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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看著面前這個人，隨后對方居然是將林默推到廁所里，緊接著對方也擠了進來。
本來飛機上的廁所就小，這一下子又擠進來三個人。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林默居然是中間的那個。
“哎，哎，你想干啥？”林默和老白是后背貼前胸，和前面這位黑幫教父是臉貼臉，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家那邊的禮節。
就算是，林默也不喜歡。
“嫌地方小？別急，我給你放大一點。”
這人手一推。
詭異的一幕發生了，原本狹小的廁所，居然是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中增大了一倍。
一下子不擠了。
林默驚訝的看著這一幕。
很明顯，這是對面像是黑幫教父的人做的，至于對方是怎么做到的，林默不知道。
感覺上，挺高端的。
“你們怎么進來的？”黑幫教父沉著臉問。
“就從門進來的啊。”林默也是一臉認真的回答。
黑幫教父沉默了片刻，然后一拍大腿：“靠了，我又忘鎖門了，怪我，怪我！”
林默沒吭聲。
心說你沒忘，是老白把你鎖給掰了，不過這個事兒對方不問，那就不用說了。
何必沒事找事啊。
黑幫教父（簡稱教父）自我檢討了一番，隨后看向林默和老白。
“既然來了，那就一起玩玩吧。”
林默心說誰想和你玩，但下一刻，教父就將門打開：“現在還不到時候，你們找地方坐，我想想，你們來了也好，正好可以增加一點恐怖感。飛機上本來只有三十多個人，這突然又多了兩個，還有一個裸奔男，肯定會把他們先嚇一跳。”
說完樂呵呵的走了出去。
林默有點懵。
不過他也是立刻跟了出去。
不懂就多看，了解清楚就不懵逼了。
從廁所里走出來，林默看到了客艙里有不少乘客，有的在休息，有的在玩手機，有的在看雜志。
看上去很正常。
而且這飛機的確是在空中飛行，那種忽上忽下的感覺特別真實。
找了最近的一個座位坐好，老白不坐，就這么直愣愣的站在那邊。
可想而知，飛機上多了這么一個健壯的，不喜歡穿衣服的壯漢，這想不引人矚目都難。
尤其是老白的臉，是看不清的。
無論從哪個角度去看，都是扭曲的，模糊的一片。
這種詭異一般人受不了。
機艙里立刻產生了騷動，有人驚呼，有人尖叫，有人發愣，也有人認為這是惡作劇，開始拿手機拍視頻。
林默安穩的坐著沒動。
他也在仔細的觀察，這些乘客看上去居然都十分正常，這種正常并非是指行為舉止，而是那種精神波動。
不是被創造出來的，虛假的角色，而是真實的。
至少曾經，這些人都是活人。
而且看樣子，他們現在似乎也沒有意識到他們已經死了。
挺奇怪的。
林默看到了教父，對方坐在那邊的角落位置，似乎十分欣賞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混亂。
對方這是在打的什么主意。
繼續觀察觀察。
有空乘人員趕了過來，拿著一個毯子披了過去，這時候有乘客連續扭頭。
一下子觸犯了老白的禁忌。
老白二話不說，以一種極為詭異的速度就移動到這個乘客背后。
這是一個中年白人男性，這會兒察覺到了詭異，再扭頭看的時候，老白伸手咔嚓一下，就將對方的脖子扭斷。
客艙里的氣氛瞬間達到了最高潮。
嘶聲裂肺的喊叫，驚慌失措的逃跑，那是勸都勸不住。
也沒人聽勸。
總有那么幾個人會觸犯老白的禁忌，而老白可能也是憋了許久，這一次徹底的釋放了它的殺意。
沒一會兒，三十多個乘客，還能喘氣的就剩下不到十個。
最絕的是，老白好像把飛行員也給殺了。
飛機失控。
教父似乎是忍不住了。
“粗俗，太粗俗了，這樣和野獸有什么區別？”
下一刻，教父一揮手。
整個客艙里像是時間靜止一樣，所有的一切都凝固了。
唯一能動的就是教父，林默還有老白。
一開始把林默給驚著了。
主要他還是頭一次見到有能讓時間靜止的能力。
有這能力，那不就是無敵的？
無論遇到誰，直接時間靜止，那接下來不是隨意拿捏？
不過很快林默就意識到不對。
如果是時間靜止的能力，那自己和老白也屬于時間流里的存在，不可能置身事外。
沒有包括自己和老白，只能說這不是時間靜止。
隨后教父又抬手一甩，周圍的一切開始發生變化，就像是無數個細小的拼圖，此刻全部被打散，但同時又以極快的速度重組。
重組之后的場景，依舊是飛機，但詭異的是，似乎飛機正停在停機坪上，從窗戶向外看，能看到忙碌的地勤。
此外林默還發現，之前被老白干掉的那些乘客，居然又好好的活了過來，正坐在座位上。
似乎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這有點像是重置場景。
還有，林默看了看老白。
老白身上居然是被套了一身制服，還帶著帽子和口罩，看上去，就是空乘人員，所以即便它站在那邊，也不會引發什么騷動了。
還有一點和之前不一樣的是，教父似乎在不知不覺當中換了座位。
此刻坐到了林默身旁。
“我重新開始，而且我有點生氣了，上次你們居然一點都不顧及我這個主人的感受，肆意的虐殺我的玩具，這不對，這破壞了規矩。所以這一次，你們只能老老實實看著，不準再動手。”
林默從對方的話語當中聽出了一些東西。
他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老白，這次你不要動手了，閉上眼睛吧，眼不見心不煩。”說著，林默起身，將老白的帽子往下壓了壓，遮住了它的眼睛。
這樣看不到，也就可以最大程度的避免有人觸犯老白的禁忌。
林默這個時候思索了很多東西，他意識到了什么，自己所在的這個地方，所看到的一切，實際上都是一種精神架構。
這里是一個特殊的精神領域。
教父是這里的主人，而且他對精神力的控制已經達到了一個非常可怕的境界。
從某種角度來說，這里和自己的溫馨小屋本質上是一樣的。
這里的一切，都是這個教父用精神力‘創造’出來的。
“你對精神力的控制和再創造的技藝，讓人敬佩。”林默稱贊了一句，他這話并不是客套，是真的覺得對方的手段牛。
教父明顯很喜歡聽這種夸獎的話，他很快和林默愉快的聊了起來。
很快，林默也弄懂了什么叫‘玩具’。
這些乘客就是。
可以這么理解，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但他們的‘靈魂’，或者說是精神，被單獨剝離出來，然后被困在了這里。
他們在這里不會真正的死亡，甚至能不能記起之前發生過的事情，也全憑教父決定。
這么說起來，他們的確就是玩具。
教父的玩具。
記得以前看過一些電影，那些惡魔總喜歡引誘凡人獻出他們自己的靈魂給惡魔。
之前不理解，現在林默理解了一些。
估摸教父現在干的事情，就和電影里的惡魔干的是一回事。
林默接下來親眼看到了教父是如何戲耍這些‘玩具’的，因為之前死亡的記憶，教父已經給這些玩具抹去了。
所以玩具們并不知道他們已經在這恐怖又絕望的輪回里，經歷過多少次死亡。
如果知道了，反而會瞬間崩潰。
這是林默猜的。
此外，之前教父可以輕而易舉將狹小的衛生間變大一些，就是用了精神力。
這種手段極為巧妙，就像是一個復雜的高數題，不懂的，就是不懂，蒙是不可能蒙對的。
除非告訴你具體的解題方法。
這是一個系統化的學科，林默現在對這個很感興趣，他將精神力構建稱之為‘建模’，現在的他，就想從零開始學這個建模。
這個林默自己是不會的，也沒有什么教科書，所以只能請教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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