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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最后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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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

  “公子!”不止是祝任,跟隨他的兩位巫士巔峰臉色同樣一變。

  他們負責保護祝任。

  而在部落主城內,以他們的實力和祝任的背景,按理是安全無比,無人敢于招惹才對的。

  但今天,顯然撞到了鐵板。

  “我?”祝任僅是初入巫士罷了,一個紈绔子弟,都未曾經歷過什么生死戰斗。

  “呼!”

  “呼!”兩位巫士巔峰強者瞬間爆發,身軀猛然開始變得龐大,就欲抵擋住后彤的攻擊。

  可相距太近了。

  后彤一個巫將巔峰強者?又常年得巫神、上巫元老調教,近距離下,哪里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蓬”“蓬”那抽打出去的巨掌,瞬間分化出數道血肉巨掌,其中兩只大手直接捏住了兩名巫士巔峰強者,他們欲望掙扎爆發,可任憑源術爆發,卻動彈不了一絲,讓他們露出了驚恐之色。

  一住m.quanzhifash

  以他們巫士巔峰的實力,竟無絲毫反抗之力?

  同一時刻。

  “蓬”

  那最大的一只巨掌,直接穿過人群,瞬間捏住了祝任,如同捏住了一只小蟲子般,瞬間就將他完全包裹住了,一點聲響都發不出。

  “噗嗤”如同肉蟲捏碎的聲音。

  巨掌張開,只見兵器、鎧甲之類拋飛落在地上,還有大量殘余碎肉。

  祝任,死!

  圣域境,可滴血重生,必須絞殺所有血肉才行,堪稱不死之身;可山河境修士,雖洞穿頭顱、心臟都能不死,但遠沒有那么神奇,只要直接滅殺神魄、碎裂體內山河,就能迅速殺死了。

  “蓬”“蓬”那兩位巫士巔峰層次護法、數位普通隨從,則是被直接抽打著拋飛,如同死狗般,都直接飛出了庭院之外。

  對后彤來說,只殺一個祝任即可。

  隨從?沒必要傷性命。

  而這一幕,也讓原本湊熱鬧來拍賣的大量部落貴人們呆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毫無疑問!

  這位原本看似不起眼的紅衣侍女,實則是位實力無比恐怖的存在。

  “快走。”

  “逃。”

  “速速去稟報巫將。”那幾位隨從,驚恐無比的化為數道流光離開了庭院。

  庭院內,一片寂靜。

  “諸位,行,鬧事的已經清理了,接下來就讓我們拍賣繼續吧。”后彤淡淡道,她的氣息恢復如常,就仿佛剛才真的只拍死了一只臭蟲。

  但是,所有人都看著不遠處那一堆碎肉,都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拍賣?

  他們哪里還有拍賣心思?

  這些所謂部落貴人,大多也只是巫士家族出來的,大部分都只是巫兵修為,只因天賦不高才醉心于其他。

  遠非部落真正的掌權者。

  真正的強者,專注于修煉,哪里會來觀看一個所謂雕刻大師的作品?

  即使要看,通常都只是喚去府內。

  藝術大師的地位,在普通巫人眼中很高,但在真正大人物眼中?不值一提。

  “小彤,放他們走吧。”不遠處的吳淵卻忽然開口。

  “行吧。”后彤巫將微微皺眉,嘴上卻仍道:“行,少主發話,你們走吧。”

  “謝過千山大師。”

  “謝過大師。”

  “快走。”眨眼間,圍繞在廣場上的數百人就一哄而散,迅速四散逃離走了。

  他們看出來了,這位千山大師來頭極大,連麾下侍女實力都很強。

  但是!

  這里是句弘部落,是擁有巫將的勢力,又是部落內部,哪里是尋常強者能放肆的?

  庭院內迅速變得空蕩蕩的。

  后彤一個閃身,來到了吳淵、后屠巫神、后峙上巫面對,她哼道:“不好玩。”

  吳淵他們相互對視,都不由笑了。

  “巫族許多部落,似乎又開始有些懈怠了。”后峙上巫感慨道。

  “嗯。”

  “巫仙戰爭結束,我巫族取得大勝,已然壓制住仙族,況且絕大部分地域都未受到大戰波及。”后屠巫神低沉道:“沒有了外患,內部的傾軋、享樂風氣自然會漸起。”

  “一切制度,都會漸漸腐朽,這是常態。”一旁的吳淵同樣淡淡道。

  他們三個,何等存在?

  都是荒古巫族最高層,這一路行走于大地,走過大量的巫族部落,見過不少紈绔子弟,以及一些看似還算強大,實則內部已變得腐朽的部落。

  見識不少。

  像祝任?只是他們所遇大量紈绔中不太起眼的一個,還僅想拿源晶‘換’侍女,未發展到當場明搶的地步。

  而有些巫族部落,除少數強者和血脈族人,其他巫人幾乎如同奴仆般。

  這樣的部落少,可也有。

  “我巫族,骨子里團結、熱情、好戰,但人性骨子里的許多東西,是沒法避免的。”后峙上巫道:“唯一能做的,都是一遍遍巡查、更迭,形成制度。”

  “強者,是該有特權,但這種特權是該受到約束的,而非肆無忌憚的擴張。”后峙上巫道。

  吳淵和后屠巫神都不由點頭,在這一點上,他們顯然形成了共識。

  忽然。

  “后峰巫神,什么時候走?”后屠巫神笑道:“這里暴露了,又該換個地方了吧。”

  “嗯。”

  “靠我們幾個沒法梳理整個荒古巫族,但既在這座部落遇到了,那就管上一管。”吳淵淡淡笑道:“不過,我們也算是碰到了熟人,就不必親自出面了。”

  “嗯,是熟人。”

  “走吧!”

  沒有太多東西要收拾,吳淵、后屠巫神、后峙上巫、后彤幾人化為流光離去。

  至于那一尊雷獸雕像?卻就留在了原地。

  以他們的實力,悄然離去,連這座中等部落的守護陣法都未驚動絲毫。

  句弘部落,作為一座中等部落,它的占地范圍是頗大的,超過了十萬里。

  一座大型宮殿內。

  一場宴會正在舉行。

  “什么?我的孩兒‘祝任’死了?被人直接殺死?”這場宴會主辦者祝巖巫將臉上流露出了一絲怒色。

  他聽著手下的匯報。

  對,他有好幾個兒子,祝任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他并不太在意,不指望對方有多大出息。

  但是!

  再不在意,那也是自己兒子,聽聞兒子被殺死,他心中自然充斥了一股怒火。

  “走,去瞧瞧,誰有這么大膽子,敢在部落主城內放肆?”祝巖巫將起身,就欲出去。

  忽然。

  嗡一股可怕壓迫瞬間降臨了,強大的威壓令剛站起身的祝巖巫將又一屁股坐了下來,他眼眸中流露出一絲驚恐。

  這是什么層次的壓迫?

  這般壓迫,同樣令宴會上的數十位巫士,都一個個癱軟在地,一個個驚恐無比。

  唰!唰!唰!

  殿內高空中,出現了三道身影,為首的乃是一黑袍老者,還有一男一女兩位紫袍人跟隨在身側。

  “族長?”祝巖巫將頗有些蒙的看著宛若隨從般的紫袍中年男子。

  自家族長,竟如隨從?

  那黑袍老者,又是何等存在?

  “祝巖,你犯下了大錯,可知罪?”紫袍中年男子怒視著祝巖巫將,厲聲呵斥道。

  祝巖巫將愈發蒙,但他何等老奸巨猾?

  一瞬間就隱隱明白了。

  自己兒子,是招惹了一位恐怖存在?是眼前這位黑袍老者,是地巫?

  噗通!

  “族長!我錯了。”

  祝巖巫將也顧不得在場眾人的目光,猛然翻身,重重跪在了地面上,他眼眸泛紅,痛哭流涕道:“我有錯,我有錯!教子無方,致使他違反眾多族規,還望族長重重責罰。”

  一片寂靜。

  那些癱軟在地的巫士,都目瞪口呆望著這一幕。

  在他們心中強大的祝巖巫將,就這樣?

  “句弘,你手下的人倒是有趣,不愧能教導出這樣的兒子啊。”黑袍老者微微搖頭,瞥了眼紫袍中年人:“你的部落,還有進步空間啊。”

  紫袍中年人額頭隱隱生汗,低聲道:“元老,是我疏忽了。”

  黑袍老者,正是句弘部落所依附的高等巫部中的一位地巫元老。

  句弘巫將,也是從這座高等巫部中出來的,開辟了屬于自己的部落。

  這幾日,恰好是這位元老降臨句弘部落。

  他,亦是吳淵、后屠巫神他們口中的熟人。

  “罷,句弘,念你初犯,那幾位前輩亦未追究,我就饒過你。”黑袍老者淡淡道。

  “謝元老。”句弘巫將心中松了口氣。

  “至于你?”

  黑袍老者瞥了眼下面已屏息的祝巖巫將:“我不殺你,就發配‘邊軍’三萬年吧。”

  祝巖巫將色變。

  巫族散落于大地,是有‘邊軍’的,大多來自天巫部落、眾多高等巫部,組成一支支隊伍巡狩大地,絞殺各大種族的一些反抗、叛亂。

  但正常來說,巫將進入邊軍一般都是三千年。

  三萬年?

  要知道,祝巖巫將已經活了上萬年,他剩下的壽元都不到兩萬年,這相當于判了無期徒刑。

  除非突破成為地巫。

  “祝巖,還不快謝元老寬宏?”那紫袍中年人卻是怒喝。

  “祝巖,謝過元老。”祝巖巫將低聲道,心中無比憋屈,卻不敢有絲毫違逆。

  違逆?

  就是死!

  很快,祝巖巫將就收拾東西,沒有再帶任何麾下,直接離開前往邊軍駐地報到去了。

  宮殿內。

  原先的眾多巫士都已經離開了。

  “元老,到底什么回事?”那紫袍中年人卻終于忍不住道:“那位殺死了祝任的神秘前輩,到底是誰?”

  到現在,他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太詭異了。

  他是倉促下,被黑袍老者抓過來的,具體什么情況?尚未摸清楚。

  “是我荒古巫族最最巔峰的存在。”黑袍老者眼眸中滿是崇敬,旋即又道:“具體是誰,你就別問了。”

  “這次,算是你運氣好。”

  “我當年,亦只是遠遠見過一眼。”黑袍老者回憶起百年前的巫神慶典上。

  他有幸見到了吳淵、后屠巫神,記下了神魄氣息。

  所以。

  剛才他神識掃蕩,感知到吳淵、后屠巫神刻意釋放的氣息,他就被嚇了一大跳。

  “最巔峰存在?是巫神?”紫袍中年人卻是一瞪眼,心中驚恐。

  這樣的超級存在,竟不知不覺降臨到了自己的部落?

  他明白。

  這次,的確是自己運氣好。

  不久,在距句弘部落上億里外,下方的大地上,有著一方文明頗為繁華的種族。

  吳淵、后屠巫神他們,懸浮在高空,俯瞰著下方。

  “文龍族?有些意思。”吳淵微微一笑。

  “萬族中,許多種族文明都有自己的特點,所以,我巫族雖統領大地,但并未滅絕他們。”后屠巫神道:“這文龍族,看似是‘龍族’,實則無比弱小,成修仙者都極難,不過它們喜好自然,文明本身,倒很是獨特,尤其是‘畫道’。”

  吳淵輕輕點頭,笑道:“那我們就在這文龍族待幾天吧。”

  “繼續石雕?”后彤巫將揶揄道。

  “不是石雕,是修煉。”吳淵瞥了后彤一眼,笑道:“不過,這次畫畫吧。”

  “繪畫,亦是修煉。”

  “不過,小彤啊,你就繼續當好侍女,我每畫好一幅畫,就由你來拍賣。”吳淵笑道。

  后彤巫將皺眉:“每次都是我。”

  “不是你,是誰?我們這群人,就你實力最弱。”吳淵笑呵呵道:“不服氣?有本事把我們中誰打倒。”

  后彤巫將哼哼,卻沒再說啥。

  巫族,拳頭為大。

  這是慣例。

  ……吳淵他們安心待在了文龍族內,身形變化,成為了一位不起眼的畫師。

  僅僅兩年。

  “萬流宗師的畫,已達超凡之境。”

  “畫圣。”

  “萬流畫圣。”吳淵的畫作名傳了整個文龍族,惹得整個種族無數文人墨客競相追逐。

  “神獸圖。”

  “嗯,萬流宗師的神獸圖,最為傳神,明明是畫,卻仿佛活了過來,簡直不可思議。”

  所謂神獸圖,實則就是雷獸圖。

  又復一年,吳淵帶著后彤、后屠巫神他們悄然離去,繼續前往其他區域。

  就這樣。

  吳淵行走于荒古大地,第一個一百年,他大多是走走停停閑逛,觀摩山川大地。

  而第二個一百年,他卻是開始進行了‘創造’,木雕、石雕、繪畫、書法、煉器、煉丹等等。

  不同的所謂‘藝術’,都成為了他研究生命之道的途徑和手段。

  不經意間,就讓他留下了無數傳說。

  而浩瀚大地的不同種族、萬物生命,都會呈現出生命在進化成長過程中,文明繁盛發展過程中的不可特征、特性。

  讓吳淵大開眼界,沉醉其中。

  “生命,是天地間最純粹的造物,若是沒有了生命,這萬事萬物該是何等寂寞?”吳淵愈發明悟這一點。

  有生命,才有了天地間的精彩玄奇。

  轉眼又是數十年過去,吳淵重新變了思路,他開始深入幾個凡俗文明中。

  不再去走藝術之道,而是偽裝成了‘將軍’‘商人’‘木匠’等等不同身份。

  當權時,權謀智斗不絕。

  為將時,身先士卒。

  而成為底層者時,吳淵同樣仿佛真正失去法力,更為了凡俗眾人,能忍受那種種卑微和不公。

  這一幕幕,讓暗中等候的后屠巫神、后峙上巫等人都為之驚嘆。

  他們都自問,做不到這一點。

  他們心中更充滿疑惑,后峰巫神,到底是在參悟什么東西?竟要這樣踐踏自身?

  這種修煉方法,是他們聞所未聞的。

  “去體驗不同生命的精彩,真正靜下心,才知生命的偉大,亦是生命的渺小。”這就是吳淵冥冥中所要把握的道。

  這樣的經歷。

  他看似沒有刻意修煉什么秘術、沒有刻意去參悟生命法則,卻讓吳淵在生命法則方面的進步速度,絲毫不慢,甚至有越來越快的趨勢。

  悟道,是修煉。

  紅塵,亦是修煉。

  道之感悟進步,吳淵的心靈,同樣變得愈發強大、圓滿,隱隱有蛻變的趨勢。

  ……光陰似水,當離開天巫部落游歷約一百六十年后,吳淵終于回歸了最初。

  他不再去偽裝成不同身份。

  更不再去不同的文明、部落感受。

  而是開始重新踏游浩瀚大地,去見識不同精彩,偶爾經過一座山川,他會停下十天半月。

  有時路過一個大河,他會垂釣許許。

  有時路過一棵大樹,他會坐在樹下許久,似在沉思,又似在熟睡。

  種種修煉方法,讓隨行的后屠巫神、后峙上巫他們愈發不懂。

  不過,自始至終,像后彤,她雖嘴上抱怨著,實則一直跟隨吳淵,未曾真正想過離去。

  終于。

  在一片荒原上,路過拔地而起的巍峨高山時,吳淵停了腳步,來到了山巔之上。

  盤膝坐下。

  這一坐,就是十年。

  直到有一天,一股朦朧的道之氣息籠罩了吳淵,將不遠處同樣在靜修的后彤、后屠巫神他們驚醒。

  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望著吳淵。

  因為!

  在吳淵的周身,隱隱有一縷縷道紋浮現,緊跟著天地靈氣匯聚,隱隱形成了一頭獸類身影。

  它低吼著。

  又親昵的貼著吳淵的身軀摩挲,就仿佛孩子見到了母親般,但很快,這道天地靈氣匯聚的身影,又迅速散去。

  “這是?”

  “雷獸!”

  “天地靈氣,匯聚形成活過來的雷獸?”

  “和后峰巫神雕刻的雷獸,簡直一模一樣。”實力最強的后屠巫神都無比震驚。

  這一幕,就仿佛在創造生命般,讓他們只覺匪夷所思。

  生命!

  是天地孕育,是自然運轉而形成誕生的,即使一些強者所在的創造生命,大多是在原有生命基礎上改進。

  而非憑空創造。

  “看什么呢?”

  不遠處的吳淵卻站起了身,環繞周身的道之氣息散去,微笑的看向了他們。

  幾人相互對視。

  “剛才的雷獸?”后彤忍不住道。

  “只是一道幻象,我賦予了它一絲絲靈性。”吳淵淡淡笑道:“無法長久,亦非真正的生命。”

  幾人相互對視。

  “后峰巫神,也是有進步?”后屠巫神卻是頗為期待道:“可有望攻破天柱山。”

  “嗯。”

  “上百年修煉,的確有所得。”吳淵笑道:“只是,距攻破天柱山還差得遠。”

  “等跨入地巫境再說吧。”吳淵道。

  經過第三次巫仙大戰。

  祝酒巫神早就將情報傳播開,讓巫族眾多高層都知曉,仙族三帝君在天柱山能爆發出天仙實力。

  吳淵自然也知曉,不敢輕視。

  “走吧。”

  “去下個地方。”吳淵經過上百年潛修,已然明白自己尋對了路。

  以造化本源圖中的雷獸為核心,以這股玄妙意境為源頭,去模仿,去感悟,去創造。

  不知不覺中。

  生命法則就在不斷進步,已然令他達到了全新層次。

  天柱山,三十三重天上,那空蕩蕩的神宮之內。

  這里,沒有任何侍女和衛兵。

  僅有三大帝君。

  “透過青銅古鏡,耗費最后一部分本源力量。”

  “已感知到了后峰的大致方位。”

  “就在距我天柱山不到八十億里的地方。”大衍帝君臉色已無比蒼白。

  南游帝君、雷浮帝君臉上都充滿憂慮的看著大衍帝君。

  自上次大戰。

  仙族慘敗,巫族攻破下十七重天,取得前所未有的大勝,仙族傷亡慘重,仙族三大帝君雖悲憤,卻仍未放棄過。

  他們一邊養傷,一邊仍在嘗試刺探吳淵的情報。

  只是,比過去困難太多。

  原先一些暗中聯系他們的地巫、巫將們,除非是神魄控制,否則,一個個都翻臉了。

  斷絕了聯系。

  迫不得已,還是大衍帝君在耗費仙族積累的大量寶物,傷勢基本恢復后,進行直接推演。

  但代價非常大。

  “只能確認大概方位,難以具體。”大衍帝君輕輕搖頭道:“至于其他的,難推演更多。”

  “竟沒有待在天巫部落?”

  雷浮帝君忍不住道:“會不會是故意埋伏?引誘我們前往?”

  “說不定,他的旁邊,就埋伏了那條老東西、祝酒他們。”雷浮帝君道。

  “大哥,二哥。”

  大衍帝君輕聲道:“古鏡中的命運指引不會有錯,我們只有兩條路能走。”

  “要么,趁早逃,直接以神兵為舟,離開這方世界,雖隕落概率極高,但總有一線生機。”

  “天巫來自天外,證明,天外并非絕路。”

  “要么,就是不要再留一絲幻想,放棄天柱山,全力而為,最后嘗試擊殺后峰,或許有陷阱。”

  “或許擊殺了后峰,失去了仙族根基,留待我們的大概率也是失敗。”大衍帝君平靜道:“但總歸還有一線希望,對我們,已沒有其他路可以走。”

  雷浮帝君和南游帝君沉默了,的確,沒其他路可走了。

  許久。

  “好。”南游帝君眼眸中有著一絲決絕:“那就準備最后一搏吧。”

  ps:六千多字,保底二合一。

  這兩天狀態不是很好,加上單位上有點忙,今天就保底了,明天再努力繼續加更。

  另外,如果書荒的兄弟姐妹,可以看看老書《洪主》,哈哈,也快要萬訂了,還是非常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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