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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四章 第一次約會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美利堅1881:他們叫我傳奇

  小洛克菲勒和伊娃的第一次約會,是在自己的家里。

  照理說,一個男人第一次約一個女人的時候將地點定在自己的家里。

  傻子也明白這個男人腦子里在想些什么。

  一般情況下,女人會拒絕這個危險的提議。

  如果女人答應了,要么她傻,要么她就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小洛克菲勒年少又多金,紐約愿意倒貼上來的女人數不勝數。

  他這點信心還是有的。

  所以,他讓家中的廚子備好了美味佳肴,看看伊娃是不是會如約而至。

  夜幕降臨了。

  小洛克菲勒位于上東區的別墅燈火通明。

  餐廳的桌子上鋪好了桌布,桌上放著四個精致復古的銅燭臺,每個燭臺上燃著一根雕著花紋的蠟燭。

  紅色的駝毛地毯上撒滿了玫瑰花瓣。

  空氣中彌漫著令人陶醉的香味,和昏黃的燈光一起,營造出一種曖昧的氣氛。

  小洛克菲勒坐在桌子的一頭,沉思著什么,心卻已經飛到了別墅外面。

  不一會兒,門口響起了汽車喇叭的聲音。

  “伊娃女士來了。”仆人上來報導。

  他抱著一箱子的紅酒。

  “呵,女人。”小洛克菲勒的嘴角彎了起來。

  看樣子,這個女人到底還是折服在了魅力之下。

  至于是什么魅力,他不在乎。

  金錢的魅力,就不是魅力了嗎?

  “嗯,菜上完之后,你們就可以下班了,記住,任何人不要過來打擾我們。”小洛克菲勒叮囑道,“對了,這箱酒放到桌子下面。”

  一瓶酒下肚,女人自己會爬到床上來。

  如果一瓶不行,那就兩瓶。

  小洛克菲勒打著自己的算盤。

  “好的,明白了,少爺。”仆人低著頭退了出去。

  幾分鐘后,伊娃出現在了餐廳的門口。

  她今天穿了一條紫色的晚禮服,外面披了一件小外套,脖子上佩戴著一條鉑金項鏈。

  項鏈上的那塊藍寶石被兩座傲人的“山峰”托起,在燭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伊娃的金發卷了起來,豐腴嘴唇上涂抹的紅色鮮艷口紅格外攝人心魄。

  小洛克菲勒一時間竟有些失神。

  “怎么,大少爺,不歡迎我嗎?”伊娃俏聲說道。

  小洛克菲勒急忙站了起來,走到了伊娃的身邊,紳士地為她脫下外套。

  女人露出了白皙而又修長的雙臂。

  她徑直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一陣沁人心脾的獨特香味,進入了小洛克菲勒的鼻子里。

  他忍不住抽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真,誘人啊!

  兩人面對面坐下了。

  “洛克菲勒先生,您這是為我準備的燭光晚餐嘛?”

  伊娃打量了一下桌上的蠟燭和地上的玫瑰花瓣,手捂著嘴笑道。

  “漂亮的女士,得配上漂亮的布置,佳人在側,準備的再復雜也不為過。”小洛克菲勒一邊整理自己的餐巾,一邊說道。

  “您可真會說話,想必您有一條靈活的舌頭。”

  伊娃隔著桌子看著他,媚眼如絲。

  小洛克菲勒感覺自己的脊背上有螞蟻在爬。

  他有理由懷疑對面這個女人在開黃腔,可他沒有證據。

  而且,他喜歡。

  仆人端著菜走了進來,同時將小阿斯特送給他少爺的那瓶酒拿了出來。

  在為兩人倒上酒之后,他看見小洛克菲勒沖他擺著手,于是非常識趣地退出了門外。

  伊娃和小洛克菲勒邊吃邊聊了起來。

  大少爺開始各種賣弄自己的學識,從天說道地,以彰顯自己的博學。

  在得知伊娃曾經在百老匯待過之后,便聊起了芭蕾舞,從流派到大師,再到技巧。

  伊娃微笑著靜靜地看著大少爺裝逼。

  “約翰,我跳的不是芭蕾。”

  在小洛克菲勒的話告一段落,開始低頭吃牛排的時候,伊娃突然說道。

  大少爺一時間有些尷尬,手里的刀叉停頓了一下。

  “我跳的是家鄉的舞蹈。”伊娃喝了一口杯中的紅酒,說道,“我剛到百老匯的時候,什么也不會,我的老板便不打算要我。”

  她站了起來,脫掉了自己的鞋子,赤腳踩在了名貴的地毯上。

  小洛克菲勒突然想起來自己的房間里有留聲機。

  他走到留聲機前,想找下有沒有什么樂曲可以播放,可女人輕快的歌聲卻已經在他的身后傳了過來:

  哦,給我一個家,

  那里牛群信步走,

  山鹿羚羊戲玩耍;

  沒有遮天蔽日云,

  只有激勵人心話。

  伊娃一邊唱,一邊跳起了舞蹈,熱情洋溢。

  她如同一個跳躍的精靈,又如一只穿花的蝴蝶,翩躚起舞。

  紫色的裙擺揚起,旋轉著,和女人的若隱若現的笑容一起,讓人癡迷。

  小洛克菲勒看得眼睛都直了。

  他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女人。

  他仿佛看到了一朵紫錐菊在綻放,紫色的花瓣漫天飛舞,讓滿屋子的玫瑰相形見絀。

  正當小洛克菲勒呆若木雞的時候,一只纖纖玉手拉住了他的手,把他拽進了布滿玫瑰花的餐廳中央。

  “來,一起!”伊娃嫣然一笑。

  “我,我不會。”小洛克菲勒局促地像個情竇初開的處男。

  “跟著我,就行了,”

  兩個人餐廳中起舞,地上的玫瑰花瓣四散,隨風飄起。

  伊娃是一個非常優秀的舞蹈老師。

  小洛克菲勒從起先的笨拙,再到后來慢慢跟上動作,直到最后釋放出了自己。

  女人的笑聲,如銀鈴一般在餐廳中回蕩。

  她的聲音中,夾雜著小洛克菲勒爽朗的笑聲。

  別墅外面待命的仆人面面相覷。

  “少爺有多久沒這么笑過了?”一個仆人問另外一個。“不知道,可能,從二少爺沒了之后,就再也沒聽見了。”另一名仆人嘆了口氣。

  一曲舞畢之后,伊娃轉到了餐桌邊上。

  她拿起小洛克菲勒的杯子,然后又沿著桌邊,用一種舞蹈的腳步沿著餐桌邊緣旋轉到了自己的那一邊,拿起了自己的杯子。

  伊娃將其中的一個高腳杯,遞到了小洛克菲勒的手里:

  “來,干杯,我的少爺。”

  女人將高腳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盯著眼前的男人,雙目含情。

  小洛克菲勒接過酒杯,一口喝完,順勢勾住了伊娃的手,想把她攬進自己的懷里。

  但女人卻嬌笑著躲開了。

  兩個人繞著餐桌開始了追逐。

  最終伊娃“一不小心”,腳下一個踉蹌,順勢倒在了小洛克菲勒懷里。

  女人誘人的體香和香水竄進了小洛克菲勒的鼻子里,懷中的柔軟和溫暖已經讓他已經完全把持不住。

  “告訴我,你的真名叫什么?”小洛克菲勒順勢吻了下去。

  誰知,他的嘴唇貼上了冰冷的玻璃。

  一個紅酒杯隔在了兩人之間。

  “喝完酒,我就告訴你。”女人說道。

  小洛克菲勒的紅酒杯又空了。

  等到他抬起頭時,發現女人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

  “伊娃,先生,我的真名就叫伊娃。”

  女人拿起紅酒瓶,給小洛克菲勒又倒上了一杯酒。

  她解開了扎著頭發的發繩,側了下頭。

  金發如瀑。

  小洛克菲勒剛想站起來,卻被女人攏住了腦袋,擁入懷中。

  大少爺感到自己不能呼吸了。

  “弟弟死后,你一定很孤單吧?”伊娃撫摸著他的腦袋,悠悠地說道。

  小洛克菲勒竟沒有半點掙扎。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弟弟死了?”

  他從女人的柔軟中抬起了頭。

  一杯紅酒又被遞到了小洛克菲勒的面前。

  “喝了吧,酒能讓人忘卻痛苦。”伊娃說道。

  酒確實能讓人忘卻痛苦,但卻更能勾起人的思念。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兩個人相擁著,呢喃地彼此訴說著。

  關于往事,關于心。

  小洛克菲勒有一個弟弟,兩人相差僅一歲,無論是長相、氣質,都非常相似。

  和小洛克菲勒不同,他的弟弟要能干許多。

  可他的觀念和老洛克菲勒完全不同。

  無論是公司未來的發展,還是如何對待工會以及工人。

  他并不認為老頭子在慈善上的所作所為是出于自己教徒的本心,而是在為自己的良心贖罪。

  在洛克菲勒動用自己的私人武裝鎮壓了工會的一次罷工后,兩個人的沖突徹底地爆發了。

  父子之間大吵一架后,徹底決裂。

  小洛克菲勒的弟弟被解除了所有集團內的職務,郁郁不得志,最終在一次前往西部旅途中失蹤了。

  小洛克菲勒永遠忘不了自己的這位弟弟。

  故事說到一半,他已然是淚眼婆娑,一口一口喝著紅酒。

  一瓶已然是不夠了。

  原先他那些為伊娃準備的紅酒,全進了小洛克菲勒的肚子。

  終于,在一杯酒下了肚之后,小洛克菲勒歪倒在了桌子上。

  伊娃站了起來。

  她走到了小洛克菲勒的身邊,輕輕推了推他。

  沒有動靜。

  她膽子大了一點,使勁搖晃了男人一下。

  男人直接從椅子上滾倒了下來,平躺在了地上。

  爛醉如泥。

  伊娃嘗試著想要移動男人,發現完全是徒勞。

  她蹲了下來,手在小洛克菲勒渾身上下摸索。

  終于,在男人的上衣口袋里,伊娃摸到了她想要的東西。

  共濟會的徽章,獨屬于洛克菲勒家族的。

  正面是矩尺和圓規,反面有一個小小的“L”。

  伊娃把這個徽章,塞進了自己胸口。

  她瞥了地上的小洛克菲勒一眼,嘆了口氣:

  “長得還不錯,如果你喝得少點,說不定咱們還能繼續一些更快樂的事情。”

  伊娃穿上了自己的鞋,向著餐廳外走去。

  可當她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又轉了回來。

  她再次蹲下身,把小洛克菲勒的褲子拽了下來。

  一脫到底,一絲不掛。

  “嗯,還不錯。”伊娃端詳了一眼。

  她將手伸進了自己的裙子里。

  不一會兒,她的手上多了一個粉紅色的三角形布條。

  她拈著布條扔了過去,恰好蓋住了該蓋住的地方,算是給男人留了一些體面。

  然后,她重新披上外套,走了出去,同時關上了門。

  門口的仆人看見伊娃走了出來,有點疑惑。

  按照往日的經驗,這女人難道不在這里過夜嗎?

  伊娃撩了一下自己凌亂的頭發,拉了下自己里面裙子的肩帶,眼神迷離地看了仆人一眼:

  “你們少爺睡得很舒服,你們最好還是不要打擾他了。”她說道。

  兩個人仆人恍然大悟。

  他們目送著女人離去,然后進屋關上了一樓的燈。

  在洛克菲勒家待了這么多年,他們深深地明白了一個道理。

  不該管的事情,不要管。

  少爺現在一定很累,睡得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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