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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八章 教育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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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許純良的身上,許家文發現了其他年輕人不具備的素質和品格,這也顛覆了她對傳統教育的認知,人是不是一定要接受高等教育才能成才?高等教育在培養知識精英的同時還欠缺什么?教育的真正意義又是什么?

  責任和擔當!

  許家文不但從許純良身上看出多數年輕人的不足,也看到了自己的欠缺,這些年來她一直致力于學習和奮斗,在她的學歷不斷升高,個人生活逐漸變得優越的同時,她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忽略了父親,忽略了自己生活過的地方。

  她一直習慣于尋找各種各樣的理由,一直以為父親不需要自己的照顧,如果不是這次的婚變,可能她還不會體會到娘家的溫暖,這里才是自己永遠不變的避風港,也是這次回來,她才意識到父親已經老了,才看清自己應該背負的責任。

  自己一直想在事業有成之后多孝敬父親,可一直都沒怎么做,再多的金錢取代不了陪伴。

  許家文這次決定返回內地教書,并不是因為婚變要離開那個傷心地,而是她意識到自己應該多陪陪父親了,回來之后,她有種倦鳥歸林的感覺,開始重新審視人生,審視這個世界。

  許純良沒看到甄純,問過小姑之后,才知道甄純和她東州的兩個同學約著一起去吃飯了。

  許純良皺了皺眉頭,上次SEVENSTAR酒吧的麻煩還是沒讓這妮子得到深刻的教訓,居然又出去玩了,已經是晚上十點半,許純良道:“要不要我去接她?”

  許家文笑了起來:“沒事的,她是去吃飯,上次的事情之后她答應我以后不去酒吧,剛才我打過電話了,她說十一點前回來,我相信她。”給子女足夠的尊重和自由,是她過去一貫奉行的理念。

  “您是怕她吧。”許純良早就看出小姑對女兒過于溺愛,這才養成了甄純驕縱任性的脾氣。

  許家文有些不好意思了,嘆了口氣道:“這孩子讓我慣壞了,純良,她最聽你的話,你以后幫我多教導教導她。”

  許純良道:“我可沒那個本事。”

  許家文岔開話題道:“對了,你和梅小姐怎么樣了?最近沒見她過來?”

  許純良道:“一切正常,她最近在忙工作調動的事情。”

  許家文道:“小姑八卦一下,我看伱和電視臺那個蘇晴關系也挺好的。”旁觀者清,她能夠看出蘇晴對許純良非常特別,因為自身遭遇的緣故,許家文對這方面變得特別敏感,她不想侄子在這方面犯錯誤。

  許純良笑道:“小姑,那您也回答我一個問題,您跟鄭叔……”

  許家文的臉紅了起來,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他的話:“別胡說八道,我們是朋友。”

  許純良心說你把他當成朋友,人家老鄭可不這么想,此時手機響了起來,卻是蘇晴打來了電話。

  蘇晴讓他出門接人。

  許純良來到門外,看到蘇晴的甲殼蟲停在門口,副駕上坐著甄純,看她的樣子就已經喝多了。

  許純良道:“這什么情況啊?你們倆怎么混一起去了?”

  蘇晴道:“回頭跟你解釋,先把她弄進去。”

  許純良拉開車門,解開甄純身上的安全帶,把她抱起來,聞到身上的酒氣,這妮子酒量本來就不咋樣。

  許家文也跟著出來,看到女兒喝成這個樣子,又是擔心又是生氣:“哎呦,這死丫頭怎么喝成這個樣子啊?”

  許純良把甄純送回房間,出來之后蘇晴將經過告訴了他。

  今晚電視臺在隱龍湖海碼頭聚餐,遇到了甄純和她的兩位同學,甄純主動跟她打了招呼。

  蘇晴那邊聚會結束出來,看到甄純已經喝多了,她的兩位同學雖然也多了但是沒醉,本來她同學是要送她的,看到其中有位男同學,蘇晴多了個心眼,主動提出送甄純回家。

  別看蘇晴比甄純大不了幾歲,但是因為家庭出身的緣故,她受到的磨難要比同齡人多得多,社會閱歷自然豐富,自我保護意識很強。

  許家文把女兒安頓好,出來向蘇晴表達謝意。

  蘇晴笑道:“不用謝,我和純良是好朋友,和甄純也非常投緣,換成是我喝醉了,她也一定會護送我回家。”

  許家文暗嘆,女兒終究是涉世不深,這樣下去早晚會吃大虧,蘇晴這女孩子不簡單,為了避免自己尷尬故意這樣說,年紀輕輕就這樣善解人意,還真是難得。

  “既然沒事我先走了。”蘇晴看了許純良一眼。

  許家文道:“純良,幫我送送蘇小姐。”

  其實不用她說,許純良也得送蘇晴出門,兩人來到外面,蘇晴道:“不用送,你回去吧。”

  許純良道:“那天你去巍山島,我工作太忙,都沒顧上招待你,沒怪我失禮吧?”

  蘇晴笑道:“不用你招待,我們過去是有車馬費的。”

  兩人都笑了起來。

  蘇晴嘴上讓許純良回去,但是并沒有馬上上車的意思,輕聲道:“放假了嗎?”

  許純良道:“年三十才放假呢,不過我現在沒什么事情,最近幾天基本上都在東州,你呢?”

  蘇晴道:“每到節假日,我們電視臺是最忙的時候,我初四才能休息,臺里給了八天假期,我打算出去旅游散散心。”

  許純良道:“夠辛苦的。”忽然想起蘇天宇失蹤的事情,今年春節蘇晴要一個人度過了,他本想邀請蘇晴過來一起吃飯,可話到唇邊又覺得不妥。

  蘇晴道:“你回去吧,這么晚了,外面又冷。”

  許純良幫她拉開車門,蘇晴坐進去,想起了一件事:“對了,她同學那里我會打電話說一聲,你們就不用管了。”

  許純良點了點頭:“路上小心,到家給我個電話。”

  蘇晴笑道:“知道!”

  目送那輛白色的甲殼蟲消失在夜色中,許純良方才轉身回去。

  許家文熱好醒酒湯,發現女兒已經睡著了,于是沒有打擾她,在床邊放了一杯水,悄悄退到了外面,關門的時候,卻聽到女兒道:“爸……爸……”

  許家文的眼睛紅了,深深吸了口氣,這才將門掩上。

  許純良此時走了過來。

  許家文道:“蘇小姐走了?”

  許純良點了點頭。

  許家文道:“她人真是不錯,長得漂亮,心地又好。”

  許純良笑道:“最重要是人家懂得保護自己,和諧社會可不代表沒有壞人。”

  許家文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道:“明天等她酒醒了,我一定好好教訓她。”

  許純良道:“她什么時候開始酗酒的?”

  許家文嘆了口氣道:“過去不這樣,都怪我!”鼻子一酸,眼中又泛起淚光。

  許純良拍了拍她的肩膀:“人長大都有個過程,我過去比她差遠了,現在不也在慢慢變好?”

  許家文道:“她能有你一半懂事,我就知足了。”

  許純良心說這估計不太可能,嘴上卻道:“她是名牌大學,我就是個高中畢業。”

  許家文道:“什么名牌大學,你要是有香江久居身份,早就上水木了。”

  許純良對此表示認同,有那邊的永居身份,二本線就上水木了,教育還真是不公平。

  第二天上午八點半,一輛黑色奧迪停在回春堂門口,周書記的秘書張松專程過來接許純良。

  兩人之前在京城就見過面,張松見到許純良非常熱情,他非常清楚許純良的能力。

  許純良上車之后問道:“老太太什么情況啊?”

  張松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聽周書記說是偏頭疼,老毛病犯了,這次持續的時間比較久,已經影響到了老人家的睡眠。周書記是個大孝子,老太太睡不好,他就睡不好。”

  許純良道:“周書記要是休息不好,工作上肯定會受到影響啊。”其實他想說的是,領導要是睡不好,你們這幫下屬全都睡不好。

  張松笑了笑,這話他可不敢說。

  周老太太住在鳳凰山南的小區里,這小區雖然有年頭了,不過住的多半都是東州的領導,小區以多層為主。

  周老太住在一樓,有個小院子。

  許純良到的時候,白發蒼蒼的老太太正坐在院子里曬太陽,雙手扶著腦袋,自己給自己按摩,通過這種方式緩解頭痛。

  許純良估計老太太年齡比他爺爺都大,跟著張松叫了聲大娘。

  周老太太過去是人民教師,她只有一個兒子,老伴去世后一直跟著兒子生活。

  張松介紹道:“大娘,這位是許醫生,您別看他年輕,醫術非常高明。”

  周老太太點了點頭,向許純良道:“小伙子,你哪個醫院的?”

  許純良道:“我長興醫院的。”

  周老太太道:“長興?沒聽說過。”

  一旁的張松都替許純良感到尷尬,但是許純良自己一點都沒覺得尷尬,長興在東州連前三都進不去,人家老太太沒聽說過再正常不過。

  周老太太又道:“中醫還是西醫?”

  張松搶著答道:“中醫。”

  周老太太道:“這么年輕的中醫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在她的概念里,高水平的中醫都是白胡子老頭,許純良也太年輕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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