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性獲取兩把‘刀’，林默心里美滋滋。
眼下這個情況林默也看出來了，應該是圣城之內的幫派火拼。而且看他們這么熟練的樣子，說明平日里這種事情經常發生。
所以林默也放下心了。
他一開始還稍微有些擔心，畢竟，這一次陣仗鬧的有些大，尤其是在知道有特別事件管理局的存在后，他一度覺得自己得低調行事。
現在來看，是自己想多了。
這地方的混亂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
林默甚至覺得，在圣城死亡的人里，究竟是死在夢魘手里的多，還是死在自己人手里的多。
說不定，是后者。
拎著從酒吧里弄來的狗腿刀和豬頭怪物主動遞過來的鋸齒刀，林默此刻環顧四周，目光所致，沒人敢和他對視，紛紛避開目光。
即便是那些磕過藥，腦子不太清醒的幫會分子，這個時候同樣被嚇住了。
連‘披頭士’和‘豬頭哥’都不敢招惹的存在，他們如果招惹，那不是自己找死。
除非是真的腦子傻子，否則但凡有一點理智，都不會在這種時候跳出來搞事情。
林默發現沒人攔著自己，那就走唄。
于是拎著刀，邁步離開。
到了沒人的地方，把兩把刀丟進了紙箱子。
現在他收集的‘刀’已經有六把了。
這還不到一天的時間，可以說收獲頗豐，遠超他之前的預估。按照這個速度，在接下來十個小時之內，他應該就可以把這個圣城的所有‘刀’都收繳一空。
到時候，總數會超過十三把。
而從暴食者號的航線和時間來看，每三個月才會在18號碼頭停靠一次，那么從上面弄下來的刀的數量，應該不會太多。
再加上聶紅和屠夫那邊的收獲，至少很大一片區域的‘刀’都會被收走。
按理說，這里面有屠夫刀魄的刀，可能性應該很大。
但林默有一種感覺。
自己收集的這些刀里面，并沒有屠夫的刀。
他會這么想的理由也非常簡單，當初在船上能將屠夫擊敗，并且破刀吞噬精魄，那么，那一把‘刀’的持有者必然也不是弱者。
可林默這一路收集的‘刀’，其持有者最厲害的，也就是一個b級，還是那種比較弱的b級。
試想一下，這樣的存在，能擊敗屠夫嗎？
顯然不能。
所以林默才會這么想。
當然也不能排除對方不小心或者故意遺失了‘刀’，被一個弱雞撿到的可能性，但這種可能性有多小，林默自己清楚。
所以他需要找到的是一個真正的高手，一個真正能打的。
這樣，把握才大。
當然之前已經收集的‘刀’也不是沒用。
將來讓屠夫排除之后，林默會用來破刀，強化自己的虎骨鐮刀。
給虎骨鐮刀升級這件事，林默還是愿意干的。
下一個光點距離稍微有點遠。
直線距離差不多三公里。
但在這種地方，肯定不能拿直線距離來說事兒，真的要過去，必然得走街串巷，估摸得通過好幾個‘街區’。
林默也不耽誤時間，直接往前走，有街走街，有巷鉆巷。半路上遇到的亂七八糟的事情，那簡直數不勝數。
例如毆斗的，例如搶劫的，還有耍流氓的。
前兩種林默是懶得管的，這第三種，遇到了，就上去幫個忙。最玄乎的是有一次，林默聽到巷子里傳來女人的呼救聲，進去一看，當時就把林默弄不會了。
幾個人圍著一個女鬼，正在往里面拖。
當時林默以為自己眼花了。
再看，沒錯，是幾個穿著粗氣的老黑和小白，還特么都是活人。
而那個女鬼，面無血色，穿著一件白色的睡衣，正在掙扎。
一時之間，林默也不知道是該幫誰。
再仔細觀察，發現那幾個人都是嗑藥磕嗨了，屬于精蟲上腦，估摸已經不在乎是不是活人，甚至不在乎，是不是人。
當時林默看了一眼那個女鬼，對方也不喊了，而是沖著林默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行吧。
那就不管了。
說不定，人家是各取所需，至于女鬼之前為啥呼救，林默覺得，有可能是為了增加一點情趣？
反正老外的地盤，那是真的亂。
明明沒有秩序，但偏偏，還有一種潛規則影響著，無論是人還是夢魘，在這里都不會干太出格的事情。
這是一種共識。
而為了達成這種共識，需要付出的代價一定是巨大的。
路過一個櫥窗的時候，里面有買電視機的，詭異的是，電視劇在播放電視節目，幾個渾身散發陰寒之氣的惡靈站在電視機前，正津津有味的看著。
至于是什么節目，林默也沒注意看。
不過惡靈看電視，這種奇觀在其他地方可是見不著的。
繼續往前走，林默發現不光是夢魘在看，就連活人和死人也在看。
一個很大的廣場，前面有十幾臺沒有電源的電視機，播放著相同的節目。
昏暗的環境當中，屏幕上的亮光顯得格外醒目。
每一個人都是全神貫注的在看。
這些人和夢魘目光呆滯，嘴角泛著笑容，似乎對電視節目非常滿意。
這次林默上心了。
他湊近過去，也仔細看了看電視上的節目。
然后他發現，上面的節目只有極為簡單的幾個畫面，不斷重復，因為變化的速度很快，讓人很難看清究竟是什么。
而且沒有聲音。
一點聲音都沒有。
這才是最詭異的事情，這么多人看電視，沒有人歡呼叫喊，看的還是默片，所以現場非常安靜。
除了電視屏幕上的熒光外，這里就和無人的死寂之地沒什么兩樣。
“這電視，肯定有問題。”
林默突然想起來，他之前遇到過一些外圍的底層人，還有幫會分子。
他們似乎提到過電視節目。
說除非是沒辦法了，千萬不要看電視。
說那樣，會讓人沉浸其中，變成真正的‘活死人’，比嗑藥還上癮。
當時林默完全沒在意，現在看來，這里的電視機還真的不一般。
林默也盯著看了起來。
他想弄清楚，這閃的人眼花的無聲圖像，究竟有什么特殊之處。
盯著看了大概幾秒鐘后，林默突然發現眼前一亮，那雜亂無章的圖像突然慢慢清晰起來。
甚至于，他聽到了聲音。
歡呼聲，交談聲，不絕于耳。
再看，林默發現自己居然坐在一個非常狹小的隔斷里，面前也有一臺小電視，上面播放著一則。
“想要成為人上人嗎？想要真正踏入精英階層嗎？你可以參加噩夢求生節目，拿起桌子上的紅色電話就可以報名。”
電視里，一個長著大鷹鉤鼻的白人用富有蠱惑力的聲音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