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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五章 敲還是不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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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鐘這種東西,最開始是一種打擊樂器,正所謂窈窕淑女,鐘鼓樂之。后由樂器,變成廟宇中的鐘,用于報時、報警等用,晨鐘暮鼓這個詞兒就是從那個時候來的。

  可顯然,此刻懸在林默和劉佳面前的這個種,不是窈窕淑女鐘鼓樂之,也不是晨鐘暮鼓,而是另有用途。

  林默是頭一次見,但劉佳過去五年時間里,天天見,所以沒林默那么多亂七八糟的想法。

  她走過去看了看,點了點頭。

  “就是這個,這就是鬼鐘,誰把它弄這地方的?”

  說完就開始在周圍搜索起來。

  可能是認為周圍有什么鬼怪隱匿。

  林默偷偷瞅了一眼劉佳,然后走到鬼鐘跟前,小聲道:“小雨,你給看看這鐘究竟是怎么回事。”

  話音剛落,從林默袖子里伸出了一個白嫩小手,輕輕貼在鬼鐘上,又快速縮了回去。

  沒動靜了。

  林默知道,小雨也沒有探查出一個所以然了,如果有,她會給提示的,沒有提示,那就是看不出來。

  因為是頭一次見到鬼鐘,所以林默的好奇心是很大的。

  劉佳在探查周圍,林默就探查鬼鐘本身。。

  摸了摸,冰冷,堅硬。

  有一種很強的厚重感。

  鐘體上有紋路,復雜,難懂,像是某種神秘符號,代表著未知的含義。

  繞了一圈,沒什么發現,林默隨后蹲下,鉆到了鬼鐘下面。

  從這個角度向上看,就像是一個黑漆漆的金屬穹頂,將磚頭錘晃著,林默看了看里面。

  一般情況下,鐘的內部是沒什么東西的,畢竟這里面不是什么重要的區域。

  但鬼鐘不一樣。

  外面是復雜的紋路,像是文字。

  而里面,都是各種圖案,有山川湖泊,有像是人的東西,還有日月星辰,從下向上,大概一尺高是一環,一共九環疊加,每一環里都用那種雕刻描述著一種事件。

  圖畫這種東西是超越語言,超越文字的一種表現形式,就算是不同國家,不同人種的人看同一個圖畫,都可以從里面看出具體蘊含的意思。

  這就是圖畫能稱之為藝術品的原因。

  林默仔細研究了這九層雕刻畫,上面明顯是記錄了一系列的事情。

  最下面是第一幅,最上面是最后一幅。

  第一幅很普通,也是九個環裝雕刻當中最祥和的一個。上面有山川河流,能看到人們狩獵,耕種,也有一些像是上古猛獸一樣的東西,但并沒有詭異之感。

  這描述的,就是上古時期人們生活的一個圖畫。

  不過到了第二幅,畫風就有點不對勁了。

  相比較第一幅上,人們的獸皮裝,第二幅上的人已經穿著長袍,明顯是文化和科技進步了。

  上面有軍隊征討,也有像是穿著皇帝衣衫的人,在祭天,祭河,祭山岳。

  更多的是殺戮,一幅畫上,死尸遍地,骸骨如林。

  林默看懂了,恐懼、殺戮、猜忌、極度、憤怒、欲望,這些陰暗面隨著人類社會的進步,也隨之出現。

  這是人的黑暗面。

  人類社會越發達,越強,這種黑暗面就越大,越強。

  就像是鏡子,反映出相對應的另一面。

  雖然上面沒有一個文字,但林默能從中感受到雕刻者要表達的意思,和深刻,不夸張的說,只是第二幅圖,林默就被深深的吸引住了。

  “感覺,像是黑暗面的誕生。”林默注意到,第二幅圖案里,出現了陰陽圖案,相互交融,下面是智者參悟。

  陰陽,一個是黑色,一個是白色。

  所表達的就是,黑暗面一直都在,這也是古人很多思想的根基。

  緊接著就是第三幅圖。

  顯然,上面的人們的文明又提升了,有了馬車,有了煉銅的技術,同樣有更多的殺戮,自然,恐怖的黑暗面越發的龐大。

  這里面有一幅圖讓林默印象深刻。

  有一個人,跪在地上,雙手抱著頭,似乎是在痛苦的嘶吼,在他的上方,出現了一個虛影,里面包含著各種讓人恐懼的東西。

  猙獰的鬼物,代表恐懼;尸體和腐爛的骸骨,代表死亡。

  林默看了一會兒才看明白。

  “這人越聰明,越是會產生這些黑暗面,相比較起來,還是上古時期的那些人比較快樂啊,頭腦簡單,也有頭腦簡單的好處,至少,不會瞎想。正所謂飽暖思,我看,思索的不光是那些欲望,還有更恐怖的東西。”

  林默從這浮雕的創作者那里感受到了對方想要表達的東西。

  那就是‘詭異’的誕生。

  簡單說,世上本無鬼,有了人,也就有了鬼!

  在第三幅的結尾,林默看到了這樣一幕,有的人睡著后,會被那些恐懼趁虛而入,然后死亡。

  緊接著,林默看第四幅。

  還別說,這感覺和追更連續劇一樣,上癮,看完一集就想看下一集,這個雕刻的作者也懂套路,每個圖畫的解圍都留著懸念,引人上鉤。

  “真特么不是東西。”林默罵了一句。

  第四幅圖在林默看來,是最為輝煌的一副。

  如果說前一個,代表災難,那第四幅圖,似乎代表著一種平衡,一種解決之道。

  整篇描繪的都是一個場景。

  冶煉青銅!

  可以看到無數的人在當時統治者的命令下開采礦石,冶煉銅水,有一幕看的林默都直皺眉頭。

  就是在冶煉過程中,有很多人被投入火中。

  還有的被丟進滾滾的銅水里。

  類似的情況林默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聽說過。

  對了,據說古代有一對名劍,就是在冶煉過程中因為稀有金屬無法融合,最后關頭,鑄劍師的妻子以身殉劍,跳入其中,這才煉制成功,這劍,也成了千古名劍,說是有靈性。

  估摸這殉身的傳統,就是從這第四幅上開始的。

  最后,混合的無數人命的銅水被澆鑄成了一個個大小不一的銅門。

  看到這里,林默總算是明白那些恐怖銅門的來歷了。

  原來,這些果然是人類自己鑄造出來的。

  看樣子是為了鎮壓那些恐怖的黑暗面,可這些思維化的東西,能被鎮壓住嗎?

  按道理是不行的。

  但實際情況,似乎是真的成功了,因為就林默所知道的,目前所知每一扇銅門背后,都有恐怖的東西。

  這一次噩夢危機,十有八九就是因為銅門開啟所引發的。

  而且從第五幅圖開始,似乎又恢復了原本的祥和,銅門被掩埋,藏匿在地下深處,地上的人們歡歌笑語。

  到第六幅圖,可以看出埋藏在地下的銅門開始向外滲透黑色的物質,可能是因為一些地震之類的自然災害,有少數幾個銅門重新現世。

  世間又有了詭異。

  但相對于前面幾幅圖中那恐怖如同地獄一般的場景,明顯要好了很多,受影響著也只是少數,而且顯露出來的銅門也被一些人收納,要么重新掩埋,封入寺廟下面,由高僧日夜念經安撫凈化。

  這是一種平衡。

  詭異和恐怖,可怕的黑暗依舊存在,但似乎,規模并不大,而且有人指引,要么封禁,要么鎮壓,總之,達成了平衡關系。

  這會兒林默沒著急看第七幅圖。

  他從第一幅看,重新捋了一遍,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所有的圖上,似乎都有一類人。

  這一類人沒有特定的名稱,林默姑且將他們稱之為智者,或者賢者。

  恐怖的黑暗面最初就是從他們身上誕生的。

  之后,他們指引當權者冶煉銅門,到之后引導人們重新掩埋,或者封入寺廟,也都和這些智者有關系。

  為什么這么說?

  畢竟上面刻畫的人,形態大同小異,林默是怎么看出來那是一類人的?

  這個倒不是林默天賦異稟,悟性超強,主要是這一類人頭上,都畫著一只眼睛。

  其他的人,是沒眼睛的,只有一個人形的輪廓,甚至就是一個‘人’的簡筆畫。

  但林默說的那一類人就不一樣,即便是簡筆畫的情況下,腦袋上都會頂著一個眼睛。

  這眼睛的風格還相當的統一,就是非常簡單的,像是去了尾巴的魚,中間有個陰陽勾玉組成的瞳孔。

  因為一層畫上都有類似的人,所以才會引起林默的關注。

  接下來繼續往上看,第七層圖里,同樣有這種‘智者’的存在,他們似乎已經知道如何運用那種銅門里黑暗的力量。

  雖然第七幅圖里依舊有一些可怕的東西,但總體上看,還算和諧。

  但是到了第八幅圖就不一樣了。

  上面描述的是,似乎‘智者’當中也出了問題,有的開始變得殘暴,甚至是相互攻擊,而且波及,影響了普通人,因此爆發了大規模的戰爭。

  儼然就是一副末日景象。

  還有最后一副。

  這一副在鬼鐘內壁最頂端,面積最小,好在上面所描繪的內容也非常的少。

  只有一個事件。

  那就是某個‘智者’,似乎是挖出了一個銅門,將其重新熔煉,鑄造成了一個黑色的鐘。

  故事到這里就沒了。

  林默從頭看到尾,吧唧吧唧嘴,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顯然這最后一幅圖里描繪的‘鐘’,十有八九就是此刻林默所看到的鬼鐘,如果這么看,那么將某個銅門熔煉鑄鐘的那個‘智者’,就是鬼城中那位傳說中的‘淳風先生’。

  這倒也符合林默對這個傳奇人物的預想。

  可對方為啥要把銅門熔煉成鐘。

  林默想不明白。

  就在這時候,在周圍查探的劉佳一無所獲的跑回來,看到林默居然鉆到鬼鐘里面,也是好奇心大起,也鉆了進來。

  這里面,一個人待著非常好,倆人就有點擠了。

  林默對劉佳的記憶還是沒有,所以此刻貼這么近,他還有些不好意思,倒是劉佳一點沒覺得不好意思,看到林默似乎躲著她,就抱怨說你和那小三兒貼身在一起的時候就不覺得難受,怎么和我在一起就難受了?

  林默無言以對。

  “那我抱著你?”他這是說氣話。

  “你敢嗎?”劉佳明顯是在激他。

  “你看我敢不敢!”林默抱了過去,緊緊貼著,大老爺們還怕一個小姑娘?開什么玩笑,來,整起來,誰怕誰。

  不過說實話,這感覺是真不賴。

  劉佳是五年前死的,那會兒她還是一個高三的女學生,現在依舊是當年的樣子,林默這一刻感覺自己像是老牛吃嫩草。

  有點爽歪歪。

  劉佳倒是沒一點不習慣。

  她很自然的靠著林默,抬頭看了看內壁的圖,也是一愣。

  林默發現之后就問她你不知道這里有畫?

  劉佳搖頭,說不知道。

  “你不是和這鬼鐘待了五年了么,天天見,你就沒有一次鉆進來看過?”

  “沒啊,我是負責敲鐘的,又不是維修保養擦油的,干嘛要鉆進來看?”劉佳說的理直氣壯。

  但人家說的的確沒毛病。

  人家就是敲鐘,敲完就走撐死在外面看看,也就是自己這種人,思想比較奇怪,所以才會鉆進來。

  劉佳接下來從頭把內壁九層連環畫看了一遍,林默也跟著重新捋了一遍,而且負責在旁邊講解,把他理解的和劉佳理解的進行了一下交流,互相討論了一番。

  兩人都認定,詭異之事,自古有之。

  而且這種詭異,是體現在精神領域,夢境,就是精神領域的一種。

  此外,古人對這個有研究,而研究的人,就是‘智者’。

  當然智者是林默的叫法,劉佳給對方起了另外一個名字。

  ‘大眼怪’。

  還別說,用大眼怪來比喻,也沒什么毛病,因為所有的智者,在圖畫上的樣子,都是普通的‘人’形輪廓上,多了一個突兀的大眼睛。

  猛不丁看一眼,還有點像白鷹國一個動畫片怪物公司里的人物,大眼仔!

  所以劉佳給起了一個‘大眼怪’的外號,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劉佳也看出來了,創立鬼城的那個淳風先生,應該就是大眼怪,至少是大眼怪中的一員。

  林默就問她你見過淳風先生沒有。

  “聽說過,沒見過,他都消失上百年了,我去哪兒見去?”劉佳這時候抬手摸了摸最上門的畫。

  “銅門,鑄成了鐘,這是為什么?”

  她這個問題,林默也想知道。

  現在這個情況就像是期末考試,兩個睡了一個學期的學渣坐一塊兒討論怎么答卷一樣,真的是半斤八兩,除了名字之外,啥都不會寫。

  “那,要不要敲鐘?”林默這時候問了一句。

  從他進入鬼閣開始到現在,時間也不短了,而且在此之前已經一天沒有敲鐘,按照常舟他們說的,連續兩天不敲鐘,肯定得出大亂子。

  “敲啊,不過我不知道鐘聲能不能傳出去,而且也沒鐘木。”劉佳這時候摸了摸腰間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這東西,借我用用!”

  “行!”

  劉佳說的是磚頭錘。

  敲鐘木就是綁在旁邊,同樣懸空吊起來的一塊木頭,專門用來敲鐘的。

  這兒沒有,所以要敲鐘,得用別的東西替代。

  磚頭錘就不錯。

  劉佳從林默手里接過來之后,倆人一起鉆了出去,她揮動手臂掄了掄,說這玩意兒不錯啊。

  林默一臉我當然知道不錯還用你說的表情。

  磚頭錘那是他的專屬武器,威力有多強,那是誰用誰知道,最重要的是很契合林默的性格。

  反正這是他的最愛。

  現在看,劉佳居然也挺喜歡的。

  掄了兩下,劉佳朝著鬼鐘走過去。

  走到近前,想了想,又扭頭問了問林默:“你說,敲這個鐘,不會出啥問題吧?”

  實際上林默也挺擔心的。

  “要不,就別敲?”他給了一個比較中肯的建議,也附和林默的性格,他這個人,一向是穩如老狗。

  “不行啊,不敲的話,鬼閣之內的鬼會暴動,十有八九得沖出去,到時候鬼城也得跟著遭殃。”劉佳憂心忡忡。

  “那倒也是,那就敲。”林默感覺是一根墻頭草,那邊吹風,就往另一邊倒。

  劉佳白了了林默一眼。

  “萬一出了更大的簍子呢!”

  “那,就別敲!”

  劉佳火大,說她現在不想敲鐘,想敲你。

  林默尷尬一笑:“這本來就是一個現實問題,不敲,肯定會出事;敲,可能會出事,橫豎都要出事的話,那我也沒法子提建議。”

  劉佳想了想,她在鬼閣下面的花園住了五年。

  五年啊。

  她是怎么過來的?

  這對一個曾經是高三年級的女學生來說,也絕對是一段難以磨滅的成長經歷。

  可以說,劉佳現在的心境,也是非常沉穩,絕對不是外面那些年輕女孩能相提并論的。

  就和林默說的一樣,不敲,一定會出事,但敲,可能會出事,那么,一定和可能,這兩者當然是選后者。

  但劉佳也清楚,前者的出事,至少還是可以預見的,可一旦后者出了事,那就是未知的,有可能事情很小,忽略不計;也有可能事情很大,大到驚世駭俗。

  所以權衡一二之后,劉佳想清楚了。

  她也不是優柔寡斷的人,此刻在鬼鐘前站定,沖著林默打了個眼神。

  林默會意,也是嚴陣以待。

  這是怕萬一出了事,可以提前應對,不至于到時候慌了手腳。

  下一刻,劉佳掄起磚頭錘,錘頭帶著一抹洶涌烈焰,直接敲在這個隱藏在鏡子世界里的鬼鐘上。

  就聽到咔嚓一聲。

  伴隨著恐怖的鐘聲,像是無數玻璃在破碎。

  林默立刻捂著耳朵。

  這聲音,有點上頭。

  劉佳也是皺著眉捂著耳朵,她距離最近,這聲音一下給她干蒙了。

  林默一看這情況,就知道不對勁。

  因為劉佳敲了五年的鐘,如果動靜這么大,聲音這么刺耳上頭,她不可能不知道,不可能不提前預防。

  她都被震的懵逼了,那就說明這次敲鐘,可能真的出現了難以預料的意外情況。

  而且,怎么會有玻璃破碎的聲響?

  正納悶呢。

  林默突然看到了那個他之間見到過的,穿著大紅袍子的歪頭女鬼。

  這女鬼似乎是從周圍破碎的玻璃碎片幻影當中走出來的。

  此刻快速朝著劉佳沖過去。

  林默趕忙出聲示警。

  但他發現,他這會兒說話,居然沒聲音。

  不是沒聲音。

  是聲音像是被依舊響動的鐘聲震動給屏蔽了,根本傳播不出去,鐘聲像是將空氣震裂,變成了一個個單獨的空間,隔絕了一切,包括聲音。

  這下林默急了。

  劉佳似乎對身后的襲擊一無所知,而那個紅袍歪頭女鬼看樣子也不是善茬兒,哪怕劉佳很厲害,但也怕吃虧。

  可林默干著急也沒用。

  歪頭女鬼這時候已經撲了過去。

  不過下一刻,一把剪刀不知道從哪兒出來的,一下子刺進了女鬼的肚子,隨后這女鬼就和抽筋一樣,抖個不停。

  最后,剪刀從它的后腦破殼而出,帶著一團黏糊糊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液體鉆了出來。

  被剪刀爆頭,那感覺一定非常酸爽。

  林默松了口氣。

  劉佳不愧是能在鬼閣敲鐘的厲鬼,除了那可以逼著別人講故事的禁忌之外,本體實力也是強的很。

  獨自守著鬼閣,敲了五年鐘,劉佳這女人不簡單啊。

  就是不知道,她為什么要待在這里。

  好像也沒人限制她,她為什么不離開?

  以她的能力,除了鬼城守在門口的那些恐怖的兵鬼,哪怕是鬼城官府的鬼差也拿她沒法子。

  那她滿可以離開鬼城,回到上面,找她的父母,找她的朋友。

  或者去找自己。

  那他為什么不離開呢?這一點林默還沒弄清楚。

  鬼鐘的聲音開始減弱了。

  以前老聽人說,鐘聲悠揚,繞梁三日而不絕,以前林默覺得這是夸張化的描寫,現在感覺,這還真不是夸張。

  鐘聲仿佛一直都在,震的人腦仁都疼。

  林默疼,劉佳也疼,她還捂著頭,畢竟,她距離最近,受到的波及也最強。

  結果林默這會兒又看到驚魂一幕。

  地上被剪刀爆頭的女鬼,居然特么又站了起來。

  林默急忙朝著那邊走過去。

  剛才來不及,這次應該差不多。

  結果那女鬼一把抓住了劉佳的肩膀,與此同時,林默也從后面勒住了對方的歪脖子。

  詛咒一股腦的打過去。

  其中焚燒詛咒起到的作用最大,也有可能這個女鬼怕這個,直接慘叫一聲,被燒成了飛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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