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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9章 真金火煉(一)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攤牌了,我的卡組來自東方

  星壘上,崔云正在一目十行的閱讀天道新生成的天地靈力運作規則。

  魔潮來襲當日,他沒有死.

  沒了金丹,也沒有補給,在絕境中從南天門搞了一套煉體的法子,用被射落的真火練就道體,從法修轉職了體修。

  在射日弓擊墜恒星的火海,殺了不計其數的燃尸,活生生撐到兄弟部隊的下一波反沖鋒,隨隊歸來。

  他是所在團的最后一個兵,按照臨陣規矩,如果他死了,整個團都要取消編制,而如果他還活著,團就還在,他就是團長。

  走馬上任,魔軍圍城,衛上兵員緊張,只給了百八十個法決都念不順暢的新丁。

  其實崔云知道,也不能怪他們。

  白玉京的新時代的補給方式是靈氣星云散布,在一片星區形成靈氣云,只要根據正確的功法運轉,那靈氣就會相應,組成各種妙法對敵。

  為了防止心魔族破解,道法在每一場戰役都會臨陣改變,就像臨時密碼一般。

  按照天地玄黃的規則,供團級使用的仙法是玄階。

  能被選來衛上當兵保家衛國的,無不是驚才絕艷之輩,但要在短短時間內掌握玄階功法,實在有些強人所難。

  這些魔族太快了,魔族瘟疫先鋒軍擁有近乎無限的后備能源和資源,隧穿式機動、補給能力,而且任務極其單一,它們只要能撕開乾坤堡壘群一個口子,那這個傷口就會感染化膿流血。

  白玉京引以為傲的恒星工業能力會遭到毀滅性打擊,從而輸掉整場戰爭。

  崔云的團被安排在了偏后方的一個引力陣位上,前方的星空閃耀,流星瀑布般劃過天際。

  他可沒什么許愿的心思。

  這是狂呼酣戰的魔族,將大量行星送上引力彈弓,制造的聲勢浩大的流星雨。

  這些行星上,早已感染了大量的病毒與寄生蟲,是不折不扣的毒氣彈,雖然威力遠不如白玉京“窮兇極惡”的黑烏輻射臟彈,但勝在行星數量極多,就地取材。

  魔族并不期望拼接這樣小兒科的東西能夠打敗玉京云州衛,這對于它們來說,更像是一場儀式。

  毒氣彈拋射后,前方的乾坤星壘忽然呈弈形排布列陣,每一顆星都仿佛棋子一般在既定位置運行。

  魔族甚至可以觀察到周遭太陽風、引力、溫度、宇宙射線都以一種奇妙而玄奧的方式列陣,從遠方看去,就仿佛一張巨型的棋盤,邀天下之敵入陣。

  方才發射的流星在恒星陣亮起后,立刻燃燒消失,化作了燃料補充入了棋盤中央那一條星河中,連一點水花都沒有亮起。

  厄克索斯當年交出了魔域天鎮,天工匠人們仔細研究了蟲族雄關,使己方堡壘對魔族更具有針對性,具有各種機巧,極難暴力破解。

  但極難,并不代表不能。

  魔尊打定主意要以點破面,從東海域,云州星區兩個方向,投入了極大成本。

  東線遭遇玉京超級單位,攻勢受阻,云州方向的攻勢就不能猶豫,在玉京人增援到來前,擊潰眼前的陣關。

  崔云升任團長后,知道了很多事情。

  衛上告訴他,白玉京的快速反應部隊正在趕來,但需要一定的時間。

  而魔族的攻勢比稷下學院預測的最快速度還要快,它們以類似穿越的方式抵達,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一衛的兵力也就約等于一個集團軍,哪怕依托當代堡壘,要擋住這樣的攻勢也不可能。

  差不多了,崔云從功法中抽離心神,抬頭數了一下星星。

  魔族的投彈快要打光了,真正的第一波攻勢要來了。

  “團長,魔族開始投放未知作戰體!”負責和衛上聯絡的神修報告道。

  “小旅順,起卦!”

  崔云接到消息,立刻作出了反應。

  “是!”

  喚作小旅順的女兵手一揮,大量的玉簽漂浮而起,上面閃動著攝人的光芒。

  小旅順這個名字很罕見,故鄉也不是青丘,填的“失鄉”。

  在黑暗年代,失鄉實在是在正常不過。

這個姑娘畢業就去了衛上訓練,戰時調來給崔云的團,看資歷,畢業于云州天象學院,兼修素問,還是復合型人才  不對,應該是鬼才。

  哪怕沒有了金丹,崔云也可以看出,眼前是個鬼仙,甚至三魂七魄都不全。

  另一面。

  翼展萬里的大魔們徑直順著引力彈弓飛入陣中。

  這些高度異變的魔族重步兵已經很難說清楚它們到底是哪個種族的個體了。

  小一些的個體有驅逐艦大小,而大一些的,三維尺度差不多可以比得上輕巡。

  沒有任何運輸艦可以運輸它們,它們只能通過隧穿部件在陣前結繭組裝。

  當然。

  這些魔族身軀高度不穩定,大部分都會在一場作戰中解體。

  一頭混成體因為體內病毒超量,基因不穩定,在彈弓隧道中爆炸解體,震蕩波壓塌附近三條引力通道。

  但更多的個體從繭中飛出。

  大魔們一進入陣中,大陣龐大的星力就向它們壓了過去。

  群星的力量將一頭又一頭的大魔壓得粉碎,它們的合成身軀也頂不住乾天坤地的力量,但是越來越多的大魔開始進入陣中。

  后方的心魔部隊為了掩護前軍攻城,開始投射戰爭規則。

  與此同時。

  小旅順擺開的卦象開始劇烈顫抖起來,雙方戰爭規則碰撞后,整個天地都在扭曲,雙方完全不同的法則全面開始沖突競爭。

  哪邊的相師先算出來,哪邊就占據先機。

  小旅順面沉如水,東南西北方向,都有玉簡光芒黯淡,

  啪嗒,啪嗒。

  兩聲脆響,西側的兩根玉簡干脆折斷。

  “不好。”小旅順顯然不是老兵,神色有些略微慌張:“魔族入陣數量已經超過了區域內數術規則允許的最大上限,使用科學計數法,不,使用玄學計數法都沒法寫得下!”

  “說人話。”崔云只懂殺敵,不懂這些學術:“會有什么后果?”

  “魔族數量直接壓垮了支持此方天地的數術規則!宇宙中,各個維度對可觀測粒子的渲染是有極限的!”小旅順回答道。

  “我們能干什么?”

  “什么都干不了.只能等衛上反制。”

  忽的,小旅順的玉簡全部黯淡了下去,眾人驚奇的發現周天星辰,茫茫銀河消失不見了。

  自己正身處一個古樸的高大城樓,城墻上方,百日凌空,光芒奪目。

  遠方,敵方的投石機在不停的投擲石塊與尸體,目視范圍內可以發現如潮水一般的魔族正在沖擊護城河,其中身形巨大的大魔也不過百丈。

  雙方仿佛回退到一片大陸上,在進行古老的交戰。

  奇妙的是,奔流的河水仍然倒映著星空戰場,位面交錯,兩相輝映。

  “這是怎么回事?”小旅順也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

  “地階仙法,乾坤收束。”崔云從衛上接到了傳訊:“諸位,準備殺敵!”

  桌面上,代表云州衛的卡牌與十六張疫魔卡牌進入了戰斗狀態。

  疫魔卡都帶有“急行軍”的負面詞條,而且卡面上沒有“艦隊”“陸軍泰坦”“魔王級構造體”“心魔聚合體”等重裝備。

  云州衛的卡面裝備“行星戰壕”已經被攻擊破壞,目前還有“射日弓”和“恒星壘”,攻防也極大領先疫魔單卡。

  但因為以一打多,兵力仍然掉的相當快。

  根據預測,云州衛可以換掉三張敵方卡牌,但最終會被吃掉。

  陸承的手牌中當然有輕裝部隊可以拋去裝備支援,但就算是速度最快的豹騎兵、幽都特種部隊,也需要在下回合開始階段抵達戰場。

  進入恒星階段卡組的疫魔卡,居然可以在任何時候,任何階段部署,在任何實控或中立區域部署攻擊卡牌,還能一回合發動攻擊,這連陸承都想不到。

  就像是憑空生成一般。

  一時間,陸承都要懷疑是不是那位魔主真成了.

  “生老病死,乃人之宿命,爾等為何要抗拒?”

  “臣服上主,歸于塵土”

  魔尊的聲音極具穿透性,時刻干擾著陸承的思緒。

  裁判已經死了,尸體都已經埋入了花園,也沒有人來管制這場無規則對局了,魔族可以肆無忌憚的以三對一而不用受到任何限制。

  這場游戲,它們無疑已經占據了絕對主場。

  “小子,你也有犯難的時候?”天門化身蒼苒老者,站到了陸承身后。

  “從上桌開始,我就一直在犯難。”陸承聳了聳肩:“但是這局到目前為止,還挺順的。”

  “虛張聲勢。”天門還沒回答,魔尊聲音再度從桌子另一邊飄來,這次是一個尖細的人類女聲,顯然來自蟲魔尊。“快速反應卡都在你手里,你如何阻我?”

  陸承沒有接話,只是拿起手牌,試圖放到云州郡。

  無法在當回合生效!

  無法在當回合生效!

  “哧。”疫腐魔尊標志性的,患了不治之癥般的沙啞嗓音再度傳來:“你不行,任何牌手都不行,但我可以。”

  說話間,堆迭的疫魔卡已經變成了十七張。

  “試了一下,確實不行。”陸承無奈道:“快還是你們更快,我承認這局在速度是你們贏了。”

  “小子,別和它們斗嘴了,有什么底牌,趕緊翻出來。”

  “沒有底牌。”陸承搖了搖頭。

  魔尊剛想嘲笑,陸承第二句話扔了過來。

  “既然沒有,印一張吧。”

  “我的回合,印卡。”陸承拿出一張白卡。

  “卡牌背景?自己寫吧,發動神器南天門,啟動卡牌背景編撰。”

  “天書·史記中記載,北海帥與死靈王戰于涇渭陰陽界,雙雙殞命,北海帥死后,卡組卡牌散落世間,各自為戰,四百年后,以火神周瑜和阿爾忒彌斯為首的金城部隊擊破死海,標志著漫長人族內戰結束”黑袍老者特有的胡說,但又帶著歷史的厚重,又不得不信的聲音在桌面上響起。

  “你們在說什么東西!”蟲魔尊尖細的聲音刺來。

  “閉嘴,靜聽潮聲。”陸承目光如炬:“發動奇觀卡大運河卡牌技能之2。”

  (超隙運河:仙氣足量時(維持消耗火1),水流速度超過當前桌面設定隙數,同時視為一條時間長河。并擁有被動技能,潮升時,檢索一張該河流域內敵方/我方歷史中“均未觀測到的耗損資源”、“該誕生但未誕生的物資”“已消亡但未記錄的遺憾”等,并挪至現世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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