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爸勸林默想開一點。
林默自己也是這么想的。
可還有一些疑問沒有得到解答。
就例如，張老師和鋼琴里的兩個劉佳，又是怎么回事。
老爹琢磨了一下，給出了林默一個不是答案的答案。
“當時，劉佳的尸體失蹤了，我猜測，有可能是她進入了銅門，且不說是自己進去的，還是有人把她拖進去的，總之她進去的可能性極大。而那銅門里的情況詭異莫測，說不定，她和你的情況一樣，也活了，但一直在里面沒出來。也有可能，是被困住了，她想法子傳遞消息出來，可能就是想要讓你去找她。”
看到林默不吭聲，似乎有所意動，林爸急忙勸：“我明白你的心情，但就算是要去，也不是現在。”
“小默，我不讓你去東郊廢礦，主要是怕你再出事。這種銅門連通著另外一個世界，太過神秘了，我去過，所以知道有兇險。你回去，暫時把這個事情忘了吧。你不是有工作么，去好好工作，用工作填充自己，不要再想以前的事情了。如果實在是不甘心，你可以收集詛咒強化自己，或許有一天，你可以強到足以應付下面的情況時候，可能就可以探尋到這件事的真相了。”
“你記住，終究你會知道真相的，但不是現在。再說，劉佳在下面已經待了五年，也不急于這一時。”
林爸這話林默也是認可的。
有的時候不是看不到真相，而是沒有探知真相的能力。
林默思考了許久，才點了點頭。
接下來父子倆就是簡單的聊天。
各自說了說近況。
“舊貨巷的事情你別操心了，既然已經知道怎么應對笑臉，剩下的我就能處理了。”林爸能成為舊貨巷的保安隊長，能力還是出眾的，尤其是他們林家有傳承。
提到傳承，林默就仔細問了起來。
林爸拿出了一個日記本遞過來。
“本來上次就想給你，但怕你追問鐵牌的來歷，所以就拖到現在。這個你拿著，咱們林家祖上傳下來的，每一代都會加入自己的理解，我交給你，你小子以后有了兒子，記得傳給他。只是可惜，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見到自己的孫子。”
林默立刻說肯定能，反正以后噩夢擴散是必然事件，那將來林默就算有兒子，也得進入噩夢世界，到時候他們爺孫肯定能見著。
林爸高興的直點頭，眼中也是帶著一絲期盼。
“真有那么一天，就太好了。小默，你也得抓點緊，有女朋友沒有？沒有就趕緊去找，有的話，就趕緊結婚，最好明年就把孩子給我生出來，我可以幫你帶孩子。”
林默一臉無奈：“您都成這樣子了還給我催婚呢，這個不急，我還得再找找。”
這個時候距離喚醒時間也不過五分鐘了。
林默想起來這一次跟著自己進來的那幾個特殊的夢魘，這個事情得和老爹提個醒，雖說眼下舊貨巷面臨最大的挑戰是笑臉，但那幾個夢魘也得注意。
尤其是壽衣僵尸，這個夢魘無懼笑臉，非常特殊。
林爸一聽，呵呵一笑：“這個你放心好了，幾個夢魘而已，在舊貨巷里，無論是誰都得遵守規矩，它們掀不起風浪來。”
林默想了想也對，老爹已經集齊了十六種詛咒，實力強橫，就算之前被無數笑臉怪堵在巷子里，也依舊堅挺，沒有被擊敗。
單論個體實力，老爹一點都不比總局特殊專家林南差，甚至更強。
壽衣僵尸如果真搞事情，老爹也能把它給按住，再說還有背棺人這個幫手。
接下來，林默依舊在黑鴉市待了幾天。
這是總局的命令。
笑臉夢魘的情況上報總局之后，總局非常重視，畢竟這種可以傳染的詭異一旦爆發，后果是很難預料的。
總局需要林默這邊收集更多關于笑臉的信息。
包括‘笑臉’的殺傷力，傳播方式和應對方法。
這些東西林默雖然胸有成竹，但要形成文字性的報告，還需要書寫整理，這也是需要耗費時間的。
索性，這幾天林默就待在舊貨巷，除了幫助舊貨巷恢復秩序，治愈剩余被笑臉感染的夢魘之外，就是和老爹在一起聊天喝茶。
三天之后，林默報告寫好了，總局要他明天就回去匯報情況。
林默知道，他得走了。
此刻的舊貨巷又恢復了往日的樣子，那種咯咯咯的怪笑聲，再也聽不到了。
不過笑臉并沒有被完全清除。
可能會有少數笑臉怪隱藏在舊貨巷，不過明顯已經不構成什么威脅了。
“去吧，好好工作，其他事情就先別想了，有時間了就來看看我。”老爹背著手站在巷子口，看樣子，他有些不舍。
林默也是一樣。
半身夢魘是要跟著林默回綠苑小區的，所以此刻老老實實趴在林默身上。衰鬼和榔頭哥也想跟著林默回去，不過怎么帶他倆是個麻煩。
半身夢魘可以寄生，衰鬼和榔頭哥可不會這一招。
“我們自己有辦法！”衰鬼一臉自信，一旁的榔頭哥也是連連點頭。
林默好奇：“你倆能有什么辦法？”
衰鬼告訴林默，這幾天，它和榔頭哥已經和紙箱子商量好了，紙箱子可以無視空間跟蹤，那么，他們兩個只需要鉆到紙箱子里就可以了。
“你們怎么商量的？”林默好奇：“那紙箱子會說話？”
衰鬼點頭，榔頭哥更是指著林默身后道：“這幾天，它一直都跟著你，熟悉你的氣息，接下來，無論你走到哪兒，它都能追蹤過去。”
林默一聽，暗道這簡直就是獵犬中的獵犬。
怪不得這幾天無論林默走到哪兒，只要稍加注意，就會發現周圍十米之內必然有這個紙箱子在。
原來這玩意兒在熟悉自己的氣息。
“你們是怎么和它商量的？”林默想不通。
“它沒有手，沒有腳，有些事情不好做，我們商量好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以后它的事，就是我們的事，所以它就同意了。”衰鬼這個回答林默一時間無言以對。
聽衰鬼這意思，感覺像是在誘騙小孩子。
居然還成功了！
仔細想想，這紙箱子不是人，甚至不算是正常的夢魘，非常神秘。不過這玩意兒也沒有什么惡意。林默也過去打開箱子看過，里面是空的。
“行吧，不過你們兩個自己注意安全，別讓它把你們給吃了。”林默只能叮囑衰鬼和榔頭哥小心一些。
說實話，這兩位都非常強，畢竟曾經是66號公路的禁忌之一，有它們跟著，林默走到哪兒都可以橫行無忌。
將來他們入住綠苑小區，那綠苑小區的實力會得到一個質的飛躍。
林默甚至想著，說不定以后，綠苑小區可以直接成為候鳥市的安全區，不過要是那樣，就得提前規劃了。
現在人少還好說，以后人多了，光是住房就是一個麻煩事。
“以后，不能再隨便往出送房子了。”林默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