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
在會場中的一眾藥企,或者各個地區的衛生部門負責人,對于朗夫安寧的價格并沒有感到意外。
主要是因為該藥物并不是常規藥物,而是處方藥,畢竟朗夫安寧的副作用明顯,大概只有相當嚴重的患者、重癥患者,才會使用這種處方藥。
而輕癥患者或者無癥狀者,大概率不會使用這種藥。
其實這也是朗夫安寧的缺點,這藥無法讓人體產生抗體,反而會有小概率讓毒株產生耐藥性。
因此有遠見的地區,肯定會嚴控朗夫安寧的大量使用,避免毒株產生耐藥性。
當然,這種禁令要看情況。
李青葉估計以目前的情況,朗夫安寧被濫用的可能性很大,特別是那些重復感染的患者,很難避免濫用。
可以產生抗體的疫苗,才是治療的根本。
回到酒店,李青葉剛洗完澡。
菲力就向他匯報了一些比較重要的事情,接過菲力遞過來的耳機儲存器,插入耳朵后,過幾分鐘,他睜開眼睛:
“意料之中的事情,看來那批設備沒有那么容易運出來。”
“老板,是否需要采用備用方案?”菲力詢問道。
李青葉搖了搖頭:“不需要,思強。”
“老板請吩咐。”貌思強頓時正襟危坐。
“讓田合萌卡一下新藥和試紙供應,他們什么時候將設備放出來,我們什么時候供應。”
“是。”
當天發布會結束之后。
全球各地的藥企都在百忙之中,抽空召開緊急會議。
作為藥企巨頭之一的輝瑞公司。
通過一些合作企業的渠道,已經知道了青葉醫療研發的朗夫安寧特效藥。
輝瑞公司的總部會議室內。
總裁杰克遜放下手上的復印件:“史蒂夫,你認為我們的疫苗要不要繼續研發?”
藥物研發部負責人史蒂夫趕緊回道:“總裁先生,我們一定要研發繼續下去,這個特效藥就算是效果非常強,也無法替代疫苗的作用,甚至會提高疫苗的重要性,畢竟病毒是會產生耐藥性的。”
“耐藥性?你確定特效藥會產生耐藥性?我可是聽艾滋病實驗室那邊說了,青葉醫療研發的藥物有類似于雞尾酒療法的組合,可以有效降低耐藥性的產生。”
史蒂夫搖了搖頭:“總裁先生,你要相信我的專業,這和艾滋病的傳染機制不一樣,就算是采用雞尾酒組合,最多只能推遲耐藥性的出現時間。”
“這樣嗎?”杰克遜頓時下定決心:“那就繼續研發,不過你們的進度太慢了。”
“已經非常快了,九月份就可以完成第三期測試。”史蒂夫表情非常無奈。
九月份?杰克遜眉頭一皺,這個時間點有點不適合呀!他隨即瞇著眼說道:“是我太著急了,你們安排好時間,圣誕節之前研發出來即可。”….“什么?”史蒂夫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圣誕節之前完成?”
“嗯,安全最重要。”杰克遜露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
‘呵呵,你在騙鬼吧!’要不是史蒂夫和對方打交道了六七年,還真以為對方是在關心藥物的安全性。
只是要有時間慢慢調整和改良藥物,史蒂夫才不管公司在搞什么幺蛾子。
史蒂夫離開之后。
杰克遜又看向一言不發的市場部負責人哈雷:“哈雷,你去和青葉醫療談一談,只要他們愿意轉讓技術,多少錢都可以談。”
“杰克,你認為這可能嗎?”哈雷一臉驚奇的反問道。
但是杰克遜卻信心滿滿:“哈雷先生,如果他們不同意,就永遠別想進入國際市場。”
“是嗎?總裁先生是不是太過于自信了?就算是沒有國際市場,他們在亞洲、中美洲和非洲也有不小的市場。”哈雷提醒道。
“這些市場可以和北美歐洲比?那些窮鬼有什么錢?在利益面前,上帝都可以是黑色的。”杰克遜的言語一針見血。
“OK。”哈雷也只是提醒一下,并沒有硬頂上司的想法。
與此同時。
彬馬那的翡翠酒店中。
國藥公司在洪沙瓦底的負責人韓師道,正宴請田合萌一起吃飯。
“田總,朗夫安寧已經進入綠色通道,不知道價格能否下調一些?”
田合萌搖了搖頭:“韓總,價格方面我不好厚此薄彼,畢竟其他公司都是5000。”
聽到這個回答,韓師道也倍感無奈,他知道價格可以商量的余地非常小,不過他還是想盡量爭取一個合適的價格:
“田總,我們都合作了這么久了,你應該知道這是十幾億人的大市場,而且艾清零和狂犬克星也在走流程。”
對此田合萌不為所動:“那就繼續走流程,我們公司不著急。”
面對油鹽不進的田合萌,韓師道心里面是郁悶到極點,但是郁悶也如何,畢竟青葉醫療掌握著主動權。
他只能繼續找話題:“聽說老街的療養院辦得不錯,就是來往有些不方便,畢竟現在出入境比較麻煩。”
“是呀!我們公司一大批設備還滯留在海州港,也不知道什么可以運輸回來。”田合萌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海州港?設備?韓師道趕緊在記憶里搜了一下,過了一會,還是一頭霧水:
“田總,貴公司的制藥設備我們一直合作得不錯呀?而且設備都是在羊城和蓉城發貨的,并沒有在海州港發貨。”
“韓總說笑了,我們公司又不是只有制藥產業。”
不是制藥設備?那是什么?
可是打啞迷的田合萌,似乎興致不高,隨便吃了幾口,就直接告辭了。
回到客房的韓師道,趕緊給總部打電話,還詢問了青葉集團近期是不是在海州港滯留了一批設備。
過了三個多小時,總部終于回了電話。
聽完總部的解釋,韓師道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他有些著急地提醒道:“張總,我估計青葉集團會拿藥物供應做文章,就算是藥物通過了審批,對方供不供應,那還不是青葉集團說了算。”
“我知道,可那批化工設備的水有點深呀!”電話對面的總裁張立才同樣是無可奈何。
火氣上來的韓師道,直接表明自己的想法:“那張總就找人一下,藥物的事情別催我們,當然,如果他們有本事,可以自己過來洪沙瓦底談。”
“好了,消消氣,我已經讓人去匯報了,藥物進口的事情我們就盡力而為,反正到時候責任不在我們這邊。”
“就這樣吧!”韓師道掛了電話,然后坐在沙發上揉了揉太陽穴,獨自嘆息道:
“唉……真是一天都不讓人安生。”
夜深人靜的窗外,又下起了小雨。
今天晚上,對于很多人而言,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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