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于倒霉這件事情,明天見到樹哥,一定要提醒他。
嗯,日行一善,月避一劫。”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日行一善月避一劫這個口號,也常被許樂掛在嘴邊了。
最開始的時候,許樂也認為這句話只是個自我安慰的說法。
但接觸了古音多卡牌,了解古音多命運之后,他覺得這句話好像也沒那么簡單。
命運卡牌擁有占卜的能力,但又不僅僅是占卜。
每次占卜,都是一次成功的修行。
有前進的方向,也有前進的動力。
這種能夠明確進步的感覺,真的很讓人著迷,甚至有點上癮。
“那年我十八,校門如嘍啰,繼續!”
許樂沉浸在卡牌的世界中。
不知疲倦,一次又一次的占卜練習,持續到了深夜四點。
因為大家的燈光都是開著的,所以熬夜悄悄努力學習,準備驚艷所有人這種事情,也不會被人看出來。
可到了這個點,實在是累的不行了,許樂第三次的告訴自己:
“最后一次,真的,我對燈發誓,這波必是最后一次了。
既然決定是最后一次,這不得算個重要點的?有了。
我這個月的工資+獎金,有沒有500?
術式-皆-古音多密語。”
許樂略微緊張的抽出了一張牌,這可是關系到工資的占卜。
有什么事情比錢更重要嗎?當然沒有。
自己已經沒錢買小魚干了,現在整天混守夜人食堂,再不發工資,日子真過不下去了。
當許樂看到這張牌是四葉草時,緊鎖的眉頭終于舒展。
“舒服了!”
許樂不知道的是,甘所說的占卜練習就只是抽牌模擬。
正常通靈者根本沒有那么多的靈能,用來做這種消耗性的練習。
像甘這樣的術士,正常情況下每天只會占卜一次,最多不超過三次。
命運的既視只有到了占卜技巧非常熟練的時候,才會逐漸開始常用。
許樂理解錯了,所以他的修煉方式……
開始變的有些奇怪起來。
當然,如果拋開靈能消耗身體負荷這些問題,許樂的修煉速度,無疑是正常術士數倍以上的。
躺在床上,許樂歪著頭對著黑貓丁可伸出一根手指,點了幾下。
這才拖著疲憊不堪的閉上眼睛。
“晚安,好夢,丁可。”
許樂的勤奮和努力都被丁可看在眼里,作為陪著他最久的貓,丁可懂事的舔了舔許樂的臉。
自己的主人都這么努力了,努力的人就應該有所收獲啊。
這點是沒問題的。
然后它看向許樂桌上有些殘破的筆記本,略顯吃力的抓起一支筆。
歪著腦袋想了一會,突然眼睛一亮,在紙上寫到:
有關于我的主人帶回來一個野女人這件事情……
喵!~丁可撕碎了這頁紙,這不是它想寫的東西。
我和我的主人一起洗澡……
喵!他怎么可能是我的主人,我可是堂堂……
可惡啊,為什么注意力不能集中。
丁可搖了搖頭,不行,這種狀態不行。
它跳到了窗口,盯著天空中月亮看了一會,潔白的明月似乎發生了某種改變。
猩紅逐漸布滿了天空,紅月開始轉動。
可再一次看去的時候,一切似乎又恢復了正常。
白月還是白月,夜晚也依然寧靜。
唯一有改變的,就是丁可的雙眼,已經變成了猩紅色。
它回到了桌子上,重新提筆:
禁忌術士-LV1通靈人秘術-禁忌召喚 術式:者-臨-奇-陣,禁忌召喚之陣。
以消耗心能為準,想象為擬態,靈魂與古音多連通,召喚禁忌之物。
秘術-命之稻草人 秘法:行-者-陣,假命之身。
以消耗心能為準,完成命替之陣,行事守殺祭。
秘術-紅月之……
剛寫到這里,丁可眼中的紅芒斷了一下,然后就像是沒了電的燈泡,斷斷續續閃爍了好幾次。
隨后,它又開始認真寫到:
有關于我的主人帶回來一個野女人這件事情……
在丁可還在寫小作文的時候,已經休息許久的汪漫呢喃起來,她翻了個身,似乎想要抱住許樂一起睡。
正在寫小作文的丁可頓時一驚。
喵!~~~
爪子直接就撲了上去。
看著盤在許樂身上的丁可,汪漫緩緩睜開眼睛,眉頭一鎖:
“我打不過怪異,難道還打不過一只貓?”
汪漫很難明白,她這種弱雞,怎么可能打得過丁可這么胖的家伙。
也不看看這段時間丁可跟著許樂長了多少肉。
喵喵喵!~
“嗚!它抓我?”
再次沖上去,一人一貓的爭斗持續了很久,最終以汪漫落敗告終。
被丁可毆打的汪漫只能蜷縮在床角,不過還好,丁可沒有把她踢下床。
兩者的沖突也影響到了正在睡覺的許樂。
他睡眠本來就很淺,這兩個家伙打來打去,弄的他真是睡不著了。
“你們兩個有完沒完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沒有!”
“你過去點行嗎?”
喵喵!
“許樂哥它咬我,你管管它啊?”
早上六點多,許樂生無可戀的坐在馬桶上,嘴里叼著根牙刷,開始思考為什么要把汪漫帶回來。
“哎,拉不出來,我還是去上班吧。”
就這樣,許樂換上了之前換洗還沒干的衣服,拖著疲憊的身體和濃重的黑眼圈,準備前往分部上班。
臨走前,他還不忘對汪漫和丁可打了個招呼:
“汪漫我下午送你去飛艇坪,你們兩個在家里要好好相處哦!”
“好的許樂哥。”
關上門,許樂松了口氣:
“終于擺脫了啊,比起在家,還是上班比較快樂。”
一路上許樂走的都很慢,在路口用6分錢買了兩個包子和一杯濃湯。
勉強算是給自己充饑了。
不過這杯所謂的濃湯,許樂還是要點評一下。
除了三兩根的菜花,還有咸過頭的味道外,這杯湯實在沒有什么可以稱作湯的地方。
“口味挺重的,適合我。”
他掏出晴天娃娃,然后把娃娃掛在了自己的鑰匙扣上。
這件SU級遺物,他還是非常上心的。
“召喚一個小太陽……這種模糊不清的描述,應該找個機會測試一下才行。”
吃完飯,許樂已經走到了分部門口。
“小許,早上好。”
“早上好。”
“昨晚沒睡好啊?”
“啊,呵呵,是啊。”
許樂干笑了幾聲,便朝著6隊的方向走去。
剛進門,就被王樹攔下了。
看著許樂略顯頹廢的樣子,王樹不太滿意的搖了搖頭。
“許樂你怎么搞成這樣?昨天我告訴你要節制一些的,怎么一點都沒收斂?
今天我們很有可能要去調查一下那條巷子的問題,你和我都是重要的在場人員。
你現在的樣子怎么出勤?這實在不像是一個守夜人應該有的模樣。”
站在原地的許樂愣了愣神,因為昨晚上消耗太多靈能占卜,用腦過度,還沒睡好的關系,他此時的反應有點慢。
昨天晚上王樹已經提醒他了,不管提醒的方式是對是錯,他都明確說了今天上班有重要的事情。
拋開丁可和汪漫不談,確實是他沉迷占卜造成的休息不足。
現在的狀態不好,那這就是他自己的錯,不能甩鍋。
“樹哥,我錯了,但我昨天晚上真的沒那啥。
我昨晚一直都在努力呢,我修煉了一晚上占卜。”
聽到許樂這么說,就算是一向平淡的王樹也不禁皺眉。
他眼神略顯懷疑,那副樣子許樂一看就知道他在懷疑什么。
“王樹你別想歪啊,我很正常,我每天四點鐘蘑菇就醒了,強的一批。”
許樂這種干巴巴的解釋有些蒼白無力。
王樹只是露出一副,我聽到了,但我不信的表情:
“剛才是我語氣重了,身體不好以后就多鍛煉一下。
實在不行,等發薪水了多吃點補品吧。”
“王樹,你站住。”許樂有些怒了。
“還干嘛?我要去跟隊長報告了。”
許樂有點無奈,他遇到了一個難題。
當別人懷疑你作為一個男人不行的時候,一個處男應該怎么為自己辯解?
總不能說自己每次能沖30分鐘吧?
臉色變換一陣,想不通的許樂還是放棄了。
“哎,算了。”
他想到自己昨天晚上的占卜結果,尋思樹哥對自己不錯,自己不該怪他,還是提醒一下吧。
“哦對了樹哥,我看你眉心發黑,三日之內怕是有血光之災,小心點哦。”
王樹嘴角抽了抽,看著許樂一臉虛脫的樣子,忍住了給他一拳的沖動。
“行。”
言簡意賅,王樹說完就走了。
許樂看著他,難道自己說的不對?樹哥今天確實是有倒霉的事情要發生啊。
“樹哥應該不會誤會我吧?”
正常上班打卡,然后去更衣室領一套新衣服。
再去白靜的辦公室門口時,許樂就聽到了沉重的敲打聲。
不一會,王樹捂著頭走了出來,鮮血狂涌。
“樹哥,你怎么了?”
王樹看了許樂一眼,目光中似乎有著怒火:
“我真誠的說隊長很厲害。”
許樂嘴角抽了抽:
“怎么個真誠法?”
“就是你昨天說的那種……”
“臥槽,你真牛逼?你真的說了?樹哥,我覺得你確實挺牛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