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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七十一章熱鬧的普林斯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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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就到了12月14日,也就是報告會的前一天。

  隨著一群數學家們的涌入,連帶著寧靜的普林斯頓小鎮,都跟著熱鬧了起來。

  在對來自世界各地數學家的接待方面,普林斯頓可以說是相當用心了。

  當然,對于經驗豐富的普林斯頓而言,簡直是小事一樁,沒有任何的驚慌失措,反而呈現井井有條。

  人們手中都拿著論文,在討論著,有些人在交流的過程中,就會發現自己原來的問題已經不是問題了,有同行已經解決了。

  這種報告會,同時也是同行交流、拓展人脈的好機會,畢竟不是每個學者一天都會經常去參加學術會議的。

  有些朋友,甚至一兩年都不一定能夠見到一次。

  整個普林斯頓小鎮,顯得熱鬧起來,比平常要熱鬧許多。

  咖啡廳、西餐廳、樹下、湖邊,隨處可見學者們手中拿著論文和筆記簿,在討論著。

  這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很難想象,這么濃厚的學術氣氛,學生又怎么可能不會受到影響呢。

  好的環境,從來不是一蹴而就的,全都是日積月累沉淀下來的,而它所帶來的的好處不言而喻,有學生會拍下來推特、臉書上,也有新聞記者前來這里,要記下這歷史性的一幕。

  普林斯頓大學,也許不是全美規模最大的大學也不是專業最齊全的大學,但是它絕對是學術氣氛最濃郁的大學。

  終于,時間到了12月15日這一天,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一號報告廳內人頭攢動。

  除了受邀參加會議的學者之外,還有一些不請自來的學生以及學者,這些學術有的人是跟著導師來的,有的人就在普林斯頓大學讀書,還有人甚至是開車從隔壁的紐約、費城來的。

  雖然他們沒辦法獲得報告廳的座位,也沒有邀請函,但是并不妨礙著他們可以站在后面、坐在過道以及趴在窗戶邊見證歷史。

  報告廳三點正式開始,報告會時間持續一個小時,當然因為是專屬于劉一辰的報告會,時間也沒定那么死,可能隨時會延長。

  報告廳個別的小休息室,劉一辰再次看了眼手機屏幕中的時間,做了一個深呼吸。

  雖然這一次報告會的聽眾,沒有華夏數學學會的多,但是因為報告廳來的人都是普林斯頓大學邀請的學者,有來自于數學專業強大的大學的著名數學家,有主要數學研究機構的學者,以及主要數學期刊的副主編、主編,單單菲獎得主就不下于10個,獲得重要數學獎項的學者不下于50個。

  可以說,就沒有一個是簡單人物,如果一個高中生獲得在場中一位的推薦信,那么輕易都可以進入名校。

  早在前幾天,他就從德利涅教授那里獲得了邀請名單,不考慮自己前來的學者,普林斯頓大學邀請了兩百位學者,有的是來自北美的,有的來自南美的,有來自華夏的,來自東瀛的,來自歐洲的,可以說都是在數論領域有相當研究的學者。

  可以說,相比起上一次華夏數學學會,這一次才是真正正式報告,他是要當著全世界目光,為這一世紀難題畫下句號。

  這一場學術報告會之后,世界近代三大數學難題,將會全部成為歷史,再也不復存在。

  世界近代三大數學難題分別是費馬大定理、四色猜想、哥德巴赫猜想。1900年在巴黎舉行的第2屆國際數學家大會上,38歲的希爾伯特作了題為《數學問題》的著名講演,提出了新世紀面臨的23個問題,這23個問題涉及了現代數學的大部分重要領域,對這些問題的研究,有力地推動了20世紀各個數學分支的發展。

  而其中費馬猜想、四色猜想、哥德巴赫猜想作為世界近代三大數學難題,都是被數學界視為要在20世紀這100年內全部必須解決的問題。在數學界的努力下,1976年美利堅數學界阿佩爾與哈肯借助計算機完成證明了四色猜想,將四色猜想升級為四色定理。1994年不列顛數學家安德魯·懷爾斯證明了費馬猜想,將費馬猜想升級為費馬大定理。

  獨獨哥德巴赫猜想,愣是沒能解決,成了20世紀數學界的一大遺憾。在場能來到這場報告會,都是屬于20世紀的數學家,哥德巴赫猜想可以說是他們心中的一塊疙瘩。

  就在指針跳到下午3:00整的時候,一位高等研究院的工作人員推門走進了休息室,用恭敬的聲音和劉一辰說道:“劉先生時間已經差不多了,請問您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劉一辰澹笑道,這段時間他都在為這場學術報告會做準備著,可以說已經準備很充足了。

  一身正裝的劉一辰,緩緩地走上演講臺,原本因為交頭接耳而有些嘈雜的報告廳,頃刻間安靜了下來。

  沒有人維持紀律,所有人都很默契,一雙雙眼睛盯向講臺上的那人,或懷疑,或期待,或面無表情。

  若是換個人,別說是講數學題了,被這么多大老盯著,恐怕腿都軟了。

  但站在講臺上的劉一辰卻表情從容,絲毫沒有因為那一雙雙視線傳遞過來的壓力而怯場。

  這是自信,對自己學術造詣的自信,對自己研究成果的自信!

  演講臺的地方,黑板已經準備好了,8塊黑板組成了一個大黑板。

  “感謝諸位從世界各地不遠萬里趕來普林斯頓,聽我站在這里報告關于哥德巴赫猜想的研究成果!”按照慣例,對受邀前來聽報告會的學者致以謝意,劉一辰開始陳述自己這場報告會的流程。

  “我的報告會分成兩部分,是針對于證明哥德巴赫猜想的兩篇論文,匯報結束后,將留下足夠的時間給提問交流環節!”劉一辰說道。

  隨即劉一辰開始了自己的匯報會,相比國內那一場非常詳細的匯報會,這一場報告會劉一辰的語速都提高許多,一些步驟也直接進行省略。

  而坐在臺下的人,無論是受邀到訪的學者,還是不請自來的學生,都聽得很認真。

  尤其是那些本身在研究哥德巴赫猜想的學者。

  正所謂同行便是冤家,他們都在哥德巴赫猜想上花費許多心血,結果卻不想讓劉一辰捷足先登了,他們就聽得很認真,要來給對手挑毛病,最好是找出致命的缺陷所在,如果這樣的話,那么他們就有機會獲得哥德巴赫猜想這枚桂冠了。

  只是讓他們無奈的是,劉一辰的邏輯嚴謹到令人發指的程度,以至于他們都找不到一個毛病。前半部分他們還存在問題,可是到了后半部門劉一辰講解群論、篩法、圓法的時候,這些問題都沒抹除了。

  報告廳的最后一排,兩位老人很低調地坐在會場的角落,一邊看著報告會,一邊用閑聊的口吻小聲敘舊著。

  “真是難以想象,這才過去多久,拉馬努金獎還是我給他頒發的,這才過去兩年多時間,他就已經到了這一步了。”懷爾斯驚嘆不已。

  “懷爾斯,是不是連你也驚嘆,呵呵,德利涅那老家伙,可是寶貝得很,看到老朋友就說,從他身上看到了格羅滕迪克冕下年輕的身影,要將他培養成格羅滕迪克學派的領袖。”費弗曼低聲地說道:“他,已經預定了這一次的菲爾茲獎了。”

  “其實在我看來,2010年那次他就應該獲得!可惜那些評委會一些人,立場不夠堅定,搖擺不定。”懷爾斯露出譏諷之色:“數學就是數學,什么時候還能受到干擾?現在數學界啊,越來越不純粹了。”

  在這一點上,懷爾斯很不滿,一直以來,數學界有一種‘數論為王’的說法,取得相同成績的,數論領域往往會領先其他領域。獎項也是一樣,數論更有機會獲得獎項。

  在他看來,那時候劉一辰就應該獲得菲爾茲獎,因為他在數論領域的貢獻,是有目共睹。

  費弗曼不由得露出尷尬之色,因為他正是那一次的評委之一,而他就是投出反對票的一員。

  而最后的投票,劉一辰就剛剛好差了一票。

  懷爾斯的話,簡直就是打他的臉,可偏偏他又什么也說不出話來。

  “看看這一次,尹萬涅茨、法爾廷斯也都來了,等會就看看他們會提出什么問題來!”費弗曼岔開話題,再這么聊可就把天給聊死了。

  懷爾斯不由得看向法爾廷斯,當年他就是被法爾廷斯提出了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給難住了,足足用了一年才回答出來,而這一年懷爾斯被折磨得幾乎放棄,都要宣布失敗了。

  對于法爾廷斯,懷爾斯心里都有陰影。

  而法爾廷斯,固執、苛刻是出了名,往往對于他人總是一針見血提出問題來,而他偏偏又非常的傲慢,能夠進入他眼里的學者,屈指可數。

  再加上誰都知道,法爾廷斯的偶像不是別人,正是‘數學教皇’格羅滕迪克,所以對于格羅滕迪克學派的新星,難免會為難一番。

  可是讓他們失望的是,法爾廷斯這個脾氣怪異的老頭,竟然沒有出聲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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