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院。
“所以,也就是說,這些是一個十多歲的臭小子搞出來的?”
肖善明目光呆滯,一臉難以置信的說道。
椅子上的老者,周應光眉頭一皺。
目光不善的道:“你說誰是臭小子呢?”
“額。。。”
肖善明立馬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話了。
光刻機可是讓華國這群最聰明的天才們,都頭疼了幾十年的東西。
一個十多歲的少年,
解決了這些天才都不能解決的問題。
他管他叫臭小子,豈不是變相的在罵科學院的這些人?
別人肖善明或許還不會太在意。
但周應光,可是他一位老師的摯友。
是連他老師都十分尊敬的人。
按照輩分來講,他還得管周應光叫一聲師叔。
朱勇在一旁搖了搖頭,出聲替他解圍道:
“周老,按照您剛才說的,
這臺光刻機如果真的造出來了,那是不是意味著,
咱們就真的能夠自己造出,
精度高達28nm的芯片來?”
周應光聞言,深深點點:“沒錯,而且根據那位小天才留下的資料,只要保證材料齊全,最多只需要半年的時間,就能造出來!”
諸人聞言,心中暗暗一驚。
半年!
這個時間,未免也太快了!
“而且……”
周應光的一句話,將他們的思路齊齊打斷。
目光再次集中在他身上。
他繼續沉聲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位小天才的天賦,可遠不止于此。”
此言一出,
眾人再次一怔。
其他人或許看不出來。
但是作為鉆研光刻機三十多年的周應光。
一眼就看出來,
電腦中,
這份光刻機資料的含金量有多高!
它不光光記載了制造28nm光刻機,
所需要的每一個部位的零件。
每一個零件的作用、誤差,
以及最佳可替代物。
包括高精度、高濃度的硅晶圓問題。
硅晶體在1nm尺度上,
只能放入1個硅晶胞,
量子隧穿效應非常顯著的問題。
以及如何去組件、生產、安裝等具體步驟。
對光線的把控、誤差的推衍。
甚至就連可能出現的各種誤差值,都做了具體情況的分析。
可以說,拿著這么一堆數據資料。
就是給一頭豬,都能拱出一臺光刻機來!
可問題的關鍵點就來了。
一個十多歲的少年,是從哪里學習到這么多關于光刻機的知識點的?
而且,這些資料,寫的實在是太詳細了!
詳細的,讓他有些難以相信。
就仿佛,他曾經真的做出來過光刻機一樣。
要不是他對于科學本身,有著非常堅定的信仰。
否則,他都要開始懷疑。
這個世界是不是真的存在轉世這回事了。
李偉國沉思了許久,搖了搖頭:
“這些不是我們現在應該去考慮的,目前的當務之急,是趕緊動工!”
周應光深以為然:“沒錯,這東西對于我們而言,實在是太重要了。”
“所以,在人員的篩選上,你需要著重注意。”
人員篩選……
一聽到這兒,
李偉國頓時又陷入了兩難。
周應光一眼便看穿了,好奇的問道:“怎么,你有什么難處?”
“哎,”李偉國嘆了口氣:“我在想,這次的主要負責人該選誰。”
周應光一聽,頓時笑了:“這還用想?除了那位小天才,你還有第二個人選?”
李偉國搖了搖頭:“他暫時還不能來我們科學院。”
看著他復雜的表情,周應光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果換做他坐在李偉國的位置。
估計也不會讓那位小天才現在進入科學院。
因為,他實在是太年輕了。
他們倒不是介意天才過早的露出鋒芒。
而是擔心這道鋒芒太過于眨眼。
可能會出現他們不愿意看到的意外。
周應光想了想,道:“那就王懷明吧,他的能力,應該完全能夠勝任。”
“哎……”李偉國一聽,又嘆了口更重的氣:“周老有所不知,王院士…重病入院了,這次險些…哎,要不是那位小天才,王院士可能就危險了。”
“重病入院?”周應光聞言一愣。
李偉國搖了搖頭,將王懷明的事情一一道來。
周應光聽完,沉默了許久。
忽然,他從椅子上站起。
一旁的朱勇和肖善明見狀,連忙上去攙扶了一手。
周應光拿起自己右邊的拐杖。
支楞起已經佝僂了許多年的背脊。
李偉國等人都愣住了。
周應光已經走到了門邊,忽然轉過頭。
露出一張滿是皺紋的笑臉:
“老頭子我閑了這么多年,也閑夠了,這次,就讓我來搶個風頭吧。”
早上十點。
陳澤言從一輛吉普車上了跳下來。
里面的一名士兵向他行了個軍禮,隨后一路揚長而去。
“好久沒回來了啊……”
看著眼前熟悉的小區,陳澤言輕聲感嘆道。
昨天早上,剛一下飛機。
就收到了王老病危的消息。
他甚至沒來得及送陸小舟回家,就一路狂奔去了軍區醫院。
自從穿越到這個世界以后。
他從來沒有離開過家。
或許是上一世,母親重病后。
他將房產和車全部變賣,給母親治病。
最后母親離世后,他便成了形影單只。
一直到穿越之前,都沒有住過一個像樣點的家。
所以,導致他對于家,有一種別樣的眷戀感。
咚咚咚。
“小姑,我回來啦。”
門被從里面打開,露出一張親切而又清秀的臉。
陳婧祎打量了他一眼,雙手環胸。
就那么堵在門口,質問道:“老實交代,昨晚去哪里鬼混了?”
陳澤言左右看了看,笑呵呵道:
“小姑,這左鄰右舍的,被聽見多不好啊,咱進去說。”
然而,陳婧祎卻一點讓開的意思都沒有。
“哎,”陳澤言無奈,只能老實交代:“之前總愛來咱們家里吃面茶的老師,還記得吧。”
陳婧祎點點頭。
那位老先生因為身上的氣質頗為特殊。
所以哪怕直至今日,她也仍舊記憶猶新。
“他老人家昨天病危了,我去醫院看看他。”
聞言,陳婧祎不禁一愣。
看著陳澤言有些略帶蕭瑟的臉龐,她心中有些后悔問這個問題。
以陳澤言的性格,是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撒謊的。
她緩緩測過身,讓陳澤言進去。
“你老師他好些了嗎,需不需要再買點水果,我們一起去看望看望他?”陳婧祎忽然說道。
陳澤言搖搖頭,笑著道:“他老人家已經脫離危險了,不過現在身體還很虛弱,醫生說短期內,最好還是別去打擾老師休息了。”
陳婧祎點點頭,十分自然的幫他脫下T恤,扔到洗衣機中。
“水的溫度給你調好了,快去洗個澡吧,一身的藥水味兒。”
“哎,好嘞!”
洗完澡。
陳澤言甩了甩稍微有些長的頭發。
對正在給他洗襪子的小姑喊道:
“小姑,你從你們公司離職了沒呀?”
陳婧祎用手揉搓著襪子,邊回道:“你管你自己就可以了,我的事情我自己心里清楚著呢。”
“那就是還沒唄,”陳澤言無奈擦著頭發:“現在都21世紀了,你要想辭職,直接遞交離職信,根本就不需要你那老板同意……”
“話是你這么說沒錯兒,但不是這個理兒。”陳婧祎看也不看他,繼續說著:“人家老板之前幫過咱們,現在公司正困難呢,我一走了之,別人心里該怎么想?”
陳澤言不由得翻了個白眼:“他當初是幫了咱們不假,可你為公司做的也足夠多了啊,總不可能因為他幫了咱一次,你就把自己的一生奉獻給公司吧?”
說著說著,陳婧祎又不說話了。
陳澤言心中無奈。
每次跟她說這個話題,她就總喜歡找各種理由搪塞,轉移話題。
要么就是閉口不答,緘口不言。
如果是以前,家里沒有錢的情況。
她擔心辭職后,會影響家庭生計問題,還能理解。
可現在…她都是億萬小富婆了啊!
別說從一個破公司離職了。
要是看那老板不爽,直接買了公司,把那老板辭了都行啊。
“對了小姑,我談戀愛了。”陳澤言忽然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正在洗襪子的陳婧祎,手中一頓。
隨后又開始繼續揉搓:“嗯,都已經大學,是該談戀愛了。”
將襪子洗完,晾好,她又接著問道:“你女朋友是哪里人?”
“京城,陸小舟。”
“…哦,那個小姑娘啊…嗯,挺好。”
陳婧祎將洗好襪子的盆放進浴室。
忽然腦袋探出來,問道:“餓不餓,冰箱里還有剩菜沒吃完呢。”
“???”陳澤言大受震驚:“小姑,我大老遠回一趟家,你就讓我吃剩菜?”
“這么熱的天,要不你下廚試試?”陳婧祎拍拍手,一臉微笑的看著他。
陳澤言沉默兩秒:“其實我覺得,吃剩菜剩飯也挺好的。”
“哼。”
輕哼一聲,她走進廚房,開始熱菜。
十分鐘不到,三菜一湯。
外加一大鍋蛋炒飯就被端上了餐桌。
雖然論廚藝,陳婧祎比不過他這個開了外掛的。
但有一說一,小姑這一手家常菜,絕對是拿得出手的。
陳澤言狼吞虎咽,一頓風卷殘云。
很快就將一桌子菜解決掉。
吃飽喝足。
他幫著小姑收拾碗筷,忽然說道:
“小姑,下午我陪你去一趟公司吧,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去幫你說。”
然而,讓他意外的是。
這一次,陳婧祎并沒有第一時間拒絕他。
而是點了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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