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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 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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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純良下了出租車,看到回春堂門前停了一輛黑色的豐田埃爾法。

  那輛車也是剛到不久,車門打開,花逐月沖著他喊道:“純良,上車!”

  許純良見到花逐月并沒有感到意外,楊慕楓出事的SEVENSTAR酒吧就是他們藍星集團的,她來到東州肯定是為了這件事。

  許純良付了車費,來到阿爾法車內。

  花逐月道:“本想進去找你呢。”

  許純良道:“來都來了,進去喝杯茶唄。”

  花逐月搖了搖頭道:“免了,我來找你打聽點事,等有時間我再登門拜會許老爺子。”

  許純良能夠體諒她現在的狀況,楊慕楓莫名其妙地死在了SEVENSTAR,酒吧已經暫停營業。

  許純良把自己了解到的一些狀況告訴了花逐月,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看,這次酒吧是無辜的,楊慕楓的死成為了藍星集團的黑天鵝事件。

  “你們酒吧沒有監控嗎?”當今時代,就連煙酒店都裝上了監控,更不用說SEVENSTAR這種東州頂級的酒吧。

  花逐月嘆了口氣道:“有監控,但是無法做到全方位無死角,目前所有的監控錄像都被警方拿走了,具體情況還不知道。”

  許純良道:“那么多服務員難道就沒有一點印象?”

  花逐月搖了搖頭。

  許純良道:“還是等警方的偵查結果吧。”

  司機將車停在了SEVENSTAR酒吧門前,今天的風很大,空曠的停車場內到處都是落葉,因為酒吧給員工全都放了假,也無人打掃,眼前顯得頗為蕭瑟。

  兩人下了車,花逐月從手袋中取出香煙,許純良幫她點上,記得她好像戒煙了,看來沒成功,又抽起來了。

  花逐月抽了口煙道:“謝謝!”

  許純良道:“有沒有說什么時候才能恢復營業?”

  花逐月道:“就算恢復營業,短期內也不會有多少人過來,所以我干脆讓他們放假,警方解除警戒之后,再重新整修一下。”

  這一年內,SEVENSTAR酒吧已經遭遇了多次變故,當然其中兩次和許純良有關,不打不相識,現在許純良和花逐月已經變成了患難之交。

  藍星去年全年業績都在走下坡路,今年開局還不如去年同期,花逐月本想著利用春節這個消費旺季擴大一下營收,現在全都泡湯了,至少東州這邊已經沒有可能,對藍星集團的后續影響還不好說。

  花逐月道:“不瞞伱說,我有些懷疑這件事是有人想破壞我們的生意。”

  許純良道:“你知不知道OMMIA在東州一號開分店的事情?”

  花逐月道:“我這次過來就是受邀參加他們的開業酒會,晚上有空嗎?陪我去一趟。”

  許純良笑道:“你都開口了,我當然恭敬不如從命。”就算沒有花逐月邀請,他也打算前往一探究竟,過去的帳是該好好算一算了。

  花逐月又抽了口煙道:“楊慕楓是怎樣的人?”

  許純良道:“我對他也不算了解,這個人過去是海州二院的心內科主任,唐經綸把他當成高端人才引進到華年大健康擔任副總,上任這才沒幾天呢,想不到就死了。”

  花逐月對楊慕楓的死活并不關心,從她的角度來看問題,楊慕楓的死背后一定有陰謀,她甚至懷疑這起陰謀不單單是針對楊慕楓,也針對他們藍星集團。

  荷東集團和藍星集團雖然同屬蘭花門,但是荷東集團這幾年發展迅猛,老總潘天化對門主姬步遙陽奉陰違,隨著荷東集團的不斷壯大,潘天化事實上已經擁有了和姬步遙抗衡的實力。

  花逐月早就提醒過姬步遙要提防野心勃勃的潘天化,如果任由其發展下去,荷東會不斷蠶食屬于他們藍星的傳統市場,動搖他們的基本盤。

  但是姬步遙這些年的興趣已經開始轉移,對藍星旗下的娛樂實體縮減投資,就拿東州的這家SEVENSTAR來說,雖然也經過改造重裝,但是檔次和規格都無法和OMMIA相提并論。

  花逐月甚至懷疑姬步遙要放棄藍星的傳統業態,轉而進軍影視業。

  許純良看到大門外暫停營業的通知,向花逐月道:“花姐,能去昨天事發的地方看看嗎?”

  花逐月點了點頭,他們從小門進入,事發地點附近還圍著警戒線。

  花逐月指了指卡座道:“當時死者就蜷曲在那個角落,桌上擺著兩個酒杯。”

  許純良道:“證明他不是一個人過來的,當晚跟他喝酒的人嫌疑最大。”

  花逐月道:“酒吧里面,素不相識的男女湊在一起喝酒的很多,這附近沒有監控,這個楊慕楓應該經常來這里,對酒吧的內部境況很清楚。”

  許純良道:“應該也不想被別人見到吧?”說到這里他忽然想起了裴琳,楊慕楓和裴琳有舊情,他們一定不敢公開見面,選擇酒吧很有可能,不過裴琳已經找過自己,自己也答應幫她解決問題,她應該不會多此一舉,甚至鋌而走險去殺人吧。

  楊慕楓之死最大的受益人應當是裴琳,而荷東集團也是獲益方之一。

  花逐月道:“不過只要出入酒吧,都會留下監控影像,相信警方很快就會找到嫌疑人。”

  警方帶走了SEVENSTAR酒吧的監控錄像,他們試圖還原當晚的全部影像記錄,找出每一個出入酒吧的顧客,然后進行逐一排查,工作量雖然繁重了一些,但畢竟有確定的范圍。

  酒吧的監控系統并不像想象中完整,不查不知道,竟然有接近三分之一的攝像頭故障,因為這個疏漏,讓排查充滿了不確定性,從這一點也能夠看出SEVENSTAR酒吧的管理非常混亂。

  目前排查的重點是和楊慕楓對飲的那位客人,現場留下的空杯上留有指紋,在卡座的沙發上發現了幾根金色的長發,根據以上線索判斷,當晚和楊慕楓一起的應該是一位女性。

  隨著調查的深入,楊慕楓的情況也越來越多地浮現出來。他于去年離婚,妻子兒女都在海州,楊慕楓之所以從海州二院辭職,是因為利用職務之便收取高額回扣,為了免予起訴,他先后向當地檢察院上繳了三百六十萬的非法所得。

  楊慕楓不但醫德敗壞,而且私德不好,他在海州和多名女性有染,生活奢侈,在海州購置了多套房產,欠下不少債務。

  離婚后,他作為過錯方,幾乎凈身出戶,海州的房產都留給了妻兒。

  來東州后,他住在金茂悅小區,和一個叫陳薇薇的女人同居,所住的房子登記在陳薇薇名下。

  陸奇在第一時間提審了陳薇薇。

  陳薇薇今年二十二歲,在嘉年廣場開了一間美甲店,業余時間做點短視頻,是一位美妝博主,從她的臉上并沒有看到任何的憂傷,目前她還不知道楊慕楓的死訊。

  陸奇打量了一下陳薇薇,主要留意了一下她頭發的顏色,陳薇薇是栗色的頭發,他們在沙發上發現的是金色。

  陳薇薇在陸奇的注視下顯得有些不安:“警察同志,您找我干什么?”

  陸奇道:“你認識楊慕楓吧?”

  陳薇薇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道:“我們已經分手了。”

  陸奇道:“最后一次見面是什么時候?”

  “七天前!他怎么了?”陳薇薇似乎并不知道楊慕楓的死訊。

  陸奇道:“最后一次聯系呢?”

  陳薇薇道:“昨晚,八點多的樣子,他給我發了條消息,讓我去長海路的喜茶拿鑰匙。”

  “你有沒有去?”

  陳薇薇點了點頭道:“當時我在嘉年廣場的美甲店,距離那邊不遠,于是我去了一趟,但是到了地方并沒有看到他,我停留了十分鐘左右就離開了,給他打電話他也沒接。”

  陸奇道:“后來你去了什么地方?”

  “哪里也沒去啊,我以為他故意耍我,我后來回美甲店了。”

  “記不記得幾點回去的?”

  “你等等!”陳薇薇掏出手機看了一下通話記錄:“八點四十,當時剛好有個老顧客想找我做美甲,打電話問我在不在店里。”

  陸奇向一旁的女警遞了個眼色,女警道:“你頭發的顏色很漂亮,在哪里染的?”

  陳薇薇充滿警惕道:“您什么意思?”

  女警道:“沒什么意思,我也想染同樣的顏色。”

  陳薇薇道:“就在嘉年廣場的尊尼造型,我上午才染的。”

  “上午?”陸奇和女警對望了一眼。

  陸奇道:“你過去的頭發染得是金色吧?”

  “你怎么知道?你們到底想問什么?楊慕楓怎么了?”

  陸奇道:“楊慕楓昨晚死了。”

  “什么?”陳薇薇的表情非常吃驚,很快她的眼圈就紅了,雙手捂住嘴唇。

  陸奇道:“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的調查,將你所知道的一切全都說出來。”

  “我和楊慕楓已經分手了,我跟這件事沒有關系。”陳薇薇陷入了惶恐之中。

  陸奇安慰她道:“你不用緊張,我們并沒有懷疑你什么,現在只是在進行常規排查工作,我們需要你提供頭發和指紋。”

  陳薇薇道:“你們懷疑我?我已經一周沒見過他了,我跟他已經分手了。”

  女警冷冷道:“清者自清,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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