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向謝教授請了個長假。
現在他的編制屬于科學院，而謝教授是科學院的院長，所以找他請假最好使。
“一個月，還至少？你這是要干嘛去？”謝教授和林默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也熟悉了很多，所以說話也不用藏著掖著，想問什么就問什么。
林默也一樣。
“實際上，我是去調查一個特殊的污染區。”林默一本正經的說道，暴食者號是一艘巨型輪船，說是一個特殊的污染區也沒錯。
“哦？”謝教授顯然很感興趣：“詳細和我說說。”
林默簡單把暴食者號的情況講了講。
“暴食詛咒是吧？上次林南回來的時候和我說過，按你說的，那一艘神秘的輪船應該就是暴食詛咒的源頭，1號序列的詛咒，沒有一個是普通的。”
“好，你去吧，但這不是請假，而是科學院下派的任務，畢竟你請假沒工資，出任務的話，不光是有工資和出差補助，而且不小心死了還有撫恤金，多劃算。”
林默一想也對，就是他問了一個問題。
“那如果我因公殉職，撫恤金是發給誰呢？”
這個問題林默想搞清楚。
“你的家人和親屬，如果沒有親屬，充公唄！”謝教授一攤手。
林默呸呸呸了幾下。
“想都別想。”
對面謝教授笑了，拍了拍林默肩膀：“噩夢世界對于人類來說，未知的東西太多了，你需要幫手可以和我說，我手里還有一些詛咒物，你需要，也可以加入到你的黃皮紙里。”
關于黃皮紙的事情，林默沒有和謝教授說過。
那他有黃皮紙的事情，只能是林南告的密。
不過這也從側面說明，林南對謝教授是絕對信任的。
而就通過林默自己和謝教授的接觸來看，對方的確是一個可以信賴的人。
林默也沒客氣，看了看謝教授手里的詛咒物清單，結果很多都沒用，至少對林默來說，已經是意義不大。
至于人手，林默也沒申請。
畢竟他這一次是要和屠夫一起去的，其他人跟著不方便。
結果就是，本來是請假，最后變成了出差。
謝教授說的很對，有工資拿，為啥不要？
誰和錢過不去？
到時候把探查結果寫成報告，說不定還能再撈個功勞。另外謝教授說，如果有機會，將暴食詛咒源帶回來，他想研究一下。
對于這個事兒，林默有一點欲言又止，因為當初聶紅將暴食詛咒給他的時候，一并將詛咒源也給了。
血液。
林默現在的血液當中，就有暴食詛咒的詛咒源。
不過這個事不急。
回來再給謝教授也不遲。
這邊的事情算是都安排妥當了。
林默回到現實世界后，先給胖子打了個電話，問了問綠苑小區和他們‘幸福人生安全咨詢公司’的情況。
胖子很興奮，說一切都在掌控當中，尤其是公司業務，那是蒸蒸日上，于樂樂這兩個員工也是真的能干，活兒好，還愿意出力，值得培養。
“林哥，我給你卡里打了一百萬，這是你身為董事長的工資，以后每個月都有。”胖子有錢之后，腰板也硬了，說話底氣十足。
“行，那我暫時就不回去了，正好要出門，如果遇到麻煩又聯系不上我，就去找蛋蛋媽。”
“放心林哥，這個我知道。對了，我有段時間沒聯系貓貓了，打電話也打不通，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關于貓貓的事情，林默還真知道。
他在總局的權限已經很高了。
打聽過，貓貓集訓之后直接參加了某個特訓計劃，主要是她發揮的太好了，據說實力是當期學員里最強的。
總局是拿她當精銳來培養的。
現在是在一個秘密基地接受特訓。
林默知道，這次是見不上了，等他從暴食者號上回來應該能見著。
還有劉組長，也是好久不見，下次回來得聚個餐。
算算時間，林默現在實際上很富裕，和屠夫約定的日子還有好幾天，但因為這個事情比較重要，所以林默這一次是趕早不趕晚，早點去吞鯨市等著，這么一來萬一暴食者號提前來了，也能趕上趟。
因為時間充裕，林默坐的是高鐵。
據說現階段，還能保持社會穩定，且這種公共交通系統依舊還能運轉的國家已經少之又少。
所有的人，都在為即將到來的噩夢侵襲做準備。
自然這種時候，出門旅行的人就不多了，以前車廂都能坐滿，現在，最多就是坐三分之一。
人少有人少的好處，一個是清凈，一個是寬敞。
基本上大家都是一個人做一排，爽的很。
看著窗外略過的風景，林默也是難得徹底放松一下。
他給自己點了吃的，喝的，反正現在他不差錢，前面的小桌上是他新買的筆記本電腦，網速賊快。
他在看新聞。
以前林默對外界的信息獲取主要通過網絡和小區的大爺大媽，后來加入總局之后，總局每天都會有電子‘內刊’，發送到他們的郵箱，可以隨時查看。
但像是逛一些論壇和博客的情況反而少了。
主要是沒時間。
以前的新聞，基本上都是一些無聊且狗血的八卦消息，什么某某某吸料進去了，誰誰誰又劈腿離婚了，要不就是那個換女朋友了，這個換男朋友了。
無聊的很。
現在這種消息基本上是看不著了。
因為沒人再去關心這種事情，大家關心的是，哪個城市開始建設安全區了，又或者安全局又發布了新的安全避險手冊，某個地方發現污染源，封閉了。
電商平臺最暢銷的已經不是某某手機化妝品，而是換成了智能噩夢監控電擊手表。
據說可以通過脈搏判斷人是否處在噩夢世界當中，如果發現心跳加速之類的，直接來個安全電擊，保證立刻清醒過來。
林默看了看，這玩意兒月銷量在一百萬以上，而且還只是一個商家。
下面的評論很有趣。
都是說有效果。
戴上這個手表，稍微緊張一下子，直接就是電療。
偏偏大家都很高興，因為這說明有效果。
以前炫富，那是曬豪宅名車名表。
現在炫富，是曬‘膠囊屋’，‘通勤車票’和‘電擊表’。
因為膠囊屋，那是安全區才有的東西。
有人說，和棺材差不多大小的膠囊屋，其價格已經達到數百萬，甚至上千萬，當然這是指黑市價格。
明面上，安全區的名額是不能買賣的。
所以說，不同的時代，富有的標定物是不一樣的。
據說現在交女朋友，已經不要求房子和車了，要的是一個安全區的名額。
一路上時間很好打發。
到了吞鯨市車站的時候，已經是六個小時以后。
出了車站，林默打車找了一個靠近‘灘街’的大酒店住下。
這里距離入海口很近，也就是說，距離暴食者號靠岸的噩夢碼頭也近。
接下來一段時間，林默每天都會去噩夢碼頭看看。
吞鯨市不愧是國際化的大都市，哪怕是在現在這個時期，城市當中也是相當熱鬧。
林默看到了即將完工的吞鯨安全區。
規模也很大，外部圍墻幾乎已經修建完成，將吞鯨市核心區域都包裹在內，看上去，就像是給一個大型城區圍了一圈城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