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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天勇者”陳劍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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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東西逃跑的方向陳劍秋不用想都可以猜出來。

  不過,他并沒有去據點口堵他,他并不打算讓這個老妖精活著跑到門口。

  “火把你那還有么?”陳劍秋轉頭問了問一起的印第安戰士。

  這個戰士叫斑鳩,是杰羅尼莫的三個副手之一,聽得懂英語。

  火把他并沒有攜帶,不過他在地上摸索了一陣,從尸體的身邊找到了一根,連同逃跑幫眾身上的火柴一同遞了過來。

  “點著,往前面扔過去,能扔多高扔多高,能扔多遠扔多遠。”陳劍秋拿出了之前丹尼遞給他的半瓶威士忌,喝了一大口。

  美國威士忌獨特的橡樹芬芳貫通了頭部的整個腔體。

  他把酒瓶遞給了身邊的另一個印第安戰士,自己拔出了腰間的兩把“和平締造者”。

  斑鳩深吸了一口氣,點燃了手中的火把,他向前沖了兩步,迅速地將手中的火把向前方的半空中高高拋去。

  火把的在空中旋轉著,它在黑夜中劃過一道弧線,火焰因為高速的飛行而內斂。

  但這對于陳劍秋來講足夠了。

  他進入了射手狀態。

  時間仿佛滯緩了,火把下礦場中的一切,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那些鬣狗幫眾們神態各異。

  有的蹲在角落,槍直指著前方,眼神驚恐,隨時準備扣動扳機;有的站了起來,仰頭看向空中的火把,卻不知道已經有個印第安戰士在他身后不到半米的地方,高高舉起了斧子。

  大聰明手扶著門,嘴張的老大,有幾個屋子里的人半弓著腰,正準備從門里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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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陳劍秋的注意力并不在他們身上。

  他已經看到了居住區的出口處,一個披著外套的墨西哥老頭,正不管不顧,頭也不回地向大門跑去。

  槍響了。

  陳劍秋沒有給埃爾南德斯任何進行騷操作的機會,兩槍同時擊發。

  一槍命中了他的后心,另一槍直接打爆了他的腦袋。

  火把很快從空中劃過,落在了地上。

  “清場!”

  這一夜,鬣狗幫的成員們經歷了他們人生中前所未有的恐懼,也是他們生命中最后的絕望。

  這些墨西哥人,和杰羅尼莫的部族是世仇,他們中或多或少,手上都沾染了阿帕奇部族人的鮮血。

  杰羅尼莫和他的戰士們,用最原始的方式,替這些人的一生做了審判。

  等到第二天清晨的時候,礦場的屋子里,屋子外,空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墨西哥人的尸體。

  鬣狗幫的成員,無一存活。

  鬣狗幫,覆滅了。

  “兄弟們傷亡情況怎么樣”陳劍秋一邊拖著兩具尸體往礦洞前走,一邊問他旁邊的酋長。

  “還好,沒人死,有五個人受了傷,特蕾莎正在替他們治療。”杰羅尼莫答道。

  他們把尸體拖到了礦洞前的空地上。

  鬣狗幫成員的尸體已經在這里堆成了一個小堆,印第安戰士已經在尸堆的周圍堆放了一些木柴和其他可燃物。

  他們必須處理掉這些尸體,否則的話會造成瘟疫。

  “飛鳥,你去礦洞里面找一些煤油,我之前在角落看到過。”陳劍秋和杰羅尼莫一起把那兩具尸體扔了上去。

  飛鳥和另一個戰士抱了兩個鐵皮桶出來,他們給尸堆倒上了煤油。

  柴堆被點燃了,尸體很快被熊熊地烈火吞噬。

  “可以讓人去通知部族的其他人了,這里將是你們新的藏身處。”

  陳劍秋一邊注視著高高竄起的火苗,一邊對酋長說道。

  “天勇者,這個人怎么處理?”斑鳩提著一個瑟瑟發抖的白人扔到了陳劍秋和杰羅尼莫的后面。

  天勇者,是此夜過后,阿帕奇族印第安戰士們對于陳劍秋的稱呼,由部落首領杰羅尼莫首創,前蘇族部落首領飛鳥友情參與,意為“上天降于他們身邊的勇士”。

  對于這個中二的稱呼陳劍秋聽得頭皮發麻,不過他并沒有明面上拒絕,因為再由他們發散下去,指不定會搞出什么更惡心的稱呼來。

  陳劍秋轉身看了一眼這個白人。

  阿斯特正一臉頹喪地看著地面,這一夜他過得太刺激,原以為是平克頓的救兵來了,結果變成了自己的死對頭。

  身邊的鬣狗幫成員一個接著一個被砍成了肉泥,他被砍前蹦出一句標準的紐約州口音“饒命”。

  如果不是陳劍秋事先吩咐了暫且留一個只會說英語的人一條狗命,他被砍前一句標準的紐約州口音“饒命”。他也早已步那些墨西哥人的后塵。

  可自己綁了這幫印第安人的大祭司,手下的平克頓護衛還殺了那么多印第安戰士,睚眥必報的杰羅尼莫怎么可能會饒了他。

  “這個人是你們部族的仇人,你們想怎么發落就怎么發落唄。”陳劍秋輕描澹寫地說了一句,說罷便繼續看向燃燒的火堆。

  阿斯特瞄了一眼那些燃燒著的尸體,嚇得魂不附體:“綁架祭司不是我的主意!是羅素!那個平克頓偵探頭子!在火車上也不是我下令開槍的!是羅素,是他!”

  杰羅尼莫想了一下,抬起了手,對陳劍秋說道:

  “陳,羅素是你殺的,這次行動也是你帶著我們進行的,這個人是你的戰利品,你來處置他吧。”

  陳劍秋默不作聲,他其實不太想放過阿斯特,這種人不可信任。

  “救救我!救救我!陳!”阿斯特的眼淚和鼻涕同時奔涌而出,他現在無限后悔自己蹚了這趟渾水。

  “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陳劍秋也不避諱,直接問道。

  “在火車上,你是怎么逃出去的?”

  “一個平克頓偵探帶著我出了車廂,從車頂走的,結果那人是鬣狗幫的臥底,把我打暈了綁了。”

  陳劍秋面沉似水,不過他沒再繼續這個問題,而是問了第二個:

  “阿茲特克的寶藏里除了黃金還有什么?”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寶藏的消息我是從爺爺那里偷聽到的,一年前的一個晚上,一個穿黑色禮服的人進了我爺爺的書房,提到了這個寶藏,里面有個秘密關系到我們家族。”

  “所以,你信了?”陳劍秋有些難以置信,這腦子是怎么成阿斯特家族的繼承人的?一個德裔家族的秘密怎么可能和一處阿茲特克的寶藏有關系,這倆八竿子打不著啊!

  “是的。”阿斯特抬起了頭,臉上眼淚鼻涕一片,“我不知道那人是誰,只知道他和我曾祖父一樣,是共濟會最高議會的核心成員。”

  “共濟會?”陳劍秋搖了搖頭,他還是覺得這實在是太扯澹了。

  問題問完,陳劍秋俯身看向阿斯特:“問題也問完了,現在我們來想想怎么處置你。”

  他指了指還在燃燒的火堆:“要不然,你進去陪陪他們?”

  “不!不!”阿斯特嚎得撕心裂肺。

  “那你得給我一個理由。”陳劍秋雙手抱于胸前。

  “我,我絕不會再對那個寶藏有半點非分之想,我,我對,對你有用。”阿斯特急切地說道。”

  陳劍秋似乎還在考慮。

  阿斯特突然想起來最重要的一點:

  “我,我還能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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