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目身死,剩下的人有點慌張,飛鳥一槍打在了一個人舉著火把的那只手上。
火把掉落在地上,那人捂著手到處亂跳,可隨后他跳得更歡了,因為火把點燃了他的長袍。
然后他就活生生變成了一個“火人”,直到躺在地上不再有動靜。
丹尼連槍都懶得用,直接上去一拳錘翻了一個。
被錘的那個倒霉蛋脖子都快斷了,一口血噴了出來,整個白色的面罩被染得通紅。
陳劍秋和飛鳥那邊也輕輕松松將剩下的幾個人撂翻了,飛鳥從治安所的屋子里拿了幾個鐵鐐和幾根繩子出來,把那幾個人捆了起來。
推薦下,野果閱讀追書真的好用,這里下載大家去快可以試試吧。
陳劍秋一把其中一個人面罩扯了下來,一張年輕的臉龐露了出來,臉上寫滿了驚恐。
“我認識你!”在一旁驚魂未定的西格蒙德指著那個年輕人,“你是雜貨店老板的兒子!”
陳劍秋把幾個人頭上的面罩扯開,發現除了那個騎馬的,其他都是鎮子里的人,至于那個被燒焦了的,只能看第二天鎮上少了誰了。
陳劍秋讓飛鳥和丹尼把這幫人丟進治安所那個狹小的牢房里。
“3K黨的人,天天裝神弄鬼嚇黑人,一幫極端的種族主義者,仇恨黑人、華人、猶太人和幾乎所有有色裔。最早是一幫南軍的殘兵組織的,他們拉我進去過,我覺得這幫人腦子有病。”丹尼踢了一腳地上的白色頭套。
“不過他們一般在南方幾個州活動,而且好像十年前就被總統發令取締了,怎么會在這里出現?”
“不奇怪,這里附近之前還有食人族呢。”陳劍秋站起身來。
他走到西格蒙德的身邊,老西格蒙德現在腿還有點軟,坐在地上。
“你們鎮子的事情我不想管,咱們現在可以談正事兒了吧?”
他取出那個袋子,給西格蒙德瞅了一眼,“咱們還是按照之前的價格來換?金銀器皿的手工費我就不算你的了。”
西格蒙德縮在地上,搖了搖頭,“我手上沒有現金,那幫白袍子的人把我手上的現金搶走了。”
陳劍秋好氣又好笑,他看著坐在地上的這個猶太人:
“你一個鎮子上的治安官,拿著槍被一群披著床單的烏合之眾給搶了?然后跟別人說他們是鬼?”
西格蒙德嘴巴張了張,但是欲言又止。
陳劍秋看了眼猶太人的神情,也沒有再逼他,他想了下,指著牢房里幾個人:“你先在這里看著他們,我去找下鎮長。
他敲響了勃朗寧槍鋪的大門,開門的是杰瑞,正拿著槍蹲在門口守夜。
勃朗寧穿著連體的睡衣跑了出來,陳劍秋敲門的時候他已經爬上了床。
“幫我找下鎮長,我有急事。”陳劍秋在門外點了一支煙,可他看起來似乎一點也不急。
“那你等我一會兒。”勃朗寧倒也沒有拖泥帶水,“我換下衣服。”
幾分鐘之后,勃朗寧一身正裝出現在了門口,他手上拿了一把槍,帶著陳劍秋們向鎮東走去。
一路上,陳劍秋觀察著周圍的房子,他起先以為是這里居住的人,因為幽靈的傳言,早早關了燈躲在家里。
可現在,他才察覺到,很多屋子里面,其實根本沒有人。
“鎮子里黑人、華人或者猶太人多么?”陳劍秋突然問道。
勃朗寧搖了搖頭:“你知道的,不久前,我和你一樣,也是第一次來這里,不過據我所知,華人沒有,黑人也不多,猶太人倒是不少,不過他們和西格蒙德一樣,住在鎮子的西邊。”
他們一邊聊,一邊來到了城東一座不起眼的屋子前。
“這是鎮長家。”勃朗寧敲了敲門。
過來好一會兒,才有一個老太太跑出來開門,勃朗寧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鎮長不在,可能帶著人出門巡視去了,最近不是在鬧鬼么?”
勃朗寧只得說了聲打擾,然后轉過身對陳劍秋聳了聳肩。
“蒙特羅斯之前也鬧鬼么?”陳劍秋又有一搭沒一搭地問了一句。
勃朗寧想了一下,如實回答道:“沒有,也就是你們來之前一個星期左右。”
“一個星期……”陳劍秋思考了一下,這好像是他們從皮特金出發的日子。
好蹊蹺啊。
第二天早晨,酒館的一樓走進來一位身著正裝,拄著手杖,頭戴灰色禮帽的老紳士。酒保看到這個男人吃了一驚,他趕緊迎了出來:
“哦,尊貴的鎮長先生,不知您今天來有何貴干?”
面容和藹的鎮長擺了擺自己的手杖:“不打緊,我等一個人。”
不久后,陳劍秋從二樓走了下來,正好一眼看見了一樓這個拿著手杖的老人。
他不認識這個人,但這個人似乎認識他。
“陳先生,您好,我是這個鎮的鎮長,請問昨天晚上,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嗎?”老人的笑容讓人感到非常溫暖,甚至可以說有些慈祥。
“您認識我?”陳劍秋有點奇怪,昨天敲門的是勃朗寧,而他,只是跟在了后面。
“是的,我們都認識您,哈哈。”鎮長爽朗地笑了起來,他指了指酒保,”他也認識你,不過我們并不在乎,因為您和您的朋友并沒有對我們表現出惡意。”
陳劍秋沉吟了一會兒,才回了一句話:“我正好也要去找您,先生,我們昨晚抓到了‘幽靈’。”
他一邊說,一邊觀察著鎮長臉上的表情。
鎮長顯得很驚訝,他頓了頓自己的手杖:“真的嗎?你們是怎么抓到的,用銀彈么?還是他們壓根就是人?”
“您說的沒錯,鎮長先生,請隨我來吧。”
陳劍秋帶著鎮長來到了西格蒙德的治安所,此時的西格蒙德一夜都沒有睡,正抱著槍萎靡不振地坐在門口。
治安所的大門昨天被丹尼給拆了,他看著自己地上的那塊門板發呆。
“喂!該醒醒了!”一只靴子踩在了門板上,踩得門“吱吱”作響。
西格蒙德勐然從癡呆中醒了過來,他順著靴子向上看去,發現陳劍秋正看著他,而鎮長,站在陳劍秋的身邊,也在拄著手杖看著他。
牢籠里關著的幾個人一聽到門口有動靜,紛紛沖到了牢籠的柵欄口。
“先生,我們錯了!,
“先生!我們再也不敢了!”
鎮長走了進來,皺著眉頭看著他們,這些人他都認識,都是鎮子里的年輕人,
他又看了眼他們隔壁的牢房,那里丟著一具陌生人的尸體和一塊人形狀黑乎乎的炭。
“這位兄弟,額,我很遺憾,純屬正當防衛,另外這位是不小心火把點著了衣服。”陳劍秋指著這兩具尸體,看向了西格蒙德。
猶太人趕緊點了點頭:“額,是的,這個我作證。”
陳劍秋撿起了桌子上的那個白色的頭套,遞給了鎮長:“3K黨,不知為何突然出現的,很不巧被我們撞上了,所以跟您說一聲。”
鎮長的眉頭鎖緊了,他讓西格蒙德把這幾個年輕人看好,他們父母那邊自己會去去打招呼。
總之,這個事情,從現在開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陳劍秋見鎮長做出了決定,正準備轉身離開。
可鎮長從背后叫住了他:
“陳先生,我們可以談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