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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斬龍刀芒過,魍魎盡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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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龍宮懸浮在半空,周遭涌動的元氣化作深海,云霧變作了海水。

  暗流涌動在那深海中,似乎要攔住一切仇敵,唯獨那座龍宮熠熠生輝,一條條龍影在龍宮中移動,澎湃的龍威最好是一爐熾盛的烽煙,渺渺不斷上升,甚至沖出了龍宮,沖破了深海,繼而懸浮在天空中。

  既有輝煌雄偉,又有金碧錦繡,天上的血色霧氣照耀下光芒,就反射出了耀眼的光彩……

  那太沖令牌碎裂之后,其中有一道神通激發,映照出了真正的太沖龍君的倒影。

  太沖海極為廣闊,甚至還要比四方海更加浩瀚,龍宮也同樣如是。

  當太沖龍宮顯現于虛空中,難以想象的氣魄便充斥天地,隔絕一切。

  來自于上位生靈的威壓,將周遭的空氣都變得極為粘稠。

  照夜行走在其中,就好像被濃重的元氣拉扯,走的極為緩慢。

  太沖海大太子應玄光已經逃入了太沖龍宮。

  他也盤踞在一根龍柱上,身上淋漓的鮮血滴落下來,染紅了龍柱。

  應玄光的眼神卻穿越足有百丈高低的龍宮門庭,直落在陸景身上,其中還充滿了煞氣,充滿了殺念。

  “靈潮之后,我便再未落血。”

  應玄光心緒流轉,龍宮中可怕的龍屬威壓讓應玄光心中安寧了許多。

  “有此龍宮倒影,有龍君、龍將、龍王虛影在此,只需等我恢復修為,只需要導引諸多血祭之力……便是陸景映照勾陳元星,映照斬龍臺又能如何?”

  應玄光龐大的龍身緊緊纏繞著龍柱,而這寬闊無比的龍宮深處,當陰影逐漸退散而去,除去了太沖龍君那龐然的身軀之外,又顯現出一條條真龍的蹤跡。

  那些真龍眼眸中泛著冷光,盤踞在這龍宮深處,裊裊不斷的威壓從龍宮迸發而出,一聲聲低沉的龍吟仿佛是在進行某種宏大的禮贊,在禮贊天下龍屬,也在贊頌這太沖海中的太沖龍君。

  太沖龍君龍首低下來,他眼眸中迸發出來的光芒宏大而又神圣,尊貴到了極點。

  目光所過之處,就連元氣所化成的海水都被凍結,龍宮以外成了一片堅冰。

  “既然又是你,何不入我太沖龍宮?”

  太沖龍君聲音緩緩傳來,從深海中炸響,狂暴的龍威幾乎達到一種極致。

  照夜身軀顫抖,眼中頓時有一陣陣恐懼浮現。

  來自于血脈位格的威壓,令它喘不過氣來,也令它停留在那元氣深海中,無法繼續邁步前行。

  龍宮中,龍吟聲四起,伴隨著數百條真龍哈哈大笑。

  一道道龍屬目光飛出了龍宮,落在陸景身上,眼中充斥著譏笑。

  太初龍宮在此,威壓頓顯,無有龍君開恩,區區一位剛剛踏入照星的元神修士又如何能踏入龍宮?

  即便這位年輕的元神修士映照了元星,映照斬龍臺也同樣如是。

  陸景就這般騎著照夜,停在深海中,注視著遠處的龍宮。

  大太子應玄光眼中也閃過一絲譏嘲。

  “明明站在高處,卻因為那些骯臟而又卑賤的生靈與龍族結怨,今日你映照斬龍臺,甚至引動了落龍島神龍的注意,引動了天下龍屬的殺念……”

  “不消多久,就廣闊天下便會有真正強大的龍屬來此河中道,陸景,你已活不了太久!”

  應玄光有恃無恐。

  百里開外的洛述白微微皺眉。

  南禾雨也已匆匆趕到,當她看到遠處虛空中的元氣深海,看到那座輝煌的龍宮,又看到騎在白馬上,面色蒼白,卻如若神玉一般的陸景,眼神微微閃過些許怔然。

  既然她抬頭看上天空。

  隱約間,她體內的神火變得暗淡下來,一顆星辰高懸,似乎云霧以外的萬千星辰都變得暗淡無光了。

  一縷縷雷霆星光直落下來,其中蘊含著天地之爭,蘊含著宙宇的規律,直落在眼前的陸景先生身上。

  “真的是九元星之一……勾陳!”

  南禾雨眼中閃過一陣光彩,旋即又暗淡下來。

  映照元星者,天下有數。

  還記得不久之前,南禾雨前去長寧街陸家,躲在香榭水閣中堂之后,偷偷注視著陸景,心中還在想著,自己如何退婚,才不至于傷到這位平凡的少年。

  可是……不過一年有余,昔日那位平凡的少年就成長為了參天大樹。

  自己與他相比,差距卻越發大了起來……

  “這太沖龍宮倒影太過雄偉,龍屬威壓太過熾盛,陸景先生莫要強攻,免得傷到自己。”

  洛述白瞥了一眼南禾雨,元神流轉間提醒陸景。

  照夜已停下腳步,陸景遠望著太沖海龍宮,望著龍宮中的諸多龍屬以及大太子應玄光。

  他肩膀旁邊的喚雨劍,正在爭鳴作響。

  金色律法雷霆,被御雷神通掌控,迸發出一條條雷蛇,滴落雷漿。

  可當那些雷蛇、雷漿和虛空中難以想象的龍屬威壓碰撞,瞬息間便化作陣陣濃煙消散而去。

  太沖龍君何其強大!

  哪怕是論及天下之大,他也是位居高峰的存在。

  此時此刻,當太沖令牌映照龍宮虛影,映照龍君威壓,再配上數百條龍屬威嚴,陸景似乎寸步難行。

  “天龍威壓?”

  陸景依然手握呼風刀,當照夜停步,陸景觸及到應玄光譏嘲的目光。

  他突然微微拂袖,手臂上的蘊空紋閃爍出一陣光彩。

  一瞬間,陸景眼前已然多了一張草紙,草紙旁邊懸浮著筆墨。

  “所謂尊貴的真龍,不過一群盤踞深海,吞吐天地之靈,行殺孽之事的妖物魍魎,當不得尊貴二字,與鬼魅無異。”

  陸景探出手,從虛空中摘下那支筆。

  這只毛筆已經老舊,筆身已然褪色,但筆頭那兩個極為剛硬的文字卻依然清晰。

  “持心!”

  持心筆落入陸景手中,提筆沾墨!

  注視這一幕的洛述白突然眼神一亮,問一旁的南禾雨:“聽說陸景先生的筆墨非凡,字畫之中甚至能醞釀異象,甚至可斬魑魅?”

  南禾雨輕輕點頭。

  她至今還記得陸景早先在蒔花閣畫下的云霧龍首圖。

  洛述白摩挲著腰間的七尺玉具,眼神認真,落目于陸景身上。

  “書畫雙絕,又是刀劍雙絕。”

  “我早已聽聞太玄三得意之名,其實陸景先生早已擔得起第四得意之稱。”

  洛述白由衷贊嘆。

  一旁的南禾雨卻忽然出聲道:“大伏三得意中,佩劍的白衣早已離開太玄京,不愿踏入太玄京一步。

  這太玄京得意之名,不吉利。”

  洛述白反應過來,卻并不曾轉頭看向南禾雨。

  他知道,然后也是怕陸景也離開太玄京。

  就當二人神念交流時,當陸景將要落筆時!

  那太沖龍宮中,一陣更加浩瀚的威壓從中綻放開來。

  “陸景,字畫乃是小道,龍君不曾讓伱做畫,你又如何能落筆?”

  那太沖龍宮中,一位湖海龍王怒聲大喝。

  狂亂的威壓變得越發恐怖,從那中央太沖龍君身上,混沌而又恐怖的力量,便如同千帳嵯峨之絕壑,橫立在陸景周遭。

  絕壑云霧鎖住了陸景的身軀,讓陸景根本無法落筆。

  “天龍當面,你卻與魍魎比之,真是大膽。”

  大太子應玄光冷笑一聲,正要說話。

  陸景身上……卻突然閃過一縷光芒。

  他腦海中,代表正氣如虹命格的那一團璨綠命格光芒大作。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

  僅僅須臾,陸景身上閃過一陣浩然氣。

  一時之間,厚重的正氣縈繞在路警周遭,那恐怖的龍屬威壓被浩然氣沖擊,頓時四潰開來。

  正氣如虹命格下!

  奸毒藥物、惡障之氣不可侵身,邪魔魍魎見之則退。

  陸景腦海中浮現出那河道、龍宮的景象,想起那縷縷白骨,目光直視應玄光:“所謂天龍,盤踞深海幽暗之處,卻自比尊貴之靈,行血祭之事,這與魑魅魍魎又有何異?”

  “魑魅魍魎之輩,也想要攔我落筆?”

  陸景冷哼一聲,浩然氣光芒大作,也化作龍卷,那恐怖的龍屬威壓頓時輕了許多。

  陸景手持持心筆,筆尖落在草紙上。

  他那恣肆狂放的草書再度顯現,每一筆都百骸狂放,卻有著攪動深海,駕臨蒼穹的氣魄!

  洛述白與南禾雨神念落入眼中,直直望著那草紙上的文字。

  旋即二人目光微凝,原本摩挲著七尺玉具的洛述白都不由朝前邁出一步,緊握腰間七尺玉具劍柄。

  他不由輕聲吟誦草紙上陸景寫下的四行文字!

  “放歌踏碎魍魎宮,乘興攪動五方海。”

  “劍起深海真龍巢,日落玄火雷霆字。”

  “仗劍當空去千里,風雨滔滔雷聲粗。”

  “劍氣已成君且去,有真龍處斬真龍!”

  陸景眼神認真,身上金光澎湃。

  隨著他落筆,他身上原本被龍屬威壓壓制的劍氣、元氣、雷霆、風雨……皆在這轉瞬之間昂揚而起。

  洛述白輕聲吟誦,氣息卻逐漸粗壯起來。

  他眼中閃過一絲驚駭之色……

  一旁的南禾雨也瞬息間反應過來。

  “這是一首斬龍詩!”

  “劍氣已成君且去,有真龍處斬真龍,陸景先生……想要斬盡天下魍魎真龍?”

  南禾雨身旁懸浮著的名劍千秀水,洛述白那七尺玉具似乎都感知到了陸景宏偉壯志,一時之間這兩柄一品傳天下的名劍不斷震顫,發出劍鳴。

  它們似乎也興奮難耐,也想要共襄斬龍盛舉。

  洛述白低頭看向腰間的七尺玉具,他右手還落在七尺玉具劍柄上。

  這為禹星島年輕的劍道天驕極為柔和的看了七尺玉具一眼,卻忽然松手。

  七尺玉具爭鳴,將要出鞘,千秀水也將化流光,將朝陸景而去。

  可恰在此時……

  陸景卻忽然轉過頭來,輕輕搖頭。

  千秋水、七尺玉具身上的光芒頓時消散,變得越發安寧。

  而陸景眼前那一張草紙卻已飛入元氣深海更深處,飛入那龍宮中。

  照夜長嘶,馬身不再顫動,眼中閃動著興奮的光彩。

  陸景摸了摸照夜馬鬃,低聲問道:“你可曾飲過龍血,嚼過龍肉?”

  龍柱上的大太子面色一變。

  原本閉目養神得太沖龍君也猛然睜開眼眸。

  “走吧!”

  陸景緩緩開口。

  那草紙上……劍氣涌動,雷霆轟鳴!

  放歌踏碎魍魎宮,乘興攪動五方海!

  就如同有神人落腳,踏碎了龍宮。

  就如同劍氣起龍卷,攪動了五方海。

  原本被太沖龍君以及數百尊真龍威壓凍結的元氣深海,卻忽然攪起狂濤。

  而那太沖龍宮虛影上,劍氣橫掃而過,金色律法雷霆轟落,天上勾陳星光加持在陸景身上,狂潮一般的元氣頃刻間凝聚而來,又迸發而出。

  下一瞬間……

  洛述白和南禾雨看到了驚人的一幕。

  極遠處正捉著陳山骨衣領逃亡的尺素,愕然注視著那一面寶鏡的褚野山分明看到,輝煌雄偉的太沖龍宮虛影轟然崩塌。

  無數條盤踞的真龍威壓,在那草紙詩文浩然氣照耀之下,瞬時間變得黯淡無光。

  照夜昂首擴步踏入那正在崩塌的龍宮中。

  而那上首,太沖龍君早已張目,他凝視著陸景…

  “有真龍處斬真龍?”

  陸景搖頭:“只斬魍魎,若這魍魎是龍,便是天龍我亦斬之,既養心中無畏劍魄,也養扶光、雷霆。”

  大太子應玄光瘋狂喘息。

  太沖龍君卻不去看應玄光一眼,他龍須飄蕩在龍宮虛影中,問道:“血祭之法已成大勢,你以為只有龍屬在行血祭之事?

  你今日毀了龍蟠陣,天下還有萬千血祭之所,你拆不盡血祭陣法。”

  “即便是拆了這血祭陣法,河中道生靈便能好過?大旱之下,烈陽高照,草木皆朽,風雨不來,你又能如何?”

  陸景聽到太沖龍君的質問,卻并不回答。

  只是低頭看看腰間的呼風刀、喚雨劍。

  行至照星之境,呼風喚雨之路已經……并不遙遠。

  于是,陸景抬頭輕輕擺了擺手,那龐然的太沖龍君聲音消散了。

  龍柱崩塌,大太子應玄光墜落于干涸的大地上。

  陸景身后那雷霆斬龍臺還在熠熠生光。

  卻只見他輕輕彈指,雷霆斬龍臺也落于大地。

  陸景拂袖,云雨頓生,元氣凝聚之下有一尊菩薩法相也化作百丈大小。

  他抱起應玄光龍首,放在那斬龍槽上。

  陸景緊握呼風刀刀柄,抽出長刀。

  他來到應玄光身旁,抬起來呼風刀,卻隱約間感應到有兩道目光隔著極其遙遠的距離落在他的身上。

  一道目光來自天上,來自斬龍臺,那目光中帶著巡梭,帶著欣賞。

  另外一道目光,好像來自一處宏大的汪洋,這目光老朽,卻充斥著殺念。

  陸景身上仍有浩然氣照耀天地,他對這兩道目光渾不理會。

  應玄光睜大眼眸,正要說話。

  咔嚓!

  呼風刀落下,這位神相七重,映照天龍的太沖海大太子,龍首被斬,龍血就如同洪水一般,迸發而出。

  渺小的陸景,于今日斬去了百丈真龍。

  當龍首落地,呼風刀歸鞘。

  長風拂過陸景黑衣……

  今日陸景作下斬龍詩,與雷霆斬龍臺上斬真龍……

  自此之后,天下龍屬皆知,被斬龍臺映照的陸景,元神映照勾陳元星,雖然僅僅映照一顆星辰,可第七境八重以下真龍若去尋他,就要丟一顆頭顱在他刀劍之下!

ps: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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