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十分鐘前,一個叫王將的ID在獵人網站上發布了這條懸賞令。」
「結合極樂館被摧毀的時間,加上這么巨大的一筆懸賞金額,王將可能并沒有被殺死。」
源稚生沉聲說。
似乎是為了提升懸賞的吸引力,懸賞令上的照片路明非居然還穿著校服,頭發亂糟糟,一臉傻笑的模樣。
與下面那一長串0的驚人金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日本,要有尸體。」
照片側邊還有這樣一串字符備注。
「猛鬼眾瘋了嗎?拿三十五億日元去懸賞一個未成年的孩子?!」
「倒不如說是王將被嚇瘋了……他是自認為手下的鬼都拿這個S級沒辦法么?」
有人輕聲議論。
源稚生輕咳一聲,會議室再次恢復安靜。
「就在剛才,輝夜姬以蛇岐八家的名義向這間獵人網站施壓,強行要求他們將這張懸賞令撤下。」
「櫻,按照現在的匯率,35億日元換成美金是多少?」
「稟告少主,大致在3500萬左右。」
女秘書輕聲回答。
「那這段時間,恐怕世界上所有的賞金獵人都會知道,在日本有這么一個腦袋價值3500萬美元的未成年孩子。」
「王將不僅是在給這個S級找麻煩,也是在給我們找麻煩。」
源稚生揉了揉太陽穴,目光看向了橘政宗,苦笑道:
「您出個主意吧,大家長。」
會議室里所有人的目光一齊看向了橘政宗,這位蛇岐八家的大家長。
橘政宗面部的線條如刀刻一般清晰,在眾人的注視下他閉目沉思了一會,隨后緩緩睜開眼睛問道:
「現在S級和他的同伴在哪?」
「他們此行來日本大概率是為了‘Groya,而來,一個從事軍火與煉金物品交易的混血種,據說在四年前曾在日本待了很長一段時間。」
幕布上又彈出了新的照片,但此時照片上的東西卻讓會議室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死侍。
哪怕被斬成了數截,但眾人依然能從那對巨大猙獰的鋒利尖爪上感受到這種生物的可怕。
「在到達日本后,他們第一時間趕往了澀谷區的一家夜總會,之后發生了爆炸,執行局在那里發現了這一具死侍的尸體。」
「是那個Groya?」
風魔小太郎冷聲問道。
「目前還沒有決定性證據,S級他們估計也一樣,只有對應的信息,然后一個個找上對應的地方。」
源稚生說。
「那就讓他們鬧下去吧。」
橘政宗忽然說道。
「如果沒有這張懸賞單之前,我們還可以給他們擦屁股處理后續事宜;」
「可這張35億的懸賞單已經擺了出來,敢接單的很多都是世界排行榜上那些有名的殺手、賞金獵人——我對S級的實力有自信,可他們之間為了分紅在城市街頭開戰的話……我們這邊會死很多人。」….
源稚生神色凝重地提出了異議。
「我們不需要跟那些有名的殺手較量,只需要在海關處多設立一道管卡,將一部分沒資格的小貓小狗篩選出來即可。」
「那些有本事混進來的人就交由S級和他的同伴解決,他們既然能鏟平猛鬼眾總部,自然也能對付這些麻煩的人物。」
「而且你所說的未知混血種葛羅雅,也正好交由S級的那位去逐個拔出,倒也能讓我們省下一口氣。」
橘政宗說。
「這樣會不會 很冒險?對方畢竟是希爾伯特.讓.昂熱的學生,要是事情鬧大了,將他本人引來日本不是什么好事。」
一直默不作聲的犬山家家主提醒道。
一提到這個名字,會議室頓時安靜了下來。
沒人再敢竊竊私語,每個人臉上都升起了不自然的表情,似乎對這個名字百般忌諱。
「我已經將此事匯報給了學院本部,但至今沒有給我任何回復,那我只能默認他們同意我的做法。」
橘政宗搖了搖頭,正色道:
「從現在開始,蛇岐八家開始嚴格把控海關,對任何想要進入日本境內的其他混血種給都實施嚴格的監管手段。」
「執行局進入橙色預警,所有休假的成員全部回崗進行偵查工作,這段時間嚴格提防猛鬼們有可能對我們發動的襲擊。」
「輝夜姬追蹤留意S級的行蹤,一旦發現就立即通知執行局。」
這位白發蒼蒼的老人井井有條地下達著一條條命令,得令的人們包括尊貴的家主也起身行禮,離開會議室。
最后只剩下源稚生一人。
「稚生啊……你也該學習一下,該如何當好這個大家長了。」
「我已經老了,快到退休的時候了,每天就應該去戰略部跟其他老家伙們喝喝茶……你遲早要接下這個位子。」
橘政宗無奈地笑了笑。
「別開玩笑了,老爹,我看你起碼還能再當十年的大家長。」
源稚生說。
「對了……繪梨衣……她現在狀態怎么樣了?」
橘政宗問。
聽到這個名字,源稚生臉上淡淡的笑容消失了:
「最近狀態有些糟糕……」
「才3500萬?」
路明非撇了撇嘴,對自己所謂的懸賞金額很不滿意。
一開始以為35億日元還挺多的,結果沒想到換算成美元也就那樣。
「什么叫‘才,3500萬?那可是美元!.dor!」
芬格爾眼睛都瞪直了,盯著路明非的眼神就好像盯著一座大金礦。
「我這把劍都花了5000萬美元了……當然了,不是花我自己的錢。」
路明非說。
「靠,校長花5000萬美元給你買一把劍,團長你還敢說你不是校長的私生子?」
大阪市,鶴田區。
黑色的豪華邁巴赫停在了某條沒有監控的小巷里,路明非和芬格爾就靠在邁巴赫邊上,商討著關于王將懸賞令的事情。
而對于自己身價忽然暴漲至三十五億日元這件事,路明非除了想盡快把王將找出來剁掉以外沒有其他想法。
芬格爾則一直盯著自家團長看個不停,似乎在想近水樓臺先得月看能不能從路明非身上薅點頭發或者指甲來換上幾頓豪華夜宵。
楚子航則在車里休息,隨時準備出發凈化之旅的下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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