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拿了福麟的純陽念頭,黃天將其困在了天星定命盤中。
仙人已經沒有三魂七魄,命格也和元神一體升華。
因此每分出一個純陽念頭,便可看做是一個完整的個體。
傳說天仙境界可以有三千陽神化身,便是分劃出三千念頭,每念都是自己。
不過福麟仙人并非天仙,而是劫仙,散仙,這純陽念頭也是彌足珍貴的。
地府小作坊可以處理凡人,乃至于沒有成就陽神,元神境界的修士的魂魄,并將其加工。
但這種高級材料,具體怎么剝離分解,黃天還要仔細研究研究,如果能將命格剝離,嵌入飛星定命盤,那毫無疑問,這件寶物便有了升格的可能。
而蔡河大圣也和自家軀殼完美融合作一,恢復了先天法寶本來面目。
只是被黃天這道化身剝離了幾道寶禁,還需要時間恢復。
一恢復本來身,蔡河就要翻臉:「哈哈,管你什么福麟大仙,什么碧波大仙,今日吾歸自由,你們誰也奈何不得我了!」
黃天呵呵:「你屁股上還蓋著我的章呢?」
黃魁的元始寶珠當頭砸下,將其砸了個懵。
「先天靈寶?」卻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黃魁。
「大家都是先天靈寶器靈,何苦為難我呢?」
黃魁笑瞇瞇:「你什么檔次,我什么檔次?你也配?你還沒成先天靈寶呢,就這么囂張,真成了,還不得把我也揚眉吐氣了?」
刮刮兩個鼻竇就扇了。
將蔡河這個器靈打得龜縮著河圖之中不敢出來:「大哥,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而水中二心魔猿撿漏很快和水猿大圣的魂魄合二為一,緊接著就是蹦出水中,對著黃魁叩首:「弟子愿歸伏,弟子愿意歸伏。」
小犀牛精從水中出來,暈頭轉向的,看著這個情況,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幾個妖。
搗藥仙子連忙叫他拜見祖師。
小犀牛精倒是聽話,倒頭便拜。
黃天開口道:「往前血仇難追覓,事事都將向后瞧,你也是難得的清靈精靈,得五行之親妙,日月之鐘靈,往后便隨我修持,在河中定風波,作個記名弟子如何?」
搗藥連忙叫他趕快答應,小犀牛精也不傻,連忙點頭,又磕頭,只道:「弟子如今還沒有個名號,還請祖師賜下。」
黃天見他模樣,想起降伏水魔獸的拜月教主,要謀得那先天水靈珠,只怕還得這個孩子出手,因此點點頭:「便以拜月為名如何?」
犀牛精連忙跪伏,又磕頭不止:「多謝祖師賜名。」
黃魁這邊則到了水猿大圣身邊,揪著他的耳朵:「你這大圣名號也壓不下來,我且賜你個名,叫做猿洪如何?」
水猿耷拉眉眼,不敢拒絕:「只聽您的便是。」
黃魁有著十二生肖計劃,見水猿也算一個將才,便親自帶著調教去了。
只道:「那個仙胎怎么辦?」
黃天目色望去,老妖相在河中斗不過通天大圣,那仙胎也被通天帶走。
不過妖相并沒有離去,而是轉身到了孔雀公主的封地這邊,看樣子似乎是要和其暢談。
鑒于大環境如此,
便開口道:「丹方又不是沒有,難煉也是不能煉,叫猿洪跟著這老鯰魚認個祖親去,將那仙猿拜入我門下,不對,拜到我那個兄弟門下最妙。」
說的卻是在火爐宮中代替黃天燒煉尸體的李長庚。
李長庚烈火煉真金,修持黃天研究的器仙法門幾乎要將自己練成 法寶了。
如今得了福麟仙人的器仙法門,正是他的機緣,可教他到這方中千世界來修持。
「你主意倒是多,只怕又看上那老鯰魚的先天水靈珠吧!」
隨后黃魁便將先天法寶河圖摩弄一二,確實本源雄厚,有幾分突破靈寶的可能。又將其放到黃天手中:「這寶貝你拿著用,我得回去了。」
黃天接過寶物,笑瞇瞇的對著其中器靈道:「蔡河,我也不暴力降伏于你,也不打算毀滅你的靈智,我乃福德神祇,不修無道之法,向來講究因果。」
「如今這番結果,算不算我助你脫離苦海呢?你要不要報答我呢?」
蔡河暗暗叫苦:「你比那福麟差不到哪去!」
然而卻聽到一個出乎意料的言語:「我跟你簽訂個契約如何,你于我五百年,我助你修成靈寶,不算欺辱于你,你看如何?」
蔡河看黃天剛剛突破六品神祇,想來突破陽神也要個幾百年,成天神,只怕更要時間,沒有個千年沉淀,都算是年輕的,許多都是萬年修持才成天神。
當下就暗道劃算,五百年后天高任鳥飛,自己還是自由之身,至于成不成先天靈寶,那他不指望了,得靠自己,不過這份解脫之恩,能以五百年就結清,倒是不錯,只是他還要討價還價:「五百年太長,要不三百年吧!人間王朝大多也是三百年……」
黃天露出迷之微笑,透露著危險。
這叫蔡河的聲音越來越小,知道自家沒有談條件的本事,只好順應下來:「五百年便五百年吧,你可不許反悔啊,要立下大道契約。」
黃天笑了:「我看萬物有靈的份上,尊重于你,你卻莫要小心思湖弄于我,結契便結契吧,我來擬,定不會虧待于你。」
黃天便拿出企業家五六層功力,擬了一個契約,將諸多文字陷阱擬入其中。
隨后將自己的章蓋到上面。
蔡河還要仔細看,畢竟是一件天機測算之寶,還有機會晉升先天靈寶,要看出端倪不難。
但卻被打斷:「快些吧,還得去那河中原本的水月洞天中觀瞧一二。」
蔡河只好打下自己的烙印。
隨即一道光華閃現,契紙自然,大道印證,諸多不合理的條款入了蔡河心中,叫他眼珠子瞪得極大:「我真傻,我應該好好看看的。」
黃天卻一揮手,將先天河圖法寶拿到手中。
契約上寫著,黃天可以隨時參悟其身上先天寶禁,乃至于其內所蘊含道韻。
這跟脫掉衣服褲子被黃天看光并沒有什么區別。
「我真傻,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