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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一十九章 來自母親的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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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葉清雅的記憶中喬如龍很少表現出這樣的失態,這也證明了他被自己說中了痛處,葉清雅的目光中流露出些許的同情:“放過自己吧。”

  喬如龍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葉清雅的這番話引起了他極度的不適,他的內心深處竭力抗拒著,他的心跳開始加速,似乎這顆得自他人的心臟意圖掙脫開他身體的控制。

  咚!咚!

  咚!咚!咚!咚!

  他清晰感覺到心臟在撞擊著自己的胸壁,喬如龍不得不伸出右手用力捂住胸口。

  葉清雅看到他的樣子,不禁顰起了眉頭:“你不舒服?我幫你打120。”

  喬如龍搖了搖頭:“不用,我休息一下就好。”從葉清雅的表情中他并未尋找到自己想要的那種關心,看來自己在她心中果真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喬如龍漸漸平復了下來,意識到兩人之間的對話繼續下去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主動提出告辭。

  喬如龍本想去結賬,可葉清雅表示她請,喬如龍越發感覺到葉清雅變了,變得自立且主動。

  看到葉清雅回來,許純良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葉清雅拉開車門進入車內,歉然一笑道:“不好意思,剛才讓你尷尬了。”

  許純良道:“我沒覺得尷尬,他沒有為難你吧?”

  葉清雅搖了搖頭:“就是隨便聊幾句。”

  許純良沒有繼續往下問,主動提出送葉清雅回家,葉清雅也沒繼續往下說。

  這一路他們誰都沒有說話,許純良將葉清雅送到大院門口,葉清雅方才想起這輛車是自己的,理應自己送他才對,途中自己腦子里亂糟糟的,不是因為喬如龍,而是因為其他的事情。

  許純良在路邊臨時停好車笑道:“清雅姐,我今兒就不進去了。”

  “去哪里?我送你。”

  許純良搖了搖頭道:“不用,咱們送來送去,什么時候是個頭啊,你回去陪爺爺吧,我感覺他最近狀態不好。”

  葉清雅點了點頭,下車去了駕駛位,許純良站在車旁向她揮手道別,葉清雅又落下車窗:“純良,我打算將工作室轉出去了。”

  許純良笑了起來:“你評估一下價格,我買下來。”

  “你要是喜歡,我送給伱。”

  許純良搖了搖頭:“那可不成,別人知道不得說我吃軟飯。”

  葉清雅笑了起來,馬上意識到現在笑有些不妥,又不知應該怎樣回應他,最后只說了一句我回去了,開車匆匆離開。

  許純良準備打車的時候,花逐月打電話過來告訴他明天沒辦法跟他一起回東州了,主要是這邊有個大項目要談,她讓許純良可以開自己的車過去。

  許純良懶得開車,讓花逐月只管忙正事,自己買張高鐵票回去也來得及。

  這邊剛掛上電話,秦正陽那邊就打過來了,他語氣透著緊張,告訴許純良東州地鐵五號線被臨時叫停了,還有一件很嚴重的事情,那就是東州民政局近期的亂象被人捅到了上面,民政系統的負責人約見了汪建明,對東州民政報喜不報憂的行為進行了批評。

  許純良認為這些大事跟自己無關,畢竟自己在民政局也只是一個小小的科級,還入不得大領導的法眼。

  秦正陽讓許純良多點警惕,汪建明目前正在減災委拜會前任周書記,兩人談了很長時間,他有種預感,這次的談話也不會愉快。

  許純良站在路邊接電話的時候,一輛黑底白字的黑色坦克500在他身邊停下,許純良總覺得里面有人在窺探自己,掛上電話,湊近了往車內看。

  車窗落了下來,卻是他老媽馮明君。

  許純良朝車牌又看了一眼,這車是外交人員使用的車牌。

  馮明君沒好氣道:“上車。”

  許純良拉開副駕想坐進去,馮明君道:“后面。”

  許純良只好乖乖去后面坐下,眼睛觀察了一下周圍。

  馮明君開車往前面駛去:“看什么看?”

  許純良道:“我看里面有槍沒。”

  馮明君道:“對付你我還要用槍啊?”

  許純良笑道:“兩母子不至于,您要是真想滅我,我保證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馮明君道:“到底當干部了,說話都跟過去不一樣。”

  許純良道:“您別寒磣我了,就一小小的科級,算不上什么干部。”

  “我還以為你被眼前的一切沖昏頭腦了呢,原來還保持著一定的清醒。”

  許純良道:“您這是打算帶我去哪兒?”

  馮明君道:“少廢話。”

  許純良雙手交叉放在大腿上,像極了一個乖巧的小學生。

  馮明君將車停到了一座大廈的停車場內,然后讓許純良下車,帶著他進入電梯,乘坐電梯直達頂層。

  許純良跟在馮明君的身后來到樓頂,發現這里位于京北,站在樓頂可以俯瞰這座古老龐大的城市。

  馮明君從風衣里掏出一盒煙,許純良好心提醒道:“抽煙有害健康。”

  不過他還是第一時間掏出火機幫老媽點上。

  馮明君抽了口煙道:“給領導點煙習慣了?已經形成條件反射了?”

  許純良樂呵呵收回火機:“知子莫若母。”

  馮明君道:“我可一點都不了解你。”

  “別這么說,兒臣有什么做的不到的地方母后只管批評。”

  馮明君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張嘴。”她彈了彈煙灰道:“有沒有考慮過出國留學?”

  許純良微微一怔,馬上琢磨起馮明君的動機:“我現在就讀于歐羅巴商學院,不出國一樣拿文憑。”

  馮明君道:“你就別提那個野雞大學了,你還年輕,出國學習對你來說是一個難得的提升機會,如果你有這個想法,我可以幫你安排。”

  許純良道:“我有工作……”

  “沒前途的,混體制都要講究背景,不要以為有葉家的支持你就能平步青云,你爸有問題,你注定走不了太遠。”馮明君的話說得非常直白。

  許純良道:“不可能吧,他有問題哪來的我?”

  馮明君氣得抬腳照著許純良踹去,許純良沒躲,馮明君這一腳也沒用力,挨完這一腳,許純良又嬉皮笑臉道:“您別生氣啊,其實我也懷疑,我跟他一點都不像啊,反正我知道咱倆是親的。”

  馮明君笑罵道:“怎么不像?一樣的混賬。”

  許純良道:“我不喜歡國外,我的事業剛剛起步,而且我走了爺爺怎么辦?”

  馮明君道:“我過去提醒過你,有些事情你最好不要介入。”

  許純良道:“我有點不懂您的意思。”

  馮明君道:“少給我揣著明白裝糊涂,喬家、葉家、汪家,他們三家的關系盤根錯節錯綜復雜,你就算再有本事也別去趟這趟渾水。”

  許純良道:“您是不是聽說什么了?”

  馮明君道:“你說哪方面?是你和夏侯木蘭不清楚還是和花逐月曖昧糾纏?還是和蘇晴那丫頭眉來眼去?又或是和梅如雪舊情復發?”

  許純良道:“您管得是不是有點寬了,我沒結婚,跟誰來往是我的自由。”

  馮明君道:“我沒打算管你,我也管不了你,可你明明知道這些女孩子的背景,你還處處留情,你有沒有考慮過后果?”

  許純良道:“當然考慮過,大不了我一輩子不結婚。”

  馮明君指著許純良的鼻子罵道:“不負責任的東西,你跟許家軒簡直一模一樣。”

  許純良嘆了口氣道:“冷靜,看來你心中還是放不下老許。”

  馮明君道:“放屁!他死了我都不會多看一眼。”

  許純良道:“您別急啊,咱們娘倆心平氣和的好好談談,您究竟在擔心什么,明明白白說出來。”

  “我說得還不夠明白?你少給我裝傻。”

  許純良道:“您是擔心我被人利用?”

  馮明君道:“不要以為自己夠聰明,你面對的可不是普通人,一個個都是老謀深算的高人,而且他們之間的恩怨我們外人何苦去插手?”

  許純良道:“我沒插手啊。”

  “你認葉老當干爺爺在別人眼中已經等同于站隊,這件事我暫且不說,你和清雅現在是什么關系?”

  許純良笑了起來:“您繞了半天彎子,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

  “不錯,清雅是我外甥女,我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馮明君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她自小在林家長大,和林思瑾更是情同姐妹。

  許純良道:“那您就允許別人欺負我?”

  馮明君鄭重道:“小子,有些人是招惹不得的,清雅不僅僅是葉家的面子,她還是喬家的面子,雖然她和喬如龍離婚了,但是并不代表著她和喬家就徹底斷絕了關系,喬家和葉家現在隔閡很深,你因何進入民政系統,你自己心中應該明白,上位者的斗爭表面上云淡風輕兵不血刃,可你要明白一件事,上位者是踩著別人的肩膀甚至尸骨一步步走上去的。”

  許純良沒說話,母親的話發自內心也全都是現實。

  馮明君道:“你在基層,有些事情你看不到,葉昌源為何從發改委離開?老周為何會上位?喬如龍為什么會搞到現在的地步?汪建明主政東州的背后推手是誰?這其中存在多少博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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