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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二百二十七章 蓮華妙劍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青葫劍仙

  梁言遠遠看向那十余個道人,氣息居然都不弱,都有通玄境以上的修為。

  他們一邊飛遁,一邊還在小聲議論著什么。

  梁言心中好奇,但又不好意思用神識去窺探,只能側耳傾聽。

  隱約聽見“搶親”、“逼婚”……等幾個奇怪的詞。

  “這是鬧得哪一出啊?”

  梁言心中驚訝,忍不住有諸多聯想。

  正思忖間,半空中又有遁光劃過,卻是一位化劫境的老道,看方向和之前那些道人應該是去的同一個地方。

  這次,梁言沒有猶豫,縱起一道遁光,很快就追上了此人。

  “道友且慢!”梁言在背后喊了一聲。

  前面的道人聽后,按停了遁光,轉過身來,卻是一名白須飄飄的清瘦老道。

  “道友喚吾何事?”此人一臉疑惑道。

  梁言打了個稽首,笑道:“在下柳尋道,受沈碧游之邀來參加虛境論道,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哦,原來是柳道友,幸會幸會!”

  老道同樣打了個稽首:“吾名姜豹,道號姜勝公。”

  “姜道友,剛才我看見好些修士都往同一個方向趕去,就連道友也是行色匆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大事?”

  “你還不知道?”姜豹臉色驚訝。

  “呵呵,在下這數月時間一直都在洞府中閉關,對外界之事一概不知,還請道兄為我解惑。”

  “怪不得。”

  姜豹露出一絲恍然之色,笑道:“柳道友可是差點錯過一場大戲啊,你那好友沈碧游拒絕了道魁親自指定的婚事,人家女方面子掛不住,帶著瑤光洞天的道友來逼婚,這數月之間已經賭斗了五場!”

  “哦?竟有此事!”梁言心中微感驚訝。

  其實他對沈碧游的事情也是略知一二的,不過這是人家的私事,他不好摻和其中,更何況自己的事情還忙不過來,所以一直都沒有去打聽。

  沒想到,就在自己閉關的這數月時間,玄靈洞天和瑤光洞天的人居然打起來了!

  “這我倒不明白了……”

  梁言臉色疑惑:“我輩修煉之人,只求逍遙自在,也不是非要成親,整個玄靈洞天也沒有幾對道侶吧?再說了,這是他們兩人的私事,怎么會讓兩大洞天因此而賭斗起來?”

  “道友有所不知,當年道魁曾有言,只要兩人結為道侶,就會有諸多好處贈與瑤光洞天,而且還要沈碧游搬去瑤光洞天居住。”

  “這……這不就是世俗中的入贅么?”梁言驚訝道。

  “正是如此!”

  姜豹笑道:“所以瑤光洞天才會如此興師動眾啊,沈師弟拒婚,等于是打了他們的臉,那些個劍修都不是易于之輩,吵著鬧著要把沈碧游綁走。我們玄靈洞天的師兄弟們當然咽不下這口氣,于是才會有這賭斗之約。”

  梁言聽后還是覺得匪夷所思,又問道:“玄靈洞天的圣人前輩呢?難道不管?”

  “呵呵。”

  姜豹笑了一聲,道:“那些師叔師伯都是閑云野鶴,哪里會去管這種事情,只會讓門下弟子自行解決。”

  “原來如此……”梁言點了點頭。

  看來,這些個道家圣人還真是逍遙,平日想見一面都難,等閑之事根本不會插手。

  “剛才聽姜道友所說,似乎已經斗了五場,不知結果如何?”梁言忍不住問道。

  “五局三勝,我們玄靈洞天贏了三場。”

  姜豹說到這里,頓了頓,又道:“本來最后一場挺懸的,對手是瑤光洞天的陰陽劍白眉,但不知為何,此人沒有準時出現在比斗現場,最后換了一個實力不如他的劍修,僥幸被我們贏下。”

  梁言聽后心中一動:“最后一場比斗是在什么時候?”

  “剛好一個月前。”

  “原來如此……”梁言心中了然。

  白眉之所以沒有出現在比斗場上,是因為被自己拖住了。

  兩人在山谷中斗劍三日,之后又論道三日,恐怕白眉早就把賭斗的事情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也就是說,自己在陰差陽錯之下,居然還幫了沈碧游一回!

  “既然瑤光洞天已經輸了,應該會離開這里吧?”梁言問道。

  “嘿嘿,你太小看這些劍修了,你可知道沈碧游的未婚妻是誰?”

  “是誰?”梁言露出一絲好奇之色。

  姜豹呵呵笑道:“她便是大名鼎鼎的‘蓮華妙劍’東方果,整個瑤光洞天,圣境之下能與她爭鋒的,恐怕只有一人而已。”

  “哦?”

  梁言一下子就來了興趣。

  “據我所知,瑤光洞天的劍修分為道劍和拙劍,不知這位東方仙子是哪一派的劍修?”

  “當然是道劍流,唯有道劍才能問鼎巔峰。東方果不僅天賦異稟,她的劍心更是萬年難遇的妙劍心!”

  梁言聽后,呵呵笑道:“恕我孤陋寡聞了,不知這‘妙劍心’妙在何處?”

  姜豹沉吟片刻,緩緩道:“老道也只是聽說,據聞‘妙劍心’可識天下萬物變化之妙,體察入微,一切盡在掌握,因此劍法劍意有無窮變化,等閑之輩連看破一重都難。”

  梁言露出一絲驚嘆之色,沉吟道:“沒想到世上還有這樣的劍心,如此說來,此女的確是萬年不出的奇才……沈兄為何要拒絕這樣的婚事呢?莫非此女奇丑無比?”

  “非也!非也!”

  姜豹連連擺手:“若論容貌,東方果稱第二,整個道盟估計也沒人敢稱第一了。”

  梁言聽后奇道:“這卻是奇哉怪也,此女無論天賦、實力還是容貌,俱是第一流!怎么沈兄還像是吃了虧一般,處處躲著她呢?”

  “這我哪知道?”

  姜豹嘆了口氣:“沈師弟也是天驕,短短數百年就已經成就亞圣,縱觀道盟歷史可謂絕無僅有。依老道看,這兩人若結為道侶,那是珠聯璧合,登對得很!只可惜沈師弟一直逃婚,多少人勸了也無用,說實話,如果這次不是瑤光洞天太過盛氣凌人,老道都想把沈師弟綁了送走!”

  “嗯。”梁言點了點頭。

  就連他都覺得沈碧游有點過分了,不過此事與己無關,也不好過多評論。

  姜豹又道:“說回正題,瑤光洞天輸了比斗,本應打道回府才對。但那東方果可不是省油的燈,為了逼沈碧游成親,居然一把火燒了他的洞府,緊接著又在洞府外擺下蓮華劍陣,揚言沈碧游一日不成親,就一日不放他出來。”

  聽了這番話,就連見多識廣的梁言都愣了一下。

  “啊?”

  他是真沒想到,這個叫“東方果”的女劍修,為了逼沈碧游成親居然可以做到這個份上。

  這也太彪悍了吧?

  這還是道家仙子嗎?

  梁言雖然不喜歡摻和別人的事情,但聽到這里,也不由得來了興趣。

  “所以說啊,你以為大家為什么都趕往同一個方向?如此有趣的事情,當然要一睹為快了!”

  姜豹輕撫長須,面帶微笑,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

  “的確是有趣。”梁言笑著點了點頭。

  “道友,正好遇見,不如同去?”姜豹向他發出了邀請。

  “走走走!”

  梁言也不猶豫,跟著姜豹飛往沈碧游的洞府。

  兩人破空飛遁,約莫半個時辰之后,遠遠看見一片黑壓壓的人群。

  只見玄靈洞天的道人聚集在此,三三兩兩,修為高的有化劫老祖,修為低的只有筑基期,此時都漂浮在半空,里三圈外三圈,圍了個水泄不通。

  “借道,借道。”姜豹不耐煩地吆喝了幾聲。

  “師叔!”

  周圍的弟子立刻讓開了一條道路,讓姜豹帶著梁言走到了前面。

  遠遠望去,只見沈碧游的洞府已經被燒成了廢墟,而在這廢墟上空,方圓百里的范圍內,居然漂浮著無數枚粉色的花瓣。

  “咦?”

  梁言愣了一下。

  眼前的景色簡直絕美!恰似天女散花,倒不是花瓣本身有多絢麗,而是這些花瓣在半空中飄舞的軌跡,隱隱暗合天道玄妙,因此美不勝收!

  他仔細看了片刻,忽然心中一動,反應過來,原來這些花瓣都由極其細微的劍氣組成。

  竟有人以劍氣為針線,一口氣繡出了這連綿百里的絕世花譜!

  “道門之中,竟有如此玄妙劍術!”

  梁言心中頗為震撼,抬頭望去,只見遠處的高空上,懸浮著一朵白云蓮花。

  蓮花上站一女子,赤足雪膚,長發如瀑,身姿修長挺拔,月白道袍隨風輕舞。

  此女容貌婉約,眼神卻是凌厲至極。

  尤其是她雙眉之間隱隱有一道幽藍色的靈紋,宛如一朵綻放的冰蓮,更增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果然是絕色!”

  饒是梁言見多了美艷的女修,此刻也不得不在心中暗贊了一聲,此女的確是天姿絕色!

  “我沒騙你吧?”姜豹似乎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在旁呵呵笑道。

  梁言不置可否,目光一掃,在廢墟之中尋找沈碧游的蹤跡。

  這時,就聽那白云上的女子冷冷道:“沈碧游!你還要躲我躲到什么時候?再不出來,我一把火燒了你的碧游谷!”

  說完,眼看廢墟之中沒有反應,她當真掐了個法訣,從袖中飛出一支赤紅色的卷軸,在半空徐徐展開。

  只聽一聲悶雷般的炸響,卷軸上燃燒起熊熊烈火,隨后大火流星,從天而降,覆蓋了山谷的每一個角落。

  “住手!”

  廢墟中響起一聲大喝。

  緊接著,一名身穿青色道袍的男子現身出來,雙手掐訣,從腦后刷出一股青色霧氣,分為千絲萬縷向四周迅速擴散。

  正是沈碧游!

  他的玄清仙氣飄渺莫測,猶如天降甘霖,很快就撲滅了山谷中的火焰。

  “你燒我洞府沒關系,但這山谷里面可都是從老師那里移植的萬年份藥材,你敢放火燒林,想過后果嗎?”沈碧游厲聲喝道。

  云霧上的女子聽后,臉色沒有絲毫變化,淡淡道:“后果我當然知道,但我也知道你一定會出來。”

  “東方果,你回去吧,我不會跟你走的!”沈碧游臉色冷淡道。

  “那可由不得你。”

  東方果的眼神始終沒有任何變化,仿佛她下定決心要做一件事情之后,就不會被任何事物干擾。

  “你我無緣,何必執著?”沈碧游嘆了口氣。

  “有緣無緣,不是你說了算,前路難行,我偏要行之!”東方果的聲音明明婉約溫柔,但她說完的語氣卻給人一種冷冰冰的感覺。

  “唉,你不會懂的,前塵往事我早已忘記,莫再糾纏了!”

  沈碧游說完,轉身便要離開。

  可他的遁光才剛剛亮起,周圍便出現了無數枚粉色花瓣,層層疊疊的劍氣環繞在身旁,使他無法邁出一步。

  “你到底要怎樣?”沈碧游有些無奈地說道。

  “你我再賭一場,只要你能走出我的‘蓮華劍陣’,我即刻離去,百年之內都不會來找你。但若你輸了,只需你跟我回瑤光洞天住上一年。”

  沈碧游聽后,轉過身來,問道:“此言當真?”

  “絕無戲言。”東方果淡淡道。

  “那這賭約可有時限?”沈碧游又問道。

  東方果遲疑了片刻:“就以……三年為期!”

  “三年?”

  在場圍觀的眾人聽后,都不由得露出了驚訝之色。

  梁言也不例外。

  按照他以往的經驗,這種賭約一般都是以數日為期限,了不起數月,像這種一賭就是三年的,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三年……這是吃定了沈師弟破不了她的劍陣,所以刻意羞辱嗎?”有人低聲議論道。

  “唉,恐怕正是如此……沈師弟拒婚,讓她顏面掃地,這何嘗不是一種報復呢。”

  “那我玄靈洞天就這么眼睜睜看著么?”

  “不然呢?這是道魁親自指定的婚事,本來就是我們理虧在先,之前五場賭斗,韓伯師兄那一脈都沒有上場,這次應該也不會例外。”

  陣外眾人議論紛紛,但東方果早已施法,半點聲音都傳不到劍陣之內。

  陣內,沈碧游眉頭緊鎖,沉吟了片刻,最終嘆道:“按照你現在這架勢,我答不答應,你都不會放我出去吧?”

  東方果嘴角微揚,沒有說話。

  “好,我接受你的賭斗之約。”沈碧游緩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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