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鯨市的繁華和潛龍的繁華不一樣,潛龍是底蘊在身,沉穩厚重;吞鯨則有海納百川,百花齊放。
此刻林默走在吞鯨市的安全區,這里燈火璀璨,行人如織。
據說用無人機從上空往下看,在夜晚,吞鯨市以安全區的城墻為界限,里面是燈火通明,外面是漆黑一片。
偶爾有一些光亮,如同零星的星光,忽暗忽明。
以前林默聽人說過,無論是在原始的人類社會,還是在科技文明已經非常發達的現代社會,又或者是在某個末日世界,只要有社會這個東西在,就會有商業,哪怕是以物換物。
人活著就會有需求,有需求,就必然有商業活動。
這句話說的一點沒錯。
安全區里有很多店鋪,這也是搞活經濟的一種有效手段。
此刻林默就站在一家店的門前。
這是一家夜店。
林默以前從來沒有去過這種地方。
感覺去這里玩的人,和他,完全生活在兩個世界。
王貞告訴林默,這一家夜店就是呂萍開的。
有錢人啊。
不光是有錢,而且應該也和權貴人士有聯系,不然,怎么可能在安全區開這么一家店。
對方是個能人。
關于呂萍現在的資料,林默也早就獲悉了。
對方早就結婚了,不過沒孩子。
據說是這女人不想生,離過一次婚,又找了個白人當老公。
吞鯨市這種地方,外國人很多,噩夢危機之下,依舊有很多外國人生活在這里。
有的已經獲得了居住證,大部分遵紀守法,但也有作奸犯科的。
這家店從外表看上去不怎么起眼,但足夠精致,門口沒有花花綠綠的燈光組合,只有一些藍色的燈和金黃色的燈作為點綴。
給人一種幽靜,很高端的感覺。
門口站著兩個黑西服黑墨鏡的人,要進去,得出示會員卡。
林默也想進去,結果對方居然以沒有會員卡,且衣衫不整,拒絕進入。
“會員卡多少錢?”林默問了一句。
他現在錢多的花不完,他今天就非得進去,而且要讓門口這倆人明白,他們攔錯人了。
一人看了看穿著休閑服裝的林默,笑了笑:“對不起先生,非常能理解您想放松和解壓的心情,但我們這里的會員,是推薦制,也就是說,就算是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得到,得有老會員帶著;此外,我們這里的會員卡每一個都有編號,有數量限制,想買,都不一定能買得到。”
這一頓說的林默有些懵。
說白了不就一句話么。
看不起我,覺得太低端,不讓進。
林默有些火大。
他是個記仇的人。
他想好了,回去就讓人來檢查,反正總能挑出毛病,然后讓這破地方關門。
什么玩意兒。
連帶林默對那個呂萍也是沒有一點好印象。
能開這種勢利的地方,其本人也一定是個勢利眼。
這時候有一群人要進來。
看到林默擋在門口,就有人過來推開他。
結果下一秒,從這一群人里就踏踏跑出來一個女的,對方提著裙子,幾步就到了林默面前。
“林專家,你怎么在這兒?”
林默瞅了一眼。
好家伙。
這簡直像極了那種狗血的橋段。
龍傲天裝逼,偶遇大明星。
林默不是龍傲天,但對方真是個大明星。
陶欣!
居然在這兒遇到對方了。
上次見陶欣,好像還是林默準去暴食者號上的時候,這過去都快一年了。
林默很淡定,陶欣很激動。
之前跟著陶欣來的那群人里,有一個模樣帥氣高大的男人,一看就是富二代,此刻對方走過來皺著眉頭問:“欣欣,這誰啊?”
陶欣介紹了一下。
這富二代眼睛一亮,上來就握住了林默的手,把林默都嚇了一跳。
“林專家,久仰久仰,我今天出門的時候就看到幾只喜鵲,還想著今天一準兒有什么好事兒,結果,是真的有天大的好事,居然遇到您了。”
這股子熱情勁兒可不是裝出來的。
對方是真的極為激動,而且姿態很低。
當然這也正常,除非是那種腦子缺根弦兒的,不然只要是知道林默是干嘛的,沒誰不想著結交討好的。
像是什么為了女人吃醋,腦子一熱,故意刁難這種事都是一些人杜撰的,真有那種人,屬于是缺心眼。
有這個富二代打樣,跟著他們來的那一群人也圍了過來。
一個個爭先恐后和林默握手。
人,都不傻。
之前攔著林默不讓進的那個門衛,此刻也是像換了個人,跑過來讓眾人趕緊進去,說是外面風大,怕諸位著涼。
林默也沒再糾結之前的事情。
陶欣也屬于是熟人,而且現在胖子搞的那些個公司,陶欣也有入股,算是合伙人。
進去之后,那幾個富二代一個個遞過來名片,然后就很識趣的躲開了。
就剩下陶欣陪在旁邊。
“林專家來這里是……”
“私事兒!”林默知道對方要問什么。
陶欣眼睛一亮:“保密嗎?”
林默一想,搖頭:“也不算,就是來調查一個人,這里的老板,呂萍,你認識不?”
陶欣搖頭:“不認識,這里的老板有好幾個,而且,我這才第二次來,剛剛參加完一個活動,所以順道過來玩玩。”
“那行,你先去玩,待會兒我去找你。”
“好的。”
陶欣沒有廢話。
林默既然有公務在身,她當然不能打擾,只能是等人家忙完了,再過來說說話。
這邊林默先在這個夜場里轉悠了一圈。
實話實話,他是真不適合這種地方。
最多,就是看了看臺上領舞打碟的女孩。
本來以林默的身份,要見呂萍,只需要叫人讓對方主動過來就行,可林默覺得這個事兒沒必要搞的大張旗鼓。
如果呂萍當初沒有放火,那林默確定之后,肯定不能弄她。
但如果對方放了火,那就不一樣了。
林默會想法子將呂萍弄到游戲里,讓劉健和林柔和其對峙,到時候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這種事兒屬于搞私刑,所以擺不到臺面上。
此刻在這家店的二層,呂萍正抽著一根女士香煙,她今天心情不太好,她那個白人老公包小三被她發現了,她氣不過,所以找了幾個年輕時帥氣的小伙子陪酒。
已經三十多歲的她看上去保養的不錯,只不過眼睛里的血絲和黯淡的膚色,說明這種不健康的生活,已經掏空了她的身子。
這時候有服務生過來,說是有個客人找她。
“什么客人,認識嗎?”呂萍問了問。
每天想見她的人多了,如果不認識,或者只是普通人,她才懶得去浪費時間。
“頭一次見,不過聽說和陶欣還有一些富家子弟認識,看上去挺有氣勢的,不像是一般人。”
“這樣啊。”
呂萍想了想,起身整了整衣裙,邁步走了出去。
包廂外面站著一個男人。
挺年輕的。
“你是……”她開口詢問。
外面那人走過來和她握了握手,然后問了一個讓呂萍驟然變色的問題。
“十年前,在秀峰路三十九號的那一場火,是不是你放的?”
呂萍愣了足足有三秒鐘,隨后臉色極為難看。
“你是誰?”
這人笑了笑:“想不起來了?你好好回憶回憶,如果是你放的,可以打這個電話,說不定還能保住一條命。”
呂萍開罵了。
同時叫保安過來。
那人攤了攤手,聳了聳肩,沒有多說,走了。
這人正是林默。
他辦事兒向來很直接。
他手上面涂著一種特殊的藥水,這玩意兒是修理者配的,別的東西聞不到,假人能聞到。
相當于是定位。
這樣假人就可以很容易的找到目標。
另外林默剛才直接問十年前的那一場火災,當然不是指望對方能直接承認,主要就是想讓對方回憶。
這樣假人復制她之后,獲取到那一段記憶的機率也就更大一些。
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是假人的活兒,和他沒關系了。
找到陶欣,兩人離開了這家店。
“去哪兒?”陶欣問。
“街上走走,我還沒有好好逛逛吞鯨市的安全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