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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七 機關算盡,終有一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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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還要嘴硬么?”曹城皇道開口:“莫要自誤。”

  “程奎也逃不掉的,神道監察,統御萬靈,他能逃得過有情生靈之耳目,逃不過無情生靈之耳目。”

  曹城皇對著金鎖玉鎖將軍道:“將玄晶洞一應門人看押起來,再搜封泥觀!”

  封泥觀其實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或者說是知道一二,但也有自己的圖謀。

  玄晶洞不善煉丹,封泥觀會煉外丹。

  這是他二者合宗之時談判所在。

  眾所周知,煉丹不可能一爐只出一枚。

  封泥觀有坐收漁翁之利的想法,就算是玄晶洞被抓了,他們也只需一口咬定我不知道,將自身摘了出來。

  不過數方算計,你來我往,都想著“三不”,不擔責,不表態,不主動。

  然而哪里有事事全面,如意順心的時候。

  一旦事情敗露,怎么可能將自己摘了個干凈。

  沒在玄晶洞搜出的五帝金丹法門,在封泥觀搜出來了。

  甚至還發現了筆記,觀中丹士,已經開始模擬添三作五的煉丹過程,只不過用的是五行靈鬼作材料,煉制的也是陰丹,但其實過程差不多。

  而且拿鬼煉丹也是禁忌,雖然地府陰司隱隱有這方面的灰色產業,但官家做得,你做不得,三界自有其秩序。

  于是封泥觀被抄,其觀主驚慌之下,直接將金芯夫人之前所言爆了出來,祈求寬大處理。

  曹城皇大怒:“本以為招來良善之輩入駐靈境,給出的優惠政策也很多,沒想到盡是些狼子野心之輩,倒是顯得本縣瞎了眼,聾了耳朵一般,將你們兩家放了進來,反而鬧得雞飛狗跳!”

  當場下令:“封泥觀查抄一切,若有反抗,可當場格殺,以藐視天庭罪論處!”

  “玄晶洞一門上下,盡數入獄,若不交代,七十二道大刑,盡可交代。”

  曹城皇如此一言,金芯夫人當場臉色大變:“你敢!”

  原本和和氣氣的貴婦人形象,竟然出現了裂痕。

  大量綠色斑紋出現,隱隱花香,卻有著無窮藤蔓觸手出現。

  曹城皇喝道:“金芯夫人!本縣看著劉作苓的面子上,三番五次給你機會,你不要自誤!”

  金芯夫人終究還是沒膽氣反抗,如果她已經金液還丹,或者這里不是城皇靈境……

  她想不清楚,自己明明沒有出手,為何這口黑鍋會背到自己身上,出手的程奎反而逍遙法外。

  封泥觀一觀,更是哇哇大哭,痛罵者有,哀嚎叫冤的也有。

  只覺得自己特無辜,不知怎么就牽扯進去了。

  曹昴看著一切,隱隱覺得這里面還有一點別的味道,于是看了一眼年有余。

  見著年有余一雙無辜的大眼睛,透露出清澈的愚蠢,

  于是剛剛興起的念頭又熄滅了下去。

  “這附近能藏人的地方少,除了三界山附近,也沒有別的地方。”判官開口道:“縣君要繼續搜查,不如往三界山附近?”

  “再一個,要不要上報府君?請求其他幾縣配合?”

  “不必了。”曹城皇皺眉:“本來有一些小動作都是默許的,但扯上了帝道之亂,就非同小可,我們不可自亂陣腳,需沉穩應對,什么葉孤辰傳人究竟有沒有還要另說。”

  “玄晶洞一脈,和封泥觀,我看都是老實門派,一向平和,不然也不會引進,如今種種跡象表明,他們是被利用的一方,本縣沒有那么蠢,看不出來,他們頂多算是貪心有余,只作從犯。”

  “程奎那支,反而需要好好查一查。”曹城皇道:“他被蒲縣城皇厭惡,本該做喪家之犬,可在本縣居住這段時間,吃喝住,都在食仙樓甲字房,這根本不是他的消費水平。”

  崔主簿也點點頭:“剛剛查了兩家的賬目,確實沒有這一項撥款支出。”

  “若是牽扯到了蒲縣孫城皇……那就是大丑聞了。”曹城皇暗沉面色:“此事尚未蓋棺定論,還是不要驚擾府君為好。”

  “孫城皇如今在地府荒涼之處建立蕃國,自作鬼王,只怕沒必要算計小黃天吧,況且此事是由五帝金丹引發。”

  “不一定,小黃天那里有一朵凈世白蓮,乃是先天靈根,雖然品級不高,但可培育升品,可做鬼國根基,他不圖五帝金丹,也有可能圖謀凈世白蓮。”

  “那也太沒臉沒皮吧。”崔主簿道:“而且指使程奎,也很容易引火燒身。”

  “神道愛惜名聲,愛護羽毛,就算孫城皇算計小黃天,要定罪也定不到他身上來,畢竟小黃天無名無分,而他是一縣城皇,現在雖然創業,轉戰做地府鬼王去了,但名聲臭了可就再難補償回來了。”

  曹城皇暗暗道:小小一個黃天,怎么有這種外劫?牽扯數方勢力,這可真叫我為難。

  雖然說法必公正,可要是涉及到了利益,得罪過多的人,勢力,乃至于官場同僚,領導,那可就不好辦了。

  曹城皇在想要不要查下去的事情,因為確實有些忌憚了。

  可如今亂抄家一通,也算雷聲大了,若是后續算了,只怕自身能力會受到質疑。

  “先找到黃天再說。”曹城皇下了命令:“發趕一切山精野怪,懸賞,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年有余聽了這么一句話,眼睛都瞪大了:“死要見尸是什么回事?我那兄弟還活著呢。”

  另一邊,黃天端坐在籠子里,嘗試跟著旁邊的金絲猴交流:“你會說話么?”

  金絲猴:“呼啊!呼啊!”

  黃天:……

  這金靈出世之后就跟一群猴子生活在一起,自由自在,并不會說話。

  黃天試圖用神念交流,但是這個籠子能禁識念。

  只得作罷,但眼咕嚕一轉,便開始哀嚎:“有人嗎?我肚子疼!我要阿屎!”

  黃天干嚎果然引來了看守,卻是兩頭灰樸樸的鬼靈,戴著白色面具。

  “倀鬼?”黃天認出來了,于是羊裝罵道:“張伏龍!你明里一套暗里一套!怎么出爾反爾啦!那寶物不在我身上,你把我抓來了也沒用,你快把我放了,我還給你還不行么?”

  倀鬼微微神色一動,顯現出張真的面容來:“小地靈,我們又見面了。”

  “怎么是你,你不是去天庭了么!”黃天一哆嗦。

  “呵呵,小家伙,夠聰明啊。”

  黃天連忙道:“我就說張伏龍十分講義氣,一諾千金,您是張伏龍的祖父,他的一切美好品格,肯定是您的言傳身教,不如把我放了吧。”

  張真似笑非笑,那倀鬼顯露出笑面虎紋,十分乖張邪戾:“倒不是為了息壤,小千級數的息壤,是為了你啊。”

  黃天一驚:“為了我?您別開玩笑了。”

  “我不過一個三無毛神,沒背景,沒勢力,還窮。”

  張真笑呵呵:“看來你還不知道你的身世。”

  黃天一念:我的身世?這老白虎莫非是知道什么?

  張真開口道:“大概六年前,本君忽然感到一陣滔天氣勢,有無窮威壓,一閃而逝。”

  “當時本神前去尋找,結果只看見了你出世。”

  黃天冷汗一出,終于知道觀卦是什么意思了,不是自己在小心觀察,而是這位在觀察自己啊。

  云從龍風從虎,虎又為山君,風地觀,這卦象是在告訴自己被人盯上了啊!

  而且是一直被盯著……

  “本君尚且不知道有沒有危險,便觀察了你幾年……”

  “得知你被選入靈境,便叫我那孫兒與你近距離接觸一番。”

  “可惜我期間另有奇遇,被白虎星宮的星君看上,本來想要晚些再把你收割的,可你成長得太快了,叫人忌憚……”

  “那種存在的精血造化出來的生靈,定然是有其傳承在身上的……就算沒有,把你的神道真種挖出來,看看源自大神的神性,又是承載何種大道,雖然只是一枚大道種子,但也足夠了!”

  “就算大道與我不合,但只要李代桃僵,成為那位的子嗣,便也能得逆天改命,得一份源源不斷的氣數!”

  平分氣運之法,其中有三,一為結為夫妻,夫妻一體,二為結為兄弟姐妹或者認干爹,收義子,三是取而代之。

  張真從一開始就看見了黃天體內的神性粗壯十分,更勝尋常神祇百倍,別人是牛毛粗細,黃天是如同毛線一般粗。

  第二便是黃天生而知之,智慧異常,知道要學習,要進入體制內,而且十分謹慎。

  這叫張真覺得黃天必然有血脈傳承。

  第三便是黃天運氣好得出奇,分明是要對黃天不利的蠻荒洲修士,結果硬生生飛出一個龍子來幫其擋劫。

  不過毛神級數,就能進入秘境探索,獲取好幾種先天法器,要是實力再次提升,氣運再次勃發,那必然會一飛沖天。

  這股氣運,是隱而不發,但只要時機對應,便會慢慢挖掘出來……

  張真終究還是忍耐不住自己的貪心,開始設局,無論是程奎,還是玄晶洞劉作苓的死,還是五帝金丹法門,又或者是其他……

  甚至張真還和天妖洲那邊有一定聯系。

  不過,能去天庭,雖然只是一個座騎,那也是再好不過了。

  黃天已經毛骨悚然,好在自己只是捏的一個化身,這個老白虎真真身也不在這里,只隔空控制著本命倀鬼。

  外面那些想要煉制五帝金丹的,自認為是葉天帝傳人的,都只是這個老白虎設計的背鍋的。

  等著曹城皇找來,黃天已經被挖走了神道真種,抽干了氣運氣數,這些東西自有辦法送到天庭他手中,一切因果,便都和他無關了。

  這些算計,有的布置在五年前,有的不過是最近才布置,但一起發作起來,才有如今的效果。

  張真將黃天從籠子里抓起。

  正要褫奪黃天的神道真種。

  突然面色一變:“假的!”

  黃天哈哈大笑:“饒你奸滑似鬼,今日也算計不成。”

  張真面色仍定:“假的又如何,哪怕只拿了你一道神性,老夫也有辦法對付你。”

  然而黃天面色微微一變,哈哈大笑:“老東西!你的事發了!”

  只見著外面轟轟亂響,好似炸雷!

  一頭都天神魔,和著一個企圖修煉五帝金丹的修士斗法。

  這斗法聲響引來了城皇等一眾來尋黃天的神眾。

  “好膽!”

  而另一邊,張伏龍面沉如水,也往此處趕來,昨日黃天將小百靈派出,給張伏龍寫了一封信,信中寫明:出爾反爾,言而無信,既舍不得寶物,當日既說明,何必現在來謀害小弟性命?

  張伏龍繼承祖父家業,成為福地之主,位合七品神山,實力等同地仙,治下山民數萬,如何會舍不得息壤。

  見黃天此信,便有些發怒:“小兒嘴臭!欺我太盛!簡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虧得他手底下從神提醒:“那黃天乃是向少君求助呢,只怕少君不來,故用此激將法。”

  張伏龍生氣歸生氣,但腦子運轉不差:“定是他以為我走漏了消息,所以試探于我。”

  當下又一念:“我從未與人說過,除了祖父,但祖父對此也是贊同。”

  “別人只道舍小取大,卻不知道舍大取小的智慧,我得鎮山,那處大千世界殘破之氣運,最后基本落在中央鎮山處,我以息壤換之,看似吃虧,其實好處無窮。”

  “不過祖父也說,可取三可取四,無需只取其一,息壤和鎮山都該與我有緣,但我沒有一開始先下手為強,不然直接殺了地靈黃天也不會生出這么多事情來。”

  張伏龍暗暗搖頭:祖父理念有失偏頗,隱隱入魔,不夠堂皇正道。

  隨后一念:“我沒有算計小黃天,那就是祖父算計的了,糟了,祖父這是要給我上一課啊!”

  于是張伏龍急急忙忙出發趕來。

  張真感應到自家孫兒氣息,微微皺眉:“他這臭小子摻和進來干嘛?”

  黃天道:“俗話說虎毒不食子,我當時以為你是要奪我根基,成就你的孫兒,沒想到,你連你孫子也算計了!”

  黃天倒打一耙,決口不提是自己叫張伏龍來的:“只怕到時候,張伏龍也是一身腥臊。”

  “果然是生而知之,這是你自己想出來的破局法子,還是那位教你的?”

  “你猜。”

  張真將黃天放下:“也罷,命里無時莫強求,我既然已清了因果,入了天庭,前途自然廣大,也不好牽扯到我那孫兒,但你這化身知道了太多也不好。”

  當下一抓,將黃天這具化身抓碎了,其中藏匿的一道神性顯露出來,如同蚯引一般蠕動的金黃色神性似乎就要逃離魔爪。

  張真根本不給這個機會,一道太白神金罡風便將其碎作星星點點,幾乎不見蹤跡。

  整個人又消散了去。

  而黃天真身處,只覺得腦袋一疼,便罵道:“該死的老白虎,誰告訴你把化身消滅了就可以不留痕跡的!”

  但又微微一念:“我損失了那道神性不是白損失的,正好落地之處,算我第八處地靈寶穴,隱藏在三界山中,不外顯,倒是符合了左輔右弼的格局。”

  也算是強行不虧,黃天開始動身,離開老窩,前往三界山,再不出現,只怕就要露餡,這么多人以為自己真身被抓,那就得真身前往,如今那里那么多人,黃天倒是沒有后顧之憂。

  黃天遁地前往,如今速度非凡,很快就到了分身遭劫之地。

  用李代桃僵,瞞天過海之法,總算將此劫度過去了,黃天的cpu都快燒掉了。

  老白虎這個算計的仇,黃天已經記下了。

  去天庭了當坐騎是吧!等小爺混進了天庭,一定要推廣寵物閹割技術。

  黃天暗恨恨念道。

  而在天庭白虎星宮的張真,此時已經顯化原型,趴在獸欄之中,周邊白虎星辰元氣無窮,正在將其肉身慢慢轉化。

  此時感應到算計失敗,微微皺眉:“早知道就提前出手了,叫他得了名勢,反而一飛沖天了,”

  不過倒也不在意,此時一人在天,一人在地,地神少有入天庭者。

  而三界山中,黃天煉制的迷你都天神魔也算厲害,那個被張真利用的散修,叫做邱明如,本身也是修行五行之道。也確實是獲取了一部分閹割版五帝神通,本身修為處于人仙巔峰,但不知為何,數次突破金液還丹之境都失敗了。

  不甘于此的邱明如和某個反天組織勾搭上了,期間有沒有張真暗中穿針引線尚且不清楚,反正邱明如借此獲得了一些資源,開始謀劃五帝金丹,這也是張真套娃之后再套娃之中最后的背鍋人。

  邱明如甚至不知道張真的存在,他只是撿到了一桿神道法器,虎威聚義幡。此幡原是占山為王的匪寇,在招兵買馬,立下聚義堂口之時所設,聚集草莽龍氣,虎威煞氣,曾經是張真還是虎妖之時的法器,后來便用來祭煉倀鬼。

  倀鬼是老虎食人之所化,是不得輪回之惡鬼,是虎仆是也,邱明如以為是無主神器,其實暗中已經被張真操控,成了活倀幡奴。

  張真剛剛第一時間將虎威聚義幡撤去法力,邱明如就瞬間清醒過來,暗自后悔:“我怎么會做出如此不智之事!”

  偏偏這個時候城皇人馬,黃天派來的都天神魔,乃至于激將而來的張伏龍,天庭廚神忍三癡都到場了,他想逃也逃不出去了。

  “遁!”邱明如運出太白玄金遁光,一頭頭五行靈鬼道兵飛出,替他斷后。

  他自己祭煉有一把正逆五行輪,不佛不道,上面有刻有五行地獄,每一地獄有三百靈鬼,其中火鬼有御火之能,水鬼有排潮催浪之功,木鬼善瘟毒,金鬼善爭伐,土鬼有搬山撼地之能。

  排布大陣,諸多變化功用。

  然而千不該,萬不該,遇到陸判官,只見陸判持筆一點:“定!”那五行靈鬼便如同中了定身術一般動彈不得。

  張伏龍更是直接攔截太白玄金遁光:“哪里逃!”

  年有余和灶三娘沖入內里,只見著籠子里面的金絲猴,和碎裂一地的黃天化身殼子,于是嚎啕大哭:“兄弟!我對不住你是啊!你死得好慘啊!”

  “那歹人殘忍如此,竟然將你分了尸,拼都拼不起來了!”

  黃天這時候剛剛趕到,聽著年有余光打雷不下雨,哭音之中隱隱還能聽出調子,不知道是在唱歌還是怎么樣。

  “我沒死呢。”黃天遁了出來。

  年有余立馬配合起來:“還活著!還活著!”

  黃天將化身碎片收起,但損失的神性已經消散了,融入了大地之中。

  “怎么回事?”年有余好奇道:“怎么我一沒看住你,就被人抓走了?叫我張羅東張羅西的,四處搬救兵。”

  年有余還沒說完,外面陸判他們就進來了,手上還拿著一個五行地獄輪。

  張伏龍提著一顆頭顱也進來了:“本來先要拘拿魂魄,結果魂魄自己裂開了。”

  黃天看向張伏龍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張真的事情。

  “小黃天,你且將此事細細講來。”陸判第一時間就要錄口供。

  黃天只能將自己經歷的事情講了一遍。

  “程奎抓到了沒”黃天只問了這么一句話?

  陸判點點頭:“這個家伙不簡單,知道三界山內有一條橫穿萬神結界到蠻荒洲的甬道,可能跟反天組織有聯系。”

  “另外他供出了和玄晶洞金芯夫人的合作,其中基本都是算計你,拿你煉丹的。”

  黃天沉默良久:“抓到了就好,只是這五行精靈煉丹的法門一日不絕,我便危險一日,只能努力提升我的實力了。”

  年有余呼呼道:“對啊,現在我,三娘,曹家哥哥,蘭心姐姐,都是九品陰神境界了,就你還是游神......再不努力,等我上天庭了,想要給你開后門都不知道開什么后門。”

  黃天:........

  張伏龍看了一眼黃天:“以后少拐彎抹角,本君就回去了。”

  黃天開口道:“多謝山君解圍了,今天山君不來,我就真的交代在這里了。”

  卻是隱晦表達:“你家祖宗算計的我,你也扯不開關系。”

  張伏龍面不改色:“陰私算計,終究不是正道,還需堂皇正道才可走得長遠,沒有我,這些人也注定會失敗的。”

  年有余不知道這里面的事情,只還感謝:“張家哥哥真仗義,還得是靈境里面不打不相識,交情過硬,那么大老遠,說一句就趕著過來了!”

  黃天又一一道謝那些趕著過來的神靈,精怪:“真是勞煩大家了,此次劫后余生,我親自做些好吃的招待諸位,到時候山中一聚,還請各位務必光臨。”

  “這算什么事情!”崔主簿道:“快些回去吧,廚神大賽因為你失蹤了都中止了,快些接著回去參加比賽,全場現在就你人氣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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