓對方幫忙牽線搭橋,便宜的購置法術。

  至于具體要買哪幾方法術,余列心中早就是已經謀劃好了。

  目前他已經是掌握有了御風法術,能夠御風而動,靈動輕便,擅長逃命,僅僅還需要一攻一防,兩門法術,就足以讓他三術皆備,無甚明顯的短板了。

  至于更多的法術,余列并不準備再去兌換購買,畢竟貪多嚼不爛。

  反而是他如果能夠將這殺法、防法、身法三種法術修煉到家,掌握純熟了,甚至是由此的琢磨出屬于自己的獨門施展體系,那么無論是對于他護道求生,還是拜入道宮中都是大有用處的。

  特別是后者,三種法術相互搭配成體系,根據余列所知,對于拜入道宮而言是個很大的加分項。

  一路上,余列邊走邊琢磨,很快就來到了那一方龐大的工坊中,再次淪為了顛倒山巒下的一只渺小螻蟻。

  他取出了錢林商會的道袍披在身上,門檻處認袍不認人,輕易的又讓他進去了。

  一路直行,等來到了任職的那一處藥房當中后,余列叩開門戶,想要踏入進去時,這才終于是受到了阻攔。

  開門的老道童瞧見是余列,臉上浮現出異樣之色,并沒有立刻的讓開,對方臉色變化過后,臉上露出難為之色,拱手說:

  “余列道長,多日未見,您怎的又過來這邊了?”

  余列挑了挑眉毛,他倒也沒要硬闖進去的意思,藥房中并無他非要進去的理由,僅僅是先過來打探個消息,認認門罷了。

  余列開口:“哦?貧道如何不能過來,商會可是下發通知,將貧道開革出門了?”

  老道童年紀僅僅比余列大五六歲,但是模樣蒼老得如同三十幾許的人,頭發也稀疏。他的臉上露出遲疑之色,低聲到:“這倒是沒有。”

  言語著,老道童回頭看了眼身后,用細若蚊蠅的聲音道:

  “但道長您無故曠工兩月之久,房中頗有些事情發生……”

  一番交代從對方的口中說出,原來就在余列離去的這兩個月中,他所任職的藥房中,其他幾個道徒初時還不當回事,但是當余列曠工的時間超過一個月后,由某人起頭,直接就占了他煉藥的隔間,分潤了每月享有的煉藥配給……種種。

  起頭的那人不是其他,正是企圖壓榨余列而不得的酒糟鼻道徒。

  而從老道童的一番話中,余列也是恍然明白過來,為何他這兩個月沒有來過一次藥房,但是錢林商會連一次催促的信件都沒有發出。

  原來就是酒糟鼻等人故意遮掩下了此事,甚至是截留了余列通報給藥房上級的信件。

  彼輩所謂的目的,正是想要吃一吃余列的那一份空餉!

  但是在吃空餉的同時,余列應該完成的那些份額工作,酒糟鼻等人卻是一件也沒有給余列完成,僅僅是拖成了湖涂賬,就等著最后推到余列的頭上,讓余列自己去頂上。

  好處他們拿,屁股余列自己擦。

  現在老道童擋住余列進去,也是酒糟鼻交代的,對方想讓房中道童都忽悠余列,不讓余列入門,而讓余列錯以為自己被開革了。

  只不過當面對上了余列,都不用余列威嚇,開門的老道童就偷偷給說了出來。

  說完之后,老道童還低聲細說:“余道長,您是個好人,可千萬不要說這些事兒是從我這里知道的。”

  余列看了一眼對方,在對方的眼中瞧見了明顯的祈求和畏懼。

  余列怔了怔,他朝著對方一拱手:“可。你就說貧道被你攔住,勸回去了。”

  話說完,余列就轉身就離開了藥房。

瞧見余列離去,擋門的老道童臉上露出驚喜,他絲毫沒有料到,余列竟然如此的通情達理,還愿意與他演個戲  此是余列已經知道了想要的消息,更加沒有要進入藥房中的理由了,他與其生些事端,還不如順水推舟的賣這老道童一個人情,先去隔壁購買法術。

  不過在轉身之后,余列的眼中卻是浮現出了冷色:

  “好個老東西,竟然敢吃貧道的空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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