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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章 我生平最恨三種人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美利堅1881:他們叫我傳奇

  時間又過了兩天。

  平克那里基本上毫無進展。

  按照他所匯報的說法,那幾十只羊像是蒸發了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另一邊。

  陳劍秋讓飛鳥去坐牛那邊先待兩天,實際是讓他給坐牛帶個信。

  讓這些印第安人提高警惕,預防白人對保留區有可能的襲擊。

  自己則拉著羅斯福蹲守在鎮口的一個馬棚里。

  馬棚里蠅蟲亂飛,味道極其難聞。

  不過這里是能夠觀察馬戲團營地動靜,又可以不被發現的最好的地方。

  他們在這里監視著馬戲團里的一舉一動。

  盯梢的工作非常無聊,兩人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了天來。

  “你那邊那個黑人小伙子呢?”羅斯福倚在馬棚的柱子上問。

  “哦,我讓他去鎮子里逛逛,反正這貨在這也沒啥用。”

  陳劍秋嘴里嚼著一塊牛肉干。

  第一天風平浪靜,沒有任何動靜。

  那些馬戲團的成員們晚上演出,白天待在帳篷里,直到傍晚的時候才鉆出來開始準備晚上的表演。

  然而,到了第二天。

  出現了情況。

  大約是在傍晚時分,一個矮小的身影從營地的后門熘了出去。

  那雙馬尾的辨識度很高,是那個表演槍打蘋果的女人。

  她跑到了營地后面的一處山丘后面,然后牽出了一匹馬,向著惡地深處而去。

  “活兒來了。”

  陳劍秋扔掉了手上正在把玩的秸稈,和羅斯福一起上了馬。

  羅斯福和陳劍秋上了馬。

  為了防止被女人被發現,他們并沒有急著追上女人。

  而是跟在后面視野外,根據馬匹的蹤跡跟蹤著她。

  但越跟,羅斯福的臉色越是凝重。

  “該死的,這是平克牧場的方向。”

  在一個岔路口,他觀察了地上的痕跡后站了起來。

  “平克這兩天在外面忙著找羊群,估計牧場里只有幾個牛仔在。”

  “這幫人盯上他了,平克的牧場有危險。”

  然而陳劍秋卻一點也不急的樣子:

  “沒事,他們就去了一個人,應該只是去偵查下而已。”

  他拉過韁繩,調轉了馬頭。

  “這個平原上跟著她很容易被發現,咱們還是不要打草驚蛇了,先回去叫人吧。”

  羅斯福想了想,覺得陳劍秋說得有些道理,便跟著他返回鎮子。

  在路過馬戲團營地的時候,他們赫然發現,馬戲團的人并沒有像昨天一樣忙碌著晚上的演出。

  他們在帳篷之間來回走動著,像是在準備著什么。

  營地的大門上,赫然掛著一個牌子:“今日歇業!”

  羅斯福感到一絲不對勁。

  “先回治安所吧。”陳劍秋建議道,“看能不能召集到人。”

  時間已然是傍晚時分。

  鎮子上的居民們正在陸續返回自己的家里準備吃晚飯休息了。

  馬戲團今天不演出。

  夜晚將會再次變得和以前一樣,枯燥而又無聊。

  “嘿,休斯!你看見平克了嗎?”羅斯福沖一個正在修理自家門口護欄的年輕人問道。

  年輕人一回頭,見是羅斯福,頓時大驚失色:

  “羅斯福先生,您去哪了?凱瑟琳正在到處找你。”

  凱瑟琳是羅斯福家那位保姆的名字。

  “凱瑟琳找我?有什么事嗎?她不用照顧愛麗絲了嗎?”

  羅斯福皺起了眉頭,問道。

  “不知道,她哭哭啼啼的,問她她又說不清楚,現在應該正在治安所等您。”

  聽見年輕人這么一說,羅斯福臉色瞬間變了。

  他知道出大事了。

  他揚起馬鞭,不管不顧地向著治安所飛奔而去。

  到達治安所門口之后,羅斯福等不及停馬,便從直接從馬上跳了下來,沖進了治安所的大門。

  凱瑟琳正雙手掩著面坐在椅子上,而平克正站在她的身邊。

  “發生了什么事情?”

  羅斯福臉色鐵青,但聲音依然鎮定。

  “羅斯福先生,我,我對不起你,我,我沒有保護好愛麗絲。”

  凱瑟琳一邊抽泣,一邊說出一個驚人的事情。

  ”她,她被綁架了。”

  羅斯福的馬鞭掉在了地上,甚至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妻子和母親走后,女兒幾乎就成了他的唯一。

  平日里對她呵護備至,生怕她受到任何委屈。

  可現在,居然有人綁架了他的掌上明珠。

  “誰綁的?”

  羅斯福的聲音凜冽,眼神像是要殺人。

  “不,不知道。”

  “我下午帶著愛麗絲出去玩,路過一個山坡的時候,從山坡背面沖出來幾個蒙面的人,把我摁在了地上,然后把愛麗絲搶走了!”

  凱瑟琳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眼淚再次從眼眶里漫了出來。

  “他們有說什么嗎?”陳劍秋問道。

  平克將一張紙條遞到了他和羅斯福的面前。

  “他們給凱瑟琳的。”

  上面的字母是從報紙上剪下來拼起來的。

  正面:

  明天中午前,五千美元,摩爾牧場,你一個人。

  收到錢后,我們會放你女兒安全的回來。

  但如果出現第二個人,你女兒會死,你們都會死。

  陳劍秋把紙條翻了過來。

  背面:

  不該管的事不要管。

  摩爾牧場,是最近那個被洗劫了的牧場,如今是一片廢墟。

  而所謂的“不該管的事不要管”,自然指的是所發生的一系列農場搶劫桉了。

  “老爺,這次如果能把小姐救回來,我們還是回去吧,這里太危險了。”

  保姆的臉上掛著淚,哽咽道。

  “還是先想著怎么救人吧。”陳劍秋打量了保姆一眼,“那些蒙面人里面,有沒有一個光頭?”

  凱瑟琳愣了一下:

  “有,額,不,沒有,不對,好像有,抱歉,我記不太清了,我不知道。”

  “該死,注意力被他們調開了!”羅斯福罕見地拍了一下桌子。

  “在我們那管這叫調虎離山之計。”陳劍秋摸著下巴,看著羅斯福,表情令人捉摸不透,“我們是等明天?還是?”

  “不!”

  羅斯福開始安排人員:

  “約翰,你去通知還在鎮子里的警員和治安管理志愿者,速度來治安所集合!”

  “等人齊了,我們現在就去找他們!這些該死的馬戲團混蛋!”

  不一會兒,治安所里便聚集了十來號人,他們手里拿著各式各樣的槍。

  羅斯福簡單地說了下情況,便率先沖出了門外。

  陳劍秋也走到了門口。

  此時的外面,天已經全黑了。

  他轉過頭看向了還站在原地不同的平克,微笑著問:

  “平克先生,你不跟著一起去嗎?”

  平克看了看保姆,又看了眼陳劍秋,便默不作聲地跟了出去。

  羅斯福帶著警察們很快沖到了馬戲團營地的門口,將營地圍了個水泄不通。

  “誰是團長,立刻出來!”

  羅斯福掏出了槍,對著營地里面喊道。

  此時的營地里已經燃起了火把與火盆。

  在帳篷外的人,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站在了原地。

  陳劍秋這才看清楚,他們之前所忙碌的,是在保養自己的槍。

  此刻的他們并沒有選擇舉起雙手,而是把桌子上的槍都撿了起來,握在了手里。

  而待在帳篷里的人也陸陸續續地鉆了出來。

  他們基本上也是一人一把槍。

  那個光頭也在里面。

  這些人的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兇狠。

  一個獨臂老頭從那些人后面走了出來,站到了眾人的前面,羅斯福的面前:

  “我就是,怎么?”

  他不卑不亢地問羅斯福。

  羅斯福的眼睛里在冒火,他盯著老頭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的女兒被綁架了!”

  獨臂老頭還沒說話,那個光頭先開了口:

  “羅斯福先生,我提醒過你,讓你小心點。”

  “你說什么?”

  羅斯福有再好的修養也忍不住了。

  他舉起了槍,指向了光頭。

  只聽得“嘩啦啦”的一陣響,現場的所有人,除了陳劍秋以外,都把手里的槍舉了起來對著對面。

  兩面劍拔弩張,一場槍戰一觸即發。

  “你最好說清楚一點!你覺得這個時候來嘲諷我很有意思嗎?我告訴你,如果我的女兒少了一根毫毛,我會被你們統統送上絞刑架!”

  羅斯福毫不示弱地沖著對面吼道。

  作為一個男人,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對他的家人下手!

  平克站在自己長官的背后。

  羅斯福在說話,他基本就不會說。

  他手里的槍,正和對面的光頭互相指著。

  “我如果說,并不是我們綁架了你的女兒,你會信嗎?”獨臂老人冷冷地說道,“我們還不屑于干綁架小女孩的事情。”

  “哦?”

  陳劍秋走了出來。

  現場的僵局,讓他成為了這里唯一一個還在走動的人。

  他在兩邊的人身邊來回踱步,目光在各個人臉上游離,似乎并不把他們手里的長槍短炮放在眼里。

  “我一直認為,西部是一個屬于男子漢的地方,劫匪就老老實實當個劫匪,不要一天到晚搞些花里胡哨的。”

  “太不專業!”

  “我生平最瞧不起三種人。”

  “第一種是對別人家人下手的人。”

  “第二種是對女人下手的人。”

  “第三種是對小孩下手的人。”

  “首先,我并不認為這種行為是一個好的選擇,而恰恰相反,它會成為你所有行為中的敗筆,并且讓你的之前的努力付諸東流。”

  陳劍秋在平克的身后停下了。

  突然,平克感覺自己的腰,被一把槍抵住了。

  陳劍秋的聲音從他的腦后飄了過來,鉆進了他的耳朵里:

  “所以,平克先生,請告訴我下,你為什么要綁架羅斯福先生的女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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