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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六章 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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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援義道:“花逐月,讓你死豈不是便宜了你?”

  花逐月道:“你跟我有仇只管沖著我來,何必連累他人?”

  武援義道:“說得不錯,許純良,伱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今晚只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你以后如果再敢插手花逐月的事情,我對你也一樣趕盡殺絕!”

  “你爹是不是姓牛……”

  許純良的話尚未說完。

  花逐月打斷他道:“我的事情跟他無關。”說完已經掛上電話。

  許純良望著花逐月,知道花逐月不想連累自己,只是這個武援義實在太過囂張,真以為可以只手遮天,竟敢派人夜闖私人住宅,這事兒也證明了小區安防存在漏洞。

  蘇晴不知到底發生了什么,小聲道:“要不要報警?”

  花逐月搖了搖頭,輕聲道:“江湖事江湖了,把他們三個放了。”

  “放了?”蘇晴不解道。

  許純良非常清楚花逐月的為人,點了點頭道:“就按你的意思辦。”

  許純良解開三名潛入者的穴道之前,先將他們身上搜了一遍,現金手表一個都不放過,打碎了家里這么多東西,必須得要些補償,當然也不忘給他們扎上幾針,這叫秋后絕命針,保管他們活不過今年冬天,論下黑手方面許純良認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解開三人穴道之后,那三名潛入者一言不發,迅速離開。

  經歷此番劫難之后,蘇晴再也睡不著,坐在沙發上,抱著抱枕還是有些驚魂未定,直到現在也想不通花逐月為何不愿報警。

  許純良倒了三杯紅酒遞給她們。

  蘇晴喝了一口酒,頓時感到天旋地轉,軟綿綿倒了下去,許純良及時將她抱住,又輕輕放在沙發上。

  花逐月趕緊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酒杯。

  許純良道:“你放心,你這杯沒事。”

  花逐月白了他一眼:“能耐啊,居然給女人下藥。”心中非常清楚,許純良肯定不想蘇晴聽到江湖上的事情。

  許純良道:“武援義一日不除,后患無窮。”

  花逐月嘆了口氣道:“我也想除掉他,可是這個人極其狡猾,行蹤詭異,想要抓住他哪有那么容易。”

  許純良道:“是人就會有弱點。”

  此時一只蝙蝠從敞開的窗戶飛了進來,花逐月吃了一驚。

  許純良輕聲道:“你是不是很好奇,究竟是誰在為他們做接應?我會查清此事,然后來個一網打盡。”

  自從裴琳死后,武法軍最近的處境非常尷尬,院長趙飛揚不待見他,新來的馮中亞也是處處跟他作對,武法軍剩下只有離職這條路可選了,原本已經寫好了辭職報告,可許純良卻要挾他暫時留了下來。

  武法軍這幾天過得渾渾噩噩,清晨吃早點的時候有人在他對面坐了下來,抬頭一看,卻是許純良。

  武法軍愕然道:“怎么……這么巧?”

  許純良笑瞇瞇道:“早餐店又不是你家的,我憑什么不能來?”

  武法軍左右看了看,不想別人看到自己和許純良在一起。

  許純良低頭吃起了早餐,武法軍心緒不寧,如坐針氈。

  許純良低聲道:“昨晚有三個人深夜潛入我家,意圖對我不利。”

  武法軍慌忙道:“跟我沒關系,我不知道。”

  許純良笑道:“別緊張嘛,我又沒說是你,吃,接著吃。”

  武法軍現在哪還吃得下。

  許純良道:“我跟疲門無怨無仇,這個武援義太囂張,敢殺到我家里去,你說他該不該死?”

  武法軍又道:“我不知道。”

  許純良道:“那幾個人對我家的情況了如指掌,昨晚的事情肯定不是一時興起,而是謀劃已久,你敢說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武法軍搖了搖頭雖然知道搖頭否認許純良也不會相信。

  許純良道:“我跟你聊這些,是希望你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做錯事不怕,就怕一錯再錯。”

  武法軍顫聲道:“長興的事情我沒辦好,他已經不再信任我了,昨晚的事情我真不知道。”

  許純良道:“你不用慌,也別害怕,人跟人之間是應該相互成就的,我想要武援義的命,你只要肯配合我,我保你一世平安。”他取出一個文件袋遞給了武法軍。

  武法軍打開之后,瀏覽了幾眼,頓時有些喜出望外,上面全都是馮中亞的黑料。

  許純良道:“這些材料就當是我送給你的禮物,知道應該將這些東西送給誰嗎?”

  武法軍道:“唐經緯?”

  許純良呵呵笑了起來:“難怪武援義不再信任你,你的眼光的確有些問題。”

  “還請許主任指教。”

  許純良道:“華年集團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退出長興已成必然,無非是想將手頭的股份賣個好價,你不是說有新的資本要接手長興。”

  武法軍點了點頭道:“您是說我把這份東西送給香江濟世醫療投資有限公司?”說完他停頓了一下,此時方才頓悟:“趙飛揚?”

  許純良微笑不語。

  武法軍心中暗忖,自從趙飛揚攀上了喬如龍這棵大樹,做事風格明顯變得強硬起來,已經多次和華年叫板,據說濟世醫療投資有限公司也是趙飛揚一手引入的,也就是說就算華年集團轉讓了股份,長興仍然是趙飛揚當家。

  許純良道:“過去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要幫我對付武援義。”

  武法軍斟酌了一下,終于道:“我……我本來想提醒你來著。”

  許純良微笑道:“你的確應該提醒我,我若是有什么三長兩短,你也得陪我去閻王爺那里報到,你我才是真正的生死之交。”

  武法軍強行擠出一絲笑容,心中暗嘆,這叫什么生死之交,你死了我陪葬,我死了你照樣活得逍遙自在,不公平,實在是不公平,可這個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技不如人最好選擇低頭,武援義和許純良之間他需要做出選擇,誰更強誰能夠給他帶來更多的利益他就應該選擇哪一邊。

  蘇晴從夢中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她第一反應就是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剛巧從門口進來的花逐月笑道:“你不用害怕,許純良沒碰你。”

  蘇晴俏臉一紅,她可不是怕這個,拉開窗簾看了一眼窗外,已經是朝霞滿天,小聲道:“昨晚發生了什么事情?”

  花逐月將一杯水放在她的床頭:“你就當做了一場夢。”

  蘇晴努力回憶著,絕不是夢,她清清楚楚記得她們兩人聯手和潛入者生死相搏,環視周圍,雖然還是甄純的那間房,不過房間已經收拾干凈了,地面的血跡也擦得干干凈凈。

  最后的記憶是喝下了許純良遞來的那杯紅酒,然后她就什么都不記得了,許純良肯定往自己的杯子里下了藥,蘇晴望著花逐月不知她是不是和自己擁有同樣的遭遇。

  “許純良呢?”

  花逐月道:“他說去買早點了。”

  蘇晴想下床,卻感到一陣暈眩,花逐月慌忙扶住她,蘇晴道:“我沒事,洗個澡就好。”

  此時外面傳來動靜,花逐月向她笑道:“許純良回來了,你去洗,我幫你看門。”

  蘇晴的臉又紅了起來,這個花逐月存心這樣說讓自己尷尬。

  許純良果然帶來了早點,花逐月從他手中接過:“大清早的去了什么地方?”

  許純良先朝蘇晴所在的房間看了一眼。

  花逐月小聲道:“洗澡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許純良向花逐月笑了笑,鼻血又流了出來。

  花逐月沒好氣道:“我看你不是上火,你是上頭!”

  許純良點了點頭,自己的毛病自己知道,他流鼻血和蘇晴洗澡沒有任何關系,全都是因為昨晚闖入的幾個家伙打斷了自己的修煉,短時間內從無我之境喚醒自我,導致經脈受損,只是這鼻血噴得不是時候,許純良意識到自己這次所受的內傷比預想中要嚴重得多。

  突然之間,周身宛如刀割,經脈仿若寸寸斷裂,許純良搖晃了一下,直挺挺往地上撲倒。

  在花逐月的心中這貨絕對是強者級的存在,壓根沒想到他會有如此虛弱的一面,反應過來的時候,許純良已經撲通一聲趴倒在地面上,腦殼撞擊在堅硬的地板磚上,發出咚的一聲,又因慣性繼而傳來接連不斷的咚咚咚咚咚……的聲音。

  花逐月惶恐之下驚呼道:“純良,你怎么了?快來人啊,快來人啊。”

  蘇晴聽到花逐月的求救之聲,慌忙沖了出來,隨手拽了一條浴巾圍在身上,來到外面看到許純良如此情景,她顧不上多想,第一時間沖到許純良的身邊,抱住許純良的腦袋,關切道:“純良,純良,你怎么了?”

  許純良勉強笑了一下,然后張開了嘴巴,阿嚏!

  鮮血宛如噴霧般噴了出去,噴了蘇晴和花逐月一身一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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