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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一場大火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美利堅1881:他們叫我傳奇

  陳劍秋是一個穿越者。

  他醒來的時候,自己正躺在一輛三藩市(現舊金山)開往鹽湖城的老火車上,然后又在鹽湖城被扔進了煤炭車皮,翻山越嶺來到了石泉鎮。

  華工們用血肉筑成的太平洋鐵路,煤炭有資格坐,而他們自己則被和煤炭丟到了一起。

  在穿越而來的這一個月里,陳劍秋暫時只想得起離得近的事,至于為什么來到美國,這軀體一身的本事從何而來,一無所知。

  他在石泉鎮的煤礦找了一份礦工的工作,礦場的老板是一個看起來挺和善的老頭,給他開了20美元一個月,每天工作12個小時。

  這10美元可是兩個星期的工資!

  陳劍秋把面粉丟給剛好走出酒館,準備回家的華人大伯:“老伯,再麻煩一下。”自己向著黑人的方向沖了過去。

  黑人見他追了過來,也不裝醉了,撒開腿,奪路狂奔。

  跑過一個轉角,陳劍秋才發現自己好像犯了一個錯誤。讓一個黑人跑進黑夜里,就像把變色龍放進了森林,哪怕是蹲在一個角落,也不太容易被發現。

  霧霾未見消散,小鎮的街道上沒有路燈,黑人遁入暗影。

  “見鬼!”陳劍秋有些懊惱。他低頭看到路邊有一個拴馬樁,轉念一想,一腳踢在了拴馬樁上。

  “咚”的一身悶響,樁子顯然也沒買他的賬,陳劍秋抱起自己的腳,一邊跳一邊罵:“媽的,艸!”

  月光灑向街道,沿街屋子窗戶中散發出的燈光散進霧霾,形成一塊一塊朦朧的光影。

  一個街角處,突然浮現出一抹月牙形的白色光弧。

  黑人笑了。

  “站住!”

  陳劍秋一聲怒吼,一個箭步沖了過去,腳一點都看不出受傷的痕跡。

  那個黑人發現自己中了圈套,趕緊閉上了嘴,扭頭就跑。不過這次追逐的人鎖定了他的蹤跡,開始緊追不舍。

  眼見著兩人距離越來越近,黑人跑過一個拐角,翻過柵欄,跳進了一個大房子的后院。

  陳劍秋緊隨其后,也跟了進來。他認得這個大房子,主人是那個看起來很和善的煤礦老板。整個院子除了他們進來的地方是個低矮的柵欄,兩邊都是墻。黑人慌不擇路,竟然闖進了一個死地。

  此時黑人已經被逼到了靠房子窗口的一個角落,他轉過身,聳了聳肩。

  “嘿,兄弟,你追我干什么?”黑人說。

  “那我追你你跑什么?”陳劍秋的笑容再次浮上臉龐。他右手開始摁左手的指節,指節“咔咔”作響。

  黑人見狀,又換了一副臉龐,邊退邊擺出拳擊的抱架,“嗖嗖”比劃出兩拳:“兄弟,我勸你別惹我,我練過拳擊。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臉上已經結結實實挨了一拳。黑人搖搖晃晃后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陳劍秋一個錯步向前,揪住他的衣領:“錢?”

  黑人晃了晃腦袋,徹底泄了氣,從懷中把那張紙幣掏出來,遞給了陳劍秋。

  陳劍秋剛把錢揣進懷里。

  一聲巨響。

  屋子的后門“砰”的一聲被撞開了,一個人從里面跌了出來,摔倒在地上。另一個背著弓箭,手提著斧子的身影跟著從門中走了出來。

  “你的同伙?”陳劍秋反手把黑人壓在身下,低聲問道。

  黑人急忙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一無所知。

  “羅伯特上校!你還認識這把斧子么?”黑影舉起了手中的斧子,對著躺在地上的老者說道,“伱以為躲到這個鎮子里,就能躲過神明血與火的懲罰么?”

  借助屋內的燈光,陳劍秋看清了地上老人的臉,正是煤礦的老板。

  他不緊不慢地坐了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臉上完全不見了往里日的和善,換上了一副譏諷的表情:“我殺的印第安雜種太多了,讓我想想,你是哪個?啊?瘋馬的野種么?”

  拿著斧頭的黑影走到了光亮之中,是一個印第安年輕人,他顫抖的手將斧子高高舉起。

  “你也可以選擇放下斧子,趕緊逃命。”煤礦老板陰陰地笑著,撩撥著這個印第安年輕人脆弱的神經,“治安官很快就會過來,到時候你會和你的蠢貨父親一樣,死的很慘。”

  “啪”的一聲槍響。

  一個彈孔出現在煤礦老板的腦門上,彈孔中開始向外汩汩流著鮮血,老人兩眼圓睜,帶著難以置信的神情向后倒下了。

  又一個人影從屋子的后門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一把六發左輪,槍口還冒著煙。

  陳劍秋認識這個人,是鎮上的治安官——莫里斯警長。他的手里還提著一個箱子,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

  印第安小伙還沒有反應過來,突然間腦袋便挨了一下,像個木樁子一樣直直向前倒了下去。

  警長很熟練地從腰中掏出一根困繩,把印第安人捆了個結結實實,然后檢查了下手中的那把左輪,退出了滾輪彈夾中的所有子彈后,把槍塞到了印第安人手里。

  隨后,他又掏出了自己腰中的槍。

  陳劍秋這才聽見,屋子里傳出來“噼噼啪啪”燃燒的聲音,不一會兒,火苗和濃煙,已經爬出了二樓的窗戶。

  “遭了!”陳劍秋和黑人似乎同時明白發生了什么,他們準備找個機會溜之大吉。

  但一聲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里面兩個人,舉起手,出來吧。”

  剛在還在酒館的強尼,此時已經帶著四個手持著步槍的手下,堵在了后院門,三個黑洞洞的槍口,對著陳劍秋和黑人所在的角落。

  兩人無法,舉起雙手,慢慢從角落中走了出來。

  “頭兒,怎么說?”強尼看向莫里斯。

  “這個印第安人摸進了老礦長的屋子,偷了他的槍,并且用它殺死了這個可憐的老人,還放火燒了他的房子。”莫里斯提著箱子從臺階上走了下來,“我來晚了。”

  強尼愣了一下,但很快行動起來,讓一個手下把印第安人扛了出去。

  “那這倆人呢?”強尼向著陳劍秋和黑人的方向努了努嘴。

  “一并帶走,放風的同伙。”莫里斯說的干脆極了。

  黑人的眼睛瞪得老大,陳劍秋也有些難以置信。

  一個黑人和一個華人,在一個白人老礦主的后院,替一個印第安人放風?騙鬼呢?

  但陳劍秋沒有反抗,他的腰被一把步槍抵著,雙手被牢牢綁起。

  強尼在身后推了他一把,陰惻惻地說:“小子,知不知道我們這邊人是怎么對待罪犯的么?我會好好招待你的。”

  他把手伸進陳劍秋的衣服里,掏出那張十美元的鈔票,用鈔票拍了拍他的臉,笑得很肆無忌憚。

  兩個手下敲醒了附近的居民滅火,剩下的人把陳劍秋他們鎖進了馬車。向著鎮子另一邊的治安所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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